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不服氣的馬超,多心的韓遂,蘇塵的反間計
第200章 不服氣的馬超,多心的韓遂,蘇塵的反間計
馬超言之鑿鑿。
看他這樣,韓遂也是一愣,回神之後,則又是一陣搖頭道。
「挾天子以令諸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曹操在許昌紮根多年,根基之深厚,更不是你可以想像的,就算你今次打入了許昌,結果也是一樣。」
韓遂八風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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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如此,馬超則是越發激動了道,
「怎麼可能會一樣。」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一樣,如此不也算是報了我父親的生死之仇?難道在叔父眼中,我父親死亡這件事情就無關緊要了嗎?!」
聽到這話韓遂面上也不免多了幾分怒色,「老夫何曾說過這樣的話?老夫若是真的存在這樣的想法,今日又何必千里迢迢從西涼趕赴於此?」
馬超自知失言,躬身致歉。
「對不起,叔父,是我食言了。」
主位上韓遂依舊面若寒霜,眼看氣氛有些尷尬,關鍵時候,還是龐德站出來打起了圓場。
「不錯。我家主公這也是人之常情,還請太守這邊多多見諒,不要見怪才是。
不過我主公所說也並非完全是衝動之言,就如眼下這情形,確實是天賜良機。
就這麼退走,實在是太可惜了,起碼也要拿下潼關,長安兩地才是。」
「令明,這才是老成謀國之言。」
「剛剛那麒麟才子所送書信之中確實也有此意。這樣吧,老夫接下來以此為由,和那麒麟才子斡旋一二,只要將這兩地吃下,今次我等也不算是白白出兵,也能算得上是滿載而歸了。」
聽到這話,韓遂面上這才多了幾分滿意的微笑,在那連連頷首贊同起來。
看他如此,馬超明顯還想再說什麼,但還沒等把話說完已經被身旁龐德打斷,拉著不情不願的行禮,離開了這潼關府衙。
這才剛剛回到自己駐軍位置,馬超便就按捺不住朝著龐德發起了脾氣。
「剛在府衙,令明名兄為什麼要攔著我?」
龐德見此,苦口婆心勸說道。
「主公切不可再意氣用事,韓遂之前雖和主公還有其父多有嫌隙,但那畢竟是我西涼內部之事。眼下對方既然願意領兵馳援,便證明了他的心意,
在這個結構眼上,還是應該齊心同力才是真的,不然若是讓那麒麟才子趁機鑽的空子,還真的是麻煩大了。」
馬超聞言,嘆息一聲道,
「兄弟齊心,其力斷金,這道理我如何會不明白,但眼下這不是我不齊心,明明是那韓遂居心叵測,別有用心才對。
令明,你也不想想他剛剛在台上說的是什麼言論,什麼叫拿下潼關和長安,今次就算沒有白來。
這傢伙哪裡是率領十萬兵馬過來支援的?分明就是過來摘桃子的才對。」
今次越說,面上表情越是憤怒和生氣。
『我這主公雖然勇武,但終究還是太不成熟了。這樣下去怕是禍事不遠……』
看他這憤憤不平的表情,龐德心中也是一聲嘆息。
雖然沒有同仇敵愾,反倒對著馬超的未來,越發不看好起來。
當然心中雖然如此想,明面上倒沒有多出什麼。
只是在那安撫馬超。
讓他不要為此事過分關懷。
不管怎麼說,起碼就眼下這個階段,他這邊和韓遂的目標是基本一致的。
如此好說歹說,這才將馬超勸住。
看他這邊離開背影。
龐德是如釋重負的長出口濁氣。
本以為今次之事,總算翻篇。
殊不知眼下兩人交談以及神態動作。
都被角落裡的侍從給看了個一清二楚。
轉頭功夫,再找書信記下後,便就以飛鴿偷偷送出了城去。
是的,這侍從也不是別人,正是蘇塵這邊派出去的暗探。
是江左盟的一員。
隨著蘇塵轉移到許昌為主陣地後,江左盟的重心也隨之朝著北方移動。
江左盟的暗探,也開始滲入到了許昌的各個角落,乃至於周遭城鎮。
本只是隨意落子。
蘇塵也沒想到會在今次這節骨眼上起到奇效。
