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至關重要一仗
第23章 至關重要一仗
劉備安排趙雲哨騎，不斷射殺想打探消息的斥候。
派騎兵分散到各處，時刻向他稟報來往樂安的黃巾軍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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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之郊，非畜牧之所。
劉備的哨騎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是他親自百里挑一篩選。
人數雖然稀少，但騎射、探查、搏戰、都是好手。
他深知在戰場誰能快速掌握第一手信息，誰就能掌有主動權，無論進攻還是撤退都不被動。
因此，哨騎尤為關鍵，而且兩軍交鋒都會互相派出大量哨騎斥候，一旦兩者相遇便會立即廝殺，不死不休。
是全軍最易發生戰鬥，最血腥殘酷的前鋒。
斥候為軍中耳目，誰能打贏前哨戰，就等於剜掉對方耳目，使其有眼如盲。
為了防止夜晚敵有變動，未能及時探得。
劉備還讓趙雲試著派出部分夜裡視線好的哨騎出去偵查襲擾，天明方才歸營。
夜裡營地戒嚴不許士卒進出和隨意走動，夜哨往往與敵交鋒便是一宿。
雖說殘酷，但仍然有許多人想加入其中，皆因軍俸待遇與賞賜也是最豐厚的，授田地與發放細絹和糧食是最先領取。
軍中常有人戲言，斥候才是府君的「親」兒子，戰兵遇見都要往旁邊站。
在臨濟城下磨蹭了一個半月，遲遲不肯衝刺的劉備，突然收到哨騎傳報，高苑縣南面以及利縣東邊出現大量黃巾軍，在他們後面還有拖家帶口的家眷。
東邊約十三萬人，南面大概七八萬左右，兩方合計青壯軍人數至少不下於二十萬。
劉備自忖道：「終於來了。」
可等了你們好久，雖輕視黃巾軍的戰略，劉備卻不會在戰術上看輕。
立即擂鼓召集麾下諸將議商對策。
等眾人盡數趕到後，哨騎將所掌握的情況詳細匯報。
營帳中的軍吏趕緊以沙盤繪製推演，標明位置、行軍方向、路途水源、人數方位以及運糧道路守備情況。
沒會兒，方圓數百里各處皆一目了然。
諸將見此情景卻不震驚，只在低頭思索如何應對來敵。
沙盤具言畫敵，在漢朝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
當年伏波將軍馬援為攻取隴地隗囂，便以米粒為山谷指畫形勢，展示隴地道徑的險要明確漢軍進軍之路。
引得劉秀都不由嘖嘖稱奇，後面更將馬援所創納進軍中令眾將皆需效學。
劉備只不過把「米盤」換成用沙泥，每到一地，必令軍吏搭台登高繪製畫圖。
等到諸將暢所欲言，集思廣益後。
劉備發現大家還是過于謹小慎微，皆言先攻南面最近的敵人，只因他們已接近漢軍收復的高苑縣，威脅較大。
劉備則搖頭反對道：「如今敵情已經探明，變化稍縱即逝，南面黃巾軍人數雖少，卻已與我軍臨近，必然更會謹慎。」
「孫子云：用兵之道，取其無備，出其不意。」
「東邊因路途遠而疏忽無備，人多則易生輕慢，一旦出現混亂更無法有序指揮，驟然襲擊，敵可立破之。」
劉備清楚縱使哨騎行蹤暴露，東邊的敵人也不可能人人防備。
大量的人抱團走在一塊，容易擴充人的安全心理，下意識會覺得很安全，就算少數人戒備森嚴也無用。
只需沖亂無防備的人，等他們潰逃自然會衝散防範的士卒，使其無法結陣迎擊漢軍。
而在戰場上無法有效列陣的軍隊，只有死路一條。
等劉備說完，諸將校尉再無異議。
紛紛拱手請命道：「無敢不從，請府君下令！」
遂決定拔營進兵，先擊破東邊相距更遠之敵。
漢軍遂聚兵一路，然後半道分兵，少數大張旗鼓南下迷惑最近的南面敵人，使其不敢輕舉妄動。
劉備軍主力則掉頭，立馬直奔東上朝利縣附近的十三萬黃巾軍而去。
剩餘輔兵繼續堅守大營。
至於城裡的敵人，近來多次遭漢軍樓台居高臨下的箭雨打得不敢探頭。
又被每日擊鼓佯裝攻城，搞得身心疲憊，縱使看見異動也不會做出反應。
是因漢軍不講武德，兩次誘騙黃巾軍出城，一次假裝後撤去其他地方。
另一次更無恥，竟扮黃巾援軍殺到漢軍身後，臨濟城裡的黃巾窺見立馬亢奮雀躍不已。
首領立刻下令出城，親自帶隊和援軍兩面夾擊想大敗漢軍，好報多日圍城之仇。
結果快臨近敵軍槍陣，漢軍都不帶變陣，才知道又被劉備騙了再度大敗而歸。
狼狽逃命發現城門已關，最後在兩軍陣前不知被誰所殺，清掃戰場才被降卒指認出，胸膛幾乎被踏陷。
……
荒涼的馳道邊，凋零枯黃的雜草，橫躺在開裂的地面。
突如其來的馬蹄聲打破了這裡的平靜。
數十名甲騎著匹棗紅色的馬，迅速從雜草上踏過消失在了遠處。
不到一會兒，一列接著一列的步軍散開在道路兩側，相隔不過百五十步。
被甲持兵，嚴陣以待。
接著從頭望不到尾的大隊人馬，以及一輛一輛用挽馬以及從後方徵調來的牛、騾，拖拉的輜重車連綿不絕。
荒廢的古馳道，似乎很久沒遇見這麼多人的漢軍從上面走過。
沉重的輜重車壓過後，留下一道長長的車轍印，上面裝著糧草，以及甲冑兵器。
擔任警戒的戰兵，交替披甲前行。
每快走三十里，慢走十里再卸甲休息，再由其他部曲的戰兵補上輪流交換。
弩兵箭不下弩，尖端朝地低持，準備隨時迎敵。
劉備從後方調集了一切，可以代替人力的牲畜，以提高軍隊的機動性，對此戰全力以赴。
而黃巾軍被欺騙，誤以為各州漢軍支援到了青州，但仍然沒有意識到此戰的重要性。
還採取以往的經驗看待，認為如果漢軍真難以戰勝，就轉道去徐州或者去冀州，聽說那邊更富饒，錢財糧草囤積無數。
何必在青州與漢軍死磕到底，畢竟當年大賢良師都沒能帶他們打贏朝廷，現在更不用說。
對於黃巾軍想法，劉備也能猜到幾分。
喜歡以流寇的方式流竄各地，除非朝廷大軍找上門來，否則不會主動決戰。
在張角死後黃巾已然喪失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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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