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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我要送給你們一場大富貴!

  第201章 我要送給你們一場大富貴!

  蔡村族長臉上露出苦色,道:「能商量我們蔡村承蘇通判一個人情,以後但有吩咐,我蔡村必定全力以赴,若是不能商量,我蔡村也不敢硬頂,今日就將人撤下河堤。」

  蘇允面露異色,道:「你們若是這麼好說話,何必等到現在才來服軟?」

  蔡族長苦澀道:「跟朝廷作對,我們哪有這個膽子,不過也是迫不得已而已,那一場衝突,打死好些個人,我們若是當時就慫了,恐怕立馬官府人馬就進入蔡村抓人了。

  不得已之下,只能往大了鬧,看看有沒有轉機。

  想著這一次換了個人來處理,可能會溫和一些,沒想到您竟是比那李知府還要強硬,甚至連十年不許參加科舉的招數都來了,再頂下去,可能真就要抄家滅族了。

  我們蔡村是有骨氣,但也不是當真無知鄉民,我們畢竟在天子腳下繁衍千年,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也算是心裡有底。

  

  今日,我們服軟了,蘇通判,無論您能不能商量,今日……不,就現在,蔡林,你去河堤上,將青壯撤下河堤……不,直接下河,將魚池、藕池全都給清理了!」

  蔡族長看向蘇允,道:「蘇通判,明日會有人過來自首,希望您能手下留情一些。」

  蘇允點點頭道:「識時務、懂進退,蔡氏有你這個族長,怪不得家族這麼大,還能夠維持不散。

  蔡族長,你給我一個面子,那我也會給你面子,你們明日來自首的人,我不會判重罪,只以過失殺人定罪,想來大約最多也就判個四五年,少的兩三年就可以出來了。

  至於民夫的死傷燒埋費用、醫藥費用,我們南衙便包下來,不用你們蔡村來承擔了。」

  蔡族長搖搖頭道:「民夫都是無辜的,此事的確是我們的錯,做錯事情便要承擔錯誤,蘇通判,我們蔡氏知錯就改,這筆費用我們來承擔。」

  蔡林道:「族長,我們也死傷……」

  「閉嘴!」蔡族長呵斥道,「說了是我們的錯,那我們就要承擔這後果。

  一開始我就不同意去搶占河道養魚種藕,有這功夫,干點什麼不行?

  現在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村里讀書的後生都要被牽連,現在你們就滿意了?」

  蔡林眼淚都下來了,他既是村長,又是村裡的私塾先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個事情到底有多嚴重。

  十來歲的孩童十年後就是二十來歲了,三屆科舉不許參加,他們還能夠堅持讀書麼?

  現在二三十歲的讀書人,十年不許考,到時候就是三四十歲五十歲了,他們恐怕一生科舉無望了。


  遭此打擊,蔡氏看似只有十年參加不了科舉,但可能因此文運被打斷,以後再想要崛起,沒有幾十年時間,根本就起不來。

  蔡族長見蔡林落淚,他亦是老淚縱橫,蔡村五人,一個個都哭得無比傷心。

  蔡族長只是短暫失態,隨即跺腳道:「還不去!」

  蔡林跺腳拔腳出門,嗚嗚哭著往外跑去。

  蔡族長抹了把眼淚,與蘇允深深躬身,道:「得罪了,蘇通判,若無其他事情,那老朽就先告退了。」

  說著四人便齊齊躬身,轉身便要離去。

  蘇允忽而出聲道:「且慢。」

  幾人齊齊轉身,看向蘇允。

  蘇允指了一下椅子,道:「來,坐下談。」

  蔡族長眉宇之間帶著一絲喜氣,連連道:「是是。」

  四人落座。

  蘇允斟酌了一下,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蔡氏態度尚可,倒不是冥頑刁民。

  讀書乃是教化,若是因此斷了你們的科舉之路,反而讓蔡村人破罐子破摔,以後反而變得野蠻難馴……」

  蔡氏四人一個個面露喜色。

  「……某不是心狠之人,既然你們已經知錯,那這十年不許參與科舉禁令,便可以廢矣……」

  此話一出,蔡氏四人齊齊從椅子滑落地板,連著蔡族長都跪在地上,給蘇允磕頭。

  蘇魚也沒有扶他們,而是繼續道:「……但其他懲戒不可少,兇手過來自首,依律判決;

