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迷眼

  第10章 迷眼

  在和閨女的玩鬧中，穿衣、洗臉、刷牙，準備吃早飯。

  余致遠看著媳婦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動開口道：「爸、媽、弟弟們都挺好，說好了陽曆年帶著你和巧巧去看他們。家裡有吃食不會挨餓。有了車子回去也方便。別一天瞎擔心。」

  吃了飯，一群人大院門口集合，一起向廠里出發。

  這時代的集體榮譽感不是一般的強，不管一個大院裡的人再怎麼勾心鬥角，一旦同院裡有人被外面的欺負，那也是二話不說一起上。

  放到車間和廠里一下，同樣適用。

  忙忙碌碌中到了中午，才拿上自己飯盒和師父的飯盒去一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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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余致遠打菜時，傻柱從後面接過胖子的打飯勺，湊過來低聲對余致遠說：「一會你去主任那一趟。」

  說完就喊到下一位。

  余致遠吃完飯，到食堂門口把裝飯盒的網兜遞給師兄尹鐵民，給他說了聲自己有事，叫他先回。

  來到食堂後的辦公室，看到食堂主任的辦公室沒鎖，就伸手敲敲門。

  「你就是和何雨柱一個大院的余致遠？」

  余致遠一邊點頭，一邊掏煙遞上去點上：「是我，張主任。」

  「這和何雨柱還真不一樣，他來我這從來沒敲過門。要不是我心臟好，早叫他送走了！坐下坐下，坐下說。」

  「柱子哥就那個性子，大大咧咧的，可也沒有壞心眼。」

  小領導也是領導，他可以埋怨自己部門的職工，但別人不行。

  「說說都有啥東西，眼看年底了，工人們都在大幹快上的。我這食堂得保證油水供應啊！不能叫工人兄弟空著肚子幹活不是。」

  「每周能有兩百斤的白蓮和花蓮，你看行不？」

  「行，當然行！麻雀再小，那也是肉不是？今天有嗎？」

  余致遠點點頭。

  「這樣，晚上七點你給送到這來。天冷了也能放住。四毛一斤，稱完開證明你去財務取錢。」

  「好的，謝謝張主任。您忙，我先回車間了，晚上給您送來。」

  回車間吃完飯，找了塊小雨布在暖氣那一鋪就躺在上面睡了起來。

  到點上工，交完任務又跟著師父學習三級工件。

  等下工鈴一響，余致遠就往大院趕去。

  到耳房把魚筐，兩個柳條提籃，繩子，兩根胳膊粗細的一米二長的木棍，從廠里順回來的破雨布收進空間。

  余致遠推著車子出了耳房，對著媳婦喊道：「雪梅，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飯你們先吃，我晚點回來。」

  先給老太太送了一條鯽魚，十個雞蛋。

  就往軋鋼廠趕，半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筐子和提籃裝上魚，用繩子綁紮好。

  拿出一隻甲魚綁好掛車把上，雨布蓋上才又出發。

  到門口給保衛科的兩人發了煙點上，又吹了會牛。

  看看時間，才推著車來到一食堂後廚。

  余致遠看到馬華這小子在這等著，給他甩了根煙，就拎著甲魚去主任辦公室。

  敲門進了辦公室，就聽道：「來了，就等你呢。走，去過秤。」

  余致遠把甲魚放到辦公桌，一邊就隨著張主任出了辦公室。

  馬華推出小磅秤，就在張主任的關注下開始過秤，然後去皮。

  一共260斤，104塊，這可是筆大收入。

  余致遠心裡美得快冒泡了。

  拿上證明，叼著煙，哼著小歌就回到南鑼鼓巷。

  一進門，就被閻埠貴堵住了。

  「致遠，這是幹啥去了？一身的魚腥味？」

  「三大爺，你這鼻子可真成？幫朋友送魚去了？怎麼，您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這不吃了飯遛彎呢麼？從哪買的魚？」

  「什麼買的？從城外小河溝釣了點小雜魚。您接著溜腿我先回去了，我得回家，想我閨女了。」余致遠說著推車就走。

  這閻埠貴猴精，啥都打聽。

  就聽到後面嘀咕：「就一小丫頭片子，城外魚這麼多麼？」

  聽的余致遠心裡一緊，身上的味這麼大麼。

  回去得把車子擦擦，衣服給洗了，下次出門得把雨衣穿上。

  還是得注意細節，家裡還有娘倆指著自己養活呢，余致遠心裡暗暗告誡自己。

  回到家，進屋端了盆溫水，拿上抹布就到院裡準備擦車。

  巧巧一看余致遠回來，就跟小尾巴一樣跟進跟出。

  楊雪梅一看自己男人回來了，就起身來到廚房給熱菜。

  余致遠一邊蹲著擦車，一邊和靠在自己背上的閨女聊天，就看到傻柱溜達到了後院向著自己家走來。

  蹲在余致遠身邊，一邊羨慕的看著父女倆，一邊掏煙。

  「致遠，眼看著雨水也大了，該上高中了。離家遠，我就想給他買輛自行車。」

  余致遠想著當然行，何雨水那小可憐樣的。

  余致遠雖然不清楚賈東旭什麼時候走的，估計也就這兩年了，他一走，傻柱那兩錢還不都補給秦淮茹，難怪劇中何雨水走了就不願意回四合院了。

  「那當然好，早給雨水買上也叫她少走點路。多點時間也好。你又不是買不起。」

  傻柱點點頭：「錢我是有了，可票我沒處弄去啊。你有門路沒，哥哥虧不了你。」

  余致遠看著傻柱笑道：「你啊，真是被迷了眼了。路就在自己跟前，你都不知道？」

  傻柱聽的一愣：「跟前？致遠，別逗哥哥了，快說說。」

  余致遠用手指指中院：「你沒票，但是對於一大爺一個八級鉗工來說，一張自行車票還不手到擒來。」

  傻柱聽的一樂：「我還真是迷了眼了。謝謝您嘞！接著擦你的車吧。」

  傻柱說著起身揉揉巧巧的腦袋，掏出一把炒花生遞給巧巧：「嘗嘗何伯伯炒的花生，比副食店的好吃。」

  說完就往中院走。

  來到易中海門口就喊道：「一大爺，在家沒？」

  說著就直接推門進去。

  易中海正坐在堂屋一邊抽菸一邊喝茶。

  一大媽在旁邊補著衣服。

  「柱子來了，找我有事？」

  「這不雨水大了，明年就要上高中了，我尋思著給她買輛自行車，也方便她來回，有時間多學習。就是這自行車票不大好尋摸。」傻柱說著看了眼易中海。

  「給雨水買輛車那挺好，票的事我給你想辦法。」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一大爺。你看看這多少錢合適？」

  易中海擺擺手：「等我拿到票再說吧。」

  兩人又聊了會別的，傻柱才哼著小調離開了易中海家。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