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大豆

  第246章 大豆

  魔都。

  邦吉魔都公司成立於2000年,是四大糧商之一邦吉集團的全資子公司。

  杜森是邦吉魔都公司的總經理,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留著短寸平頭,戴著黑框眼鏡,皮膚略微有些黝黑。

  「蘇馨,總部計劃在津門投資一家糧油公司,暫定由你兼任負責。」

  會議室里,一位精煉的女子神色略微有些詫異。

  她是魯省日照三維油脂的董事,但在2004年的那一場噩夢中,原來的大豆加工廠滑入了全面虧損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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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被邦吉兼併。

  在她看來,「被外資吃掉」,是理性而無奈的選擇。

  三維能被邦吉兼併是因為它夠大,是行業內的領軍企業之一,像其它的中小企業,就只能被淘汰。

  蘇馨疑惑的問道:「現在不是還在和九三糧油談合作嗎?」

  杜森說道:「ADM和嘉吉也一直在和九三糧油接洽,九三也一直在搖擺不定,最終不一定落在我們手上。」

  邦吉從2000年進入華夏後,只用了4年時間,就成了國內最大的大豆進口商。

  蘇馨清楚其恐怖之處,在大豆貿易上占據了絕對優勢後,這兩年已連續布局大豆加工領域。

  三維油脂、金陵糧油加工廠,如今又邁向津門了嗎?

  蘇馨好奇的問:「這次的投資規模,以及產能預計是多少?」

  杜森昂了頭,開口道:「我今天和邦吉全球執行長阿爾伯特-威瑟爾通了電話,這次的投資規模在10億元,預計年處理大豆能力達到200萬噸。」

  全場皆驚。

  這個投資和產能相當於前兩個工廠的總和,有人問道:「那和九三糧油的合作談判還要繼續嗎?」

  杜森堅定的說道:「要,阿爾伯特的意思是如果不能入股九三,後續還會再投資一座同樣規模的工廠。」

  眾人面面相覷。

  邦吉有這麼看好華夏的大豆壓榨市場嗎?

  這是在場人員的疑問。

  事實上,他們都清楚國內的壓榨行業已經出現了嚴重的產能過剩。

  在過去幾年,邦吉參與的合資企業中,所占據的股份一般不超過30%。

  邦吉總部並不想在大豆加工環節去冒險或通過加工來賺錢。

  它們只是想控制這些企業的大豆採購權,然後賣大豆。


  …

  陸家嘴。

  ADM也相繼完成了在國內的布局。

  陳長濤只感覺在外奔波了幾個月之後,肚子越發的圓潤。

  去年,4.5億元的中外合資益海糧油項目落戶石家莊。

  今年3月,15億元的益海工業園項目落戶連雲港開發區,欲要打造全國最大的糧油、油脂加工基地。

  最讓他興奮的是,就在前幾天,總投資10億元的糧食深加工項目落戶佳木斯。

  將一舉成為黑省最大的糧油深加工企業,深耕糧食加工和生物質能發電領域。

  這也標誌著ADM即將進駐東北,豐益國際壟斷國內非轉基因大豆市場的目標近在咫尺。

  同時,豐益國際也能藉此進入稻穀、小麥和玉米等主要糧食產品。

  事實上,這些投資項目,和他陳長濤都沒什麼關係。

  但益海集團,新加坡豐益國際,美利堅ADM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這時,益海的副總經理塗長明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陳長濤皺了皺眉,呵斥道:「慌什麼,天還能塌下來不成?」