當天晚上,相關情報就已經被送到了蘇塵面前。
看著手中這封書信。
蘇塵自然也是欣喜。
在那裡哈哈大笑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讓軍師這邊如此開心?」
看他笑容如此暢快,高順也覺意外,忍不住在那追問出聲。
「高順啊,你自己看看吧。」
聽到高順這邊問話。
蘇塵這邊也沒藏私,立馬將手中書簡給遞了過去,在那笑眯眯說道。
「我說什麼來著?」
「這韓遂和馬超之間,果然意見相左,面和心不和。」
高順聽了一驚,目光再掃過上方書寫內容後,整個人也不免為之振奮起來。
「呀,還真是這樣。」
「那這豈不是我等的天賜良機?」
「軍師不妨我等,就這就派人去和那韓遂交談。故意拋出長安和潼關為餌,誘使韓遂退兵?來個順水推舟。聽到這個消息,韓遂肯定會動心的。」
旋即再這看蘇塵,更是第一時間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而是聽他如此說。
蘇塵反倒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我對此持有否定意見。
認為今次就這樣將長安和潼關獻出去,並不會起到最好效果。
旋即開口,又做出了自己的安排。
「越是這種時候,咱們越要反其道而行之,才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高順,你派人現在就去盯著潼關方向。
如今許褚他們已經到了河西駐守。
以馬超的性格必然不可能安然待在潼關坐以待斃。
咱們就等他什麼時候離開潼關,什麼時候再行上前。
屆時只需這般……這般……
保管讓那馬超,草木皆兵,惶惶不可終日。」
高順聽的默默記在心中。
別說他了,連帶著蘇塵都以為今次這計策真正實施多少還要些時日。
倒是沒曾想到。
這才剛打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前後連三天時間都沒有,
江左盟的暗探,便就再次送來了情報。
表示馬超已經離開潼關。
巡查河西去了。
聽到這消息眾人自然都是精神一振。
旋即蘇塵,便就帶領大批人馬,朝著潼關位置趕赴而去。
不過今次靠近卻不是奔著攻打潼關而來,反而是打著替丞相拜會故友的名義。
在兩軍陣前眾目睽睽之下。
和這西涼太守韓遂開始了談天說地。
沒有人不願意聽漂亮話。
尤其是蘇塵這樣已經是名滿天下的才子和謀士。
聽他這邊表露對於自己的尊敬和崇拜。
哪怕心中知道今次蘇塵所說並不能全部當真,客套成分居多。
韓遂依舊感覺喜不自勝。
在兩軍陣前幾次三番被他逗了個開懷大笑。
到自己營寨後依舊為此沾沾自喜。
完全不知自己在無形之中已經上了這蘇塵的套。
他這邊是覺得清者自清,在眾目睽睽之下和蘇塵聊天,根本沒什麼需要避嫌的
殊不知三人成虎,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隨著消息越傳越廣,等真正傳到馬超耳朵里時。
事情和原先已然又有了天壤之別。
本就懷疑他今次並非是來相助,而是來摘果子的馬超,聽到這消息後,第一反應,自然不是感到了什麼名士風範。
而是覺得自己最擔心的一幕,只怕要成為了現實。
所以前腳這才剛剛到達河西沒多久,後腳便就星夜奔馳而回。
也不此刻也不管韓遂在府中會友。
當晚就直接上門,直接找到了韓遂。
「賢侄?」
「這都已經是夜半三更了,不知賢侄深夜至此,究竟所謂何事?」
韓遂正在府中會友。
看著此刻紅著眼怒沖沖找上門的馬超,第一反應自然也是意外。
開口第一時間就詢問起來,
看他滿臉茫然,馬超是在那強壓著火氣追問道。
「聽說叔父今日在兩軍陣前和那麒麟才子相會,相談甚歡。不知叔父與其究竟所談何事?據我所知,叔父之前和這麒麟才子並不認識吧?」
「我當時為何,原來是為此事而來?」
韓遂也沒多想,哦了聲便就回復道。
「確實不熟。所以眼下我與那麒麟才子並沒有多談什麼。只是談天論地說了些詩詞歌賦而已。
盛名之下無虛士啊,這麒麟才子言談舉止確實有大家風範。禮數周全,頗懂待客之道。」
