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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你師兄叫什麼?

  第78章 你師兄叫什麼?

  清明節過去,保安堂的生意越來越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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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仙沒有關停保安堂。

  儘管他小有家財,不開保安堂也能安度百年,但他做事,向來不喜半途而廢。

  他打算請個人照看保安堂,減少每月坐診的天數。

  如此一來,貧苦百姓可以買到便宜藥材,他也能騰出時間陪小白,同時保安堂還能繼續開下去。

  「許大夫,您可真是神醫啊!」

  一個蓄鬚的男人站在櫃檯前,他滿臉真誠地稱讚道:「我爹吃了一副您的藥,當天病就見好,第二天就能下地幹活了!」

  他的嗓門很大,街道上的人都能聽見。

  「這不是藥的功勞,是令尊身體好,就算不吃藥,再過幾天恐怕也自愈了。」許仙微笑著說,言語間充滿謙遜。

  蓄鬚男人放下銅板,言之鑿鑿地說:「您太謙虛了,從今天起,我就認準保安堂,再不去別的醫館了!」

  許仙含笑點頭。

  類似的話,他已經聽許多人講過了。

  其實在尋常病症上,他也不比其他醫館的大夫強多少,他只是不給病人亂開藥。

  相同藥效,他開的藥總比其他醫館便宜。

  百姓的心是敏感的。

  你對他們好一點,他們真能感受到。

  蓄鬚男人走出保安堂。

  這時,小白從後門走進來,把一盤切成小塊的桃子擺到許仙面前。

  她親手用竹籤叉起一塊,餵進許仙嘴裡。

  許仙用力一咬,汁水四濺。

  甜意沁入心脾。

  「謝謝娘子。」他握住小白的手,輕輕摩挲。

  小白垂眸,溫婉可人地說:「你我夫妻,官人說什麼謝謝,聽著怪生分,以後不要再說了。」

  許仙笑了笑,低頭親吻小白的手背。

  小白面色羞紅。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稚嫩的呼喊。

  「許大夫!」

  聞聲,小白抽出柔荑。

  許仙抬頭望去。

  小男孩走進保安堂,滿身是血,一瘸一拐,宛如初見。

  他走到櫃檯前,反手把三尖兩刃刀插向腳下,只聽嘣的一聲,堅固的青石板就四分五裂。


  隨後,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面冷氣傲:「還像上次一樣,給我扎針,把妖.病氣放出去。」

  許仙黑著臉說:「你先賠我地板。」

  小男孩:???

  他低頭看了一眼讓三尖兩刃刀刺破的青石板,高傲的神情微微一窒。

  簌——

  櫃檯上出現一個大銀錠。

  「這個夠不夠?」小男孩問道。

  許仙拿起來掂量了一下,差不多五十兩,用來賠地板和支付診費,綽綽有餘。

  「夠了,躺床上吧。」

  許仙朝小白遞眼神,小白會意,起身把門關上。

  小男孩輕哼一聲,一瘸一拐地走到床邊躺下,儼然輕車熟路。

  許仙上前,解開小男孩的衣裳。

  這一次的傷口觸目驚心。

  密密麻麻,全是貫穿傷,幾乎洞穿了小男孩的每一寸肌膚。

  很難想像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小白站在一旁,她看著小男孩身上可怕的傷痕,眼底生出疑惑。

  「你這身傷怎麼來的?」許仙也納悶,「刺蝟窩裡打滾了?」

  小男孩緊咬牙關,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燒:「不是刺蝟,是耗子!」

  「要是讓本座知道,是誰教它們射箭,本座非把它碎屍萬段不可!」

  黃風谷里到處都是射箭耗子。

  到了觀音禪院更多,一面院牆上就能冒出三排,而且一個射得比一個準。

  他才露臉,就被射成篩子。

  簡直奇恥大辱!

  「若非本座遭人算計,法力十不存一,區區一個觀音禪院,怎能讓本座如此狼狽?」

  觀音禪院?

  聽到這個詞,小白瞳孔驟縮。

  許仙面不改色,把燙紅的銀針刺進小男孩的傷口。

  他不關心小男孩去觀音禪院幹什麼,他想遠離神妖糾葛,陪小白平凡度日

  「嘶!」小男孩倒吸一口冷氣。

  許仙聳了下肩,安慰道:「你全身都是傷口,針都沒地方插,疼是正常的。」

  「本座不疼,一點都不。」小男孩合上眼睛,一如既往的嘴硬。

  簌簌簌——許仙手法奇快。

  很快,銀針遍布小男孩的身體,把小男孩裝飾成刺蝟。


  肉眼不易察覺的黑煙,沿著纖長的銀針,從小男孩體內飄出。

  小男孩大汗淋漓。

  稚嫩的小手攥著床單,在床單上留下兩個汗漬的手印。

  他抬起頭,目光投到櫃檯上。

  那裡放著一朵玉蓮花。

  「這個擺件不錯,哪來的?」小男孩忍著劇痛,嘗試開闢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師兄送的。」許仙輕描淡寫地說。

  小男孩疼得渾身發抖,他接著問道:「你師兄不是普通人吧,他叫什麼?」

  許仙的眼神微微一凝。

  鹽官縣臨海,自漢代起,百姓就在廣袤海塗上築寮為居,刮淋制滷煮鹽。

  至如今,鹽官縣共有八座鹽場,年產量十三萬石。

  位列海煮鹽場之首。

  鹽業是朝廷稅賦的主要來源,鹽官縣的官職都是難得的肥差。

  「該死!」

  「老夫在任十餘年,兢兢業業,從未犯錯,憑什麼一張調書就把老夫發配到遠離京畿的蠻荒之地?」

  「接替老夫的竟然是一個捕頭!」

  奢靡的府邸內,一個老頭大發雷霆。

  他正是鹽官縣的現任縣尉,姓徐名勝,在任十多年,憑職務之便貪墨巨額鹽款,上下打點,可謂根深蒂固。

  然而,臨安府突然發來一紙調令。

  責令他下月啟程,前往西南邊陲,官職.

  待定!

  徐勝怒不可遏,他抓起桌上的玉盞,奮力一擲。

  嘭!玉盞裂成八瓣。

  徐勝身後站著兩名面相陰柔的道士,他們相視一笑:「大人,您叫我們兄弟來,是想保住縣尉一職?」

  「不錯!」徐勝轉過身,「你們可有辦法?」

  他穩坐縣尉十餘年,這兩名道士功不可沒。

  「此事簡單,只需把那捕頭除掉!」兩名道士異口同聲道,「臨安府派不出接替您的人選,您再打點一番,縣尉一職自然還是大人您的!」

  他們舔了舔嘴角,眼底露出一抹殘忍。

  「說得好!」徐勝面露狠戾,「這件事就交給你二人了!」

  「想接替老夫?」

  「他也得有命才行!」

  陰狠的話語在府邸中迴響,驚起一樹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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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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