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果然沒讓我失望

  第254章 果然沒讓我失望

  蘇漢澤卻沒有半點喜悅，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茶杯，聲音平穩：「熱歸熱，動靜不要搞得太大，趙先生的人今天剛來打過招呼，咱得給人家點面子。先按兵不動，把人聚住，等下步棋。「

  小龍一聽，頓時皺起了眉：「趙先生的人剛才那話，分明是敲打咱們。這不是明擺著，趙先生要提醒您別越線了嗎？我們可是扎紮實實幹自己的買賣，哪越線了？「

  「你以為規矩是死的嗎？「蘇漢澤冷笑一聲，把茶杯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趙先生的意思，不是規矩問題，而是利益問題。他看到咱們做大了，心裡不舒服了。怕的是我們搶了他的盤子，奪了他的地位，明白嗎？「

  小龍半懂不懂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湊近一步，壓低聲音：「那咱怎麼辦？總不能真縮著不動吧？兄弟們剛剛鼓起來的士氣，這會兒要一壓，恐怕心都散了。「

  蘇漢澤沒有急著回答，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透過玻璃望向港灣的燈火。那些貨輪來來往往，拖船的轟鳴聲低沉，卻讓他聽得心裡發熱。

  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沉思：「不能縮，但也不能硬碰。趙先生是個聰明人，他的眼光不會只盯著西灣，他看得更遠——是整個港島的利益鏈。我們不動趙先生的奶酪，就算做得再大，他也不會真動我們。相反，我們得讓他看到，我們有能力幫他做更大的生意。「

  小龍一愣：「幫他？蘇老闆，您真要跟趙先生分蛋糕？「

  「不是分，是換。「蘇漢澤轉過身，目光清亮，聲音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篤定。「西灣是我們的，但港島的娛樂、金融、灰色地帶，還有賭場，都需要有人來牽頭整合。趙先生有地位有資源，我們有行動力。只要我們提出一個能讓他心動的局，他會放下那些小動作，主動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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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龍撓了撓頭，滿臉困惑：「可是，咱們要怎麼讓他心動？「

  「用錢。「蘇漢澤笑了，語氣輕鬆得像是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用足夠大的利潤，用港島從未有過的格局。小龍，這不是西灣的事，這是要把整個港島變成我們商場的棋盤。「

  與此同時，港島中環的一棟寫字樓內，林啟明正站在辦公室的窗邊，手裡捏著一杯紅酒，身後的大屏幕上滾動著一串股市數據。

  夜城娛樂的股票在短短三天內翻了一倍，他的臉上掛著志在必得的笑容。他轉過身，目光落在坐在沙發上的趙先生。

  「趙先生，夜城娛樂的這盤子現在是港島最火的一塊蛋糕。「林啟明微微一笑，語氣輕快而自信。「只要我們再推動一步，這家公司就可以從中環擴展到東南亞，甚至登陸國際市場。您現在加入，正是最好的時機。「

  趙先生靠在沙發上，手裡的雪茄菸霧繚繞。他看了林啟明一眼，緩緩說道：「林先生，你這個人，很會畫餅。但我有一點不明白，你這麼看好夜城娛樂，為何還需要我的支持？你自己出手，不是更容易拿下它嗎？「

  林啟明笑容不減，抿了一口紅酒：「趙先生，這不是資金的問題，這是資源的問題。夜城娛樂看似是一家普通的娛樂公司，但它背後的賭場、地下賭局，還有灰色資金鍊，都是需要地面資源和人脈的。港島能掌控這些的，只有您。「

  趙先生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深。他沉吟片刻，語氣帶著幾分試探：「如果我出手，你打算怎麼分這塊蛋糕？「

  林啟明放下酒杯，靠近一步，聲音壓低：「七三開，趙先生七，我三。只要您點頭，明天我們就可以啟動第一輪資本操作。「

  趙先生低頭抽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目光卻透著幾分玩味：「林先生，你這個七三開，看上去很大方，但我需要考慮的，是這塊蛋糕會不會引來別人的覬覦。最近，西灣那個蘇漢澤，動作不小，你對他的計劃怎麼看？「