  「老大,外界傳言九三糧油計劃出售49%的股份,目前多家企業已經在接洽。」

  陳長濤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什麼?哪兒來的消息?」

  「不知道啊!但都在這樣傳。」

  陳長濤踱步在辦公室里,思考著,國內大豆產業連續三次被國際貿易商逼倉後,早已元氣大傷。

  隨後又控制了國內80%以上的大豆進口權,以及40%左右的壓榨能力。

  華夏油脂企業無論自願或是被迫,都已與外資結盟,就連國糧集團旗下8個油脂加工企業,也均以外資為主。

  唯有九三糧油,這個目前國內最大的大豆壓榨企業,是北大荒農墾集團100%控股的企業。

  也是外資一直未能啃下的硬骨頭。

  但仔細一想,九三糧油可能真的已經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

  薛禮強做夢也沒想到,九三糧油會成為華夏油脂企業最後的守望者,孤獨的扛旗手。

  九三目前還是華夏最大的加工商。

  明面上的日壓榨能力有1.5萬噸,單又維持住了多少產能呢?

  每加工一噸國產大豆虧損600元,意味著放開生產,九三糧油每天要虧損900萬元。


  再大的家底,也經不住這麼折騰。

  所以,九三糧油妥協了。

  從去年開始就在大連和津門等地設廠,加工進口的轉基因大豆,以此來沖抵加工國產大豆帶來的虧損。

  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只是,當以收購東北大豆為主的九三糧油也開始加工進口大豆,東北的大豆又賣給誰?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接通。

  穩重的聲音傳來,「禮強,聽說你要把九三糧油賣了?」

  聲音很熟,他後知後覺的看了看來電,頓時回過神來,眼前一亮,「聶局!」

  國家糧食局。

  聶局笑道:「剛出了份報告,就聽到九三糧油在和外資洽談出售股份了。」

  薛禮強來了精神,振振有詞的說道:「那都是市場在謠傳,ADM、嘉吉、邦吉確實一直想和九三油脂集團合作。

  但九三油脂的原則是,凡在華夏有工廠的,一律拒之門外,不過沒有政策支持,九三撐不住了啊!」

  聶局說道:「大豆一事農業部也比較頭痛,但幾部門參與的一份產業報告已經獲批。」

  薛禮強眼前一亮,大豆產業調研報告他也參與了,連忙追問:「關於外資收購國內大豆企業呢?」

  「上級批示:依據法律,有所管理。」

  薛禮強皺了皺眉,「聶局,如果這種併購無限制地進行下去,國內大豆產業全面崩潰指日可待。

  大豆價格已經低於種植成本,國家給予的農業稅減免和糧食直補全部被市場吃掉了,農戶根本沒有利潤可言。

  預計今年大豆播種面積將會降低50%以上,等降下去了,再想恢復,就很困難了。」

  事情的確很棘手,現有大豆壓榨能力是實際需求的2.6倍以上,行業開工率不足40%。

  產能過剩對華夏企業是可怕的,但這正是外資全線併購的最佳時機。

  聶局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目前在研究扶持幾家年加工50萬噸大豆以上的國有控股企業,作為應急。」

  薛禮強說道:「還要想辦法保住今年的大豆種植面積。」

  「你有什麼建議?」

  「找幫手,鼓勵一些民營企業進來吧,比如說嘉禾集團!」

  聶局詫異了一瞬,仔細思考著,在糧食科學研究院提交的大豆產業調研報告裡,有12條政策建議。

  其中扶持大豆龍頭企業,建立大豆種植基地,多元化的國內投資……


  嘉禾集團他也有所了解,種業和牧草領域的龍頭企業,但好似沒有涉及大豆種植和加工吧!

  聶局問:「嘉禾集團有進入大豆行業的意向?」

  「沒有。」

  薛禮強說:「但嘉禾旗下的天禾種業擁有國內目前最好的大豆種子:天豆1號。」

  「孟山都新推出的農達2號讓南北美洲的大豆產量由畝產380斤提升到了450斤以上,這個產量只有天豆1號才能和其相提並論。」

  事實上,薛禮強也不明白嘉禾為什麼不願意涉及糧食加工領域。

  明明其在玉米和大豆種子領域都已經取得了輝煌的成績,打通上下游產業鏈不好嗎?

