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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華山群英會

  第119章 華山群英會

  華山,七月初七。

  林間偶見鹿,深谷聞鳥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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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華山一條路,以奇險雙絕著稱。

  山門前,灰袍中年人四五十來歲,面相有些顯老,臉上掛著淡淡笑意,透著一股憨厚老實勁兒。

  他身後站著七名年輕弟子,穿窄袖武士服,腰懸長劍,人人身姿挺拔,對登門拜會的江湖人執禮甚恭,卻在無形之中又藏著傲氣。

  畢竟這是華山派,其所屬的五嶽劍盟,在眼下江湖上風頭大盛。

  一行六七人沿著石階而上,很快走到山門前。

  張玉兩人便跟在西鵲武館後面。

  唐安冷著臉,偶爾回頭看看,一副有人欠他八百吊的樣子。

  前面這座石牌坊上方刻著『太華獨尊』,左右卻是兩句並不對稱的楹聯『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

  字體入石三分,隱隱蘊含著奇絕高險的劍意,和稱雄江湖的霸氣。

  這十三個字,是前任掌門寧清羽用佩劍留下的。

  那時的華山派還是五嶽盟主,勢力還遠勝其他四派,自然當得起『更無山與齊』這句評語。

  張玉心中暗想:「一方水土一方人,華山奇絕,劍法奇絕,人也如此,自古華山一條路,要麼登頂至高,要麼落入萬丈深淵,或許岳不群後來的轉變,原本就是註定的。」

  「孫老英雄,遠道而來,真是本派榮幸。」

  「哪裡的話,辛苦勞先生山門迎侯了。」

  那灰袍人正是華山二弟子勞德諾,其與西鵲武館的孫寺望有過幾面之緣,迎上前兩步,說起客套話,一番交談下來,倒是相聊甚歡。

  勞德諾帶藝投師,年歲不比岳不群小,所以孫寺望在兩人交談時,稱呼他為勞先生,不以晚輩視之,也是表示尊重之意。

  勞德諾笑著問道:「孫老英雄才過花甲,正當盛年,身體也康健,怎能生出金盤洗手的念頭,那可是關中武林正道勢力的損失啊。」

  「有岳先生在,道長魔消,關中江湖早就安如山嶽了。」

  孫寺望這時看向平安客棧那兩人,笑著介紹道:「說起來這位還是貴派近鄰,十里坡平安客棧張掌柜,老夫在客棧中喝酒相識,張掌柜仰慕華山派的威名,逢此盛會,托我引見一二。」

  「張掌柜,這位便是華山嶽掌門的親傳弟子,勞德諾先生,武藝高強,精明睿智,兼管門派庶務,是岳掌門最得力的臂助。」


  孫寺望是老江湖,他與張玉並無深交,也不知平安客棧底細,必須先將雙方之間的關係說清楚,萬一有什麼變故,也與他沒有干係,人老成精,對於風險有本能的規避意識。

  張玉拱手施禮道:「平安客棧張鯉魚,見過勞先生。」

  出人意料的是,勞德諾竟然聽過張鯉魚的名頭,他上前兩步,彎腰行禮,恭敬程度竟然一點也不亞於對孫寺望這樣的老相識。

  「原來是除掉黃毛大蟲的張掌柜,前些天,我還和師父說起,華州地界上出了個為民除害的打虎英雄,師父說,華山派與這樣的俠義之士,就該多多往來。」

  朱老三死在城門口,但全華州的人,都覺得是平安客棧動的手。

  尤其在那些酒蒙子的傳楊下,張掌柜都快成張天師了,午時三刻,召下雷霆劈死黃毛大蟲。

  張玉也不否認,笑道:「勞先生過獎了,說起來,貴派才是華州地面的定海神針,在下初來乍到,遇上這樁小事,不得以順手為之,何足道哉。」

  勞德諾看了他一眼,輕笑道:「三年前那頭黃毛大蟲當街行惡,被本派一名弟子阻止,動了拳腳,後來他主動到華山請罪,從山門一直叩首到玉女峰,再加上華州衙門幾位求情,師父也就饒了他一條小命,以為他能改過自新,沒想到還是故態復萌,如此惡徒,想必就算人不殺之,上蒼也會收了他的。」

