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靈魂出竅!(4k)
第506章 靈魂出竅!(4k+)
「原來不是個兒大脖子頇就好使啊……」
幻夢境內,劉永祿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三神相爭的史詩大戰,之前他還以為把蛤蟆叫出來助拳血狂神就沒戲唱了,沒想到……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倆人打一個,還是被人按在地上揍。
「位格不一樣,而且血狂神……似乎是恢復了一些。」
米莉唐抬頭望向天空,本來蔚藍的蒼穹此時已被血氣沾染,海灘上的裸子植物也開始越來越多的被血狂神夢境中的破敗建築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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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和走雞的聯軍不容樂觀,不過這也賴不了他倆,位格方面確實有差距。
瑞爾科斯烏維當初可是能跟聖母爭奪石板的存在,現在即便體內的神格暫時沉睡了,驢也沒法短時間內拿它怎麼樣。
而且就像米莉唐猜測的一樣,血狂神最近又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復,原因就出在石板上!
石板上所記載的是神祇才能掌握的禁忌知識,不是說石板本身有什麼特殊的效果,而是裡面的內容驚人。
可以說,如果給靈兒一個筆記本,讓她把腦子裡的東西記錄一點在上面,那個筆記本就會成為第二個「石板」。
而血狂神已經在沙漠地穴通過儀式進入了那個特殊空間,對於扎希爾大公可能感受不到什麼,但對於血狂神,他已經在早已湮滅的古老智慧文明看到了許多東西。
「瑞奇先生,現在我們還有機會……暫時,我說的是暫時撤出這個幻夢境,等出去後再想辦法。」
米莉唐小心準備著措辭提議道。
此時幻夢境還有一小部分在蛤蟆的掌控下,瑞奇完全有能力拍動黑石先讓倆人出去,讓走雞和蛤蟆拖住血狂神。
但米莉唐也清楚,以劉永祿的性格,恐怕會不同意這麼幹。
先出去?躲躲?
這倒是調查員手冊上建議的解決方案,不過……
劉永祿嘬著牙花子看了眼混亂的戰局,蛤蟆和走雞像兩隻洪荒巨獸一般輪番攻擊著體型稍小的血狂神,可對方依舊遊刃有餘,那三張醜陋的人臉不時交談,巴羅夫和血王子的視線更是在自己和米粒兒身上來回逡巡。
嘶……哎呀,現在走,它未必走得掉啊。
而且看走雞和蛤蟆這意思也擋不了太久,自己現在一走,不是寒了人家的心,也忒不夠意思了。
「瑞奇,你沒發現嘛,從走雞變成水蜥蜴後,他已經無法再和你正常溝通,神祇偉力才是他的本源。」
米莉唐趕緊又找補了一句。
「不行不行不行,走雞過來蹚這灘渾水是我叫來的,現在人家有個馬高鐙短,我扭臉就跑,沒有這個道理。
當然了,你說的法子也沒錯,但起碼我得先試試吧,如果實在沒轍,咱倆再想其他辦法。」
說著話,劉永祿可就把扇子掏出來了,擺了個夜戰八方藏刀式的架勢,然後左手伸進懷裡又掏出來個修指甲用的小銼刀。
「唰!」
抖開扇面,劉永祿開始用銼刀磨扇面上那層蠟!
之前做完扇子劉永祿和米莉唐試了幾天都沒什麼效果,貓神就提出過幾個假設,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這件新做成的古遺物只有在幻夢境中才能發揮效果。
像劉永祿唯二掌握的禁忌法術「黑箱術」就是這個道理,在現實世界不管他怎麼念叨都沒用,只有在幻夢境中禁忌法術才會生效。
扇子上的蠟被磨得七七八八,劉永祿一手攥著扇子扇風,嘴裡還喃喃自語:
「忽冷忽熱愛感冒,颳風下雨怎知道?今天我來說一段,天氣形勢和預報!」
「呼!」
念完這兩句哪兒也不挨哪兒的口訣,劉永祿卯足了勁就扇過去了。
此時幻夢境外鬥獸場內,驢抱著胳膊飄浮在半空之中,與之一起飄浮的還有之前擺在赫拉馬親王面前的果盤。
驢是一邊吃椰棗一邊看戲。
鬥獸場中心處此時升起了一團紅白相交的不定形氣團,氣團周圍的現實被氣團內所泄露出的神祇氣息不斷扭曲干擾,隱隱有了崩潰的跡象。
驢不是不想進去看,但他也知道,自己如果現在進去,氣團瞬間就會爆炸,那之後的一系列戲碼都沒得看了,不用等世界重啟,今天估計直接大結局了。
不過飄在外面看也不耽誤他拾樂子,驢能感受到那個錯亂的奇異空間內此時發生了什麼。
看見劉永祿扇動了手中扇子,驢眼前一亮:
「好小子,還真讓你蒙對了!」
只見劉永祿這一扇子下去,帶起了一陣淺灰色狂風,狂風所到之處被席捲的所有存在猶如被時間凝滯了一般。
暗綠色的小草,棕色的房屋磚瓦,不知名的紫色小花一瞬間都被剝奪了本來的色彩,陷入了死氣沉沉的灰白之中。
而狂風席捲的中心處正是血狂神所處的戰場!