  林啟明笑了，眼神里閃過一抹輕蔑：「不過是個地頭蛇，眼界太窄，成不了大氣候。他如果願意乖乖守著西灣，我或許還會考慮和他合作。可如果他不識趣，遲早會被您和我淘汰。「

  趙先生聽了這話，微微一笑，但沒有接話。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夜景上，心裡卻在盤算著另一條更大的路。

  第二天清晨，西灣碼頭的貨倉外，一輛輛卡車正在忙碌地裝貨，蘇漢澤站在貨倉門口，和幾個合伙人低聲交談。

  這批貨是從東南亞走私過來的高檔紅酒，全部以三倍的市場價賣到中環的一些高端俱樂部。

  「蘇老闆，這批貨賣得這麼快，咱們是不是應該再擴展幾個新渠道？「其中一個合伙人試探著問。

  「渠道不急，先把帳做清楚。「蘇漢澤語氣冷靜，目光掃過那些忙碌的工人。「記住，我們做的是生意，不是販子。帳目清晰，貨路乾淨，這才是我們能做大的根本。「

  話音剛落，小龍從遠處跑過來，神情興奮：「蘇老闆，趙先生來消息了，他願意見您！「

  蘇漢澤目光微微一閃，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很好，去準備一下，今天我們要讓趙先生看到，他的選擇沒有錯。「

  維多利亞港的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海鷗划過長空，發出一聲聲悠長的鳴叫。

  高樓大廈的玻璃幕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中環的街道上，豪車穿梭如流，行人步履匆匆。港島的晨光如此寧靜，卻無法掩蓋其下的暗流涌動。

  趙先生坐在中環一家高檔粵菜館的雅間裡，擺弄著手上的紫砂壺。茶香裊裊，氣氛悠閒，他的心腹梁少坤正站在一旁，低聲匯報著西灣的最新動向。

  「蘇漢澤果然按捺不住了，」趙先生放下紫砂壺，聲音裡帶著些許戲謔，「昨晚我才點了他一下，他今天就讓人來安排見面，倒是比我預想的更聰明。」

  梁少坤微微一笑：「蘇漢澤的確是個人物，西灣這些年能在這麼亂的局勢里撐下來，不是偶然。但趙先生，您真打算跟他合作？他畢竟底子薄，眼界也未必夠。」

  趙先生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底子薄可以厚，眼界不夠可以教。關鍵是，他有沒有自知之明。」

  正說話間，包廂的門被推開，蘇漢澤大步走了進來。

  他今天穿著一套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幾分謙遜的微笑。看上去，他更像是個商界新貴，而非西灣的「地下皇帝」。

  「趙先生，好久不見。」蘇漢澤微微鞠了一躬，語氣中帶著幾分敬意，卻不失自信。

  趙先生放下茶杯，眼神從蘇漢澤的臉上掃過，帶著幾分打量的意味。他微微點頭，示意蘇漢澤入座：「蘇老闆果然有心，這麼快就來見我。說吧，今天你想談什麼？」

  蘇漢澤坐下，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聲音平穩：「趙先生，您一向喜歡看實在的東西。這是我對西灣未來三年的發展規劃，包括碼頭整頓、賭場轉型、以及結合中環金融資源推動夜市經濟的計劃。」

  趙先生接過文件，翻看了幾頁，目光中多了幾分驚訝。他沒想到，這個看似只是西灣地頭蛇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詳細的計劃，而且每一個項目的收益和風險都分析得頭頭是道。

  「有意思。」趙先生合上文件，目光微微一凝，「不過蘇老闆，這些計劃很好看，但你有什麼資本讓我相信，你真的能做到？」

  蘇漢澤早料到趙先生會這麼問，他微微一笑，抬起頭直視對方：「趙先生，您是港島的龍頭，我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角色。可正因為我小，西灣也小，所以我們有更大的成長空間。您現在願意扶我一把，未來西灣所有的收益，您拿四成，剩下的六成，我願意帶著兄弟們拼命賺回來。」

