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個蘇銳在審訊方面還真有點東西
第16章 這個蘇銳在審訊方面還真有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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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審訊這塊,也許我能幫上點忙。」
看著三人一臉為難,未來丈母娘更是熬了好幾個晚上,頭髮都白了幾根,蘇銳決定還是試試審訊大師這個技能。
夏婕三人審不動的人,也許審訊大師技能能夠起到效果也說不定。
不過蘇銳也不敢保證,所以只是說了試試。
不然給大家太大的希望,一旦沒能成功,失望也就越大。
夏婕、邢世軒以及李安民三人的目光都在聚焦在了蘇銳身上,驚訝、疑惑,甚至難以置信都有。
而且不加掩飾。
蘇銳可以一覽無餘的看到三人的表情變化。
無論是驚訝,還是疑惑,又或者是不信,都是很正常的情緒變化。
女兒的男朋友,夏婕知道蘇銳是幹什麼的,自由職業者,平時在網上寫點小說一類的,有時候也會搞搞直播,一個很有才華的小伙子。
前兩天,將袁成幾個A級通緝犯當作禮物送到她家,更是刷新了夏婕對蘇銳的看法。
對於這個未來女婿,夏婕已經不僅僅是滿意了。
「小蘇,審訊工作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不僅僅只是問話那麼簡單,還涉及到心理學,這幾人已經不算是老油條那麼簡單了,想撬開他們的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夏婕擺擺手,打斷了蘇銳的話。
在她看來,蘇銳雖然有點武術功底,一個人拿下四五個通緝犯,空手奪白刃都不是問題,可審訊工作跟打打殺殺不一樣。
首先對刑法的掌握就是一個大問題,她們這些人因為乾的這行,對刑法不說倒背如流,對條條框框也是記憶深刻。
可一般人,不可能跑去學什麼刑法。
而且,還不止於此。
更重要的還是要了解罪犯的心理。
掌握不了罪犯的心理和情緒,就不用談什麼審訊工作了。
而且袁成幾人與一般的罪犯不同,這幾個傢伙太冷靜了,冷靜地讓他們整個刑偵大隊都束手無策,蘇銳一個都沒接觸過審訊的人,怎麼可能在這塊玩的過這幾個老油條。
想想都不可能。
「是啊!蘇銳,剛剛你在外面也聽到了,這幾個傢伙完全是軟硬不吃,嘴巴說幹了都沒用。」
「邢局都親自出馬了。」李安民又補了一句,卻是沒看到邢世軒在那黑著臉。
「他們都是我抓到的,也許我來審訊的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蘇銳想了想道。
見幾人還想讓自己放棄,蘇銳沒給他們開口的機會,馬上又道:「試試吧,反正現在大家都沒辦法,也許能成功也說不定呢?」
「你懂審訊?」邢世軒詫異地看著堅持要試試的蘇銳。
「應該……會點吧!」
蘇銳不敢把話說的太滿:「我覺得自己可能有這方面的天賦。」
夏婕:「???」
邢世軒:「???」
李安民:「???」
三人一臉古怪的看著蘇銳。
這小子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還有這方面的天賦。
有天賦也不是看一次就會的啊!
而且袁成幾人那可都不是一般的罪犯,真要那麼容易招,他們就不會這般無奈了。
看著躍躍欲試的蘇銳,邢世軒三人相視一眼,心中一嘆,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倒是作為未來丈母娘的夏婕,想了想道:「小蘇,我知道伱是想幫我們,但你有沒有想過一點,這幾人都是被你抓來的,心理上天生就對你有牴觸,想要說服這樣一群本身就對你牴觸很大的罪犯,哪有那麼容易。」
聽到這話,邢世軒和李安民都點了點頭。
他們也是擔心這個,不然讓蘇銳試試就試試,反正現在他們也沒辦法。
他們尚且如此,更何況蘇銳。
道理很簡單。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蘇銳把他們給抓了,其他的不說,恐怕心底里早就把蘇銳給恨死了。
這時候來審訊他們,沒罵娘就不錯了,還跟你說實話?
