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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任清妍的身世,婧姨的曾經

  第203章 任清妍的身世,婧姨的曾經

  進被窩前,陳青山突然禮貌地問了一句:「要脫衣服睡嗎?」

  惹來任婧雲一聲輕哼。

  略帶不滿道:「你要穿衣服睡也行。」

  言外之意,你不穿,我也管不了。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陳青山已經脫的只剩平角褲,雙手還搭在上面正要脫去,任婧雲趕忙叫了一聲:「這個不用脫。」

  陳青山「喔」了一聲,顯得格外聽話。

  像條泥鰍一樣鑽進了被窩。

  「婧姨,你也脫一下吧。穿著衣服睡不踏實。」

  任婧雲輕哼道:「手長在伱身上,我管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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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青山說的是大實話,西裝襯衫穿著確實好看,但睡覺時也勒身子的很。

  輕解衣扣。

  任婧雲嚕嚕著臉,但很是配合陳青山脫衣的動作。要她抬手就抬手,要她抬腰就抬腰。

  「婧姨,下次還是不要穿絲襪了,大腿都勒出印子了。」陳青山拂了拂那道圈印。

  婧姨的腿彈性太好,絲襪稍稍一勒,就勒出一圈紅印。

  任婧雲嘟著嘴小小聲地「喔」了一聲,她內心是喜歡男人管著她的,但臉上永遠在逞強,就算聽陳青山的話,也要表現的不那麼聽話。

  側過婧姨的身子,陳青山雙指往裡一扣。

  「噠」的一聲。

  就連這個,任婧雲也是沒有阻止陳青山。

  只不過死死藏在被窩中,光天化日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直到陳青山貼身一抱,自己的熊撞在男人厚實胸膛上的肌膚之親。讓任婧雲有些目眩神迷。

  在這一瞬間,水乳交融這四個字仿若具象化。

  任婧雲很難形容這種感覺,被青山肉貼肉抱著的時候,青山就好像一張水做的蛛網,將她整個身子都包裹在內。

  暖洋洋的,如同浸泡在浴缸之中,一縷縷清泉沖刷著她全身的毛孔。

  讓任婧雲的嬌軀不禁微微一顫。

  除了這一抱,陳青山再沒有其他的動作,讓回過神來的任婧雲有些意外。

  忍不住昂起小腦袋,回映她的是陳青山那雙清澈好看的眸子。

  陳青山知道婧姨在疑惑什麼,笑著說道:「說好哄我的好靖姨睡覺的。」

  你說的睡覺,真的只是睡覺?


  任婧雲一時有些呆滯,隨即回過神來,開心地往男人懷裡鑽了鑽,反手摟住了男人有些燙人的身子。

  帶著小女生的嗔怪撒嬌,輕聲罵道:「你這個渾蛋,我這輩子算是被你害死了。」

  陳青山回了個溫暖笑容,上輩子擦肩而過的遺憾,這輩子我是怎麼都不會再放手了。

  窗外的天,不知何時暗了下來。

  轉瞬,一場秋雨下的猝不及防。

  蘇城的秋雨如春雨,密密綿綿,細雨如蠶絲。

  初始,稀稀落落,微不可察,待到行人察覺,頭頂肩頭已掛著一層雨珠。

  床上的陳青山,看著窗外的細雨,自言自語道:「要降溫了!」

  躲在男人懷中的任婧雲同樣盯著窗外的雨幕,眉頭微微皺起,有些擔憂道:「妍妍跟她室友出門好像沒帶傘。我得給她打個電話,叫她們找個地方避避。這雨看著不大,但淋雨吹了冷風,可是要感冒的。」

  說著,任婧雲就要爬起身來,在床尾的包包里找起手機來。

  等到任婧雲拿起手機,躺回陳青山懷中,甚至都輸入了任清妍的號碼,卻又是按滅了屏幕。

  「怎麼不打了?婧姨。」

  任婧雲神色有些黯淡道:「妍妍會嫌我嘮叨的。」

  在任清妍讀大學的這一月里,任婧雲打了不少電話關心她的衣食起居,剛開始任清妍還接一下,後來就漸漸不耐煩了,有時候故意不接,或者接了也是說自己在忙,沒三秒鐘就掛了。

  任婧云何等聰明,女兒不希望自己多打擾,自己也就不去討女兒的嫌了。

  倒是陳青山,她的電話是必接的,信息也是必回的。就是這男人好可惡,你接電話也不避避嫌,跟秦風雅,暖暖她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接。

  任婧雲知道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自己和妍妍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可自從妍妍上大學後,她消失的太快了。

  陳青山反手將女人摟進懷裡,啄著她的瑩玉小耳,道:「我不嫌棄你嘮叨。婧姨,你多來嘮叨我。」

  「癢。」任婧雲嬌喚了一聲,脖子一縮,卻摟的男人更緊了。

  癟著嘴,委屈道:「你總有一天也會嫌棄的。」

  「那不叫嫌棄。那是因為那時候我已經七老八十了,耳背到都聽不清楚你的嘮叨了。到時候,你可得拎著我的耳朵,喊的大聲一點。」

  跟隨著陳青山的語言,任婧雲不禁在腦海里刻畫著那時的場景,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互相依偎著,看著一場秋雨落在庭院之中,自己拎著死老頭子的耳朵,兇巴巴地叫他從明天開始要多加一件衣服,要是凍感冒了,自己這個老太婆可伺候不了他。


  嘻嘻!任婧雲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腦袋,嬌容掛喜。動情地擁住男人,抬起頭,痴痴道:「青山,你說我們會有那一天嗎?我比你大這麼多,我會不會等不到你老的那一天?」

