第476章 化神圓滿,赤艷驅惡
第476章 化神圓滿,赤艷驅惡
面對洶洶邪光照耀,視野都變得千奇百怪,杜恩面容平靜,沒有驚駭震動,只是進一步催功行法,就像是解開一道道枷鎖,恐怖的威壓在醞釀著。
咕咚~
他吞下了什麼?
那大妖的殘思,還有那幕後惡意,都不由得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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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狂裂的氣勢就在對面猛地炸開,洶洶摧毀掉無數邪光。
杜恩站於光中,神威顯赫,修為狂涌,一切都在變得圓滿,變得無懈可擊。
化神圓滿!
因為就在剛剛,他毫無遲疑地吞下那枚一直裹在舌下的造胎丹。
藉助澎湃的丹力,直接推著修為,跨過僅剩的兩點積累度,獲得化神期的圓滿,甚至於還澎湃難止,寶丹不負其名,仍然繼續推動著修為的上升。
【年齡:65/4000】
【靈根:極品】
【修為:化神圓滿(30/100)】
【功法:耀華聖典(集大成者312200/500000)】
【法術:搬山(小有成就0/100),刮殺玄塵(駕輕就熟0/50),冥冬藏陽(駕輕就熟0/50),降龍真像(小有成就0/100),土木聖煉(圓滿至極),三真神火(駕輕就熟2/50),甲木真域(駕輕就熟0/50),四時扦花(小有成就0/100),火眼金睛(圓滿至極),朱君澈世(小有成就2/100),神機操傀(初窺門徑0/20),太陽神火(初窺門徑0/20)】
【神通:葬死榮生(融會貫通280/300),不滅聖源(初窺門徑0/20)】
【百藝:采鑒(圓滿至極),膳烹(圓滿至極),尋靈(圓滿至極),煉器(集大成者200/500),制傀(集大成者30/500)】
「如此,這次閉關,就算是完美結束。」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步伐一踏而出。
對面反應過來,便要操弄著法域,玩弄空間,但剛要展開行動,便發現杜恩已經利用空間的不穩,一步來到自己的面前,抬起的手像是輝光鑄就。
尋找,采截,熱烹,火煉……
光化作火,神火悄然綻放。
「哇!」
驚叫悽厲之中,那讓人噁心讓人作嘔讓人根本不想靠近,仿佛人心污染物的莫可名狀事物,有小半被自己主動丟棄,只為拉開那隻平靜如初,根本不在意這些區區戲弄人心的把戲,動作里只想摧毀接觸物的手。
碰到,斷絕,抹消,焚毀!
「你在怕什麼?」
杜恩轉過頭,看向逃離自己的那攤玩意,像是有些疑惑這傢伙居然也會怕一樣。
明明自己才是締造恐懼的莫可名狀事物,讓人根本看不懂到底是什麼構成的未知邪孽。
所以說。
「純度還是太低了。」
「哇呱咕咕咕!!!」
像是被這種話給激怒,那攤玩意猛地蹦跳著,身上縈繞起猩紅的事物,法域內圈陡然濃縮套嵌,像是散發出腐敗氣味的道理,從消化道的內部反芻嘔出,繼而再噴射而出,竟化作無窮殘屍敗兵。
他們抬起骷髏般殘破,仿佛怨靈的面孔,無聲地質疑咆哮著,個個都宣放著能輕易屠戮天才層級化神期的濃烈金煞衰煞怨煞,繼而蜂擁密布襲來,不容許這邊有逃離有避退有再利用空間不穩定的餘地!
這等道理?
杜恩此時微微挑眉的樣子,看得對面那一攤玩意露出一抹人性化的笑容,一顆顆眼睛流動閃爍,紛紛充斥著戲謔殘虐。
然後,就看到那可恨又可怕還好吃的人,或者是別的什麼玩意,總之就是很隨意取下衣袍的掛飾。
一把大槍仿佛經歷百戰而殘破,靈性早就枯竭殆盡,器禁也是從內部而遍體鱗傷,但是此刻,隨著光熱與火的流入,填滿各種斑痕,便令其煥發出前所未有的威勢。
將軍百戰死,終究未得歸!
竭力以戰!
唯有一死!
霸兵王煞被神火淬鍊,更有套層合變其上的法寶,在拖拽而出道理。
金戈鐵馬,落日紅纓,死不旋踵,赤艷灑染!
