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二堂主
第14章 十二堂主
「人活一口氣,我就是在意這個虛名!
大姐,不管我夠不夠資格,我只想聽你一句話,你撐不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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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漢澤沒辦法去和十三妹解釋太多。
在這句話出口之後,十三妹又愣了片刻。
最後把手中的煙狠狠吸了一口,嘴唇微張,貝齒中吐出一股悠長的煙霧。
咬牙道:「撐!誰叫你這個撲街仔無父無母。
我從小撐你到大,也不差這一次了!」
「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妥多了。」
蘇漢澤說罷作勢給十三妹摁起了肩膀。
旋即繼續說道:「大姐,其實我已經考慮的好清楚。
到時候票選紅棍,你和賓哥,還有九龍城的細眼,屯門的恐龍這四票應該沒多大問題。
至於其他堂口,我準備花錢去打點,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這樣啊,你讓我好好想想。」
十三妹說著要夾著煙的右手揉了揉額頭,陷入了沉思。
洪興一共有十二個堂口,其十二個堂主分別是——
尖沙咀的甘子泰,綽號太子,洪興天字一號戰神,眾洪興打仔的精神偶像。
旺角的李乾坤,綽號靚坤,心狠手辣,擅長撈各種偏門,整個洪興唯一敢當面和蔣天生陽奉陰違,甚至我行我素,置洪興不允許走粉的家規於不顧。
缽蘭街的十三妹,新晉洪興扛把子,缽蘭街大姐頭。
葵青的韓賓,洪興著名猛人,蔣天生用一個堂口地盤換來的狠角色,國際軍火及走私大鱷。
屯門的恐龍,韓賓的親兄弟,屯門地區清一色(整個屯門只有洪興一家社團話事),也是港島地區,唯一地區清一色的揸fit人。
九龍城細眼,韓賓的弟弟,在九龍城打理不少見不得光的灰產,豢養不少亡命徒。
觀塘的大宇,一年前由於一起走私案被水警抓了個人贓並獲,現在還在赤柱監獄進修,刑期八年,現在觀塘的地盤暫時交給洪興的元老興叔打理。
放眼港島區那邊,銅鑼灣的扛把子則是大佬B,這人能搵到這樣一塊油水地,全憑他對洪興的龍頭蔣天生夠忠誠。
北角的肥佬黎,鹹濕雜誌起家。
柴灣的馬王簡,兩年前在北角開片,被東星社的人斬死在了街頭。蔣天生沒有在這個堂口冊立新的揸fit人,而是把柴灣的地盤收歸自己打理。
中環的陳耀,洪興的揸數,白紙扇,負責在中環替蔣天生坐鎮。
西環的巴基,洪興的元老,當年跟著蔣震一起打的天下,也是洪興知名的牆頭草人物,為人最喜歡吹水和見風使舵。
這十二個扛把子,除了已經死咗的馬王簡,剩下的十一個人便決定著下個月洪興萬名打仔中,哪個夠資格扎職這個紅棍。
除了蘇漢澤說出的那四票,十三妹細細推敲了一番,心中已經有了一番答案。
「阿澤,如果你一定要拿下這個紅棍的話,我最多還能幫你爭取到三票。」
蘇漢澤繼續替十三妹捏著肩膀,笑道。
「四加三,七票,已經夠了!
就是大姐,你還能幫我爭取哪三票?」
十三妹微閉上眼睛,開口答道。
「第一票,自然是西環的基哥。
他的西環堂口說是洪興最窮的堂口也不為過,所以說能用錢搞定的,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而且他這個人最好面子,我和韓賓如果出面給他擺擺台子,拿下他這一票問題應該不大。」
十三妹說著把指尖快要燃盡的菸頭抽了一口,旋即放入菸灰缸中摁滅。
繼續說道:「觀塘的興叔,他為人最是和氣,如果我帶著錢去走動一下,也許能幫你把這一票拿下。
至於還有一票,我保證百分百能給你拿到手的!」
「那一票?」
「靚坤嘍,靚坤平素里最鍾意來我缽蘭街選馬,拉到他的電影公司去拍那些鹹濕電影。
不過單憑這點交情,還不夠我把這票爭取過來。
最重要的是,上半年這個紅棍名額呼聲最高的,是銅鑼灣大佬B的頭馬靚仔南!
靚坤素來和大佬B不對付,他就算選阿貓阿狗,也斷不可能讓大佬B的頭馬扎職這個紅棍的。」
蘇漢澤聞言,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替十三妹摁肩膀的手。
陳浩南,靚仔南。
好熟悉個名字。
十三妹扭頭看向蘇漢澤,笑罵道。
「撲街仔,你還真現實。
大姐替你出完主意,你就不繼續替我摁肩膀了?」
「大姐,你的馬場咁多的骨女,就不需要我替你松骨了吧。
我是在想,既然這個名額是靚仔南的,你幫我去爭,會不會開罪了額大佬B?」
「怕他個屌啊!」
十三妹不屑道:「從我在缽蘭街上位開始,大佬B就一直在蔣先生面前蝦蝦霸霸,他也想在缽蘭街橫插一腳的。
我要是怕這怕那,今天就坐不到缽蘭街大姐頭這個位置!」
十三妹臉上滿是倨傲之色。
這是實在話,出來混不是過家家。
港島每個月不知道有多少矮騾子被砍死在街頭巷尾,沒點膽氣,是不可能在龍爭虎鬥的缽蘭街立足的!
出來混,有人撐和沒人撐是兩碼事。
蘇漢澤絕不排斥在這種事情上去尋求十三妹的幫助。
如果做古惑仔的還要去講究公平公正,那他不如改名叫蝦頭澤算了。
在送走十三妹之後,蘇漢澤換了身乾淨襯衣,準備去樓下的場子裡轉悠一下。
在缽蘭街這種地方,每天從來不缺少搞事的。
場子打開門做生意,就要面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其實睇場和收數是一個道理。
有人在場子裡攪事,就和欠債的不肯還錢一樣。
先拿著欠條過去講道理。
道理講不通了,就該他蘇漢澤出場做事。
按理來說,十三妹把這三家場子交給他來睇,他只管躺在屋子裡,等著要做事的時候再出門開工就行了。
但是因為自己剛剛過檔,人都是韓賓借給他的,在一干小弟面前還沒混個臉熟。
場子裡的人手全憑公子俊在照料,這是蘇漢澤不想看到的。
晚七點,蘇漢澤剛食過晚飯,此時正趴在一張理療床上做馬殺雞。
擺在床頭柜上的手提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騎坐在蘇漢澤背上的骨妹,依舊用她那雙柔荑玉手,為蘇漢澤摁壓著肩膀。
嬌滴滴道:「澤哥,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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