一陣狂風掠過,血狂神三分之二的身子都被劉永祿定住,當然了,劉永祿第一次嘗試,這風也不是雷射制導的,肯定沒什麼準頭,血狂神旁邊的蛤蟆和走雞也被他帶上了不少。
「瞎摸合眼的!下回扇準點!」
劉永祿一聽就是蛤蟆抱怨的,見一擊得手,劉永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準備乘勝追擊。
但血狂神也不是吃素的,其位格擺在那呢,此時的血狂神又融合了三個狡詐貪婪的人類靈魂,兇殘更勝以往,灰白之風雖然將其身體定住,但三個高高揚起的頭顱卻未受影響。
「豆尼瓦爾,我早該先把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雜種幹掉!
石板內所蘊含的奧秘,又豈是你等凡人能夠覬覦的。」
巴洛夫跟劉永祿之間有解不開的仇疙瘩,此時見他又出來壞事,便惡狠狠偏頭看向他。
走雞拖著半僵化的身子過來幫忙,卻不知道,巴羅夫之後要對劉永祿施展的禁忌法術不是現實層面的血肉之軀能夠抵擋的。
當那雙血紅的眼睛凝望劉永祿時,劉永祿就感覺身體內的靈魂遭到重創。
如果讓他做個比喻的話,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包被丟進微波爐的爆米花,外面這層紙殼雖然毫髮無損,但裡面裝的苞米粒已經被打膨脹了。
劉永祿眼睜睜看著自己從肉體內倒飛了出去,夢境中的劉永祿還站在原地舉著扇子,精神上獲得的體感卻是人已經摔遠了。
情急之下劉永祿只能揮舞著兩隻手拼命把自己往回拽,但依舊沒拽回來,自己被巴洛夫一眼瞪得直接靈肉分離了!
這便是巴洛夫見證石板後所領悟的神祇知識,他從太陽戰車跨越次元的深邃咒文中推導出了將其用在敵人身上的手段!
在他看來,一旦生物的靈魂被自己用這種手法硬生生拽走,再想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等站在原地的那具肉體慢慢失去養分,自然會徹底乾癟死亡。
這招太厲害了,不管是什麼神秘學者,眷族都束手無策。
就像巴洛夫判斷的一樣,脫離肉體的劉永祿就感覺視野中的世界一片靛藍,自己也不像「活著」時能準確地控制身體改變方向。
他就像是一顆隨意漂浮在空氣下的塵埃,緩緩朝著身後的無邊深淵墜去。
可墜著墜著,劉永祿忽然感覺腦子一懵,手腳漸漸有勁兒了,但感覺怪怪的,身體似乎不再是原裝的那具,就像一個麵團被塞進了一個不屬於他的月餅模具里,總感覺全身上下說不出的彆扭。
這是怎麼一回事……
整個過程只持續了一兩秒,但對於劉永祿卻無比漫長,就像喝了假酒一樣,腦袋昏昏沉沉,眼睛也睜不開,但他卻能感覺無數場景正在身體周圍瘋狂倒退。
再睜眼時,劉永祿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個書桌旁,書桌上擺著舊報紙、旅行日誌、古董懷表、還有一個刻有神秘符號的盒子。
劉永祿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伸手拿過盒子,並輕輕打開,裡面擺著一卷薄薄的羊皮紙和一把有著蔓藤花紋造型的銀鑰匙!?