  趙先生的目光變得深邃，端起茶杯，輕輕搖晃了一下：「六成對四成，你倒是算得清楚。可我要的是一份穩定的收益，而不是一場豪賭。」

  「趙先生，我的人生從來就是一場豪賭。」蘇漢澤語氣平靜，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讓人信服的堅韌，「可我知道，有趙先生壓陣，這賭局再難，我都能贏。」

  趙先生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蘇老闆果然會說話。好，我可以試著跟你合作，但有個前提——西灣必須徹底安靜下來。不管是金少，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人，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西灣的麻煩。」

  蘇漢澤目光一閃，點了點頭：「趙先生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到。」

  趙先生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那好吧，這件事你回去安排一下，三天後我會派人去西灣看看。如果你的動作讓我滿意，這合作可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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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漢澤站起身，微微鞠了一躬：「多謝趙先生信任。」

  離開粵菜館後，蘇漢澤坐進自己的車裡，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他的腦海里卻在飛速運轉，趙先生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他願意給西灣一條路，但前提是，西灣必須安靜。

  車子緩緩駛過繁華的中環街頭，透過車窗，蘇漢澤看著街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開口：「小龍，去找阿飛和阿六，把他們叫到拳賽館。我們得做一場局，把西灣徹底清理乾淨。」

  小龍一愣：「蘇老闆，徹底清理？您的意思是……」

  蘇漢澤睜開眼，目光冷冽：「金少不是一直想要西灣嗎？那就讓他徹底消失。」

  與此同時，在旺角的某間酒吧里，金少正摟著兩個身材火辣的姑娘大笑。他剛剛從條子那裡撈了出來，心裡滿是得意。

  「媽的，蘇漢澤算什麼東西？就憑他，也敢跟我斗？」金少拍著桌子大笑，一旁的小譚卻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接話。

  「少爺，我聽說蘇漢澤最近在動作，他好像跟趙先生搭上線了。」小譚終於忍不住開口，小心翼翼地說道。

  「趙先生？」金少冷笑一聲，「他能搭得上趙先生？小譚，你是越來越膽小了。趙先生是我的老丈人都敬三分的人，蘇漢澤算什麼？」

  小譚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說什麼。他心裡清楚，金少的自信根本沒有依據，但現在誰也勸不了他。

  三天後，西灣拳賽館的地下室里，蘇漢澤、阿六、小龍和幾個心腹圍著一張桌子坐下。桌上攤著一份詳細的名單，上面是西灣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包括金少的勢力分布圖。

  「這次，我們不打算留任何後路。」蘇漢澤目光如刀，聲音低沉，「金少的賭場、碼頭上的貨，甚至他的猛獸場，都得在這幾天內連根拔起。」

  阿六倒吸一口涼氣：「蘇老闆，這動作是不是太大了？萬一弄不好，趙先生那邊會不會不高興？」

  「趙先生要的是安靜，而不是麻煩。」蘇漢澤語氣堅定，「我們不動，他只會覺得我們沒能力動。我們動了，清理得乾乾淨淨，他才會覺得，這局能下得穩。」

  小龍抿了抿嘴，點頭：「蘇老闆，這次咱就拼了！」

  一周後，西灣徹底換了天。

  金少的賭場被舉報私設賭局，被條子一窩端掉；他的猛獸場在半夜著火，損失慘重；連他碼頭上的貨，也被截了一大半，所有的生意鏈條幾乎在短短几天內全部崩塌。

  而西灣的拳賽館卻迎來了新一輪的擴張，不僅引入了新的娛樂項目，還和中環的幾家大公司達成合作，成為整個港島最炙手可熱的商業地標。

  趙先生坐在自己的會所里，看著手裡的報紙，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蘇漢澤……果然沒讓我失望。」

  多利亞港邊的小酒館裡，阿六正端著一瓶啤酒，手指在酒瓶口敲得叮叮響。

  他的臉上帶著藏不住的笑意，聲音比平時高了三分：「兄弟們，咱們蘇老闆這次真是出盡了風頭！西灣一場大清理，把金少連根拔了，還順帶讓趙先生都挑不出毛病！這是什麼？這是神操作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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