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能吃
第60章 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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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天吃五個雞蛋?」
李治國有點汗顏,有那麼多嗎,虧得他身體素質好,不然就把胃給養廢了!
「行吧,你看著收拾。把光明的本子和筆給我拿一套。」
「姐夫,我那兒有。」
秦光友連忙洗了手去拿自己的本子筆了,他也沒怎麼用過。
李治國這得抓緊時間,等把茶水端來,桌椅擺放好,又逗了逗小秦淮茹,接著逛了逛附近的魚塘。
「姐夫,你還沒寫作業呢。」
小秦京茹還沒上學,但也知道大人要寫作業。
「你瞧我,差點又給忘了。」
等秦淮茹送來炒花生,吃了幾顆,終於進入了狀態,幾下就把擴大經營的方案定好了,這時候茶水剛剛好。
「姐夫,你畫的是什麼。」
小秦京茹站在旁邊,只比飯桌高點,墊著腳往本子上看。
「等你讀書了就懂了。」
李治國把這一頁紙撕下來,放進包里,他啥也沒寫,畫的草圖。
沒過等久,等秦家收拾好,秦光明就不堪負重的背包一個大包,還提著兩個桶,上路了。
「光明,到了城裡,要好好聽你姐夫的話。」
秦家老兩口叮囑著,就怕兒子去惹事。
「知道了爸媽,姐夫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秦光明滿臉興奮,等下次回村,他的身份就不同了,衣錦還鄉。
秦家人一路跟著,把李治國三人送上了客車。
「姐夫,你帶我去城裡吧。」
小秦京茹跟來,還想去城裡玩。
「下次,等姐夫準備好木材,就帶你,還有你老爸一起到城裡。」
李治國摸了摸小秦京茹的頭,心說:「待你家的雞長大之日,就是姐夫歸來之時,勿念!」
氣包車速度並不慢,在擦過三片竹林後,京城就在眼前。
「光明,來了就是京城人,以後好好工作,我看好你。」
李治國心想,是兄弟,就勸他來打個工。
「姐夫,我聽你的。」
秦光明抱著大包袱看著窗外,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秦淮茹幸福的靠著自家男人,腳下放著一籃子雞蛋,日子越過越好了。
京城到了,天色也不早,一輛自行車拉不走。
好在秦光明來過,依稀記得路,在先大道上走著。
李治國把媳婦送到南鑼鼓巷的小院後,回頭再來把大舅子接上。
匯合後,晚飯在外面吃的涮羊肉,三十分一盤,隨便造。
「光明,晚上你一人住小院,我和你姐要回四合院去。
明兒我一早來接你,在外邊吃早飯,八點前要到街道報導。
晚上我在把你送回小院,你要認路,到時候就你走著過去上班,有好幾公里。
等後邊三叔把家具打好,到時候你上班就近了。」
這會已經回了小院,他交代完就要走。
「姐夫,我都聽你的。」
秦光明一個農村小伙,啥都不懂,反正聽話就是了。
「好,我給你拿五塊錢,這老爺們身上不能缺錢,不然出門就沒面子。」
他話剛說完,正在收拾東西的秦淮茹就忙說:「怎麼又給拿錢,我給光明拿了五毛。媽也給他拿了三塊錢伙食費,咱院裡吃的都有,晚飯他自己學著煮。」
「光明不是不會煮飯嗎,晚上先在外邊吃,慢慢學吧。」
李治國說著還是給人塞了五塊錢。
秦光明快感動哭了,姐夫比姐和老媽對他都好。
「姐夫,明兒晚上你不用接我,我自己能走回來。」
誰知道姐姐接話說:「你姐夫明兒也要去街道上班,不是專門等你。」
「啊!姐夫你不是沒上班嗎?你有病啊!」
秦光明懵了,這是咋回事。
「光明下次直接說胃病!」
李治國總感覺是在侮辱人格。
秦淮茹又說:「你姐夫是街道八級幹事,在往上升一級就是街道幹部了。前門街道多大啊,管著上萬人,攏共就只有七個幹部呢。
就是你姐夫胃病還沒好,之前每月去上一天班,最近街道忙,每周一要去上一天班。」
「哎呀,姐夫你也太能耐了。」
秦光明再次見識到了姐夫不僅有錢,還位高權重?