想什麼呢。
李安民看向邢世軒:「邢局,要不我還是跟那位心理學教授聯繫一下吧。」
「行,你打個電話問問。」
李安民說的心理學教授名叫佟必清,五十多歲快六十的年紀,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模樣,他來了之後,跟邢世軒握了握手:「邢局,這件事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不說一定完成任務,但就我個人而言,還是有信心說服他們的。」
「那就麻煩佟教授了。」邢世軒連忙道謝。
「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真要能幫到你們破案,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佟必清擺擺手,隨後走進了另外一間審訊室。
袁成這邊,邢世軒幾人是不抱什麼希望了。
倒不如在其他人身上找找突破口。
不過,佟必清進去的快,出來的也快,文質彬彬的走進去,罵罵咧咧的跑出來:「邢局,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了你們了,我就沒見過這種人。」
「你問東,他說西,你讓他態度端正一點,他立馬就罵人。」
「我佟必清教書育人這麼多年,幫忙審訊這種事情也做過不少,還真沒見過這麼囂張跋扈的罪犯,簡直冥頑不靈。」
看著氣急敗壞的佟必清,邢世軒有些尷尬,本以為以佟必清在心理學方面的造詣,能夠幫到他們,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那人罵破防了。
一時間,邢世軒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
「唉!」
佟必清一走,李安民就嘆了口氣,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點燃了一根香菸。
他很少吸菸,可這次真的被袁成幾人搞的有些無可奈何了。
「行了老李,佟必清教授也盡力了,我一會跟管局打個電話,跟他匯報一下這裡的情況,相信他會理解的。」
邢世軒上前拍了拍李安民的肩膀,安慰了兩句。
「邢局,我不甘心!」
李安民猛吸了一口煙:「明明我們人都抓到了,卻倒在了真相的面前。」
眾人一陣沉默。
誰都知道,刑偵這塊的線索得之不易,抓到人更是難上加難。
如今人是抓到了,可一樣破不了案,甚至還有可能因為證據不足只能放人。
錯過了這次,放走了五人,以後再想抓這五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而且,就算能抓到,沒有證據,一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幾人在外面瀟灑。
「邢局,阿姨,李隊,你們就讓我試試吧?」蘇銳趕忙上前說道。
「小蘇,我知道你想幫我們,可這事你也看到了,佟必清教授都被罵回去了。」
「可邢局,你們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蘇銳沒打算解釋,只是反問了一句。
「沒有。」邢世軒搖了搖頭。
「那不就行了?」
蘇銳雙手一攤,這個時候也不怕得罪人:「反正都沒辦法了,還不如讓我試試,反正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李安民想說什麼,卻是被邢世軒給拉住了,他看了蘇銳一眼,突然間態度變了。
「也是,你說的也沒問題。」
「反正都這樣了,那就死馬當作活馬醫,你試試就試試吧。」
邢世軒走上前,拍了拍蘇銳的肩膀:「小蘇同志,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成不成都沒關係。」
「對,小蘇,你就當做是對審訊工作的一次了解,能不能說服幾人都沒關係。」夏婕笑著接話道。
【接受審訊A級通緝犯任務】
【獎勵:抽獎一次】
蘇銳點點頭,跟三人打了聲招呼後,便徑直的走進了袁成的審訊室中。
李安民臉色一變,正要提醒蘇銳去審訊其他人,不想直接被邢世軒給打斷:「算了,老李,就袁成好了,反正就是讓小蘇了解一下,誰不一樣?」
李安民一聽,好像是這麼回事。
他們都拿這幾人沒有任何辦法,連專門教心理學的佟必清教授都請來了,蘇銳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又沒學過心理學,哪裡懂什麼審訊。
恐怕是看了他們審訊後,心裡抓癢想要試試罷了。
換作是其他人,邢世軒恐怕直接就拒絕了。
可人是蘇銳抓的,邢世軒即便是不相信蘇銳可以撬開袁成幾人的嘴,可也不好拒絕。
三人正說著,王櫟突然間腦袋來:「邢局,夏隊,李隊,你們怎麼讓蘇銳進來了?」
「他想幫我們忙,就讓他試試吧。」
「這不是做無用功嗎?反而還會讓袁成更加地警惕,加大後面審訊工作的難度。」王櫟有些無奈道。
