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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花劍與月劍(抱歉,出差,這周都有點完)

  第104章 花劍與月劍(抱歉,出差,這周都有點完)

  「你…你是賊人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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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草兒見這個原本賤兮兮的猥瑣漢子,用哨棒連著敲爆兩個護衛的腦袋,看向自己的眼神,再無一絲恭敬,滿是兇殘狠毒。

  「唐公公是吧?要當我義父是吧?重新認識一下,老子劉庸,在臥虎山莊排行老九,江湖人稱笑面虎。」

  劉庸打馬環繞者馬車,猶如狸奴戲鼠一般。

  他手中那條半舊的哨棒,沾血過後,才顯出原本幽暗的金屬光澤,竟然是純鋼打造的,之前見他輕鬆地挑著包袱趕路,還以為是一條木棒。

  劉庸打量著白面男子,笑道:「俗話說,虎毒不食子,爛褲襠的,你快叫老子一聲爹,老子留伱一條狗命如何?」

  唐草兒站在車轅上,冷笑地看向那漢子:「狗兒的,臥虎山莊要造反嗎?真敢設計埋伏秦王府?」

  劉庸輕笑一聲:「你想多了,大莊主的目標是王德昌那些騎兵家丁,秦王府?正好遇上了而已。不過沒有你們,王德昌也不會分出這部分家丁,給了我們圍殲的機會。如今為了不走漏風聲,只能……請唐公公一同赴死了!」

  劉庸笑咪咪地舉起鐵棒,照著唐草兒的腦袋,就要敲下去,他突然聞見一絲異味,看向唐草兒的褲襠,卻並不見濕。

  不容他多想,這時車簾晃動,隨著一聲巨響,一蓬煙火迅疾噴出。

  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味。

  「火…火器?干妊娘的…不講江湖道義……」

  劉庸嘴角的笑意還未散去,他看著自己胸前還冒著白煙的血洞,周邊皮肉被燒的焦黑,細碎的鐵砂嵌在肉里,血水不斷湧出,手中的鐵棍落了下來,無力地砸在車轅上。

  「狗賊,咱家是朝廷官府,誰跟你講江湖道義?」

  劉庸一頭栽倒在地上,眼神渙散,很快沒了氣息

  唐草兒冷笑著啐了一口唾沫,將那根沾染腦漿的鐵棍,厭惡地踢下馬車,他再看向從馬車裡鑽出來那乾瘦漢子,臉上流露出笑容。

  「好在有凌先生,不然咱家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狗崽子手裡了。」

  「保護唐公公,乃是在下本職。」

  那人身材幹瘦,穿著寬大袍子,他手裡端著一隻三眼銃,銃口還冒著輕煙,他邊走下馬車,邊取出掛在袍子下另外一隻三眼火銃,熟練地裝填子藥。

  「神火手果真名不虛傳,早聽說凌先生的威名,今天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


  唐草兒語氣中帶著恭維。

  秦王府按照規制有八十八名護衛,勉強可算王府屬官,吃的是官俸。

  但其中的一等護衛只有八人,各個身懷絕技,受秦王看重,名為護衛,實際上有客卿之尊。

  此次揚州之行,唐草兒帶著數萬兩銀票,擔心招到匪類窺探,秦王便讓『神火手』凌霄相隨,與唐草兒同乘一輛車,算是個後手保障。

  「凌先生,臥虎山莊在前面山中埋伏,可有破敵之策?」

  關中刀匪橫行,尤其以潼關路上為甚。

  群山峻岭之間,皆為藏身之地,有的還與山民勾結,官府大兵進絞,他們遠遁深山絕澗,官兵退去,他們又活躍在潼關路。

  凌霄搖頭道:「為今之計,在下只能護著唐公公返回潼關衛,請求援兵,再做打算。」

  「那就只能如此了,那四個揚州女子也就罷了,得把那對雙胞胎帶走,不然回去沒法和秦王殿下交代。」

  唐草兒回頭看向那輛蒙著篷布的鐵籠馬車,目光微凝,後面山丘上似乎有煙塵遠遠揚起。

  他擦了下眼睛,再看過去,一騎人馬從山上沖了過來。

  唐草兒驚恐的大叫:「凌先生,後面也有埋伏!」

  凌霄也是神色巨變,踩在車轅上,往後看去,只見那人身穿一襲白袍,頭戴斗笠,身形說不出的俊逸。

  「唐公公勿驚,只有一人。」

  他算準時機,點燃三眼火銃的引線,瞄準越來越近的那道身影。

  那白袍騎士徑直朝著唐草兒的馬車而來,他盯著那架在馬車頂上的三眼黑洞,似乎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依舊直愣愣地沖了過來。

