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厚墩子:在我這兒你直管放心
第72章 厚墩子:在我這兒你直管放心
房間裡四個人,其他三人都不說話,只有何文惠覺得委屈,嗚嗚咽咽哭泣。
高俊玲看了他們幾眼,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說到底,她終究是外人,雖然喊於秋花師父,卻也管不了太多。
先前她如果知道怎麼回事兒,根本不會跟過來,在這兒左右為難,說啥都不好。
時間慢慢過去,火辣的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屋裡有些悶熱,這天氣估計還要下雨。
十來分鐘後,老遠就聽到何文濤哎呀連天的叫喚聲,以及何文遠不耐煩的呵斥聲。
很快,兩人進屋,都同時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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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遠丟下何文濤的耳朵,指了指何文惠的邊上說:「去大姐邊上跪著。」
何文濤不敢不聽,揉著耳朵過去跪下。
「文濤,你怎麼想的?幹啥不好,偏要破壞你姐和你姐夫的感情?」於秋花皺眉道。
何文濤側過頭,怨毒的盯著劉洪昌,咬牙切齒道:「打從認識他開始,我就討厭他!」
劉洪昌微微點頭,面無表情道:「何文濤,伱膽子真大,把老子的錢拿去買電影票,讓你姐陪別的男人看電影,世上估計很難找出你這樣的砸種。」
「以前我是懶得管你這個糊塗蟲,左右你今後是個膿包,也跟我沒多大關係。」
「現在你既然把事情做的這麼絕,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今後你的生活費、學費啥的自己去掙,我一分都不會再給你。」
於秋花、何文惠、何文遠、何文濤都臉色大變,於秋花正要說話,劉洪昌揮手道:
「聽我說完,何文濤既然這麼厲害,今兒就去墩子哥那邊煤廠挖礦,讓他見識見識。」
他起身走到何文濤身前,抓住何文濤的頭髮,居高臨下惡狠狠道:「但願你別叫苦!」
「我不去,我不去挖煤炭!」何文濤嚷嚷道,頭髮被揪的吃痛,想動卻被按著動不了。
何文遠走上前,左右扇了何文濤幾耳光,這傢伙頓時老實下來。
於秋花猶豫道:「洪昌,文濤只是暑假去挖煤炭,還是今後一直在那兒挖?」
「那就看他的表現了。」劉洪昌鬆開手,回答道。
「表現不好,今後也別讀書了,左右他成績一塌糊塗,乾脆讓他早些掙錢養家。」
高俊玲連忙道:「我會叮囑墩子,讓他把文濤管嚴點兒,這孩子太不像話了。」
「行吧!就按洪昌說的辦。」於秋花雖然於心不忍,卻也知道何文濤做的確實太過分。
同時也清楚何文濤已經長歪,要不是他都這麼大了,如果只五六歲,她就直接送人了。
當初她能直接把何文達送人,就能狠下心把何文濤送人,左右眼睛瞎了,不帶眨眼的。
「至於文惠,洪昌要打要罵,我絕不多說一句,這丫頭看似聰明,卻也總做糊塗事。」
劉洪昌搖搖頭,上前把何文惠扶起來,說:「打罵就沒必要了,寫三萬字檢討給我。」
「記住了,必須認識深刻,仔細反省錯誤,晚上必須交給我,我先送何文濤去煤廠。」
何文遠連忙道:「我跟著去,免得他不聽話。」
「三萬字啊?我一天都寫不了這麼多字,這麼點兒事咋寫三萬字?」何文惠苦著臉說。
劉洪昌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寫不完不准吃飯,不准睡覺,不准回家,一直寫!」
「我……我……」何文惠瞪大雙眼,半天說不出話來。
高俊玲捂著嘴,肩膀顫慄,強忍住笑,這兩口子太有意思了,做錯事要寫檢討。
於秋花語重心長道:「文惠,聽洪昌的,做錯了事,就該受罰!」
「好吧!」何文惠哭喪著臉,無精打采道。
劉洪昌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往外走去,何文遠扯了扯何文濤,揚著下巴,示意他跟上。
何文濤誰都不怕,就怕何文遠這個姐姐,她不光說,還真打,而且往死里打。
所以不敢犯渾,只得老老實實從地上爬起來,跟著走了出去。
「俊玲姐,我借你自行車用用。」何文遠淺笑道。
高俊玲點頭道:「可以,別擔心家裡,我會呆在這兒,不急著回去。」
「謝謝俊玲姐。」何文遠喜笑顏開,轉身追了出去。
何文惠蹙眉道:「文濤不帶衣服、被子和生活用品嗎?」
