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是不是不想幹了？

  第266章 是不是不想幹了？

  阿六抬起下巴，指了指身邊的欄杆：「沒事，過來說。你說的貨單具體怎麼個情況？聽說你們店最近跟東灣那邊撕得挺厲害啊？」

  中年男人一聽到「東灣」，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唉，別提了，東灣那邊的帳拖得太久，老闆都快急瘋了。這不，前兩天我偷偷拿了幾份清單出來，想看看有沒有別的路子。阿六哥，您要是真有路子，給兄弟們點出路。」

  阿六冷笑了一聲，把手裡的煙叼回嘴裡，摸出打火機點上：「你早該知道，跟東灣那種人合作能有好日子過？我們西灣講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從不拖欠。你老闆要是願意轉單，回去告訴他，咱們劇場的貨單不比東灣少，帳期也比他們靠譜。」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語氣里透著一絲猶豫：「這……我要是回去跟老闆提了，他會不會不信啊？畢竟東灣那邊說得天花亂墜，開幕式搞得那麼大……」

  「搞得大？」瘦猴忍不住插嘴，嗤笑一聲，「他們那叫搞得大？我告訴你，他們現在連工地上的工人都快發不出工資了，開幕式頂多撐一天，後面崩盤是遲早的事。你老闆要是不信，大可以繼續等，等到東灣把他的錢全拖死了，咱們也不攔著。」

  中年男人聽了這話，臉上的神色更複雜了。他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我回去跟老闆商量，看看他什麼意思。不過，阿六哥，要是他同意，您這邊的條件真的能談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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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六一口吐出煙霧，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只要你們願意過來，條件好說。咱們西灣講究的是雙贏。」

  送走中年男人後，瘦猴湊到阿六身邊，小聲說道：「六哥，這人能信得過嗎？他會不會回頭就把我們的事捅給東灣那邊？」

  阿六冷哼一聲：「他要真敢捅，東灣的帳還沒拖死他，咱們也能讓他先喝西北風。你以為金少那種人，真能給他好日子過？」

  與此同時，在東灣的工地辦公室里，金少正靠在椅子上，手裡捏著一份供應商名單，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嚇人。張海站在一旁，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少爺，剛收到消息，有幾家供應商最近在和西灣接觸，可能想轉單。」

  金少猛地把名單拍在桌子上，眼神像刀一樣盯著張海：「轉單？這些人是不是不想幹了？告訴他們，只要敢跟西灣那邊簽約，我就讓他們在港島再也混不下去！」

  張海咽了口唾沫，小聲試探：「少爺，要不我們也再給點好處？畢竟供應商如果都跑了，咱們的工期……」

  金少的拳頭猛地砸在桌子上，聲音里透著一股壓抑的怒火：「給好處？我已經讓步夠多了！他們要是還不識趣，就別怪我不客氣。去，找人給我盯緊西灣的劇場，看他們的貨是從哪裡來的。抓到破綻，直接舉報他們！」

  張海點點頭，不敢再多說，轉身離開。他知道金少的脾氣，越是這種時候，越容易做出些瘋狂的決定。

  而在中環的一間私人會所里，林啟明正和幾個投資人談笑風生。桌上的紅酒還沒開封，他卻顯得格外放鬆，仿佛最近東灣和西灣的風波和他毫無關係。

  「林先生，聽說東灣那邊最近有點問題，金少的資金鍊好像有點撐不住了。」一個投資人試探著問道，語氣裡帶著幾分擔憂。

  林啟明微微一笑，拿起杯子晃了晃：「東灣的問題確實不少，但問題越多，機會越大。各位，別忘了，金少背後還有七爺撐著，他不會輕易倒下。」

  投資人皺了皺眉：「可七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要是東灣的項目真撐不住，連七爺也會抽身吧？」