對於蘇銳的格鬥功夫,他是心服口服。
可這審訊工作,那可不是搞格鬥。
嘴皮子得利索不說,心理學也得精通才行。
「他想試試就讓他試試吧,年輕人碰碰壁也好。」李安民揮了揮手。
王櫟看了眼邢世軒,見邢局沒說什麼,只好又把腦袋縮了回去,將審訊室的門給關好。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蘇銳,王櫟心中感慨:「也是,他還年輕,碰碰壁總比一帆風順要好。」
王櫟雖然不比蘇銳大多少,可這方面,也算是過來人了。
剛參加工作那會,抓了幾個罪犯,尾巴都快翹天上去了。
李安民把罪犯交給他審訊後,銳氣頓時被打消的全無。
「喲,又找來新的外援了?」
聽到審訊室又有了動靜,袁成睜開了那雙閉上不知道多久的眼睛。
可當他看到來人是把他抓到這裡的蘇銳時,面容頓時有些扭曲起來:「你來做什麼?」
「沒什麼,想跟你聊聊天,聊聊你們把那批黃金鑽石藏哪了,三年前的黃金大劫案里,你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蘇銳平靜地講述著自己此次前來的打算。
「怎麼?」
「坑了我一次不行,還想從我嘴裡套點東西?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當不成?」
「虧的我好心讓你來我家上廁所,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報答我。」
看到這熟悉的身影,袁成是越想越氣,眼中的憤怒愈發的充盈:「想知道那批黃金鑽石藏哪了,你做夢去吧。」
「也就是說三年前那批黃金鑽石真是你搶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說什麼黃金大劫案,我不清楚。」袁成一臉不屑地閉上眼睛。
蘇銳也不在意,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怎麼,心裡有鬼不敢看著我?」
蘇銳笑著道:「說句實話,這要是我被這麼坑了,肯定得罵上個三天三夜才行,沒想到你這麼大度,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袁成少見的睜開了眼睛。
本以為這傢伙會跟其他人一樣上來就說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類的話。
可這個傢伙沒有。
雖然說這傢伙每句話聽的都讓人不免憤怒,可不知道為何,袁成竟然會有一種聽著很舒服的感覺。
不自覺的就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值得信任。
甚至於,心中有一種想要將一切都坦白的衝動。
很奇怪的感覺。
可這種感覺卻是讓袁成心中警惕。
他怎麼可能會相信這傢伙。
他怎麼能坦白三年前的黃金大劫案,那可是死罪啊!
「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們是三年前黃金大劫案的匪徒嗎?」
蘇銳在審訊室中漫步:「要知道,就連警方都沒有關於你們的任何信息,網上的通緝也都只是需要民眾提供線索就行,沒有任何面相一類的,想來這點你比我更清楚。」
「三年前的案子,你們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給警方,那些黃金鑽石也沒有動用過分毫,按照道理來說,就算你們天天在警局門口晃悠,也不會有人覺得你們是犯下滔天大案的罪犯,不是嗎?」
這話一出,別說袁成愣住了,就連在外面聽著的邢世軒幾人,也是滿臉詫異。
是啊!
他們發的通緝裡面,可沒有這些人的信息,甚至就連他們也都沒掌握一點點的線索。
蘇銳是怎麼知道他們是黃金大劫案的匪徒的?
袁成眉頭皺的很死很死,如果不是蘇銳提醒,他至今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甚至於潛意識當中,他就覺得自己被發現了,應該是警方掌握了什麼線索。
「你怎麼知道的?」袁成下意識的問出了口。
「我很確信自己不認識你,三年前在那附近也從未看到過你,你肯定不是現場的目擊者,而且當時我們都戴了頭套,傳了增高鞋,身上傳的衣服都很厚,你怎麼發現是我們做的?」
袁成接連幾句話問下來,他自己還沒發現什麼問題,可在外面透過玻璃看著審訊室中一舉一動的邢世軒三人,卻都是眼前一亮。
李安民更是滿臉驚喜:「邢局,這個蘇銳還真有點東西啊!」
「沒想到他還真懂審訊。」
邢世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轉頭看向夏婕:「夏婕同志,你這次可是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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