「不用,墩子在那邊有多餘的,洪昌應該知道。」高俊玲搖頭說。
然後笑了笑,繼續道:「你還是趕緊寫檢討吧,我看洪昌不是在開玩笑。」
「哎呀!這點兒破事咋寫三萬字嘛,難死我了。」何文惠抓狂跺腳惱怒道。
「咯咯咯……」高俊玲終於忍不住笑,一邊兒的於秋花也莞爾笑道:
「就要讓你長長記性,以前總慣著文遠、文濤他們,現在闖禍了吧?」
……
街道上,熱氣蒸騰,酷熱難耐。
劉洪昌單獨騎一輛車,何文遠帶著何文濤,三人先去開了介紹信,才直奔煤廠。
「姐夫,暑假期間,我能不能搬到你們院兒里住段時間?」何文遠商量道。
「我這學期成績進步很大,全靠大姐輔導,自從你們搬走後,我就不知道請教誰了。」
劉洪昌疑惑道:「你來我們這兒住,你媽和文達怎麼辦?」
「好辦,我辛苦點兒,每天早中晚去一趟,做好飯,洗衣服,打理家務啥的,其它時間就呆在你們院兒里。」
劉洪昌頷首道:「行吧,只要你不怕累,我沒意見,不過這事兒你還得跟你姐商量。」
「嘻嘻,我姐耳根子軟,求求她一準兒答應。」何文遠喜笑顏開道。
劉洪昌看了一眼她后座上的何文濤,冷眼道:「難怪把你們養成無法無天的性格,都是慣的!」
「姐夫……別帶上我好不好,我現在很聽話呀!」何文遠嬌聲嗔怪道。
何文濤則切了聲,把頭扭到一邊兒。
何文遠反手一耳光打過去,沒好氣道:「對姐夫態度好點兒,聽不懂人話嗎?」
「姐,你還是不是我姐?怎麼總幫著外人說話?」何文濤氣急,忍不住大聲抱怨。
「姐夫是外人嗎?」何文遠皺眉道,「你下來,跟著跑,不許落下,不然有你好看。」
「別了,大熱天跑中暑,還得將就他。」劉洪昌勸道。
何文遠臉色緩了緩,說:「何文濤,算你運氣好,去煤廠記得好好表現。」
一路上,何文遠唧唧喳喳,好不容易和劉洪昌呆一塊兒,總有說不完的話。
到了煤廠後,到處都是堆積的猶如金字塔般的巨大炭堆,風一吹,沙塵漫天飛舞。
周圍光禿禿的,道路是黑的,房子是黑的,甚至人也大都黑的。
何文濤一到這兒就想跑,可又怕何文遠打他,只得硬著頭皮沉默不語。
厚墩子在煤廠安全管理隊當副隊長,既懂技術,又懂管理,在這兒很吃的開,名氣很大,隨便找個人都認識他。
或許正因為身有缺陷,他才能心無旁騖的工作,事業方面乾的相當不錯。
在一棟六層樓高的辦公樓里,劉洪昌找到厚墩子,把何文濤的情況說了下。
「行,交給我你儘管放心,絕對把他制的服服帖帖的。」厚墩子當著何文濤的面,對劉洪昌滿口應承。
「墩子哥,我媽也說了,他在這邊要是不聽話,隨便打罵。」何文遠抿嘴淺笑道。
厚墩子看了一眼何文濤,點頭含笑道:「放心,到了這兒,是龍也得給我盤著。」
何文濤咬牙切齒,一雙鬥雞眼剜著厚墩子,更是怨毒的瞪著劉洪昌。
「這孩子養廢了。」厚墩子直搖頭,滿臉嫌棄說:「沒腦子,性格還衝動,真出身社會,遲早惹出大麻煩。」
劉洪昌嘆了口氣說:「就今兒他做的事,要不是看在文惠的面上,我非得把他打殘!」
「確實混帳,竟然讓自己姐姐陪陌生人去看電影,你這腦袋瓜怎麼想的?」厚墩子奇怪的看著何文濤問道。
「不要你管,跟你沒關係!」何文濤滿臉怨恨道。
厚墩子切了聲,指著他鄙視道:「就這?放狠話誰不會?可你又能狠到誰?除了在窩裡橫,你去外邊兒試試?」
說著,喊了辦公室幾個人,吩咐道:「先把這小子拉到禁閉室,關他三天冷靜冷靜。」
「放開,你放開我,我不想在煤廠。」何文濤被兩個大漢架住,用力掙扎,大聲嚷嚷。
何文遠微微蹙眉,看到弟弟這麼可憐,有些心疼,猶豫一下,怕惹劉洪昌不開心,還是沒說什麼。
她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如果能讓何文濤老實下來,只要不缺胳膊短腿,也覺得沒啥。
況且厚墩子因為高俊玲的關係,跟何家都是老熟人了,相信不會把何文濤怎麼樣的。
待何文濤被拉走,厚墩子熱情道:「洪昌、文遠,你們少到這兒來,吃了晚飯再走。」
「不了,真吃了晚飯,回去就太晚了。」劉洪昌搖頭道,「下次再找機會喝酒吧!」
何文遠含笑道:「是啊墩子哥,我媽、我姐,還有俊玲姐都在家等我們回去呢!」
厚墩子勸了幾句,見兩人態度堅決,於是便不再多勸,送他們到廠門口。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條小河,何文遠商量道:「姐夫,我想下河洗個澡,剛才在煤廠到處是灰,感覺很不舒服。」
「我看你不是想洗澡吧?」劉洪昌頭也不回說道。
何文遠面露嬌羞,笑嘻嘻道:「知道你還問,就想嘗嘗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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