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蛇丸的好奇

  第14章 大蛇丸的好奇

  無趣的政治。

  大蛇丸無視了辦公室里的二人，自顧自的邁步而出，穿過長長的弧形走廊，低聲嘆息。

  故意把貓放在池塘邊上，還指責他偷了魚。

  這個理由，即便不在今天被那位佐原君點出來，恐怕也會在猿飛老師需要的時候，『恰到好處』的出現在村子裡大家的視野中吧？

  猿飛老師對志村團藏那傢伙的拿捏程度，遠非尋常人所能想像。

  根部以暗部培訓為由，在暗部內安插了不少暗子的事情，在整個木葉高層都算得上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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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根部那些在非人的訓練或者說折磨中，最後脫穎而出的傢伙，本質上已經算不上普遍意義上的正常人了。

  很多時候，只需要一眼就能看穿身份。

  但是，猿飛老師卻總是作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可憐而無辜。

  仿佛所有權力都被旁人架空了，自己無能為力。

  只不過，志村團藏在根部內的一舉一動，卻總能毫無徵兆，卻又時機恰當的出現在猿飛老師手中。

  誰也不知道猿飛老師在團藏身邊安插了多少棋子。

  偏偏志村團藏完全意識不到這一點，那可笑的勝負心與自負心理，令他一葉障目。

  「論手段，還得看猿飛老師麼.」

  「不過，也正因如此。」

  「作為弱小那一方的團藏，才能允許有足夠分量的人，與他並肩而立，以免任意一方在不經意間，完全成為猿飛老師手中的傀儡。」

  「蠢得令人心煩。」

  大蛇丸低喃著，駐足於窗邊，順著窗戶望向外面籠罩在熹微黎明下的火影岩。

  從初代至今，已有近四十年。

  只是，那位一舉創立木葉村，活著時堪稱當世無敵的理想者，究竟實現了多少願望呢？

  與他嚮往的探索真理相比，權力場上的勾心鬥角，實在渺小得不值一提。

  但是，大蛇丸是個理性的人。

  他知道，數遍整個木葉村，擁有繼承第四代火影資格的人，實際上只有三個。

  綱手，自來也，以及他自己。

  在這三個人裡面，事實上有著繼任現實性的人，其實也僅有他一個。

  原因，也是他足夠理性。

  為什麼沒有人問問他想不想當火影呢？

  大蛇丸這樣思考。

  即便是最理性的人，也難免會有想要任性的時候。

  只不過，出於最質樸的責任感，他還是悄無聲息的將這一點念頭按滅了。

  有句話說來可能有些好笑。

  至少，直到如今為止。

  這個從未愛過任何人的男人，仍舊是深愛著木葉的。

  儘管他看不慣這個村子裡正在發生的很多很多事情，但他仍舊願意為這個村子付出一切的——甚至，也包括他視若珍寶的生命。

  「大蛇丸大人？」

  聽到從遠端傳來的聲音，大蛇丸緩緩收回目光，朝那道立於黑暗中的人影望去。

  佐原霧安靜的立於熹微光亮與陰影之間的夾縫裡，神色和煦。

  「佐原君？」

  大蛇丸望向這個年輕的有些過頭的男人，聲音里沒什麼起伏：「還不打算回去麼？天可要亮了。」

  「是嗎？」

  佐原霧的聲音依舊平淡無波，笑容淺淺：「我還以為，想要我留下來的是大蛇丸大人。」

  「哦？」

  大蛇丸看向他，神色平靜。

  那雙金黃豎瞳的眸子，卻閃爍著些微捕食者發出危險信號般的光。

  佐原霧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繼續道：

  「畢竟，您在聽到水門君的敘述中出現『無印忍術』這個詞彙的時候。」

  「眼神。」

  「簡直像是真正的毒蛇一般。」

  「滋。」

  大蛇丸經過軟體改造的長舌下意識的滑過唇角，忽的勾起笑容，看向佐原霧時的殺意伴著龐大的查克拉量，毫不掩飾的釋放而出。

  全身威懾力在一瞬間拔升到了近乎幻術的程度。

  有趣。

  僅僅是突然之間的念頭。

  他很想試試面前這個新崛起年輕人的真正斤兩。

  左手並指結印。

  「砰——」

  然而，幾乎是一閃念的功夫。

  上一剎那還距離自己至少有十米開外的佐原霧，以一種凌厲到極致的姿態，突兀的閃現到了自己面前。

  若不是環繞在他周身那蓬勃迸發的風力，被吹散的烏黑長髮，切實的說明這是真實無誤的物理現象，大蛇丸恐怕還要以為那極速是前所未見的空間忍術。

  幾乎是眨眼間，兩人之間的空間就只剩下了不到十厘米。

  與此同時，在不知不覺間。

  佐原霧的手，已經死死的按住了他的手腕，打斷了他的單手結印。

  只不過，大蛇丸的笑容卻沒有消失，反而愈發興致高漲，連看向佐原霧時的眼神都如有實質。

  「真是令人驚訝，佐原君。」

  他的聲音依舊如金屬摩擦般沙啞、低沉：「你的表現，遠遠比我預期的還要高得多啊。」

  「若非如此，在下又怎麼敢站在您面前呢？」

  佐原霧的語氣十分真誠：「同樣，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您認識到我以及我的術的價值吧？」

  大蛇丸看著這個年輕人，心中忽的有些好奇。

  不是好奇於對方這狂妄的態度，與超出預料的實力。

  而是好奇於他的『篤定』。

  那是一種，異常肯定自己是個無法拒絕新術的人的『篤定』。

  但是，直到現在為止。

  這個特點是被他深深掩藏，哪怕連他的老師猿飛日斬都沒能切實察覺到的。

  大蛇丸的好奇心，忽然開始旺盛的生長了。

  「你想要什麼？」

  佐原霧的神色緩緩收斂：「這就要看您能付出什麼了。」

  「當然。」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下一次能再與您詳談。」

  大蛇丸的笑容一頓，平靜道：

  「那可由不得你！」

  倏然間，與佐原霧保持著對峙的大蛇丸袖口中，忽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出數條黑鱗毒蛇，猛地朝面前的少年人咬下。

  在這極近的距離之下，這些毒蛇爆發出的速度，甚至不下於手裏劍。

  然而。

  大蛇丸的雙眼忽的睜大。

  從他袖口、領口，以及腳下褲腿之中飛射而出的十三條毒蛇，在同一時刻定在原地，停留於距離佐原霧僅有一紙之隔的半空中。

  不得寸進。

  佐原霧的笑容反而平靜淡然，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那麼，在下就告辭了。」

  話音方落，就聽砰的一聲。

  少年人的身形，倏然化作一團煙雲，消失不見。

  自剛才開始，與大蛇丸對峙的，就僅僅是一個影分身而已。

  大蛇丸看著他憑空消失的身影。

  反而不經意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真是驚人啊。」

  「佐原君。」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