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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張將軍

  第213章 張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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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知府、通判二人稍稍定計,李白龍便出門折返同文局。

  同文局今日熱鬧,廣闊的衙前廣場處停著十數輛大車,甲士精英,劍戟如林,猛士們正在從車上卸貨、將大小箱子搬入衙中。

  一名身披玄甲的將軍也在人群中做事。

  那將軍猿背蜂腰、身形極雄壯,正搬著一隻大箱,步履平穩地走向同文局衙門的長階,口中喊道:「輕拿輕放,一次只許搬一箱,這些可都是精細的寶貝,磕碰著半點,仔細你們的皮肉!我拿蘸了鹽的鞭子狠抽你們!」

  聲音渾然厚重,猶如晚鐘,竟在廣場上遙遙傳盪。

  聽他如此言說,正從車上卸貨的將士們先是轟然應諾,旋即七嘴八舌地笑道:「少將軍,每回這麼說,總也不見真打,可見家學不太淵源!」

  「哥哥,打之前先喝些酒罷,不然怕你沒氣力!」

  這樣調侃著,軍漢們便瘋笑起來。

  那將軍也不以為忤,笑罵道:「個個在我面前都是英雄好漢,見了我爹怎麼就跟鵪鶉似的?都夾了……誒喲!」

  武者靈識聰敏,他話說一半,便注意到李白龍接近。

  喝一聲將木箱交給副將,那青年將軍大步迎來。

  他一看就是天生的武將種子,豹頭環眼,凜然儀威,頜下修著整齊的短須,粗獷豪邁里卻有一絲得體的克制,看向李白龍,笑容客氣誠摯。

  「李征君。」他指了指身後的兒郎們,「我等正在卸貨。」

  「張將軍辛苦。」

  這位皇叔派來的青年將領姓張,單名一個茂字。

  花州的教化同文之爭到了決勝之手,皇叔派此人率部押運器械而來,足見信重,不久前李白龍出城迎接,與此人匯合,相談甚歡。在城外時,張將軍已爽快坦誠地自報家門,其父乃是昭王的結義兄弟。

  而這個軍二代,給李白龍的感覺挺好。

  客氣,禮貌,性情溫和,知機守矩,與乃父大相逕庭。

  他看起來是個純粹的軍人,習慣於服從和執行。

  「奉昭王之命押送寶器至此,給我的軍令是協助布設與守護這些器物,並在此基礎上,全力配合征君行事。」

  張將軍是這麼說的,態度誠懇端正,並未有任何節外生枝的舉止。

  也沒有什麼「以我的身份憑什麼配合你這個二流門派的小武人」和「你何德何能做得了昭王征君?我要稱稱你的斤兩」之類無腦的言行。


  皇叔遣他前來,應該就是看中了他沉穩可靠的性子。

  兩人甫一碰面,張茂惦記著皇叔的使命,徑直問道:「剛剛入城之後,李征君被府衙請走……敢問事情妥帖了嗎?」

  「正要跟張將軍說。」

  李白龍便將馬伏龍的遇襲和漕幫的暗手講了出來。

  張茂皺眉問道:「確是漕幫動的手?」

  「沒有證據,也沒抓到現形,沒法打十足的包票。」李白龍無奈道,「只是以我觀之,此事八九不離十,必是漕幫的苦肉計。」

  張將軍心細,思忖片刻,緩緩道:「漕幫若只是要救走馬伏龍,倒也無傷大雅,只要皇叔事成,區區馬伏龍,何足道哉?然而涉及教化同文道爭,漕幫的高手藏匿在側,我們在花州部署器械,此人若是暗中搞破壞……」

  李白龍點點頭:「我擔心的正是這個。」

  張茂轉頭看向自己的戰馬。

  注意到主人的目光,一匹黑色的駿馬嘶聲甩頭響應。

  一柄蛇矛綽在鞍上,刃芒鋒銳,折射寒光。

  「此人若是漕幫派來,那衝擊衙門、殺傷人命,已是大大的過界,若不是漕幫派來,更是討死……」張將軍緩緩道,「殺了吧。」

  李白龍回答道:「此人藏頭露尾,在找了。」

  張茂頷首:「若有用得上的地方,征君儘管開口吩咐。」

  「多謝。」

  這樣的提議同樣很有分寸……張茂率領的部曲乃是外軍,若是大包大攬、直言襄助,未免有看低本地幫派的意思,這太不禮貌了。

  張將軍又說道:「皇叔的命令是儘早架設部署寶器,可花州眼下出了這事兒,敵暗我明,征君以為如何?是現在便著手部署架設,還是將此獠揪出、殺掉之後,再從容布置執行?」

  李白龍已考慮到此節,聞言答道:「漕幫這麼搞,就是為了阻礙此事,依我之見,不要拖了,現在就做吧……否則揪出一個,漕幫就再派一個,事情便沒完沒了。這事兒辦妥了,皇叔贏了,漕幫自然消停。」