話到最後,面上還不免多了幾分洋洋得意。
而聽他這話。馬超則是報以深深的懷疑。
是在那是皮笑肉不笑,補充又道。
「那麒麟才子率領大軍前來,如此誠意,竟然只是為了同叔父之間說些詩詞歌賦?這話說出去,只怕難以服眾吧。」
韓遂神色一肅,「賢侄,這話是何意?正因如此,我才說這麒麟才子禮數周全,懂得待客之道。難道我這話有什麼問題嗎?」
馬超追問道,「問題是沒有,我只是好奇而已。叔父那是和這麒麟才子之間,真的就只聊了詩詞歌賦。沒有聊些別的事情,比如說軍中之事?」
「賢侄這話何意?」
「都說客隨主便。那麒麟才子自己不提及此事。我來提,不是更加失了禮數?」
韓遂又不是白痴。
剛開始沾沾自喜,還沒多想。
但今次聽他話說到這份上,自然也隱隱猜到了什麼。
言語中多少帶上了幾分不快。
只覺得他和麒麟才子之間這高山流水一般的雅意。
全被馬超這斯的惡意揣測給破壞了。
看他這模樣,馬超是呵呵冷笑兩聲。
「是了,那說到最後,反倒是侄兒無禮了。」
這話說完也不再多問,冷哼甩手,便就匆匆離開。
「這馬超欺人太甚,未免也太不把老夫給放在眼裡了……」
看他這樣。
韓遂也是氣結。
負手在府中,對著馬超也是破口大罵起來。
而他這邊是破口大罵,消息傳到曹營後。
高順等人聽了則都覺得喜不自禁。
轉頭立馬就朝著蘇塵這邊諫言起來。
覺得眼下已經到了用兵之時。
雙方既然嫌隙已生。正好在這節骨眼上一鼓作氣。攻下潼關。
但聽他如此說。
蘇塵在那反倒又是一陣搖頭道。
「不著急,不著急。」
「還差最後一把火。」
高順費解,「最後一把火?」
「不錯。」
「去吧,遣人將這封書信,再送給韓遂,記住一定要讓馬超偶然發現……」
蘇塵說著將早就準備好了一封書信遞交到了高順手中。
「好,我這就去辦!」
高順自然不疑有他。
默默照做。
第二天晚上這封書信便就被送到了潼關,韓遂府上。
而且在江左盟的精密配合之下。
這封書信,好巧不巧,正好被夜間巡視的馬超給撞見個正著。
馬超這些日子以來本就疑心韓遂這邊和曹營暗通款曲。
此刻眼見深夜功夫,麒麟才子還讓人過來送信。
而且全程如此鬼鬼祟祟。
心中自然更是警兆大起。
也顧不得再回去同龐德商量對策。
便就急匆匆朝著韓遂府上趕去。
等他趕到之時,韓遂也才剛剛拆開手中的信件,完全沒來得及細看。
馬超便就急匆匆闖了進來。
張口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說他看到了曹操有書信送來。
想和韓遂一起看看這信封之中究竟寫了些什麼。
「你說到底還是不相信老夫。」
看到馬超這警惕模樣,韓遂自然感到格外的不爽。
「只是看看書信而已。叔父沒必要如此激動吧?」
「哼,清者自清,老夫有什麼好激動的。你既然想看,那老夫給你看就是了。」
韓遂是真的光明磊落,說完這話,想都不想就將那剛剛拆開的書信給遞了過去。
旋即就在那負手,一副等待著馬超道歉的模樣。
卻沒曾想到今次看完書信後,馬超面上非但沒有流露出慚愧神色,眼睛反倒是精光大盛。
甚至眼下表現的比他還要來的更加憤怒,
反手一巴掌,就將那封書信重新拍在了書案上。
指著韓遂的鼻子就在那朝他再一次質問起來。
「好一個清者自清。這就是叔父所謂的清白?好好一封書信,緊要之處處處都有塗抹,好好一封書信,緊要之處處處都有塗抹。叔父可否能為我解釋一二,這塗抹究竟是因為何故?」
「塗抹?」
韓遂一愣。
轉頭再看馬超手中信封。
果然如他所說,緊要之處處有塗抹後也覺意外。
片刻後,想了想道。
「還真是。」
「許是那麒麟才子公務繁忙,送信之時誤將草稿送了過來吧。」
他言語輕鬆,馬超聽了卻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不過笑容之中卻是充滿了森森冷意,道。
「好一個誤將草稿給送了過來,軍國大事還能如此馬虎不成?叔父是將那麒麟才子當成了3歲小孩,還是將我當成3歲小孩兒,可以隨便哄騙?!」
「事到如今都已經鐵證如山了。叔父,還要抵死不認?!」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