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破匈奴誓不還
第95章 不破匈奴誓不還
二十四日,在手持袁紹軍令的信使抵達文丑軍盤後,便有人馬來回飛馳河岸之間,糧草、器械漸漸運回。
劉備望到有騎士把鎧甲、兵器放在馬背上捆起來,牽馬渡河。
文丑把大軍運過去容易,撤回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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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來軍隊兵敗如山多輸在沒撤好,被敵人抓住薄弱處要了命。
眼下陰安還有橫槍營和兩千六百多上陣廝殺過的輔卒,顏良前車之鑑擺在眼前,文丑還蔑視就屬無能了。
袁紹再喜歡用心腹統兵,也不會把蠢如豚彘的人放在主將位置。
劉備帶人馬偷偷前往觀察後,卻拍掌笑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文丑怕我遠道而來帶的糧草不夠,特意先將糧秣粟米運過河,解我燃眉之急,真丈夫也!」
細數一輛一輛糧車,發現比顏良軍營還多出兩倍有餘。
劉備忖度了下,還有數千匈奴人。
袁紹邀請匈奴單于派人來幫忙,肯定不會許諾以掠奪冀州百姓人口為報酬,只能用錢財糧草酬謝。
這群跑到河內郡的匈奴人擄掠周遭諸郡的鐵器、糧食、還有婦人,常為寇禍害一方。
時下河內與東郡有一處接壤,和掠奪成性的匈奴人做鄰居,需早做預防。
屯軍黎陽的呂奉先,無疑是替東郡擋住匈奴的最好人選。
劉備歸返途中,勒馬沉思了會。
原想尋個時機送奉先上路,方便收降張遼,現今看來在河東、河內肆虐的匈奴人,不肯給機會啊!
目前中原能拿出數百騎兵的除去他劉備,就剩呂布了。
與其把呂布麾下的騎軍掃滅,還不如讓他發揮些作用。
需和文若、公達他們商議一番,呂奉先固然好用,可論捅盟友刀子也從不含糊,不致命絕不動手。
劉備回營不到兩個時辰,便有哨騎趕來匯報:大批匈奴人驅趕羊,牛準備過河。
正在鼓舞士氣的劉備聞言愕然,這下部署被打亂了。
若放匈奴騎兵安然過河,別說伏擊文丑所部,連自己也會變得被動。
即差軍吏找來關羽和太史慈,還有各軍侯、軍司馬升帳議事。
劉備對麾下十數軍官,肅然道:「夫臨戰者因地制宜,如今大批匈奴騎兵欲渡洹水,假若使之安然渡水,我軍缺乏騎兵必將腹背受敵,有覆軍亡將之危。」
「我意已決,即刻出擊!」
「勝負將系在諸位之手,此役決勝我領諸位奏樂凱旋歸鄉,若敗亡劉玄德亦與將士共葬洹水。」
「此戰不擊破匈奴,足不旋踵,甲不還鄉。」
「軍司馬劉平何在!」
「在!」
「命你暫統甲營截斷北面敵軍,在我未回師之前,若放過一人一騎過你車陣,則提頭來見。」
「遵命!」
「徐劇、榮廣。」
「在!」
「你們率先登在前,待騎軍交戰時持刀盾以伍結陣猛撲胡騎。」
「遵命!」
「雲長、子義。」
「在!」
「你二人皆率騎軍披甲衝殺匈奴騎兵,見吹號角與臨陣指揮者斬之,待步軍趕到立刻北上燒毀其餘木橋,不惜馬力哪怕跑到戰馬斃命。」
「領令!」
「我則在用輔卒以馱馬為佯攻,使胡人以為大隊騎軍在後,不敢短兵相接。」
「諸位伐袁至今,勝負在此一舉。」劉備正色道。
