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守不住，也得守！

  第250章 守不住，也得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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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好拳賽館，別讓兄弟們出事。」蘇漢澤淡淡地說道，「金少再鬧，只能鬧一時，拳賽館是趙先生的場子，金少敢繼續砸，他自己也知道後果。」

  阿六深吸一口氣，點頭應道：「明白了，蘇老闆。」

  第二天午，拳賽館外的氣氛明顯緊張了許多。幾個西灣的兄弟守在門口，不時警惕地看向街道盡頭。街上幾輛陌生的車停在那裡，車窗緊閉，看不清裡面的人，但那股壓抑的氣息，已經讓人透不過氣。

  蘇漢澤坐在二樓的辦公室里，透過窗戶看著這一切，臉色平靜。他知道，這是金少的人在試探，也是對他的警告，但他不能退，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讓金少看出破綻。

  「蘇老闆，外面那些車……」小龍走進來，小聲說道。

  「盯著就行。」蘇漢澤淡淡說道，「他們不會動手。」

  「可是……」小龍欲言又止。

  蘇漢澤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西灣的地盤不能亂，拳賽館也不能亂。金少想看我笑話，就讓他等著。」

  小龍點了點頭，走出去繼續安排人手。蘇漢澤靠在椅背上，閉上眼，腦子裡卻在飛速地轉動。

  金少的人不會就此罷手，而趙先生那邊，遲早也會來找他問話。現在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夜幕降臨，西灣的街頭依舊冷清，拳賽館的燈火卻還亮著，仿佛一座孤零零的堡壘。

  「蘇老闆，外頭那些車走了。」阿六推開辦公室的門，低聲說道。

  「走了？」蘇漢澤睜開眼，目光透著一絲冷意，「金少這是在憋大招。」

  阿六點點頭，神色凝重：「他這兩天沒動靜，恐怕是想把事情鬧大。」

  「讓兄弟們小心點，不要分散。」蘇漢澤站起來，走到窗前，眼神深深地看向外面的黑暗，「金少要來，就讓他來。」

  凌晨一點，拳賽館外的寂靜突然被一陣轟鳴聲打破，幾輛車猛地停在館門口，車門同時打開，一群手持棍棒和砍刀的人沖了下來。

  「砸了！給我砸了！」金少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媽的，他們來了！」小龍一聲怒吼，抄起桌上的鐵棍就沖了出去。

  西灣的兄弟們也早有準備，幾乎是在瞬間便迎了上去。拳賽館門口瞬間亂成一片，棍棒撞擊的聲音、拳頭砸在肉上的悶響，以及憤怒的怒吼聲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暴力的氣息。

  蘇漢澤走到樓下，看到這一幕，目光如冰。他沒有急著衝出去，而是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這一戰打下來，不管輸贏，金少和他的衝突都會徹底擺在趙先生面前，而趙先生，絕不會允許這樣的局面繼續下去。

  打鬥持續了半個小時，金少的人最終還是撤退了，丟下一地狼藉和幾名被打得趴在地上的手下。西灣的兄弟們也有人受傷，但大部分人還站在那裡，眼神里透著一股狠勁。

  「蘇老闆，他們撤了。」小龍喘著粗氣，手裡還握著一根斷掉的鐵棍。

  蘇漢澤點了點頭，目光卻依舊冷冷地看著街道盡頭：「他們只是暫時撤了，這事還沒完。」

  夜格外安靜，仿佛剛才的廝殺從未發生過，只剩拳賽館門口那片狼藉的血跡、碎玻璃和散落的棍棒，默默講述著這場剛剛平息的風波。

  月光灑在地面上，將這一片破敗的場景照得慘白。兄弟們收拾著殘局，有人咬著牙包紮傷口，有人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眼裡透著一股壓抑已久的憤怒。

  蘇漢澤站在館門口，手裡夾著一支煙，臉色冷得像結了一層霜。小龍從場內走出來，胳膊上纏著一條血跡斑駁的布條，眼神里透著疲憊和憤懣：「蘇老闆，兄弟們撐住了，但也折了幾個，阿坤被砍了一刀，還在昏迷。」

