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乘興而來,興盡不返
第184章 乘興而來,興盡不返
兩個半小時後。
那一聲門鈴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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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的任婧雲心尖尖一顫,將懷裡蹂躪了兩個半小時的抱枕往旁邊一丟,小跑著來到房門前。
這渾蛋說來,那就一定會來。他總是這樣,說一些瘋話,做一些瘋事,讓自己恨不得咬死他。
任婧雲都沒看貓眼,也沒問來人,只是氣鼓鼓道:「我說了不會給你開門的。你快回金陵。」
陳青山沒有理會任婧雲的言語,只是耳朵貼著房門,俏皮道:「婧姨的聲音真好聽。」
滾啦!不好聽,難聽的要死,我自己都嫌棄。
陳青山的指甲輕輕刮著房門,那煩人的聲音鑽入任婧雲耳中,如萬蟻蝕骨,男人的每一下都在撥弄她的芳心。
不要再颳了,難受。
任婧雲不回話,陳青山卻自顧自貼著房門,深情款款道:「婧姨。我過來就是要親口對你說那些伱不愛聽的話。我就是喜歡你喜歡的要死,愛你愛到要不活。」
別說了,我是不喜歡聽的。
任婧雲一手捂住了耳朵,一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此刻的她耳根都已經殷紅勝血,卻猶自嘴硬道:「不許說這些不要臉的話。」
以往從不理會她這些違心話的陳青山,今晚竟是在門外應了一聲——好的。
這一聲「好」,直接打了任婧雲一個猝不及防,一時有些呆愣,怎麼去了趟金陵,這麼乖了?
還沒等任婧雲回過神來,只聽陳青山繼續柔聲細語道:「婧姨,想跟你說的話我說完了。我走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細碎腳步,伴隨著電梯開門關門的聲音。
這一下,任婧雲慌了,趕忙從貓眼往外看去,哪裡還有男人的影子。
又喚了一聲:「陳青山?」
無人應答。
這個瘋子,凌晨半夜,千里迢迢趕回來,就為了隔著房門,跟自己說那兩句臊人話?
這像是陳青山幹的事,任婧雲喜歡是喜歡的,但如果陳青山你就這樣走了,我恨你一輩子。
門把手一扭,拉開房門,當即沖了出去。
剛走出一步,便撲了滿懷。
男人那寬厚的胸膛承托著她的嬌顏,結實有力的臂膊將小嬌娘整個都攬在懷中,發力收緊,似要將任婧雲整個人都要擠入自己體內。
有些痛,但好喜歡這種被青山箍緊強塞進懷中的窒息緊壓。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打在她凝脂雪頸之上。
任婧雲身軀顫了一顫。
又要咬人是吧?
那便咬吧。
美嬌娘輕輕環抱過陳青山的狼腰,仰著小腦袋,羊入虎口,將那方雪膚冰肌送入陳青山口中,咿呀出聲:「往下面一點,別讓人瞧出來。」
遵命!
吻出一枚深深的桃花印。
任婧雲才心滿意足。提了提肩帶,似乎想要壓蓋那枚印記,可細細的一根絲繩,哪裡壓得住。
陳青山抱著女人進入屋內,後抬腳關上房門。
用盡天下溢美之詞,都形容不了今夜含羞帶怯的婧姨。
劃拉了一眼魅魔身上那魅惑紫的吊帶真絲睡裙,道:「婧姨,你以前的睡衣可都是長袖長褲。這條吊帶裙是特地為我買的嗎?」
任婧雲嗔了一眼,貝齒輕咬纖唇。不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除了你,你還要我穿給誰看?我又會穿給誰看?要不是你說今晚要過來,我又怎麼會穿?
陳青山根本扛不住這委屈的小表情,低頭便要索吻。
卻被任婧雲推了一把,倔強地別過腦袋,委屈又氣惱,恨恨道:「你不是話說完就走了嗎?怎麼還死皮賴臉地進來了?你私闖民宅,我報警抓你。」
陳青山右手食指在任婧雲右胸畫了個圈圈,「我是私闖了這所民宅嗎?那我確實罪該萬死,就罰我在靖姨心房裡關一輩子禁閉。」
好好跟你說話,你又開始說這些不要臉不害臊的瘋言瘋語。
我是不愛聽的。
但你倒可以多講一些。
只聽陳青山說道:「本來是想學王徽之,乘興而來興盡則返。能聽一聽婧姨你的聲音,跟你說上兩句話,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那你怎麼不返?」任婧雲眉梢一翹,釀出一抹慍色。
「我貪心了。」陳青山嘻嘻一笑,雙手環過女人的腴潤腰肢,真絲的材質無比絲滑,質感宛若膚肌,「聽了婧姨的聲音,我就想見你一面。」
「那現在你也見到了。可以返了。」
「可我又貪心了,見了你的面,我又想……」
陳青山抱起任婧雲的身子,在女人的嬌呼聲中,壓倒在沙發上。
仰躺在沙發上的任婧雲,一抹緋紅攀爬雙頰,那雙春水眸子儘是陳青山的倒影,一雙藕臂無力地耷拉在陳青山脖頸之上,柔荑扣雪腕。
恨聲罵道:「陳青山,你就是全天下最無恥的渾蛋。」
罵完還不解氣。單手按住陳青山腦袋,將他壓低,叼了上去。
要讓陳青山緩不過來氣,用窒息的方式狠狠地懲罰他。
「不要在沙發上。青山,回房間。」任婧雲哀求道。
「不,就在沙發上。」陳青山很是強硬,俯下身子,在婧姨耳畔廝語道:「秦姐姐也是在這沙發上。」
渾蛋!你把我和秦蕩婦相提並論。
任婧雲抓過剛才被自己蹂躪了兩個小時的抱枕,壓在臉上,好似要悶死自己一樣。
「婧姨,你總是這樣。
你以為這樣一葉障目,我倆就清清白白了嗎?
我的床單還被你剪了一個洞呢。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你最後一個男人。」
陳青山在任婧雲耳邊說著這些不要臉的話,讓任婧雲羞得哭出來,雙腿如絞盤。
趁著任婧雲弓腰無力之時,陳青山抓起蓋在她臉上的抱枕,甩飛了老遠。
這下任婧雲真是眸中帶淚,一汪春水。
只能以藕臂遮目。
哭訴道:「還我,把抱枕還我。」
「抱枕沒了。婧姨。」
「那你關燈。關燈。不然我不幹了。」
這是婧姨最後的遮羞布。
無法,再欺負下去,婧姨起碼得生自己一小時的氣,要跟自己玩互相不說話挑戰一小時。
抱起任婧雲,一手托tun一手扶腰。一直來到燈源開關口。
關了燈,房間內一片漆黑,甚至連月光也被窗簾遮攔。
任婧雲下巴擱置在陳青山肩頭,雙手死死抱著男人,生怕跌落下來。
求道:「關好了,可以回了。」
換來的是男人的無情拒絕,「不回。」
唔!不行……不能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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