  聶局說:「我會和林部長說下這事,嘉禾還是由農業部去溝通比較好。」

  結束了通話。

  薛禮強只感覺這次放出假消息達到了想要的目的。

  外資已經基本控制了加工行業,現在也波及到了下游的種植業。

  在大豆行業已經形成了一個共識:要想在這個行業活下來,唯一的法寶就是與外資合作,實行集團化,利用大廠的談判能力,降低採購成本。

  直白點,就是向外資低頭,求著採購轉基因大豆。

  這已經關係到了國家的糧食安全,上層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而之所以想把嘉禾集團拉進來,是因為國內除了九三,包括國糧集團旗下的油脂企業都不是純粹的內資。

  薛禮強看重了嘉禾的種子、創新以及強大的資金能力。

  而九三糧油背靠北大荒農墾集團,坐擁4300萬畝土地,即使全部承包給了農戶,但也具備一定的控制能力。

  ……

  五月份的海南已熱帶風光盡顯,郭陽卻沒心思觀光旅遊。

  他先後去了南繁基地的三個市縣:三亞、樂東和陵水。

  這裡天氣晴朗、氣溫高、土質好,海南農墾農場和部隊農場在這裡經營多年,形成了良好的生產條件。

  但同時也租金昂貴,與瓜菜種植、雜交水稻制種也存在著較大的用地矛盾,甚至於天禾種業的制種基地一直不夠面積。

  直到郭陽下了指示後,天禾才接連拿下了幾塊撂荒地。

  郭陽跟著嚴群,以及生產人員,走在泥濘的田地里。

  在前面帶路的衛叔陽頻頻回頭,「馬上就到了,前面就是。」

  偏僻,排水不暢,田間不通路,這是郭陽對這塊新租的地的第一印象。


  對到了目的地之後,看著那高低不平,石頭遍地,雜草叢生的土地,有的地方還長著手臂粗的雜樹。

  積水也不知有多深,很可能水牛進去犁地都陷進去爬不起來。

  郭陽喘著粗氣,久久不言。

  嚴群看向衛叔陽,開口道:「怎麼租了這麼個破地方?」

  衛叔陽回答道:「只有這種不通水、不通路的荒地了。」

  南繁制種與海南冬季的瓜菜旺季剛好撞車,來的時候,在那些排灌良好的良田上,郭陽就看到了無數的瓜菜園。

  郭陽緩了緩,笑道:沒事,有地就行,這種撂荒地改造出來別人很難來我們搶。」

  衛叔陽說:「是這樣的,附近的農戶都外出打工了。」

  郭陽問:「這塊地有多大面積?」

  「大約1100畝,最開始是種香蕉的,後來未經過平整就種植南瓜,所以現在這裡就成了這副模樣。」

  「要想使田塊恢復地力,具備排灌條件,適合生產種植,還要花一番大力氣進行改造。」

  郭陽觀察著這塊地,沉聲說道:「其它地塊也是同樣的情況?」

  「對,基本全是撂荒地。」

  「在中部附近也承租了一些地,但那邊是沙土,滲漏嚴重,需要長期保持澆水。」

  郭陽站在原地和幾人討論著。

  南繁的制種基地經過這次擴張後,面積達到了10萬畝。

  但還有近5萬畝是新承包的撂荒地,不通水,不通路,不通電。

  修路、挖溝、拉電、打井、開荒復耕,墾荒造田,每畝的改造成本約1500元。

  每年的租金500元。

  改造好後還可能上漲到1000元,甚至1500元每畝。

  但即使是這樣,在嚴群等天禾一干管理層的建議下,郭陽依然選擇了投資南繁。

  無他,只因他前兩天見識到了加代繁殖的厲害之處。

  南繁制種的缺點是鼠多、蟲多、病多,成本高損失大。

  但從10月底至次年5月,卻能連續繁殖2代,天豆1號的大豆產量在這兩代里,收穫了3000多萬斤種子。

  然而,在魯省科學院的南繁育種基地里,郭陽還見識到了可連續繁殖3代的提前摘莢技術。

  海南冬季日照充足、雨水較少,在五指山以南,尤其是三亞至崖城一線冬季基本無雨。

  也讓大豆從播種至收穫,只需要50天,然後陰乾處理15天,一個世代只需65天。


  速度快得超出想像,難怪育種家們一到冬天,就不辭辛苦的往海南跑。

  這完全超出了郭陽的認知。

  國內大豆育種的落後更多是非戰之罪,而不是沒有傑出科學家。

  同時也更加堅定了郭陽的南繁戰略。

  海南能擴繁三代,內陸再擴繁一代,意味著郭陽從種子商店培育的種子一年就能擴繁四代。

  直接就能實現從原種到商品種的蛻變,郭陽只恨沒能早點發現南繁的秘密。

  主要是受了習慣性思維的影響:海南是傳統的育種基地。

  每年的冬天,全國的科研院校就會帶著水稻、玉米、棉花等夏季作物來到海南育種。

  但這裡除了雜交水稻,卻並不適合大豆和玉米的制種。

  不過對天禾來說,種子帶來的利潤足夠豐厚,能加快擴繁速度,成本翻倍是完全能接受的。

  隨後的幾個月里,天禾先後投入七千多萬元,動用挖機、鏟車、雷射平地儀、割草機、機耕船和大量人力,累計對三亞、樂東、崖城的幾萬畝荒地進行平整、挖溝、開路、培肥、清雜、修田埂,將原來的荒坡地、死水灘變成了一方方良田。