  民夫死傷之賠償,蔡村須得負責;

  以後蔡村須得自我約束,不許再占領河道經營,若再有類似事情,科舉禁令將會真正執行!」

  蔡族長几人喜極而泣,連連磕頭感謝。

  鄧起看得心驚肉跳。

  自家這公子啊,這手腕……嘖。

  李知府率領數千民夫大軍壓境,還被打傷打死多人,帶著衙役全副武裝,蔡村依然不服,甚至還封鎖了河道!

  可是,眼前這是什麼,蘇允竟是靠著一張嘴,便讓蔡村這幾個德高望重的族長、村長等又是哭又是笑,現在一個個下跪磕頭,感激涕零……

  差距咋就這麼大捏!

  鄧起忽而想起自己設套蘇允,好像亦是被蘇允三言兩語之下,便被逼得進退維谷之事……唉,惹不得啊。

  「……鄧主事?」

  「鄧起!」

  鄧起一激靈,趕緊看向蘇允,蘇允朝他努了努,示意扶起蔡族長几人。


  鄧起趕緊過去,扶起了老淚縱橫的蔡族長。

  蘇允溫聲道:「好了,蔡族長,你們趕緊去善後吧。」

  鄧起看向蘇允,蘇允道:「鄧主事,你陪著蔡族長他們過去,事情辦完了再來跟我匯報。」

  鄧起趕緊扶著蔡族長出去,一行人趕緊乘著馬車往河堤上而去。

  他們趕到河堤上,卻見蔡林與蔡村上千青壯們對峙。

  蔡林滿臉鐵青,青壯們卻是一個個義憤填膺。

  這會兒他們看到蔡族長前來,青壯們紛紛騷動了起來。

  「太公來了!太公來了!」

  「太公,阿林伯說我們蔡氏讀書人不能參加科舉了,這是真的嗎?」

  「太公,咱們這就撤了麼?我們這就服軟了?」

  「太公,我們不能退啊,他們這般欺負我們,我們若是退了,以後還怎麼在這蔡河兩岸立足?」

  「太公!太公!……」

  河堤上一片熙熙攘攘。

  鄧起腳下有些發軟,因為有許多青壯看他身著官服,一個個朝他怒目而視。

  蔡族長掰開了鄧起扶他的手,腰背緩緩挺直了起來,眼神變得陰鷙起來,從左到右掃視了過來,被他眼神掃中的青壯,一個個安靜了下來,甚至低下了腦袋。

  不過片刻,熙攘的河堤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聽到了河水衝擊堤岸的聲音。

  蔡族長微微昂著腦袋,道:「蘇通判仁慈,科舉禁令已經取消,咱們村的讀書人,還能繼續參加科考!」

  此話一出,青壯們的眼神從茫然變得驚喜,下一刻,歡呼聲鵲起。

  蔡族長等眾人歡呼後,指了指魚池與藕池,道:「拆了吧。」

  蔡林趕緊道:「快快,拆了拆了!」

  青壯們歡呼著,一個個飛奔著跳下河,選取了魚池藕池,開始快速拆去塘堤。

  蔡族長看了一會,隨後與鄧起拱手道:「鄧主事,今日你來的突然,沒有來得及問一問這蘇通判來歷,現在事情也算是解決了,能否給老朽講講這蘇通判是何等人物?」

  鄧起笑了笑道:「蔡族長打聽這個是為何?」

  蔡族長趕緊道:「鄧主事別誤會,老朽就是好奇,唉,老朽一輩子沒有怎麼服過人,但今日卻是真服了。

  這蘇通判看著年紀極輕,可這手腕……嗨,老朽是真的服了。