  林啟明放下杯子，語氣平靜：「七爺會抽身，但金少不會。他的性格決定了，就算所有人都走了，他也會拼到最後一刻。這種人，很容易失敗，但也很容易創造奇蹟。」

  與此同時，在西灣的劇場裡，蘇漢澤正在和工人們一起搭舞台。他卷著袖子，手裡拿著錘子，和一個工頭商量著燈光布置的細節。

  「蘇老闆，這個燈架的位置如果再往左一點，效果會更好。不過，我們的燈具還有兩批沒到，是不是要催一下供應商？」工頭擦著汗說道。

  蘇漢澤點了點頭：「我去跟阿六說，今天一定要把貨催到。不然我們明天的彩排就得拖。」

  工頭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蘇老闆，聽說東灣那邊也在盯著咱們，您看是不是要加派點人手，免得他們搞破壞？」

  蘇漢澤皺了皺眉，想了想後說道：「你去找小龍，讓他安排幾個人，晚上的時候留在劇場盯著。東灣現在問題多，他們的確可能會狗急跳牆。」

  工頭應了一聲，轉身去安排。蘇漢澤站在舞台中央，看著工人們忙碌的身影，心裡卻沒有一絲輕鬆。

  維多利亞港的夜晚風比白天涼了不少，但空氣中依舊瀰漫著濕熱的潮氣，偶爾夾雜著汽油和烤魷魚的味道。

  港島的夜生活剛剛開始，燈光從摩天大樓灑下來，將街道上的人流映襯得熱鬧非凡。

  西灣劇場的工地依舊燈火通明，阿六手裡拿著一份供應單，站在工地邊緣衝著一群搬運工喊：「快點啊，這一批燈光設備要直接送到後台去！別磕了碰了，磕壞一個你們可賠不起！」搬運工們互相看了看，抱怨著加快了動作。

  一個滿頭大汗的年輕人跑到阿六跟前，遞給他一張字條：「阿六哥，剛剛有個陌生人送來的，說是很急。」阿六皺了皺眉，接過字條看了一眼，瞬間臉色就變了。他低聲罵了一句，把字條塞進口袋，匆匆離開工地，邊走邊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喂，小龍，馬上帶兩個人到九龍碼頭的倉庫來，有人要搞咱們的貨。」他說完也不等對方回話，直接掛了電話，抬手攔下一輛計程車，鑽了進去。

  與此同時，東灣工地的氣氛依然緊張。金少站在一堆建築材料前，盯著眼前的幾個工人。他穿著一件剪裁精緻的白色西裝，手上戴著一塊鑲鑽的手錶，顯得風光無限。但他臉上的怒氣卻掩蓋不了，手指不耐煩地敲著口袋裡的煙盒。

  「工期拖一天，開幕式的成本就多一筆！你們是想讓我破產嗎？」他的聲音在工地里迴蕩，幾個工頭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張海急急忙忙跑過來，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金少臉色一沉，抬頭看向張海：「你說什麼？西灣的燈光設備已經到了？」

  張海點了點頭，小聲補充道：「對，他們的設備都是從北區的供應商那邊運來的，我還聽說，有幾個供應商最近已經不接我們的單了，可能是被西灣那邊挖走了。」

  金少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他轉頭看著張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這些人是想吃兩家飯？去，把能壓的供應商全壓下來，看看他們到底敢不敢和我對著幹。」

  張海遲疑了一下：「可是少爺，如果全壓下來，咱們自己工地的材料也會出問題……」

  金少眯起眼睛：「那就賭一把，誰先撐不住，誰就完蛋。」

  另一邊，蘇漢澤正在西灣的一家老茶樓里。他面前的桌上放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普洱茶，他自己卻一口沒喝。

  他對面坐著一個穿深色西裝的男人，眉眼帶著精明，語氣卻很平和：「蘇老闆，聽說最近東灣的金少對供應商施壓，有幾家已經開始搖擺了。」

  蘇漢澤挑了挑眉，伸手端起茶杯轉了轉，卻依舊沒喝：「搖擺是遲早的事，但咱們西灣要做的不是趁人之危，而是穩住自己的腳跟。供應商怕的是錢拿不到，人走了以後沒地方混。我們要做的是讓他們知道，來西灣，不會後悔。」

  對面的男人笑了笑：「蘇老闆說得有道理，不過話說回來，金少那邊一旦發現有供應商轉單過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這事兒，你有準備嗎？」

