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果真是目也盈盈腰也盈盈,作個侍女倒是正好
山巔之上,寂靜無聲。
向問天和轎內的任盈盈,面色都是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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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魔教中人,竟是在這短短片刻之間,就被殺了個乾淨?
這血液順著地面流淌下來,令兩人幾乎都沒了立足之地,山巔像是都被染紅了!
此刻聽聞於凌風說讓他們盡展能為,兩人心頭當真是如墜冰窟。
先前曾聽聞武林神話的實力,但見過任我行和東方不敗的二人都以為這不過是以訛傳訛。
卻沒想到這竟是真的?
天下間真有此等高手?!
於凌風見兩人遲遲沒有要出手的意思,搖了搖頭,挽著瑟瑟發抖的藍鳳凰在屍山血海中趟過。
每走一步,氣勁迸發,腳下粘稠的血液都被排到一旁,為於凌風顯露出一片空地來。
這副景象,仿佛血海之中有神走過,滴血不沾,步步生蓮。
向問天受不得這等憋屈和壓抑,低吼一聲,驀然出劍,霎時間只見劍影重重朝著於凌風攻去。
於凌風饒有興致的看了兩眼。
向問天的武功倒還不錯,也不愧是日月神教的左使者,放眼武林都屬於絕頂人物。
但如今,武盟之中的高手能勝過他的便不下雙掌之數。
風清揚不必多言,左冷禪原著中在練成寒冰真氣後能贏任我行半招,自然也能戰勝向問天。
除此之外的岳不群等掌門、嵩山十三太保等,原本武功是比向問天差了不止一籌的。
但辟邪劍法一練,實力個個飆升,擊敗向問天不在話下。
哪怕是沒練辟邪劍法的,在武盟這些日子也得以交換到不少武學,五嶽劍派眾人也補齊了自家絕學劍法。
更別提還有風清揚這個「人形練功輔助」,這些日子以來的武功怕是都精進神速。
如此一來,向問天的實力登時就顯得平平無奇了。
於凌風掃了兩眼便沒了興致,隨手一捏一夾,便將向問天手中長劍扭斷。
「你這樣的武功,也敢自號天王老子?」
「若是以前還有幾分說道,可惜啊,時代變了,日月換新天,給自己改個號吧。」
說話間,於凌風屈指一彈,向問天便如滾地葫蘆一般,骨碌碌的撞在一塊石頭上,感覺渾身上下內力筋骨都要被撞散了,一時間連爬都爬不起來。
於凌風則是繼續向著任盈盈所在的轎子走去。
「怎麼,日月神教的聖姑不出手?」
任盈盈苦笑一聲。
「螢火之光怎敢同皓月爭輝?」
「晚輩這點微末技藝比之向叔叔都相去甚遠,實在不敢在前輩面前動手。」
於凌風則是低沉道。
「哦?」
「不出手,那你好像就沒什麼價值了啊。」
任盈盈聲音清脆婉轉,道了一聲。
「或許盈盈的價值並不在武功高低上呢?」
「前輩貴為武林神話,若是出行怎可無人服侍,又怎是尋常女子能夠服侍的?」
「藍鳳凰火辣直爽,聲音嬌媚,更是五毒教主,巾幗不讓鬚眉,難怪前輩願意將藍鳳凰收在身邊。」
「盈盈自認為也有幾分姿色,通曉些琴棋書畫,更有日月神教聖姑這一層身份,乃是江湖中一等一尊榮的女子。」
「由盈盈服侍前輩,當可襯托出前輩這武林神話的尊貴。」
向問天、藍鳳凰聽到這話,神色都是變了數變,心頭的感觸當真是難以言喻。
任盈盈可是聖姑啊,任我行的女兒,何等尊貴!
江湖上的那些三教九流之人,哪個聽到她的名字不是戰戰兢兢?
這樣一個女子,今日竟是屈尊降貴,甘願作於凌風的侍女。
這世道,當真是變了。
武林神話面前,過往的尊榮,都不好使嘍。
一時間,兩人大有滄海桑田之感,頓覺這時代好像突然變成了他們認不出的樣子了。
於凌風倒是笑了。
難怪原著中總說任盈盈聰明,看來確實不假。
若是任盈盈提些別的條件試圖拿捏自己,或者搬出東方不敗亦或任我行的名頭試圖彈壓自己,下一秒自己便要她魂歸九泉,倒算是她的姿態擺的正。
旋即,於凌風掀開轎簾,便見其中的任盈盈緩緩揭下面紗,一雙如同秋水般的眸子看向自己。
目光瀲灩,如秋水般波光粼粼。
身段婀娜,好似扶風之柳。
於凌風撫掌大笑。
「難怪取名叫做盈盈呢?果真是目也盈盈腰也盈盈。」
「留在我身邊作個撫琴侍女倒是夠了。」
任盈盈在馬車中向著於凌風輕施一禮,面露緋紅,目光羞怯,這才隨著於凌風走出來。
甚至還真乖乖取了琴背在身上,隨時準備為於凌風輕撫。
若非那一身不俗的氣度,只怕當真無人能相信,這位撫琴侍女竟然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魔教聖姑。
於凌風這時候道了一聲。
「本想是想走下山去的,但現在多了你們兩個侍女,倒是不方便了。」
「還是坐轎子下去吧。」
說話間,他便在藍鳳凰和任盈盈的驚呼聲中,伸手一攬,將二女又帶上轎子。
任盈盈只覺得面上發燒,一陣通紅。
她方才雖然為了保全自己,才說出甘願為侍女的話,但這輩子她也不曾與男子接觸的如此之近。
甚至就連有人看到自己的容貌,都得刺瞎雙眼。
今日卻是被攬著盈盈一握的纖腰,帶上轎子,近乎要與於凌風耳鬢廝磨的距離,令她腦海中都是一片空白!
藍鳳凰的反應倒是快得多,她也早被於凌風的表現給驚得心悅誠服,心裡再沒有一點別的心思。
在這等人物面前,作個侍女又怎麼了?
說不得還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天大福分呢!
再說了,她看於凌風這俊秀少年的模樣,早先心頭便微起波瀾,現在更是認命,主動道了一聲。
「前輩……」
於凌風挑了挑眉頭。
「侍女是該怎麼稱呼的,這我不清楚,但想來不是稱呼為前輩吧?」
藍鳳凰面頰一陣酡紅,聲音柔膩的道了一聲。
「主人。」
「我為主人唱山歌吧?」
說著,藍鳳凰媚得能令人心裡蕩漾起春水的嗓音,便在於凌風耳邊響起,唱起了情郎情妹兒的山歌來。
婉轉歌聲之中,任盈盈心裡忽然有了一陣緊張的感覺。
不是,藍鳳凰你怎麼這麼會啊?
這位於前輩殺人不眨眼,自己若是不取悅他,只怕性命堪憂。
她貝齒輕咬,也撫起旖旎琴聲來。
一旁地上的向問天滿臉懵逼。
不是,藍鳳凰吹簫,任盈盈撫琴,那我幹嘛?
於凌風嘆了口氣。
「向左使,我們既是要坐轎子下山,可你瞧瞧轎夫都死了,誰來抬轎子呢?」
向問天也是露出疑問之色。
是啊,他也想問呢,於凌風、任盈盈、藍鳳凰都坐轎子上了,那誰抬轎子啊?
片刻後,向問天懵了一下。
「啊?」
「我?」
「我抬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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