  幾人說了些話,眼見有其他江湖門派從五龍橋過來,

  孫寺望、張玉照例向華山派遞上拜帖禮單,朝山上走去。

  勞德諾掃了一眼,西鵲武館財大氣粗,出手便是五十匹各色綾羅綢緞、玉器四件、禮金五百兩,再看平安客棧的禮單,他臉上不禁露出異色。

  「酒兩壇,木釵一支……沒了,這也太小氣了吧?」

  勞德諾讓人收起禮單。

  那些禮物都放在山腳下的玉泉院,自然不可能讓客人挑上玉女峰,那也太不好看了。

  華山派重視清譽,岳掌門最忌諱別人說他借辦壽收禮,更別提是借女兒誕辰。

  這一路上,張玉有意落在西鵲武館後面,觀察山勢地形,暗自記在心中,畢竟華山派是日月神教在關中江湖最大的敵人,知己知彼,才能實現心中圖謀。

  經過藥王洞、五里關、雲門,來到青柯坪,險峻的山腰處憑空出現幾畝平整地面,真如劍砍斧鑿一般,坪上長著花草樹木,遠處有『嘩嘩』水聲,一道白練般的瀑布橫掛半空,落在山壁下的石潭中,旁邊有座山亭。

  沿途各處,皆有華山弟子接引。

  岳不群愛惜羽毛,對親傳弟子要求頗高,除武道資質外,還得身家清白,人品過關,華山派親傳弟子只有六七人。


  但普通弟子的標準便放寬了不少,整個華山派有八十多人,資質不及親傳,平時除了學習劍法外,還得負責山門的巡邏警戒,偶爾還有迎來送往,甚至作為雜役。

  之前的路,還算人間路。青柯平以上,對普通人多少有些不友好。

  千尺雲棧有華山第一險境之稱,築路者在峭壁上鑿出石孔,楔進石樁,石樁之間架木椽三根,不過足寬,遊人至此,須面壁貼腹,腳踏木椽橫向移動前行,就是華山弟子經過也得小心。

  孫寺望走在最前面,步法穩健。

  西鵲武館的梅花樁,他踩了無數次,腳下自有功夫。

  唐安神色稍有些凝重,萬一腳下踏空,雖不至於就掉下去,但當著平安客棧兩隻土豹子面丟人,那滋味同樣不好受。

  「唐安,走慢些,留神腳下。」

  「心定,腳定。」

  「通天坦途也好,絕壁棧道也罷,落腳不過尺寬,只要心中有路,腳下自然穩當。」

  孫寺望見唐安心思有些不定,出言提醒,他回頭看向落在最後面的張鯉魚,見他勝似閒庭信步,在看懸崖外幾隻白鶴在雲霄間騰空,一點也沒在乎腳下的懸空路,每步都踏得極為精準,這才是真正的如履平地。

  唐安正因見此情景,心中難免生出幾分嫉妒。

  幾乎同樣的年歲,對方的武道修為,明顯遠在自己之上。

  他是活在讚譽和鮮花中的布政使嫡長孫,卻被一個客棧掌柜比過去了。

  「師父放心,弟子腳下穩當得很,這千尺雲棧真不算什麼,我不止能走,能跑,還能大跳……」

  話音方落,整條鐵索棧道,都晃動了一下。

  「砰!」

  唐公子一腳踏空,好在右手抓住石壁邊的鐵鏈,身體前傾,單膝重重地跪在木椽上,差點一腦袋磕了下去,給西嶽金天願聖大帝行了大禮。

  他飛快起身,裝作無事發生。

  孫寺望對自己弟子有幾分了解,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張玉走過千尺雲棧回頭看去,山壁巋然不動,鐵索輕輕搖晃,也不禁感嘆自然的鬼斧神工。

  再往前面,便是華山三座主峰。

  難怪這些江湖宗門,不太鳥朝廷,全占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尋常兵卒攻不上來,少數高手坐鎮,就能周旋很長時間。

  除非朝廷花大力氣,封山鎖林,否則根本奈他們不何。

  當然江湖勢力也自有紅線,不能占據城池,哪怕只是一座縣城,也會受到錦衣衛的全力圍剿,連平定州在名義上依舊是朝廷管轄。


  一行人又走了十五六里曲折蜿蜒的山路,其中不乏青牛犁溝、生死一線天這樣的險境,最後終於上到玉女峰。

  在華山四徒施戴子接引下,前往客房歇腳喝茶。

  玉女蜂為華山中峰,為其他兩峰所依傍。

  原有玉女祠一座,經年久遠,不知那朝所建,供奉著穆公之女弄玉。

  林木蔥蘢,環境清幽,絲絲山霧縈繞下藏著成片房屋,宛如一片世外仙境。

  華山弟子皆穿素衫,佩長劍,即使是普通弟子,面對這些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名宿,也有幾分不卑不亢的氣度在身。