「小事兒,我這屬於養病兼職,不太符合規矩,到了外邊你絕對不能提我街道的身份,也不要提我信遠齋後人的身份。
連這小院、大院,鋪面都不要提,我以後要當幹部,得注意影響。」
李治國叮囑了一番,雖說他的身份早晚瞞不住,但能瞞一天是一天。
「姐夫,我一定不會亂說。」
秦光明別看在村里吹噓,但在家裡還是聽話的。
「行,有空學著洗衣服做飯,咱京城的老爺們最疼媳婦,家務這些全都得會,你以後也是京城人,要多學著點。」
他這也是勸人向善,以後住了他那前院,相當於外事總管,要全面發展才行。
天色漸晚,他騎著自行車帶著媳婦回院裡了。
「哎喲,李治國,你這是把老丈人家的地都給刨了?」
閻埠貴看到人又是大包小包,提著木桶回來,不是說好的只是回鄉下看看嗎?
秦淮茹接話說:「三大爺,這是我家親戚和鄉親們送的,您是不知道我家爺們在村裡有多受歡迎呢。」
閻埠貴看著李治國,這還得是你啊,騙了這麼多家當回來。
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李治國非得找一個村裡的媳婦,怕就是想到這一步了。
「三大爺,你先忙著!我今兒起太早了,早點回去歇著。」
李治國想到明天又要起早,為了保持精神,打算早睡。
「別介,先讓你媳婦回去,三大爺有事找你。」
閻埠貴就在這兒等著的,院裡能比他技高一籌的就李治國了。
李治國結婚都多久了,天天這麼造,也沒見日子過不下去,讓他慚愧啊!
「淮茹,那你先回去。」
李治國把包放在后座,媳婦推著自行車去後院。
「嗯,哥,你跟三大爺聊。」
結婚這麼久了,這稱呼一時間也改不了,叫哥也親切。
「三大爺,你這什麼事啊。」
他說著就想往邊上靠,在看看這盆栽。
閻埠貴怕了啊,直接把人請進了屋,他家徒四壁,反而安全。
這還是李治國第一次到三大爺家裡,別看閻埠貴家窮,但卻有三間房。
閻埠貴祖上也搞不清楚幹嘛的,打這院住滿人,就有這房子了。
他到了堂屋,擺放了飯桌和一張床,三大媽和孩子們不在,估計遛彎去了。
「李治國,我今兒出去蹬三輪了,就掙了一毛錢,差點沒蹬斷腿,還給老何拿了五分錢租車費,這活我幹不了。」
閻埠貴更慚愧了,他身子骨扛不住。
「不是,三大爺你真蹬三輪了啊,你可是小學教員啊,為人師表的。」
李治國震驚了,雖然知道閻埠貴能落下臉面,可這也早點了吧。
「我這不想著多少掙點補貼家用嗎。」
閻埠貴見院裡人日子過得好,不得想辦法開源節流。
「三大爺,你這身體哪能跟老何他們比,他們有蹬三輪車的天賦,你不行的。」
李治國搖頭。
「唉!這不想找你出一主意嗎,老何家靠著你的指點可是賺大發了。」
閻埠貴眼熱啊,就想李治國這不道德的頭腦,也把他帶偏一點,開開竅。
李治國想了想說:「三大爺,這自古以來,人生有四大喜。可我那就兩個盆栽,要不你給我湊夠了,我幫你出一小主意,多少能緩解你這幾個月的生活壓力。」
「什麼主意?要不,我把盆栽都搬到你那後院去,不然現在我也是兩邊跑的打理,不方便。就是我到時候得挑一盆送給校長。」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框,為了賺錢,拼了。
「今晚上就把盆栽搬過去,我在叫上傻柱幫忙。」
這可以啊,免費找一花匠,而且閻埠貴是教語文的,偏生數學也好,以後還能幫他孩子輔導功課。
「今晚就搬!」
閻埠貴咬了咬牙,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
「三大爺,今兒可是一號了,三號關響,現在缺糧,要三號當天早晨才開售,而且數量有限。」
李治國給想了一個辛苦活,就看人願不願意了。
