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人
第2章 老人
「叮咚～」
小院的門口處傳來一陣門鈴聲。
千古齊天在這個小院單獨生活了三年，好在如今的生活已經十分現代化，加上千古一族的族地有專門供吃飯的地方，千古齊天並不需要荒野求生，反而比以前的社畜生活還要輕鬆不少。
「誰啊？」
千古齊天隨口問了一句，然後跳下鞦韆，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雖然知道不可能是什麼邪魂師之類的倒霉玩意，但是千古齊天還是保持了慣有的謹慎。
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被敲門的次數甚至都屈指可數，低調行事，才能活得更久。
從攝像頭傳來的影像，千古齊天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
這是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老人，但他的身高很高，足有一米八之多，雖鬚髮皆白，蒼老的面容布滿褶皺，但他的腰卻依舊筆挺，而且眼中依舊神采奕奕，仿佛還有著勃勃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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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似乎也察覺到千古齊天在通過攝像頭看他，蒼老的臉也對準了攝像頭，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
「孩子，開一下門吧。」
千古齊天能感覺到老人的這個笑容笑得似乎很勉強，不是不願，倒更像是連微笑這個簡單動作都不會。
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千古齊天覺得那扇門並不能夠阻擋眼前這位老人。
這可不是前世那個年輕小伙汁不講武德，偷襲我六十九歲老同志的世界，能活這麼大歲數身體機能依舊如正常人一般，那就一定意味著眼前這個老人修煉了很久很久，實力一定不會低於封號斗羅。
千古齊天打開門，一臉疑惑：「老爺爺？你找我嗎？」
老人低頭看著六歲的千古齊天，有神的雙眼仿佛只過了一瞬就變得渾濁，變得與普通老頭無異。
在片刻失神之後，布滿皺紋的眼角竟然泛起點點淚光。
老人蹲下身子平視著千古齊天，雙手搭在千古齊天的肩上，千古齊天能夠清晰地看見，老人眼角殘留的那抹濕潤。
「孩子，你的媽媽，是不是叫千古柔風？」
老人們沒有回答千古齊天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面對老人的提問，千古齊天在心中一陣思索。
母親千古柔風雖然也姓千古，甚至武魂都有可能是盤龍棍，但她本身的天賦肯定並不出眾，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平庸。
而這個看上去就十分強大的老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和母親聯繫在一起的樣子。
在這位老人面前，千古齊天還沒有撒謊的膽量，那雙周圍滿是皺紋的眼睛給人一種全部都被看穿了感覺，要不是兩世為人讓千古齊天的精神靈魂遠超六歲孩童，否則一定會被這雙眼睛嚇哭，哪怕對方已經十分收斂。
想不明白那便實話實說。
千古齊天點點頭，用著稚嫩的聲音回答著老人的問題：「是的，她是我的媽媽。」
「在這裡，生活得還好嗎？」
「好。」
「有沒有人會來為難你？」
「不會。」
「……」
老人絮絮叨叨問了許多瑣碎的事情，千古齊天沒有一絲隱瞞，全都一一回答。
他有種預感，眼前這位老人與母親千古柔風之間必然有著十分親密的聯繫。
天賦遺傳這件事只能做一個參考，兩萬年前藍電霸王龍宗的宗主不也有一個先天魂力不過半級、武魂變異失敗的兒子？
「老爺爺，你認識我媽媽嗎？我，我想她了……」
說這話的時候，千古齊天淚眼婆娑，語氣之中帶著哀傷，就像是一個失去了媽媽的孩子。
這裡面一半是真情流露，另一半是千古齊天回憶前世傷心之事填充的傷感，總之沒有摻雜一絲虛假。
面對老怪物，任何表演都會存在破綻。
老人伸出手擦去千古齊天眼角的淚水，安慰道：「沒事的，孩子，一切都過去了，你還有我。」
「你？」
千古齊天面露疑惑，他知道自己即將得知眼前這位老人與自己的關係了。
「我是你外公，你的媽媽，千古柔風，是我的女兒。」
果然……
千古齊天心中的猜測被證實了，從見面到如今，眼前這位老人對自己的一舉一動無不透露出一股長輩對晚輩的關懷，要是一點都沒有想到多半是可以紫砂再次重開了。
所以，千古齊天並沒有表現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反而十分的平靜。
老人也沒有料到千古齊天會是這麼一副表情，反倒是他看上去有些錯愕。
前面說了，任何表演在老人面前都是無效的，千古齊天若是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反而有些做作，倒不如自然一些，這樣主動權還在自己手裡。
「你不怪我，為何你來這裡三年了我才來看你？」
老人對千古齊天，倒是多了幾分好奇。
千古齊天搖搖頭：「您在這之前或許並不知道我來了傳靈塔，甚至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您有您的考量，我為什麼會怪您呢？」
老人聽著千古齊天的話，眉頭緊鎖，他從千古齊天稚嫩的聲音中聽不出外孫與外公的親近，反倒是與其他人表露出來的尊敬更為相似。
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還是有些埋怨的，對嗎……
老人在心中想著，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臉上的皺紋也隨著笑容貼在一起，倒更顯得慈祥：
「好外孫，外公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說完，一個用檀香木製成的盒子憑空出現在老人的手裡。
盒子不大，大概只有巴掌大小，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千古齊天也沒有遷就，直接從老人手裡接過木盒。
長者賜，不可辭。
他沒有當著老人的面將木盒打開，而是小心地收好。
「不打開看看嗎？」
六歲的孩子正是對什麼都很好奇的年紀，老人見千古齊天的做法也有些好奇。
千古齊天將木盒放進懷裡後，才理所當然地回復道：
「只要是外公送的，我都喜歡。」
話術雖然老套，但是十分管用。
「你叫千古齊天，對吧。」老人沒等千古齊天回答，繼續道，「以後我就叫你小天吧。明天就是你武魂覺醒的日子了，今天好好休息，養足精神，不必太過擔心。」
千古齊天對老人知道自己的名字沒有感到絲毫意外，都找到這來了，能不把他查個遍嗎？
千古齊天甚至都猜測，三年前帶他來傳靈塔總部的大叔資料，眼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外公知道得也是一清二楚。
「我知道了，外公。」
千古齊天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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