  蘇漢澤吐出一口煙，目光冷冷地看著不遠處昏暗的街道。風吹過來，海水的腥鹹味混合著血腥味，鑽進鼻腔，刺激得讓人發疼。他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說道：「通知阿六，讓兄弟們盯緊醫院，金少的人肯定不會罷休。」

  小龍點了點頭，又忍不住開口：「蘇老闆，金少這是徹底撕破臉了，他今晚帶著這麼多人過來砸場子，就是擺明了要把咱們踩死。他老子那邊撐腰，趙先生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麼想，這事……不好辦啊。」

  蘇漢澤把煙掐滅，聲音依舊冷靜：「趙先生不會坐視不理，這個拳賽館是他的生意，金少敢這麼玩，就算他爹也未必能保住他。」

  「那我們呢？咱們兄弟這兩天都快被折騰散了。」小龍的聲音壓得很低，但依舊透著幾分焦急，「守場子是守住了，可兄弟們撐不住多久，金少的人如果再來，咱們還怎麼頂？」

  「守不住，也得守。」蘇漢澤目光冷冽，聲音不大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金少越急，破綻就越大。今晚的事情，趙先生不會不知道，等他動手的時候，西灣就有機會了。」

  小龍沉默下來，雖然心裡還是壓著一股焦慮，但他知道，蘇漢澤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空話。

  這個男人從來沒有退縮過，即便前路荊棘滿布，他也會硬著頭皮走下去。而他們這些兄弟，能做的，就是跟著他一起扛下去。

  第二天一早，西灣的天空依舊灰濛濛的，拳賽館門外的殘局被人打掃得乾乾淨淨，地上的血跡被水沖刷過，留下了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外人經過時，看不出昨晚這裡發生過什麼，但西灣里的人都知道，這場風波只是個開頭。

  阿六站在拳賽館門口，雙手插在口袋裡，神色凝重。他看著街頭那幾輛黑色轎車靜靜地停在不遠處，車窗緊閉，車裡的人看不清楚，但他知道，那是金少派來盯場的。

  「蘇老闆，他們還在那兒。」阿六走進辦公室，聲音壓得很低，「金少的人一直沒走，看樣子是想讓咱們心裡發毛。」

  「讓他們看。」蘇漢澤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張單據，目光依舊落在桌面上，「守著街頭的人，能看出什麼？金少的後招，不會這麼簡單。」

  「可是，他們一直這麼盯著，兄弟們心裡也憋著火啊。」阿六的語氣里透著一絲不滿，「兄弟們拼了命守著場子，金少的人卻光明正大地在外頭囂張，我們要是一直這麼憋著，早晚得讓人看笑話。」

  蘇漢澤抬起頭，目光深沉地看著他：「笑話？金少想看我們的笑話，但趙先生也在看他的笑話。」

  阿六愣住了，眉頭皺得更緊：「蘇老闆，您的意思是……咱們拖？」

  「拖住金少，讓他自己亂。」蘇漢澤的聲音沉穩而冷靜，「他急著要這個場子，但他只會用暴力。

  西灣的人心裡有桿秤，趙先生也一樣。他看重的不是誰的拳頭硬，而是誰能守住這個場子，誰能給他賺錢。」

  阿六點點頭，雖然還是有些擔憂，但也沒再多說。他知道，蘇漢澤的算盤從來都是一步步走得很細，只是這次的棋局太大，金少和趙先生兩股力量壓在一起，讓人喘不過氣。

  中午時分，趙先生派人過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拳賽館門口，車門打開，走下來的是趙先生的心腹——梁少坤。他穿著一身合體的灰色西裝，戴著墨鏡，表情平靜地走進館裡，目光掃了一圈，最後落在蘇漢澤身上。

  「蘇先生，趙先生有請。」

  蘇漢澤點了點頭，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對小龍和阿六說道：「守好場子，我去去就回。」

  「蘇老闆，小心點。」小龍低聲提醒。

  蘇漢澤沒有回答，跟著梁少坤走出了拳賽館。車子在西灣的街道上緩緩駛過，兩旁的店鋪和樓宇在車窗外飛速倒退，蘇漢澤坐在后座上，目光淡然地看著前方。

  他知道，這次趙先生叫他過去，必然是為了昨晚的事情，而金少鬧到現在，恐怕已經到了趙先生忍耐的極限。

  車停在尖沙咀的海景酒店，這裡一如既往地金碧輝煌，安靜得仿佛與世隔絕。蘇漢澤跟著梁少坤穿過長長的走廊，走進一間寬敞的包廂。

  趙先生坐在窗邊，手裡捧著一杯茶，眼神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面的維港，臉上的表情平靜而淡漠。