  成為了天禾制種產業布局裡重要的一環。

  ……

  經過一番運作,南繁基地的3000萬斤大豆種子已經分批銷售到了濱海各地的鹽鹼地上。

  這點種子賣到東北也改變不了大局。

  所以,經過商議,這批天豆1號將會用在鹽鹼地改良上。

  鹽鹼地改良的局面十分火爆,各地的農戶充滿了激情,濱海鹽鹼地的流轉面積早已突破了千萬畝大關。

  而苜禾1號種子只有1700萬斤,夠播種680萬畝,種子出現了缺口。

  那就拿天豆1號頂上。

  其耐鹽鹼的特性也是數一數二的的,同樣也能改良土壤,對國產大豆的種植面積也算是一個補充。

  農業部以及九三糧油都相繼找過了郭陽。

  郭陽也順勢答應為國產大豆出一份力,進入大豆加工領域,其實這本來也是接下來嘉禾戰略布局的一環。

  不只是大豆,玉米、水稻,甚至土豆和棉花的加工,嘉禾都可能會涉足。

  只是嘉禾是私人企業,這些東西就沒必要大張旗鼓的拿出來宣傳,保持低調就行了。

  整個五月。

  天禾和苜禾的種子業務逐漸的告一段落,天禾種業也基本實現了百分百回款。


  唯獨苜禾,新年的第一茬牧草已經逐漸開始收割,來自世界各地的客商揮舞著鈔票,來往於華夏港口和西北內陸。

  苜禾的優質牧草名聲已經響徹全球,但苜禾1號種子的回款始終不夠順利。

  ……

  京城,華夏農業產業高質量發展大會。

  會上。

  有農業部請的專家再次分享了有關國際四大糧商的發展情況。

  各種資料極其詳盡。

  連發展路徑和在全球的布局都一一做了點評和分析。

  而在談及全世界最古老的國際大糧商時,農業部糧食生產司劉司長將矛頭對準了國糧集團和嘉禾集團。

  劉司長朗聲說道:「華夏也需要這樣的國際大糧商,國內的農業企業也需要在世界上發出聲音。」

  「同樣是糧食貿易商,同樣是世界500強,邦吉集團走全產業鏈戰略,國糧集團為何不可以呢?」

  「還有嘉禾集團和孟山都,同樣是以種子起家,也完全可以在產業鏈的上下游進行擴張嘛!」

  面對劉司長的發問,郭陽只是裝傻,孟山都和嘉禾可不一樣。

  孟山都除了玉米和大豆種子的暢銷,除草劑也是其重要的營收來源,兩者的體量也還有些差距。

  郭陽不吱聲,國糧集團的總裁于波卻不好不過問,國糧的發展規劃某種程度上也是在響應高層的決策。

  于波對著桌上放著的話筒,說道:「劉司長,國糧集團從1983年參股長城葡萄酒之後,就進行了多元化企業轉型。

  逐步進入了酒店經營、金屬包裝、地產開發、金融服務等領域,並通過收購疆省屯河、華潤酒精等企業打開了番茄醬和乙醇的市場。

  按集團的戰略規劃,在未來三年就會考慮推動從田間到餐桌的全產業鏈戰略。」

  說完,于波站起了身,微微點頭致謝,並掃視了全場一眼。

  今天來參會的除了政府部門,還來了許多農牧領軍企業,國糧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全場也適時的給出了掌聲。