  張茂明顯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

  「征君與我之意相合。」

  他笑道:「只是還要小心……那廝多半要跳出來妨礙和阻撓我們。」

  「這也是我們釣他出來、埋伏擒拿的機會。」

  李白龍挑眉道:「話又說回來了,昭王到底送來了什麼東西?」

  「此物被以前的教化司命名為『信標』。」

  同文局正堂,桌案搬到中央,巨大的圖紙鋪陳。


  一名文吏打扮的人正在小心講解。

  他姓程,看著已有五十餘歲,據說是先皇時期就在教化司做事,算是親眼目睹教化司從「略顯頹勢」到「跌作大A」的全過程。

  而今昭王有意收拾這爛攤子,讓差點被優化的老程有了指望。

  這位已經是教化司里最有資歷和實力的技術員,被委以重任,負責主持信標部署的技術工作,老程很有自覺,知道自己不是「程工」而是「小程」,絕不敢露出一點恃才傲物的傻叼樣子,兢兢業業給真正拿主意的領導們講解。

  「一台總塔。」

  他指著圖紙解釋道:「是這套『信標』的中央陣眼、重中之重,應該重點防禦保護,並布置在花州的中央地帶。」

  李白龍問道:「哪裡?要測量嗎?」

  老程低眉答道:「回知事的話,一城中央,必是同文局。」

  李白龍神色微動,看向桌上的圖紙。

  信標……

  「除此之外,花州是上州大城,總塔之外,須有八座衛塔。」

  小程拿出花州地圖,指向了他標定好的八處方位,分布在花州城各處:「一正八副,部署之後同時啟動、維持運作……」

  李白龍問道:「會有什麼效果?」

  對方茫然,旋即惶恐道:「這……小人不知道,小人也不能知道。」

  「……」

  唉。

  工程師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有什麼目的和效果。

  保密到這種地步,怎麼能搞好教化司呢!

  李白龍打量了一下圖紙上的「信標」,這東西就是昭王準備的妙妙工具。

  皇叔在信里很確定地說這玩意兒會派上用場……既是有利於教化同文事業的,那也許是對願力收集方面有所增益的。

  意識海中,傲子來了精神:「讓我看看!昭王是一點都不懂哦!」

  李白龍也很感興趣。

  他在出城迎接時便已經查檢了箱中的器物,可惜全都是零件狀態、完全看不明白,而且老龍也沒有感知到任何願力相關的波動。

  「你要如何部署這些東西?」

  「就……先選址築基,然後直接部署和拼建。」程工結結巴巴地解釋了許多,抽象的描述混雜著大量的專有名詞,讓張茂也皺起眉頭。

  「術業有專攻,部署之事就交給教化司的吏員吧,等他們完成,我們便知他們做沒做成、做沒做好了。」

  張將軍轉移了話題,他望著花州城地圖,臉上現出憂色。


  「至於我們的任務……李征君,八座衛塔,恐怕有些麻煩。」

  李白龍慢慢點頭,神色也凝重:「那個漕幫的襲擊者。」

  「設立在同文局的總塔,保護起來自然是相對容易的。只需要布下軍陣、嚴密設防,宵小們便難以攻撼,畢竟這裡還是皇州。」

  張茂皺眉道:「但這八座副塔,分列花州各處,若是那漕幫的賊人挑一襲擊,那我們人手不夠,便容易應接不暇……」

  李白龍想了想,問道:「程先生,八座副塔缺一不可嗎?」

  程工小聲道:「好、好像是這樣的。」

  張茂皺眉:「好像?」

  「將軍恕、恕罪!」程工瑟縮道,「小人只知照本宣科,籍冊上說,缺一不可,若是少了一座,效力便要大打折扣。」

  「什麼效力?」

  「不、不知道,不敢知道……」

  張茂聞言,也覺得荒謬,這廝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好在他性情穩重,並不生氣,但還是腹誹。

  換做阿爹在這裡,你早就被捆在樹上吃鞭子了……

  他無奈搖頭,又對著李白龍說道:「征君,兵員足夠嗎?加上總塔,我們要同時守住九處要衝……」

  如此局面,年輕的將軍也覺得棘手,如此被動的防守,實在是他最討厭的仗。

  因為這並不是一個堆人數就能解決的問題。

  漕幫派人搗亂,意味著一個善於藏匿行蹤的高手不斷地遊走襲擊,這會帶來巨大的防守壓力,牽扯無數的精力。

  得想個辦法把那個漕幫的賊廝給打死!

  李白龍思索片刻,揚聲道:「來人!」

  門外候著的差役快步進來,便聽李局吩咐道:「去府衙請大人們來。」

  三千字,醒來再寫,寫完再黑猴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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