我沒想打開小盒啊,怎麼還突然間管不住自己這這隻手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到幻夢境去幫走雞他們啊,劉永祿瘋狂吶喊,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而下一秒,視角也瞬間矮一截,劉永祿感覺自己正在捂著腦袋。
「又來了,這該死的聲音!」
嗯?說話聲和自己的也不一樣啊,難道我現在不在原來的世界,而是寄宿到了某人身上!?
「大哥,您受累找個鏡子行嗎?讓我照一下,確認完很多事兒咱倆再慢慢嘮。」
「腦海里的魔鬼,你最好快點出去,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我對於這種疑神疑鬼的把戲已經厭煩透了,滾出去!」
身體的主人一邊念叨一邊打開筆記本將自己的感受寫在上面。
劉永祿肯定不依不饒啊,躲在這人身體裡止不住地念三陰,最後給這主兒實在煩的不行了,他才走到鏡子前伸出右手拉開自己的下眼皮看了看眼底的顏色。
他照鏡子是去確認自己瘋沒瘋。
劉永祿則是確認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這一照鏡子可不得了,劉永祿沒憋住直接喊出了聲:
「花子根大哥!」
雖然此時對方的穿著打扮,精神狀態和自己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樣,但通過五官和身形劉永祿還是能判斷出,鏡子裡的人就是當初在天津十字路口自己扶起來的那流浪漢,當然了,同時也是躲在裹屍布空間下的釘子戶!
自己怎麼跑他身上來了?
這又要說到巴洛夫的那個禁忌法術,法術的效果是將眼前生物的靈魂從肉體內剝離出來,一般情況下,肉體沒了靈魂,靈魂沒了肉體兩邊過一段時間都會自生自滅。
但劉永祿的情況比較特殊,在他的靈體周圍一直住著一個釘子戶,也就是流浪漢大哥。
好巧不巧,劉永祿靈魂自由落體時正撞進大哥身體裡。
以前倆人一個是靈體,一個是偽裝成半靈體的活人,你出去的早,我回去的晚,不得拜街坊。
這回好,都是靈體,劉永祿一腦袋就扎進去了!嵌套進了流浪漢大哥身體裡。
正如靈兒所說的那句話一樣,時間和空間在凡人眼裡可能是一條線,但對於神祇,這些東西遠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卡特,你怎麼了?又開始幻聽了?」
劉永祿正納悶時,書房打開了,進來一人,瘦高,戴著小圓眼鏡兒,沒續鬍子,穿著西裝。
「哈利,我說了多少次了,這不是幻聽!自從我在我家古宅旁的『蛇窩』中找到盒子後就經常能看到一些奇怪的幻象,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這傢伙……口音很奇怪,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你到底是誰!是誰!」
名叫卡特的人一邊怒吼一邊胡亂甩動著胳膊,就像要把劉永祿從身體內甩出去一樣。
「大哥,你甭著急,論起來,我比你著急,我媳婦兒和倆哥們現在還跟人幹仗呢,那是性命攸關。
咱先消停會兒,想辦法把事情解決嘍。
你啊,喊我逗你玩就行,咱倆現在是一條繩兒上的螞蚱,得學會和平相處,這當口不能再……」
劉永祿在卡特腦子裡嘚啵嘚,嘚啵嘚,給卡特煩的,最後沒辦法只能先找了把椅子坐下。
「來根煙,緩緩腦子。」
劉永祿胡出主意,卡特沒辦法只能找哈利要了根煙點上。
「咱先捋捋,你剛才說,你是從拿到盒子後開始幻聽的,對不對?
有道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要想把我這尊佛請回去還得從盒裡的東西入手。」
對啊,坐在椅子上的卡特一琢磨這話,雖然這人說話的口吻不太靠譜,但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他拿起盒子就開始研究。
「卡特,這是你讓我找的植物樣本,就是佛羅里達大柏樹沼澤的那部分,我放在桌上了……如果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
名為哈利的人朝著卡特擺了擺手準備離開。
臨走前他似乎還在擔心朋友的精神狀態,扭回身走到窗台前打開了玻璃窗戶,順手扭開了頭頂電扇的開關。
一縷初夏的微風帶著幾片樹葉和花瓣飄了進來,卡特和劉永祿共用著一具身體研究著銀色鑰匙的秘密。
想到要解決眼前的困境只能靠盒子裡的東西,倆人都屏氣凝神研究起了鑰匙和那捲羊皮紙。
誰都沒注意到桌上的植物樣本此時卻漸漸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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