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瀚文哥你好壞

  第35章 瀚文哥你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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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完廚房。

  姜瀚文和周娜娜兩人就坐在小區門口的路邊長椅上等人。

  「瀚文哥想買什麼樣的房子。」

  女孩的睫毛很長,布林布林的大眼睛看著姜瀚文。

  說起買房,姜瀚文可就不困了。

  「妹子啊,買房子是大事啊,貨比三家少不了,雖然我現在呢光棍一個,不用考慮學區問題。」

  「而且對房子的位置要求也不高。」

  「但是。」

  「主要就是一條。」

  姜瀚文特別強調。

  「不想住高層。」

  見周娜娜一臉疑惑。

  姜瀚文解釋道,

  「這倒不是說高層不好。」

  「高層的公攤是坑了一點,但視野光照不是底層戶型能比的。」

  「所以呢?」

  周娜娜嘟著嘴,滿頭問號。

  「我給你講個我朋友的故事。」

  姜瀚文突然語氣低沉,臉上的表情瞬間切換成深夜恐怖頻道主播的陰森臉。

  周娜娜咽了口唾沫。

  點點頭。

  「嗯,瀚文哥你說吧。」

  姜瀚文語速緩慢,娓娓道來:

  很多年前,那會兒我朋友還是個初到京城的京漂。

  「可是瀚文哥你不是才畢業嗎,怎麼會有年紀那麼大的朋友?」

  「去去去,那不是重點,姑娘家家的問題這麼多,好好聽。」

  「我朋友一心想在京城闖出一片天。」

  「結果一連在京影廠門口蹲了半個月大街。」

  「愣是沒劇組要他,由於長得實在是慘絕人寰。」

  「群頭挑群演的時候都看不上他。」

  「一度淪落到露宿街頭開寶箱過活。」

  「好在我朋友有一把子力氣。」

  「還會點不成器的把事。」

  「便應聘當了京影廠的雜工。」

  「保底1000塊一個月,還多勞多得。」

  「他拿到工資立馬在中介找了個房子。」


  「租金便宜,一個月才200塊。」

  「才200塊啊,這錢現在在西莞租個衛生間都租不到。」

  「才200塊!」

  姜瀚文伸手比了個2,在姑娘面前晃來晃去。

  晃的姑娘一愣一愣的。」

  「瀚文哥,然後呢然後呢。

  女孩跟好奇寶寶一樣。

  「別急別急,耐心聽我講不許打岔。」

  「等我那朋友到了地方一看」

  「嘖嘖嘖,就是遠了點,通勤三個小時。」

  「而且小區開發商跑了,基本屬於爛尾樓。」

  「很多樓都是黑洞洞的毛坯房。」

  「能住人的幾棟也只住著寥寥幾戶人家。」

  「基礎設施維護更是不存在。」

  「看著跟拍鬼片也差不多了。」

  「不過看在便宜的份上。」

  「我朋友自動忽略了上面所有缺點。」

  「前期還好,住戶少住著安靜。」

  「尤其是他住的那棟17號樓。」

  「總共就她和另外一個女租戶,兩戶人。」

  「一開始兩人上下班的時候碰到,還會禮貌的打個招呼。」

  「可奇怪的是,某天之後。」

  「那個女租客就再也沒出現過。」

  「我朋友琢磨著是不是搬走了,」

  「打工人一年搬幾次家太正常了。」

  「就沒多想。」

  「直到入住快一個月的時候,就到了京城最熱的八月大夏天。」

  「我朋友聞到17號樓的電梯裡傳來難以忍受的臭味,一直飄到了大路上。」

  「樓道左邊那部電梯壞了得有一個月了。」

  「但因為整棟樓只有兩戶人住。」

  「一個電梯足夠用。」

  「加上這地方連個物業都沒有。」

  「找不到人修。」

  「他就一直在用沒壞的那部電梯。」

  「壞的電梯也沒人管。」

  「直到這幾天臭味實在是忍不了了。」

  「我朋友才喊人過來看。」

  「由於沒有物業,眾人只好打電話給消防隊。」


  「當消防員忍著惡臭打開電梯門的時候。」