霸王槍,赤艷刀,本命變,替靈殘。
杜恩縱身躍出,踏空而行,揮舞兵戈之中,染血赤纓獵獵作響,仿佛夕陽到來之時刻,戰場殘肢纏草根,軍旗破敗竭力揚。
只剩一將,不曾思歸!
陷陣無退,依舊廝殺!
他唯獨一人卻仍殺入千軍萬馬之中,面對無窮怨兵惡煞,只一槍而出。
轟!
貫通千百,粉碎數倍。
更有無數湧來,道道煞兵加體,沒有避,沒有退,只是前進,只有衝鋒!
似霸王染血,是豬突猛進,打得一陣殘兵碎煞漫天飄揚,留下一條赤艷鋪就的道路,似血流如注,隨行而汩汩流。
重重煞軍之後,莫可名狀的一攤突生悸動,背後惡意已經察覺不對。
遲了!
一桿杆赤纓突然自血中升抬,截然不同的血色如浪潮席捲,遮斷通道埠,覆蓋此地此域。
君不見,落日斜陽紅纓揚!
杜恩化神期的圓滿,可以等同於向煉虛邁出半步,能從無限天地之中撈動諸多道理,正好,這深藏幕後的未知之物還自己選擇崩碎空間,將至尊的封隔打出一道裂縫,形成定位曖昧的一個區域。
於是杜恩便用寶器加法寶作為支點,將另外的法則道理從水中猛地撈起。
沿循《赤艷法典》一路向下,拋頭顱灑熱血之種種兵戈戰鬥,最終所匯聚到一點的道理,其名為壯烈,其實為決然,其質為不甘不竭不退不休!
於是切斷舊有,於是來到面前。
杜恩像是渾身浴血,擊碎腐敗的道理,來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敵將面前,一槍如龍洞穿而出,空間都像是凝固,惡意在時間裡嘗試尋隙,然後,被赤色渲染僵滯,待回過神來,已經孤零飄遠,只看到黃昏如血,遍目盡亡。
不管是我,還是你……
「那還真是抱歉,我死不了。」
平靜的話有時總是格格不入,分外刺耳,能輕易讓人惱羞成怒。
「啊!!!」
為道理渲染的惡意殘絲,陡然掙脫那道理渲染,對他發出敗者的怒吼,顯得格外氣急敗壞,蘊藏著詛咒怨恨。
但然後還是消散了。
法域潰敗,空間恢復。
「只是配合至尊布置的空間還復手段,遮斷埠之後殘留的一縷,居然都能夠擺脫道理的渲染,這玩意的正體到底是什麼邪門的東西?」
杜恩看似贏了,還顯得慷慨激昂,十分輕易地贏了,但是事實上,強行撬動撈出非己之道,帶來的結果就是他也給搞得破破爛爛,渾身染血不是修飾,而是赤艷道則在肢解割裂自己。
這是,道傷!
嘭!
手中的赤槍破碎,再也無法拽住那不屬於自己的道理。
霸王槍沒了也就沒了,本命法寶的分花破碎可是需要一陣子來恢復。
還有身上這般的道傷,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磨恢復……
杜恩思索著,目光一轉,看向另一邊。
在那邊,隨著法域徹底崩解消散,眼看他這麼一副重傷的樣子,已經有人開始忍不住了。
他轉身看過去,碰上這平靜的眸子,蠢蠢欲動的兩大修士當即嚇了一跳,紛紛向後退步,接著反應過來,有些惱羞成怒,同時又都瞥看向對方,想讓彼此先出手,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
總之就是,一時間進退不前。
謀大事而惜身啊。
杜恩默默催動不滅聖源的肉身神通,一身的道傷開始止血,雖然殘留的道理依舊在磨殺自己的存在,卻根本沒法將他殺死。
行動力毫無疑問還擁有著,顯得不在意地抬手一抓,嘭的一聲,有一塊殘損鐵片從滿地殘碎裡面飛出來,正是那建乙遺寶相關的碎片之一。
雖然因為各種關係迭加,它已經變得殘損,但畢竟還沒有真的碎掉,所以集合三塊還是能夠拼湊出一個大體的原樣。
看到這邊依舊自顧自地如此行動,對己方完全熟視無睹的態度,兩名大修士的面色一沉,意識到似乎不是再斤斤計較誰先動手的時候,否則這眼前的傢伙若是還有手段能恢復過來,他們的追求執著就會是一場空!