  「蘇先生來了。」梁少坤低聲說道，隨後站在門邊沒有再說話。

  蘇漢澤走上前，微微彎腰：「趙先生。」

  趙先生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沒有情緒：「坐。」

  蘇漢澤在沙發上坐下，背挺得筆直，目光平靜地看著趙先生，等待他開口。

  趙先生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即放回桌上，淡淡地說道：「蘇先生，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

  「昨晚的事情，趙先生已經知道了吧。」蘇漢澤的聲音冷靜而不卑不亢，「金少的人來砸場子，我只能守住它。」

  「守得不錯。」趙先生輕輕點頭，目光卻微微一冷，「可這不是我要看到的。我給你拳賽館，是讓你賺錢，不是讓你惹事的。」

  「趙先生，金少想把場子踩平，這是他的事，但西灣的地盤我不能讓。」蘇漢澤的聲音略微提高，目光沉穩地看著趙先生，「昨晚我守住了場子，但這不是我想的局面。我也不希望拳賽館變成這樣。」

  趙先生看著他，眼神深邃：「那你打算怎麼辦？」

  「金少的貨，我知道一些。」蘇漢澤緩緩說道，聲音壓低，「三號倉庫的東西，趙先生或許應該去看看。」

  趙先生的眼神微微一變，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三號倉庫？」

  「沒錯。」蘇漢澤點頭，眼神冷靜而堅定，「金少不只是想要拳賽館，他在西灣搞的東西，恐怕趙先生也不想看到。」

  趙先生沉默了一會兒，目光重新落在茶杯上，輕輕說道：「蘇先生，三號倉庫的事我會去查，但拳賽館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解決好。」

  「趙先生放心。」蘇漢澤微微頷首，「我會守住這個場子，也會讓金少收手。」

  趙先生點點頭，臉上的笑容重新浮現：「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離開海景酒店時，蘇漢澤的心頭並沒有輕鬆多少。

  趙先生的話表面是在給他機會，實際上也是在警告。如果他守不住場子，三號倉庫的事情也無法讓趙先生滿意，自己這條命恐怕也要交代在這裡。

  車子駛回西灣時，街道依舊冷清，遠處的碼頭上空偶爾傳來一聲沉悶的汽笛聲。蘇漢澤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的街景，臉色陰沉。

  「金少，你不該走這一步。」他低聲自語，眼中閃爍著一絲寒意。

  西灣的局勢已經到了最緊繃的時候，金少和趙先生這兩座山壓在頭頂，而蘇漢澤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車子緩緩駛回西灣，穿過一條條寂靜的街巷，拳賽館的輪廓終於出現在眼前。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道兩旁的路燈昏黃地閃爍著，像是城市邊緣一條命懸一線的脈搏。阿六早早地站在門口，看到車子停下，立刻迎了上來。

  「蘇老闆，怎麼樣？」阿六一臉焦急，眼神裡帶著幾分不安。

  蘇漢澤拉開車門下車，步履沉穩地走進館裡，臉色如常：「趙先生知道三號倉庫的事了。」

  阿六眼睛一亮，壓低聲音道：「那趙先生動手了嗎？」

  「還沒。」蘇漢澤的聲音沉穩得讓人猜不透心思，「但他不會裝作不知道，金少踩在他的底線上，他遲早要動。」

  阿六的臉色有些複雜，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可咱們這邊的兄弟快撐不住了。這兩天，金少的人連著堵了好幾個出門辦事的兄弟，阿坤還在醫院躺著，金少這是想逼咱們主動認輸啊。」

  蘇漢澤站在樓梯口，目光透過二樓的窗戶望向外面的街道。他知道阿六說得沒錯，金少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每天派人堵、砸、鬧，一點一點地消磨著西灣兄弟的信心。而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是守著這座快被耗空的拳賽館。

  「認輸？」蘇漢澤淡淡地開口，目光冷冽地看著阿六，「如果金少想看我認輸，他就得做好陪我一起死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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