  「撲面而來的臭味差點把人給送走。」

  「連消防員帶十幾個看熱鬧的住戶全都當場吐了。」

  「而且個個都吐到酸水直流。」

  「有兩個姑娘直接嚇得暈死過去。」

  「電梯裡正是該棟唯二的另一位女住戶。」

  「由於電梯損壞,女人被困在電梯裡整整一個月,」

  「由於電梯的隔音好,樓棟間距又大,加上另外一個住戶很少回來。」

  「這女人就一直沒被發現。」

  「我朋友說他至今也忘不掉那個場景。」

  「電梯裡面滿是抓痕。」

  「角落裡縮著一具看不出人形的屍體。」

  「女人的十個手指頭已經磨沒了,全都是白骨。」

  「那金屬的電梯牆壁生生的被她抓出無數道刀口深的抓痕。」

  「也不知道女人是怎麼做到的。」

  「其它的。」

  「他都不敢回憶。」

  「人不吃東西只喝水能活七天,」

  「這個女人在這個黑暗封閉的電梯裡待了多久?」

  「三十天。」

  「她身上的衣服沒了,」

  「一件也沒有,」

  「兩個手臂和大腿上的肉也沒了。」

  「腿骨上都是牙齒的咬痕。」

  「地上甚至連排泄物也沒有。」

  「這個人幾乎只剩下骨頭。」

  「只有肚子出奇的大。」

  「因為尼龍化纖是沒法消化的。」

  「我朋友一連吐了大概三天,吃什麼吐什麼,稍微好轉立馬搬走了。」

  「他呀,是個很容易共情的人,總是忍不住把自己代入到女人的境遇。」

  「那該是怎樣的絕望。」

  「一個年輕的女人,」

  「不遠千里,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打拼,或許只為了給家裡的小孩掙點生活費。」

  「但最後卻是這樣的死去。」

  「待在一個黑暗的電梯裡。」

  「從恐懼到瘋癲再到麻木。」

  「從排泄物開始一點點的吃掉自己.」


  「與此相比」

  「史書上記載的任何酷刑都成了溫柔的撫摸。」

  「周娜娜,周娜娜?」

  姜瀚文繪聲繪色的講完。

  發現在周娜娜目光呆滯的盯著他。

  臉色煞白。

  也不搭話。

  這姑娘早上出門還好好的。

  這是咋了呀?

  姜瀚文伸出手指戳戳姑娘的腦門子。

  這一點像開了啟動開關。

  「啊!!!!!」

  周娜娜一聲悽厲的慘叫。

  一頭撲進了姜瀚文懷裡。

  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瀚文哥伱好壞!」

  「太可怕了,嗚嗚嗚,我也是一個人住,我也怕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了都沒人知道,嗚嗚嗚,瀚文哥你壞。」

  「好了好了。」

  姜瀚文揉揉懷裡姑娘柔軟的頭髮,擺出老闆架勢:「你現在是我的員工,就是我的人,誰不知道姜瀚文是西莞帶惡人,不怕。」

  「不要不要不要。」

  周娜娜使出獨角攻擊。

  腦袋在姜瀚文懷裡鑽個不停。

  兩人跟小情侶似的。

  姜瀚文:「……」

  這姑娘啥意思,頭癢了。

  這時

  路口拐彎處,

  一輛奔馳大G絕塵而來。

  拐過彎一個甩尾停在兩人面前。

  車窗搖下來。

  露出一張尷尬的老臉。

  「侄女兒,陳叔來的不是時候?」

  「不不不,陳叔叔您來的正是時候。」

  姜瀚文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啊?陳叔?」

  周娜娜聽到立馬跳了起來。

  整個羞了個大紅臉。

  「哈哈,年輕人嘛,陳叔又不是沒經歷過,我懂我懂,要不你們繼續,我去旁邊抽根煙。」

  陳叔給姜瀚文一個我懂的眼神。

  開門就要下車。

  「別別別,陳叔叔,先看房先看房。」

  ……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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