  郭陽身邊傳來小聲的嘀咕,「全產業鏈戰略,恐怕也只有國糧集團才能玩得轉了。」

  坐在他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多元化戰略受阻,但近來又風頭無兩的新希望集團劉永好。

  去年,新希望集團低調而又迅速的完成了對全國第三大飼料企業魯省六合集團的收購,一舉超越了正大集團,成為了國內飼料行業的老大。

  郭陽依舊默不吭聲。


  同處於畜牧行業,嘉禾和新希望遲早會成為競爭對手。

  彼此對對方都有所忌憚。

  把他兩安排坐一起的人也是鬼才。

  他對國糧集團的全產業鏈發展也並不看好,國糧和邦吉差距太大。

  一個只能布局國內,另一個卻能調動全球範圍內的資源。

  全產業鏈就其字面意思而言,只是一種陣勢比較整齊的產業布局而已。

  布陣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打仗。

  從德農集團破產後,國糧就收購了疆省屯河,但原本賺錢的企業到了國糧手裡,卻接連幾年陷入虧損。

  從這就可見一斑。

  郭陽默不吭聲,其他人卻希望他發表意見,紛紛出聲。

  「嘉禾呢?」

  「嘉禾集團今年不得了哦,天禾種業、苜禾農牧、河西乳業,一個比一個兇猛。」

  「按這趨勢,嘉禾今年能超過新希望集團了吧!」

  「新希望去年營收兩百億元,誰勝誰負還兩說,國內農牧企業的頭把交椅兩者都可能坐上。」

  全場的目光不由的就聚集到了郭陽和劉永好的身上。

  劉永好把話筒往郭陽面前推了推,還比了個請的手勢。

  郭陽挑了挑眉,但也不好駁了農業部的面子,開口說道:「嘉禾也會在產業鏈上進行深耕。」

  簡短的一句話。

  讓全場安靜了一瞬。

  劉司長問道:「就沒了?」

  參會前,郭陽就有了心裡準備,別看新希望集團和國糧集團等大企業營收動則幾百億。

  但論利潤,嘉禾能甩他們幾十條街,尤其是國糧集團,世界500強企業,旗下大部分產業是虧損,年利潤只有幾個億。

  所以,嘉禾需要出更多力。

  他也知道劉司長想聽什麼。

  郭陽沉聲說道:「在接下來的一兩年裡,嘉禾會考慮進入大豆、玉米、水稻等糧食加工領域。

  同時堅持在優勢領域進行垂直整合,完善從種植-收儲-貿易-加工-銷售的全產業鏈布局。」

  劉永好略微鬆了口氣。

  嘉禾並沒有直接表態將進入飼料行業。

  飼料行業的暴利已經過去。

  新希望、正大、通威幾家企業也都是靠著產業化、規模化的優勢,還能有著微薄的利潤。

  如果嘉禾這時候大肆進入飼料業對他們而言,無疑是極為不好的消息。

  劉司長也很滿意郭陽的表態,難得的笑了。

  「國家也會儘快推出大豆產業戰略計劃,挽救華夏大豆產業!」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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