「這我知道,這跟掙錢有關係嗎?」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框,算計不到啊。
「你家六口人,半夜全去排隊,讓閻解成帶著閻解放,你抱著閻解曠,三大媽抱著閻解娣,分成三組。
就看你會不會操作了,就是把排隊的名額給賣了,一個名額五毛不算多。
國營店可是原價,每斤糧食便宜三分,別人五十斤,就節約一塊五了,你收五毛,分分鐘脫手。
你賣五個名額,白賺兩塊五,留下一個名額自己購糧。
然後你就去上班,閻解成去上學,也不影響。
要是運氣好,你多計劃幾個糧站,能賣兩輪名額,五塊錢到手。」
李治國想的這計劃是絕對可行的,這就是早期的黃牛啊。
而且這幾個月,街道忙著核算糧站的資產,沒工夫管這點小事的。
「李治國,你讓我捋一捋。」
閻埠貴一時間還沒能想清楚流程,但聽到五塊錢,這眼神就亮了。
「還捋什麼,你到糧站去問問大概有多少糧食,然後排隊的時候要麼卡一個讓人難受的位置,再往後就買不到那種。
要麼就排到前面,鐵定能買到的,就會遇到兩種人,一種趕時間急著買的,一種是缺糧,三號必須買到糧的。
你這一組以小孩困了為理由,排到前面,快速把名額脫手。
就去找三大媽那組,這是另一個糧站了,你聯繫兩個人,把名額買了,然後把三大媽和解娣替換了。
然後去找閻解成,他那邊要排一個大糧站,要等你們趕過去,實在趕不到,他就把你們家用的糧食買了,在那兒等。」
頓了下,李治國又說:「完了,繼續去找大糧站排隊,這次匯合之後,三大媽帶著孩子,你去聯繫顧客,賣掉一個名額就替換一個孩子出來。
你這全程沒有碰糧食,不算倒賣,就是掙個辛苦錢。
完了,在給你支個招,你留心觀察那些買了糧食,鬼鬼祟祟湊到一塊放板車上的人。
那是私營大糧站在套購國營店的糧食,找到一個,就偷偷去街道舉報一個,還能拿到獎勵,據我所知,獎勵三塊錢起,二十塊錢封頂。
而且這個業務熟練了,你都不用在排隊賣號了,就專門舉報,逮住一個大的,也得發。」
閻埠貴聽了這些話,半晌無語,最後化為一句,「李治國,這還得是你啊!
那我家明天早點睡,半夜就去排隊,先試試你的法子,我覺得能賺錢。」
「行,那這就把盆栽搬到後院去,要是這法子不行,我在另外給你想辦法。」
「搬,現在就搬!」
閻埠貴已經想通了,盆栽放前後和後院都一樣,他同樣每天都要打理,還不是享受到了過程。
李治國連忙去了中院叫喊著:「傻柱,有事來幫忙了。」
「李治國,啥事啊!」
傻柱蹬了一天三輪車,也才回來會,今兒大發了,掙了小兩塊錢,拉了三次外地客都沒失手。
「幫我搬盆栽,就三大爺那兒都送我了。」
李治國這話一出,聽到的住戶都懵了。
好傢夥,你才剛回來啊,就把老閻給坑了?
這齣手是不是太頻繁了點,你今兒才剛坑了老丈人啊。
「東旭也在啊,一起來幫忙,我可沒少幫你媳婦啊!」
李治國見賈東旭也在中院打轉,這也是一免費苦力。
「不是,我憑啥啊,你幫我媳婦,那是我老娘給你送鞋了。」
賈東旭不樂意了,他又不傻,怎麼能給曾經的情敵幫忙。
「東旭,想知道怎麼過一級鉗工考核嗎,我有包過的法子。」
李治國隨便扯一個理由,人就得上鉤。
「你少唬人,哪有包過的,我技術沒毛病,紮實著呢,肯定能過。」
賈東旭話是怎麼說,人卻下意識走了過來。
「走,都是兄弟,先搬盆栽。」
就閻埠貴那兒還有二十來盆,就是剛開春,看不出好壞來。
傻柱也來了,到了前院,閻埠貴看到賈東旭,愣了一下,也釋然了,這是李治國啊,要使喚人幹活,總能找到辦法。
「不是,李治國你可說好了啊,搬完後告訴我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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