  今日被這麼一通拿捏,老朽是被搓圓搓扁,全憑蘇通判心意,末了還覺得蘇通判寬宏大量,唉,老朽是真的服了,服了!」


  鄧起聽到蔡族長連連嘆服,心裡竟是起了一種自豪感,捋了捋鬍子,道:「說起監州啊,你們不是官場上的人可能是不太熟悉,那我便跟你說說你們可能知道的事情。」

  蔡族長眉頭一挑道:「哦,難道蘇通判在百姓耳中亦有聲名。」

  鄧起呵呵一笑道:「蔡族長識字麼?」

  蔡族長點點頭道:「倒是識得一些,年輕時候亦算是讀書人,只是屢試不第,只好當個田舍翁。」

  鄧起點頭道:「識字的話,不妨看看三國演義。」

  蔡族長喃喃道:「三國演義?蘇通判?蘇允!」

  他忽而瞪大眼睛,失聲道:「他便是三國演義的作者蘇允?」

  鄧起笑著點點頭。

  蔡族長臉色驚駭,連連道:「原來是他,原來是他!怪不得,怪不得!

  三國演義裡面的權謀無雙,其作者自然是鬼神莫測之輩,我這老不死的,竟然在跟這樣一個人過招,這輸得不冤,輸得不冤啊!」

  鄧起看到驚駭莫名的蔡族長,心中亦是戚戚焉,道:「你這心態挺好,你雖然看似輸了,但你也贏了,監州今日可算是大發慈悲了,你可得記好這個恩情。」

  蔡族長抬眼看鄧起,道:「鄧主事是還有話沒有說?」

  鄧起呵呵一笑道:「你若是知道監州在官場上的手腕,便知道今日是何等大發慈悲了,你們蔡氏,祖上積德了。」

  蔡族長在袖中一摸,摸出一物,神不知鬼不覺塞進鄧起袖中。

  鄧起摸了摸質感,顛了顛分量,臉上笑容多了幾分,低聲道:「其實也不難打聽,你自可去問一問官場上的人,便可以知曉,在開封府,蘇通判曾做過什麼事情。」

  蔡族長低聲道:「一事不煩二主,鄧主事還請說說。」

  鄧起點頭,低聲道:「蘇通判的出身來歷、自身才華什麼的,我也不說了,就說蘇通判上任一個月以來做了什麼事情,你一聽便知。

  嘿嘿,上任第一天,有個六曹主事,藉口南衙沒有通判廳,設套讓蘇通判自己挑選公廨,挑到哪個廳便搬,蘇通判直接要了六曹公廨,直接逼得六曹主事進退維谷。」

  蔡族長詫異道:「您不也是六曹主事,難道你前任便因此被逼得調離六曹主事之職?」

  鄧起嘿嘿一笑,道:「不是我的前任,就是我,我無路可走,只能棄暗投明了。」

  蔡族長:「……」

  鄧起呵呵一笑道:「第二件事,監州入職南衙,原本是下屬的左右廳、府院等,皆不當回事,權當沒有這麼一個上官,不僅沒有去迎接入職,甚至入職後都沒有人過去拜見、匯報工作,你猜怎麼著了?」


  蔡族長好奇道:「怎麼著了?」

  鄧起呵呵一笑,道:「監州將左廳判官杜無妄、右廳判官何瑞寧左廳推官尹海安、右廳推官柴逸,以及左右廳上百吏員,一併端了,盡皆送進了大理寺!」

  「什、什麼!」

  這下子蔡族長真是覺得驚悚莫名了。

  蔡族長並非全然不懂官場,只是這些年年紀大了,心思淡了些,因此對官場上的事情也少打聽了些。

  但他畢竟是天子腳下百姓,自身又是一族之長,哪裡會不懂這些。

  南衙左右廳一直都是僅次於知府押廳的存在,竟然被通判一下子全都端了!