  「啪!」

  陳青山重重抽了一記,凶凶罵道:「說什麼呢!女的本來就比男的活的久,咱們這個年齡差是黃金年齡差。沒準還能死在同一天。反正我要走在你前面,我忍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

  「你就專挑這麼好聽話來哄我騙我,我要被你騙死了。」任婧雲嬌嗔著。動情地送上了深吻。

  哪怕知道你在哄騙我,我也心甘情願被你哄騙。

  拉出一道銀絲。

  任婧雲坐起身來,「青山,抱著我,陪我一起看看雨。」

  陳青山背靠床頭,任婧雲坐進了他懷裡,小腦袋枕著他的右肩,拉著絲被,遮掩那一抹雪白。

  窗外的秋雨下的愈大了,宛若一道雨幕,連綿不絕。

  「青山。」任婧雲叫喚了一聲。

  陳青山的手頓時停下了動作,任婧雲羞紅著臉,道:「我就是想叫叫你。我說了手長在你身上,我管不住。」

  得令!

  任婧雲「艱難」地扭了扭了身子,別過腦袋,親了親男人臉頰。

  「青山。現在的雨,沒有我小時候的雨好看。」

  陳青山的手再次停下了動作,跟任婧雲臉頰貼於一處,柔聲道:「婧姨,你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

  「你要聽嗎?」

  被窩下,任婧雲牽住陳青山大手,十指相扣。

  陳青山親吻著任婧雲如剝殼雞蛋般滑嫩的桃頰,悶著聲回道:「你說我就聽。你不願意說,我就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聽。」

  嗯~~

  任婧雲喘了口粗氣,「那你別捉弄我了。我有點忍不住了。」

  我的未來你來參與,我的曾經你也知曉。

  「青山,我不是蘇省人,我出生在魔都。我父親也是一位律師,但我母親出生在魔都農村。你知道那時候的事,所以我父親對我其實不太待見。後來我母親死後,他續弦並有了一個兒子後,我在那個家就有些多餘了。嗯~~你抱抱我,青山。你親親我。我好喜歡被你抱著親。」

  任婧雲痴痴喃喃著,閉起了雙眸,抬起了腰。

  跟陳青山十指相扣的右手握得愈發用力。

  「我父親一向對我強勢,包括我的繼母也想接手我的人生。青山,我小時候很喜歡下雨天的。魔都那時候還沒有那麼多現代的建築,都是那種青瓦房,門口的那道小溪也是清澈見底,一下雨,那清澈小溪籠罩著一層白煙。那才是真正的煙雨江南啊!我小時候沒有朋友的,我父母叫我幫他們帶兒子,不准我出去玩。那天,也是一場秋雨,他倆不在家,他們兒子說要去踩水坑,我就帶他去玩了。後來,我父母回來,狠狠揍了我一頓。說我不好好帶他們兒子,要是感冒了,他們要我死。哈!後來還真的感冒了。我又被揍了一頓。其實不管我帶不帶他出去,我都會挨揍。他們的種也不是個好人,小小年紀就會栽贓陷害。青山……」


  任婧雲放開了緊握陳青山的右手,將大怪獸放出了牢籠。

  「青山,你跟璐璐不是一直好奇妍妍的身世嘛!其實,妍妍的出身是很好的,但她出生的不是時候。她父母都是我那時候的同班同學。兩個人在生下她後,一前一後都去了漂亮國。要不是我攔著,其實妍妍可能那時候就……我把她帶回家後,我父母自然而然地以為她是我生的野種,那時候我吃住都是在學校的。他們也沒想到,半年不見我,我會給他們這麼一個驚喜。他們給我出了道選擇題。在妍妍和父母之間,我選擇了妍妍。後來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現在,我對你毫無保留了。」

  任婧雲轉過身來,雙手捧起男人的臉頰,情難自控地吻了上去。只是親親,不夠了。

  「你還要知道什麼?你問,我都說。」

  「我現在只要你。」陳青山咬著婧姨的耳朵,惡狠狠道。

  將那一縷淡黃往邊上分了分。

  嗯~~

  任婧雲瞬間安靜了,軟倒在陳青山懷裡,忍不住想去抓枕頭。

  可惡的男人卻是雙手鉗住了她的雪腕,命令道:「婧姨,你看著我。」

  「不要。」

  任婧雲拼命搖頭,腦袋擱在陳青山的肩頭上,起起伏伏。

  不看,羞人。

  直到秦風雅的電話打了進來。

  陳青山下意識便要掛斷,卻被任婧雲喊住,滿面潮紅,千嬌百媚,抿著那一抹水潤唇瓣,咿呀喚道:「接,接起來。」

  任婧雲四肢掛在陳青山身上,與陳青山一起聽著電話里秦風雅那軟軟甜甜的聲音:「好弟弟。」

  陳青山一臉尷尬地回道:「秦姐姐,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

  蘇園的秦風雅表情一僵,一個她最討厭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帶著一絲得色:「不,現在正是時候。」

  「任-婧-雲!」

  聽著秦風雅那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自己碎屍萬段的回應,任婧雲得意極了。

  「你在幹什麼?」

  面對秦風雅的質問,任婧雲嬌聲一笑:「我在干你曾經幹過的事。」

  「任婧雲,你下賤。」

  「我再下賤也賤不過你。你以前是怎麼對我的,我現在就怎麼對你。青山,別分心……」

  婧姨跟秦姐姐是好不了了。

  陳青山一陣頭疼,這要以後在一個屋子裡,這兩個女人不得一見面就幹仗喲!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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