  「死到臨頭,悔之無門。」

  凌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又是個不知死活的,江湖上的莽夫只知道舞刀弄劍,哪裡見識過火器的厲害,多數人還以為是大號的鞭炮。

  「三!」

  「二!」

  「嗯?」

  待到還有六七丈距離時,白袍騎士從馬上躍起,抬手甩出一枚金針。

  「飛鳥式!」

  那點金光瞬息而至,刺入持火銃的手掌,凌霄慘叫一聲,鬆開了手,三眼火銃落掉落下來,正好在空中擊發,好巧不巧的,那蓬煙火衝著唐草兒的屁股而去。

  「啊,咱家的屁股……」

  那白面太監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從車轅上栽倒下去,後臀已經成了血篩子。

  「玩火器的?倒是少見。」


  那白袍斗笠人冷笑一聲,見凌霄從袍子下取出那杆三眼火銃,當做鐵骨朵一般,揮了過來。

  「藏頭鼠輩,受死!」

  白袍斗笠人身法飄逸,從馬車蓬頂高高躍起,那鐵骨朵只將馬車頂棚砸了個稀巴爛。

  白袍斗笠人晃至凌霄身後,如鬼魅一般,伸出五指,掐住凌霄脖頸上的幾處大穴。

  「擒龍斷脊!」

  手指分錯,瞬間便聽見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之聲。

  《捉龍點穴手》中的武功招式,具有兩面性,一面為醫者仁心,一面為殺人魔心,生殺往往只在一念之間,同樣的穴道,手法不同,往往後果天差地別,連施展此門功夫的人都沒有後悔的機會。

  「嗯!」

  凌霄雙目一閉,鼻孔里發出輕哼,全身氣血瞬間沖向頭頂,根根頭髮如鋼針般豎起,鼻孔、雙目、雙耳、嘴角同時流出七道血跡,腦袋垂了下去。

  「捉龍點穴,威力不俗啊。」

  當日從龍鱗會藏書閣中,他得了兩本武功秘籍。

  《蠍尾金針》都還算淺顯的,無非對於施針手法,要經過千萬次的練習,在綠玉扳指額輔助下,他對細小的力量能有極為精準的把握,能省去很多功夫,進步神速。

  而偏偏是這本《捉龍點穴手》,和那隻黃銅小人,他研究了兩個月,也只敢說學了些皮毛,攻之愈堅,愈發覺得此中奧妙精深。

  如林鯤那般,將這門功法完全簡化成殺人手段,不去參悟其中細微精妙之處,完全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可惜了,本想留你一命。」

  火器人才難得,若此人願意投降,他真有心留他一命。

  他將手中那具軟綿綿的屍體,順手拋下,見那白面太監向前爬出了十多步。

  「多費功夫。」

  他撿起車轅上那根三眼火銃,隨手甩了出去,唐草兒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腦袋就成了個醬缸。

  張玉縱身回到馬上,勒轉馬頭,拍馬走到隊伍中間那載著鐵籠子。

  他揮動寒淵匕首,那塊紅綢布瞬間四分五裂,兩個模樣極為相似的姐妹花,鎖在鐵籠一角,有些驚恐得看向戴著輕紗斗笠的白袍人。

  「你是何人?」

  白袍斗笠人騎在馬上,取出一塊銅製令牌:「日月神教風雷堂下,新任……關中分壇香主,受命統率關中教務。」

  那對姐妹花聞言,頓時面露喜色。

  「屬下花劍。」

  「屬下月劍。」

  「拜見香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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