「我勸二位要拎得清。」
杜恩一邊收起殘片,一邊面無表情地開口。
而這兩個卻是嘿嘿冷笑起來。
「九雲道友,或者說別的哪位道友,總之就是,雖然你的法力要比預想的要高強,但是現在,面對法域的消磨,已經如此地遭受重創,就不要再逞強裝蒜了吧!」
「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道友識相點就把寶物交出來,否則!」
話音未落,猛然暴起!
出聲只是障眼法,圖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鏘鏘鏘!!!
金鐃狂響,陣陣金戈鳴響,空中還縈繞出沙一般的朦朧,點點皆是辛金之粹,殺傷力十足,更勝在陰損刁鑽,乃是庚羅老祖暗藏的手段,曾經以此暗算殺掉一名同階大修士,對外秘而不宣,此刻再度使出,正是不留一點餘力。
「嘿嘿嘿!!!」
玄虛老怪陰笑陣陣,拋出自己的本命法寶,那柄長尺當即呼嘯飛出,演化出五行種種,庚金之兵,甲木之生,壬水之流,丙火之燃,戊土之鎮,當即五行共鳴,如同環鑄,直接爆發大法力,掀飛這已經缺失異樣的山峰腹地。
在外遠遠地看著,那座山像是被揭開鍋蓋一般,塵霧是為裊裊的蒸汽,更有辛金之粹這種灼流暗藏其中。
呼嘯席捲,盤繞其中。
陡然間塵埃落定,一切清澈,只看到杜恩傲立其中,抬起一根手指便抵住那五行之環。
「什麼?!」
玄虛老怪的陰笑陡然消失,唯有錯愕之極,因為眼前場面著實是他無法想像理解的情況。
怎麼可能有人只用一指就抵住自己本命法寶的殺招?
這根本不可能才對!
就是庚羅老祖也是呆住,不只是因為面前的衝擊性情況,還因為他催使的手段在剛剛也沒有得逞,沒有做到殺傷!
當然,事已至此,在一陣毛骨悚然之中,他還是趕緊壓榨法力,猛然地爆發,連元神都半身出竅,啪一聲皸裂,可謂是實打實全力以赴。
頃刻間,本命金鐃裹挾辛金之粹,庚辛合一,化作一根金錐,帶動著洶洶銳利,沖向杜恩這邊,瞬間便到眼前。
他再抬起一根手指,後發先至,像是等著對方自己衝過來,輕易地抵住金錐之尖,讓其不得寸進。
庚羅老祖看得心尖都在顫,因為他使盡全力的一擊,甚至就連那手指上沾染的血珠都沒能刺穿。
不要說刺穿了,就是變形都沒有!
天才,天驕,化神初期,化神圓滿,普通肉體,神通聖體……差距就是如此的大,像是天地之隔一般。
「即便我受了重創,背負赤艷道傷,的確是處於一個低谷,但不意味著你們就能夠到,位於地底夾縫裡飛不出來的蜉蝣……」
「是那血!那不是他的血,那是某種法血道血,他用這血在糊弄人!」
玄虛老怪此刻嘶聲尖叫起來,根本無法接受現實,以至於在恐懼絕望之下道心崩潰。
這麼簡單就崩潰,倒不只是因為眼下情景過於駭人,還因為此地畢竟一度有惡意盤踞滲透,那是非人超常,格外恐怖,哪怕是杜恩也不得不立刻突破,採取兩敗俱傷取巧之法予以隔絕驅退的存在。
所以即便只有殘餘的絲絲點點,同樣讓他們不自覺受到影響。
何況,他們真的一直都是正常的嗎?
現在這樣子莫不是在被銷毀所知中的各種關鍵情報?
杜恩雖然有著懷疑,卻沒有出手做什麼。
因為即便是真是那樣,早在他跟那幕後恐怖對抗的末尾,便已經足夠對方刪完了各種關鍵信息,更別提就算是黯神在此搜魂,也都搜不出來什麼。
除非是他們自己吐出來,否則根本不可能獲悉。
這也是他本來還想留這兩一命的緣故。
現在嘛。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這麼說著,收指抓改,猛地抓住兩把本命法寶,嘭的一聲,當場捏碎。
再轉過頭,看向出現在於身後的玄虛老怪。
「故弄玄虛,明五行,實迷幻,難道你會以為我不知道?」
他開口平靜說著,此刻面對面的玄虛老怪卻只滿眼恐懼,因為被道出自己的底牌。
不過,這傢伙恐怕自己都沒有發現到吧,此刻自己的身體與動作,正做著與情緒截然不同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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