  而且國朝一百二十年來,便沒有聽說過有人是直接將兩個衙門上下,從主官輔官到吏員,全都給端了的!

  先不說這樣做合不合適,關鍵是,你得有這能力啊!

  這看著那麼俊秀、年紀輕輕的蘇判官,手腕竟是那麼驚人,下手亦是狠辣無比啊!

  蔡族長頓時生出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戰慄感:今天真是僥倖了,若是一個行差踏錯,蔡氏,危矣!

  蔡族長看向鄧起,見鄧起猶然意猶未盡,趕緊問道:「還有?」

  鄧起嘿嘿一笑,低聲道:「李知府你們打交道不少,當知道其強勢,這位跟我們監州,亦是有些切磋。」

  蔡族長趕緊道:「還請不吝賜教。」

  鄧起低聲道:「李知府要治理惠民河,便須得左右廳協助,可左右廳位卑權重,屢屢阻攔。

  恰逢此時監州入職,通判入職,通常要親自檢閱府庫財物。

  李知府便利用這一點威脅左右廳,逼得左右廳不得不同意治理惠民河。

  然則李知府這般做法自然是不太尊重監州,不過監州寬宏大量,不與李知府計較。

  還全力支持李知府治理惠民河,幫他調集資金人力,只是勸告李知府最好循序漸進,好好與百姓溝通,莫要激起民變。

  李知府是怎麼做的,你們自然是知道的。

  嘿嘿,這一次蘇通判出來善後,李知府的宰執之路,已經斷了。」

  蔡族長聞言心中再次駭然,在他看來,這肯定又是蘇允的籌謀了。

  至於是怎麼下手的,他雖然不太懂,鄧起也不可能告訴他,但他很清楚,那個狗官李清臣,亦是被蘇允給扳倒了!

  這個人,恐怖如斯!

  今日,當真是僥倖了,但凡自己楞一點,就算是半步踏入鬼門關了,蔡氏,恐怕也要因此元氣大傷,乃至於滅族!


  想及至此,蔡族長六月天氣,竟是渾身冷汗淋漓。

  鄧起低聲道:「這些東西,可不是我在嚇唬你,你自去尋人稍微打聽打聽,便可以知道,呵呵,你還可以打聽一下我們監州的來歷,就怕打聽完之後,你回去得備上三牲果盒酬神去,感謝漫天神佛,讓你們蔡氏脫了這一劫。」

  蔡族長連連拱手,道:「回去就得去感謝祖上積福了。」

  鄧起說完這些,也不多停留,回去尋蘇允匯報去了。

  蔡族長卻是站在河堤上指揮青壯拆掉塘堤,不僅要求青壯將塘堤什麼的清理得乾乾淨淨,還指揮著青壯連著再干幾天,將蔡村一段的河道淤泥都給清理出來。

  蔡氏這幾日,還給停留的糧船送去吃食,蔡族長上船,一一跟船長表達歉意。

  而幾個失手打死人的青壯,在回家跟家人告別之後,也被送去南衙自首了。

  與此同時,蔡族長親自押送賠償金到南衙,甚至親自給死者家屬下跪磕頭,將整件事情,做得是滴水不漏,給足了蘇允面子。

  蘇允將蔡族長所做的事情一一看在了眼裡,對來自首的青壯也沒有過分苛責。

  相罵無好口,相打無好手。

  打群架時候打死人是很正常的,倒不是這些青壯十惡不赦,人家道了歉,賠了錢,這事情也算是差不多了。

  蘇允讓府院按照最低格進行判罰,算是全了蔡族長的態度。

  蔡族長亦是感激涕零,還私下裡往蘇允府上送了厚禮。

  厚禮很厚,阿回估了一下價值,至少也有八百貫左右,這對於蔡氏來說,也算是出了大血了。

  此次蔡氏算是元氣大虧了,魚池藕池全被拆除、賠償死者傷者費用至少也是上千貫,給蘇允這邊送了上千貫,青壯們的吃嚼什麼的……都是錢。

  不過,蔡氏那邊從上到下,並沒有太大的怨言——畢竟不允許科舉,這個才是所有人的噩夢!