諸將齊聲道:「願與使君共破胡虜!」
軍令一發,眾營齊動。
出發前,關羽來作別小聲勸道:「我等戰歿死不足惜,兄長乃帝室之胄,天下百姓盼如甘露,當以自身安危為重,如事不可為應早做撤離,無須顧羽。」
劉備拍拍他肩膀,替其整理了交領,叮囑道:「雲長,也是我想和你說的,戰場兇險沒有人能事事料敵,假使胡騎反撲兇猛則保有用身,我不會怪你。」
「兄長。」關羽心中甚為感動,緊按劉備手臂,難以言語。
「記住我說的話,去吧。」
關羽掀甲伏身下拜道:「羽必為兄破胡騎矣,不勝不歸!」
關羽出幄帳後,太史慈也在點完人馬後,匆忙跨步趕來,鐵鎧葉片嗒嗒作響。
進帳便拱手抱拳:「使君,慈蒙厚待當提劍以報黃金台之殊遇,即便馬革裹屍而還東萊,亦心甘情願。」
「若事有變,慈願持弓槊獨自為君斷後!」
劉備聽罷趕緊寬慰道:「子義無需顧慮,備在後軍也有勇力,當先以自身為重,此戰雖有風險但我軍以有備擊不虞之敵,只需調度輔卒造成聲勢過大,渡河的匈奴人絕無膽念戰。」
「子義尚有功業未建,怎麼能在此折斷,放心罷。」
劉備望著太史慈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感動,用兩百騎兵先撲匈奴,步兵放棄車陣主動出擊,怎麼看都似乎很危險。
但劉備動用的是戰兵中能與甲營並列的先登營,無論結盾陣配合還是進軍速度,均遠超梁都營與橫槍營,即便聲射營也略遜一籌。
與數量相同無鐵甲的胡騎撞到一塊,又有佯兵在後,怎麼看都勝算頗大。
最大的壓力其實是在關羽、太史慈率領的兩百騎軍當中,因為他們既要纏住對面,還需打亂匈奴人的部署。
劉備才會叮囑以安危為重,為了些匈奴人把大將折了,匈奴單于會笑死。
過了一會兒,劉備對天長嘆:「子龍率虎賁騎也不知趕至哪了,我卻已欲出擊匈奴,數百騎兵白跑一趟不說,府庫糧草又耗費不少。」
袁本初帳下人才濟濟,以利誘導使我軍疲於奔命,人不得卸甲,馬不得解鞍。
多來幾次,至少休整大半年方能恢復罷。
……
洹水河畔,匈奴牧民驅趕著牛羊過河,雖已經歸附漢庭已久,但遊牧的習性仍未改變。
依然喜歡帶著牛羊打仗,邊用青草放牧,邊作軍糧持續作戰時間。
對於糧道補給重視程度,遠不如漢軍那般。
此次前來相助袁紹的便是於夫羅單于之子,目前被單于冊封為左大都尉,統率千騎。
「貴人,如今車騎將軍要我們繞道急返解圍,不給金帛鐵器酬謝,也很難說過去吧?」
深目高鼻,戴尖錐形毛氈帽的匈奴人騎在馬背上,對左大都尉低頭恭敬笑道。
身穿錦緞織成縑繡彩紋袍服,腰束金銀的貴人,哂笑道:「你們在并州與漢人高官打交道甚少,哪懂他們的彎繞,想拿自己需要的東西,不能只靠別人賞賚,還需自己親手去取,無論錢財、甲冑亦或女人,只須部落強盛就可在他們當中左右逢源。」
「先前搶走不少貴族婦人,袁本初還需聯合我們對抗劉備。」
左大都尉嘆了口氣,幽幽說道:「可惜河內漢人貴族女子太少,聽說關中長安的公卿大臣不僅養了諸多美婢,連妻女也溫香如玉皙白柔滑,若能奪之,當賞與眾人共觀。」
其他匈奴人頓時眼神一亮,紛紛低頭答謝貴人。
這種漢家的婦人與少女,他們也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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