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夠狠

  第16章 夠狠

  等了半個多小時，兩人才排上號。

  煤本交過去，章一蓋，隨手一指，自己裝去。

  瞧瞧多相信人民群眾，根本不怕你多拿。

  據說在煤場干老的人，打眼一看就知道你裝了多少，所以到處是聰明人，完全不敢耍小聰明。

  兩人裝完蜂窩煤，余致遠把拉繩往肩膀上一放，兩手拉著板車就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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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背著巧巧邊走邊說：「你說著一休班，到處烏泱烏泱的，早上，副食品店想買塊豆腐都沒搶著。」

  「你就是懶，你又不在廠里做早飯，哪天上午沒空。一天沒心沒肺的，一點也不算計著過日子。」

  「這不，才叫你趕緊給我找個媳婦嘛，天天穿的乾淨，住的乾淨，你當我不想麼？」

  「得得得，又不是大白菜，我不得好好給你考察下。」

  走到半路換傻柱拉車，余致遠背著閨女。

  「巧巧呀，你說你來幹啥，衣服髒了，小臉也髒了。你這不是讓你爸回去等著讓你媽收拾麼！一點也不心疼你爸。」

  「沒事，爸爸我護著你，媽媽最疼我了。有我在，您請好吧！」

  「你這一天從都學的啥。那說好了，你媽要說我，你記得開口解救一下你爸。別到時候當逃兵。」

  幾人說說笑笑，換著拉著到了四合院門口。

  看到賈東旭和易中海說說笑笑的正往院裡搬蜂窩煤。

  余致遠就看著傻柱一樂，叫巧巧先回家。

  就和傻柱拿木板墊底開始搬蜂窩煤。

  等余致遠搬著蜂窩煤進了後院，看到巧巧臉上掛著淚珠站自家門口罰站。

  把煤放到耳房邊巷子的蜂窩煤棚里，又蹲下身把老蜂窩拿出來放一邊。

  悄悄的到門口。

  「怎麼還哭上了，媽媽打你了？」余致遠小聲的對巧巧說。

  巧巧點點頭：「說我髒丫頭，沒事跟著去煤場幹啥。還打我屁股。」

  巧巧說著還摸摸屁股。

  「那爸爸也愛莫能助，閨女，你自求多福吧。」

  「啥叫自求多福？爸爸。」

  「呃，回頭再說吧，爸爸得好好表現了。」

  等把三家的煤搬完，給傻柱說下午板車還得用，先別打掃了。

  中午在低氣壓下吃了個午飯。

  余致遠往布袋裡裝了兩瓶茅台，就匆匆出了門。

  等到了前院一看板車乾淨地，一點煤灰煤渣都沒有。

  看了眼閻埠貴家，嘿嘿一樂拉著出了大院。

  就是過門檻有點費勁。

  拉著到畢正良家大院，給院裡孩子說聲看著點車，就拎著布包進了院。

  畢正良拿上本就往煤場出發。

  「師父，今年大哥回來探親不？」

  「那邊還沒定，要回來肯定給拍電報。到時候肯定得見見你小舅子。四年沒回來了，今年估計得回。」

  余致遠點點頭：「就是太遠，啥都不方便，回一趟折騰好幾天。」

  「當兵的哪有個自由身啊，還好秋雁過去了，能照顧照顧他，一群大老爺們哪能過日子，沒個饑飽的！」

  「嫂子過去快一年了吧。」

  畢正良聽了嘆口氣。

  余致遠想著，這是又想兒子，又想孫子了吧。

  走了會，畢正良點上煙道：「年後廠里可能擴產，你有安排沒？師傅這老臉還管點用。」

  「我小舅子開年就17了，我想叫他進廠。不想叫他干車間了。他挺機靈，我想著最好安排他去後勤，在不行就去後廚吧。」

  畢正良聽了，點點頭也沒吭聲。

  余致遠又道：「現在家家戶戶孩子越來越多了，以後房子也是個問題，想叫他趕緊進廠，先安排個窩，不然太麻煩了。」

  「嗯，我打問打問，後勤應該沒問題。我這用不了幾年也該退了，沒過幾天好日子。」

  等給畢正良收拾完已經半下午了。

  余致遠把車拉回四合院，叫了聲解放。

  閻解放從家出來看著余致遠。

  余致遠指指板車就往後院走去，剛坐下一家三口吃著晚飯，就聽到范常軍在外面喊。

  「致遠，快出來，接下我。」

  出門一看，范常軍推著車，後架上放著兩箱子，車把上還掛著個布兜。

  「別愣著！趕緊把東西搬屋去。」

  楊雪梅掀開門帘，叫余致遠把兩箱子搬進屋，放到西屋以前母親睡覺的床下。

  范常軍拎著布兜跟著進了西屋。

  「那是兩箱茅台，今天剛送到。漢光剛回來，兩隻羊我要先拿走一隻，另外一隻你給我留一半，我哥回來要用。快三百斤牛肉，我們院定了快80斤，我家得留20斤過年。剩下的你處理吧。」

  說完把手裡的布兜遞給余致遠。

  「胡漢光夠狠的，一下整這麼多。」

  范常軍嘆口氣道：「他媽身體不大好，她媳婦又大肚子，缺錢也不開口。這不，外面情況好了就放開膽了。牧民也缺酒缺錢不是。牛怎麼死不是死。放心，年前不叫他跑遠了，年後再看吧。四月記得多給他備點雞蛋和魚。」

  說著又往余致遠手裡塞張票：「拿著我哥給的。漢光是張軍票，他捨不得，不花錢他就得去領。」

  說著開心一笑：「我哥這一到正團，我們家就不用勒褲腰帶了。這兩年把我給難的。行了，我回了，回頭吃飯再說。」

  余致遠把范常軍送出大院，回屋看著手裡的手錶票，搖搖頭，范常軍還是把上回給他的八十塊錢放心上了。

  為了他哥哥，余致遠可給范常軍琢磨了不少東西，野戰部隊是真難。

  余致遠給楊雪梅說了說范常軍家的事，又給了她一百五十塊錢。

  這年底余致遠沒有功夫去看手錶，讓她自己去看看。

  吃了飯，就推車出了門。

  把城外小院的肉分割，收好。

  第二天到車間收拾好，就見畢正良哼著歌進了車間！

  把茶杯遞給畢正良：「有好事？這大清早給您樂的，還能看見前門樓子不？」

  「去，別拿你師父打岔，你大哥寫信臘八能回來，年後去石家莊學習。估計得八個月，然後進京城衛戍區。」

  「難怪呢。那可是大好事。」

  「你小舅子可能得去東北，去你大哥戰友那。」

  「沒問題，有人接收就行。」

  畢正良喝口茶接著樂去了。

  一上午忙碌完。

  余致遠走進食堂主任辦公室，從桌上拿過煙盒抽出一支煙自己點上，把煙往自己口袋一裝。

  「尚主任，這回可是好東西，200斤牛肉，怎麼樣？夠意思吧！」

  尚春安笑笑又從抽屜里拿了盒大前門扔給余致遠。

  「你小子行，今晚送過來，明天給廠里職工加菜。多久沒牛肉了，少點也比沒有強，切小點就是！」

  尚春安說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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