  蘇漢澤放下茶杯，眼神淡定：「他金少再急也急不過我。只要我的劇場開得順，遊客留下，攤主留下，他的夜市再怎麼熱鬧，也撐不下去。」

  男人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既然蘇老闆心裡有數，那我也不多嘴了。祝你開幕順利。」

  就在蘇漢澤從茶樓出來的同時，九龍碼頭另一邊，阿六已經帶著小龍和瘦猴趕到了倉庫。這地方停著幾輛舊貨車，門口的燈光昏暗，四周散落著一些廢棄的木箱，看上去有點荒涼。

  「六哥，信息可靠嗎？」瘦猴壓低聲音問，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手裡緊緊握著一根鐵棍。

  「可靠個屁，」阿六翻了個白眼，「但咱的貨今天晚上必須到劇場，他們不來搶是他們有良心，真來了也別想好過！」

  三人正準備摸到倉庫後面，就聽見遠處傳來幾聲悶響。緊接著，有幾個人影從黑暗中晃了出來，為首的男人戴著帽子，看不清臉，但手裡提著一根粗棍子。他身後跟著五六個壯漢，顯然來者不善。

  「誰？站住！」小龍低喝一聲，已經舉起了鐵棍。

  對方卻毫不示弱，甚至還大笑了一聲：「西灣的人是不是以為沒人敢動你們？今晚把貨留下，別怪我們不客氣。」

  阿六聽到這話，瞬間火冒三丈。他甩掉外套，衝上去就一棍砸過去：「你爺爺在這兒，來搶一個試試！」

  一場混戰瞬間爆發，棍棒與鐵器碰撞的聲音在碼頭的夜色中格外刺耳。阿六揮棍的動作兇猛有力，但對方顯然有備而來，人多勢眾，很快就把三人逼得有點吃力。

  「六哥，咱們頂不住了！」瘦猴喊了一聲，額頭上已經掛了彩。

  「頂不住個鬼！」阿六一邊喘著氣，一邊回頭喊，「貨在這兒一天，他們就別想搶走！」

  就在局勢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輛貨車的車燈突然亮了起來，刺眼的光束照向人群。車門被猛地推開，從車裡跳下來五六個壯漢，手裡提著棍子，直接加入了戰鬥。

  阿六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老天不會看著咱吃虧！今天就給這些傢伙點顏色瞧瞧！」

  對方顯然沒想到西灣的人竟然還能叫來援兵，氣勢一下子弱了不少，沒過多久便四散逃跑。瘦猴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抹了一把鼻血：「六哥，這幫人太狠了，咱回頭得查清楚，到底是誰派來的！」

  阿六扶著膝蓋站起來，眼裡透著一絲狠意：「不用查了，這事兒八成就是東灣那邊搞的鬼。回去告訴蘇老闆，東灣的人已經不光想玩陰的，直接開始明搶了。咱不能再手軟！」

  這一晚，九龍碼頭的風吹得格外冷，西灣的貨物得以安全送達。

  晨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碼頭上早起的工人們正忙著卸貨，街邊的小販已經開始架起蒸籠賣燒賣。

  金少卻難得起了個大早，站在東灣的工地中央，手裡拿著一杯咖啡，皺著眉看著眼前還未完成的開幕舞台。幾個工頭站在他旁邊，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

  「我不是說過，今天必須把舞台結構搭起來嗎？」金少把咖啡杯重重地擱在臨時搭建的桌子上，聲音冷得像早晨的海風，「現在舞台連個影子都沒有，你們是不是不想幹了？」

  一個工頭擦了擦額頭的汗，小聲解釋：「少爺，材料昨天才到一部分，工人連夜趕工，但還是不夠時間啊。」

  「時間？！」金少冷笑一聲，轉身盯著他，眼神像刀一樣鋒利，「我的開幕式還有三天，你告訴我時間不夠？材料不夠就去搶！工人不夠就去拉人！要是三天後舞台搭不起來，你們所有人都給我滾蛋！」

  工頭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能低頭退開去繼續忙活。

  張海這時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小聲說道：「少爺，我剛查了一下，西灣那邊的劇場已經完成舞台布置了，聽說他們的開幕宣傳也已經開始了。」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