  能不能讀書,是一個家族能夠繁盛的根本。

  蔡氏雖然沒有出過進士,但只要能夠讀書,能夠參加科舉,家族就敗不了。

  蔡氏雖然沒有出過進士,但讀了書,出路總是要多一些的,蔡家人可是有在縣裡面做吏員的,吏員在官場上算不得什麼,但在百姓眼裡,那也是大人物!

  若是當真被禁止科舉,那以後蔡氏的子弟,便再無出頭之日了。

  而且,蘇允的身份也被紛紛探聽出來,進入官場之後的事情也在蔡氏族人之中傳播。

  他們聽完之後,知道蔡氏在跟這樣的人交了一回手,一個個與蔡族長的表現也差不了多少,只能暗呼僥倖了。


  也因此,他們對蔡族長的決策心服口服。

  若是如同蔡林那般的話,他們蔡氏還能不能留下來,那還要另說呢。

  蔡族長年紀大了,這幾日煎熬奔波下來,竟是生了一場病,臥在床上起不來了。

  這一日,精神稍微好些,忽而有族人來報。

  「太公!太公!那蘇通判來了!」

  蔡族長病中驚坐起,道:「難道是秋後算帳?他帶了禁軍了麼?」

  族人趕緊扶住蔡族長,道:「沒有沒有,族長莫要驚慌壞了元氣。」

  蔡族長趕緊道:「扶我起來,我要親迎蘇通判。」

  族人趕緊扶起蔡族長,稍微梳洗,便趕緊迎出去。

  蘇允在村里一路走來,見蔡村民生凋敝,心裡也算是有了數,果然,這蔡村也並不富裕,否則不可能因為那些魚池藕池去跟官府拼命。

  嗯,倒是情有可原。

  若是蔡村富裕,還干出強占河道的事情來,那他轉身就走,只當沒有來過。

  走了一段,便見蔡族長迎了上來,蘇允見蔡族長面有病色,也知道這老人家這段時間壓力頗大。

  蘇允趕緊讓蔡族長帶著回家,和顏悅色讓蔡族長坐下說話。

  就這麼一小段路程,蔡族長已經是氣喘吁吁,虛汗如漿。

  蘇允和顏悅色與蔡族長寒暄了一番,隨後道:「惠民河清理已經完成,某也算是與朝廷有了交代,此事還要感謝蔡族長支持。」

  蔡族長趕緊拱手道:「卻是我們蔡氏要感謝蘇通判手下留情,給蔡氏留了一條生路,也恭賀蘇通判得此大功,早日升遷。」

  蘇允笑了起來,道:「好了好了,事情過了便好,此次你們蔡氏也是損傷頗重。

  我今日看到你們蔡村,民生也甚是凋敝,都不容易啊。」

  蔡族長苦笑道:「若非如此,我們蔡氏也不會做此下作之事,所謂窮生奸計,富長良心,我們實在是窮得沒有了辦法,才不得不如此,但怎麼說都好,都是我們蔡氏做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蘇允點點頭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行堂堂大道,蔡氏有讀書人,以後總有崛起之日。」

  蔡族長連連點頭道:「是是,正是這個道理,老朽以後必定好好約束族人,莫要再干出有違法紀的事情來。」

  蔡族長以為蘇允今日過來,是為了善後此事,連連表態。

  蘇允笑道:「今日過來不是來警告你們蔡氏的,而是想要來解決一些問題的。」

  蔡族長趕緊道:「還請蘇通判吩咐,我們蔡氏定然全力配合。」

  蘇允笑道:「蔡族長,我不是來找事的,今日過來,反而是要給你們蔡氏一場富貴,或者說,要給兩岸窮苦百姓,找一條富裕的道路。」

  「啊?」蔡族長以及蔡氏其他族人皆有些錯愕。

  蔡族長小心謹慎道:「還請蘇通判您詳細說說。」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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