  「江湖上的一流大派,哪家不是底蘊深厚,傳承久遠啊。」

  孫寺望感慨道,西鵲武館在西安府也算有點名頭,但相比傳承幾百年,有先天境大高手坐鎮的華山派,不免生出高山仰止之感。

  他看向身旁的平安客棧掌柜,想起自己那時,還是弱冠之齡,也曾英俊瀟灑,滿腔熱血。

  「年輕時,我也想拜入華山派,一位劍宗長老說,我有幾分韌性,但靈動不足,心思太多,過於匠氣死板,過于謹慎小心,不夠直接了當,練劍這輩子都不會有出息,那時我也是年輕氣盛,轉身就下了山,想著有朝一日,劍法大成,再來找他收回這句話,只是後來有諸多變故,我也發現自己的確不是練劍的料。」

  張玉笑道:「禍兮福所伏,孫老先生那年拜入華山派,未必有如今的成就。」

  算起時間,那時氣劍之爭已經有了苗頭。

  孫寺望聞聽此言,想起幾十年那些往事,不知對方的話,是隨口之言,還是另有深意。

  門內發生的爭鬥,往往最沒有底線。

  畢竟都是自家人,誰不知道誰,一點也不用講客氣,也不必裝文明,從來都是烏龜拳王八掌斷子絕孫腳齊上,一個門派最醜惡的歷史,是誰也不願被外人提及的禁忌。

  他連忙笑道:「往事如煙,不必再提,華山派身為五嶽劍派之一,如今在江湖上聲威赫赫,既是前人恩澤,也是後輩奮進,西鵲武館能有幸參加今日盛會,也是榮幸之至啊。」

  江湖上的老狐狸,武功不一定高明,但深知什麼時候該低聲說話,何時該大聲嚷嚷。

  走在前面的施戴子聽見此言,臉上露出笑意,華山派尊崇,身為弟子也與有榮焉,他暗自記下西鵲武館的名字。

  唐安不以為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華山派如何了得,只要在關中,那就歸陝西布政使衙門管。

  憑唐家的家世,別說華山派,就是少林武當,他想拜入,也能找到門路,但他終究是要入仕途的,不想與武林牽扯太多。


  他心中暗道:「左不過山賊匪寇之流,待朝廷騰出手來,統統剿滅,還有那個開黑店的,絕不能放過。」

  中庭院間灑掃得很乾淨,顯然華山派對今日的盛會早有準備。

  客房在正氣堂的東側,一排七八間房。

  西鵲武館、張玉等人算來得早的,獨占了一間,施戴子安排好茶水,點心,說了些客套話,便走出門外,去接引其他山上的江湖故交。

  大師兄昨夜才回來,而且本來就是個不愛管事的性子,在一眾師兄弟中,只有他和二師兄耐煩幹這些庶務。

  施戴子走過正氣堂,忽然看見一道綠衫躲到柱子後面,他笑道:「唉,小師妹,你往哪裡走。」

  岳靈珊從柱子後面出來,手裡拿著一隻小瓷瓶:「四師兄啊,你嚇死我了,還以為遇見爹爹了。」

  「師父正在書房會見裘先生,還有幾位交好的掌門,沒時間來管你了。」

  岳靈珊心中高興起來:「伱從爹爹書房來嗎?」

  「不是,我還要去接待上山的各派掌門,方才是西鵲武館的人。」

  施戴子忽然低聲笑道:「小師妹,聽說要為你在這些關中江湖俊秀中擇婿,你不過去看看?」

  「四師兄你也說這些無聊的話,我不理你了。」

  岳靈珊瞪了他一眼,轉身朝西苑走去。

  施戴子見她害羞,故意開玩笑道:「小師妹,你真不去看看,裡面有個長得特別英俊的年輕人,氣度不凡,你和他郎才女貌,真是天生一對。」

  岳靈珊聲音從轉角傳了過來:「他就是潘安宋玉之貌,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四師兄喜歡,自己去獻殷勤吧。」

  江湖兒女,言笑無忌,只要不是岳不群在,師兄弟之間,說話還是很隨意的。

  施戴子笑著搖頭。

  感謝占寧兄弟的打賞,說謝挺不好意思的,都是口頭感謝了,欠一章,後面補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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