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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債多不壓身,虱多不怕癢

  第175章 債多不壓身,虱多不怕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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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高鐵站。

  出口處。

  在浩瀚如煙的人流中,陳青山一眼便看到了程瑤。

  一來是程瑤的身材相貌在人流中如眾星拱月,一眼便能察覺。

  二來是程瑤那大包小包,幾乎掛滿一身的行李,也格外扎眼。

  陳青山立馬迎了上去,邊跑邊舉手高喊著「瑤瑤姐」。

  程瑤在看到陳青山的那一剎那,一掃一路奔波的疲憊,眼中有了光。

  要不是行李拖累,能當場蹦起來。

  「我在這兒!」

  程瑤回應著,拖著大小包裹,就往陳青山方向跑去。

  只是行李太重,沒跑兩步,陳青山已到面前。

  程瑤的行李用盈箱累篋來形容毫不為過,左右手兩隻大大的行李袋,裝的應該是棉被衣物,手臂上還掛著一個紅色的水桶,裡面裝著鍋碗瓢盆,身後還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雙肩包,從那洗到褪色的白粉色可以看出,這個書包應該從學生時代就陪伴瑤瑤姐至今了。

  「陳青山。」程瑤喊了一嘴。

  陳青山卻沒說話,第一時間便是接過程瑤手中那兩個行李袋。

  掂了一下。這個重量,對他來說,不輕。對程瑤來說,絕對稱得上重負。

  程瑤還扭捏了一下,想告訴陳青山自己拿得動的。她總是這樣,極其不善於接受別人的好意。受人一分人情,得拿兩分三分還上。生怕自己還不起,生怕自己還的人家看不上。

  陳青山卻是執拗地接過程瑤手中的重負。

  下一秒,直接給了自己一耳光。

  響亮的巴掌聲讓程瑤嚇得身子一顫,下一秒幾乎是要哭出來,小手趕忙護住陳青山泛起紅印的臉頰,又嗔又慌又氣又心疼道:「陳青山,你幹嘛啊?」

  男人臉上滿是自責與心疼,「我該去蘇城接你的。」

  陳青山都難以想像程瑤這麼一個弱女子怎麼拖著這大包小包一路從蘇城來金陵的。

  聽著男人那暖心的話語,程瑤眼眶一下就紅了,咬著唇瓣,為陳青山寬心道:「不重。」

  怎麼可能不重,我都掂了的。

  陳青山還要再給自己一巴掌,卻被程瑤死死將手臂夾在她胸口,生氣道:「陳青山,你不許這樣。」

  男人依舊自責不已:「我真的畜生。讓瑤瑤姐一個人拎著這麼多行李來金陵。」


  「不多,不多。」程瑤趕緊搖頭否認,隨後,俏臉露嬌,喃喃道:「能再見到伱,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陳青山並沒有應景地接上一句臊皮話,左右手拎起行李袋,溫柔地說了句:「走,瑤瑤姐,咱們回家。」

  程瑤輕點螓首,跟著陳青山腳步,來到車前。

  放置好行李後,兩人來到車上,借著車頂燈光,程瑤看到陳青山右頰上清晰可見的五道紅印,又是心疼不已,伸出白嫩的小手,輕輕摩挲著,嗔怪著:「你這人總是這樣。一點都不知道心疼自己,還老是嚇我。」

  陳青山直接將臉貼了上去,閉上了雙眼,細細享受瑤瑤姐的溫柔。

  兩人一個月不見而產生的生疏阻隔,盡數消弭於陳青山這自責的一巴掌中。

  甚至,兩人的關係又默默地升了溫。以前,程瑤可是很羞恥於表示她對陳青山的好感的,別說摸臉了,就連被陳青山摸摸手,也會臊個大紅臉。

  程瑤的相貌絕對不差,很典型的江南女子的瓜子臉,五官精緻無暇,小家碧玉,煙雨江南春。

  僅次於陳漁的大長腿,僅次於暖暖跟靖姨亦在伯仲之間的飽滿鼓漲,略遜宋知薇一籌的皙白皮膚,瑤瑤姐的身材簡直就像個六邊形戰士一般全能。說略遜一籌,那也只比那些天賦異稟差了些許罷了。

  程瑤唯一的弱點就是不自信。那是由家境、學歷、錢包所帶來的自卑感。從內心覺得自己比別人差,自己不配擁有這世間美好。

  跟陳青山相處時,不敢跟陳青山對視,會下意識地彎腰駝背,就是她自卑心理在作祟。

  「啊~」程瑤一聲嬌呼,看著自己食指被陳青山牙關鎖住,又紅了嬌顏。

  你咬人。

  陳青山嘻嘻一笑,鬆開手指,道了一聲:「回家」。載著程瑤來著離公司不遠的一處人才公寓。

  推門而入,房間約莫三四十平大小。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從門口向內,依次是衛生間,廚房間,小沙發茶几,臥室,還有個舒適的小陽台,上面一台洗衣機,旁邊就是晾衣架。

  「這……」程瑤不禁捂住了紅唇,畏畏怯怯地站在陳青山身邊,身子緊貼著他手臂,小聲又害怕道:「陳青山,這房子很貴吧?我不用住這麼好的。」

  不貴不貴,1600一個月而已。

  陳青山並沒有將真實的房租告訴程瑤,不然得把瑤瑤姐嚇得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只是笑道:「又不是給你白住的。以後你要負責我的中飯的,我可愛死瑤瑤姐做的脫骨豬蹄了。」


  程瑤嘟囔了一嘴:「蘇城500塊的房子,也是可以燒飯的。」

  陳青山沒去看過程瑤在蘇城租的房子,但他前世剛去魔都打拼時住過這種鴿子籠。真的狹小到放下一張床和一個馬桶後,什麼空間都沒有了,有些甚至連窗戶都沒有,屋內採光全靠頭頂那盞小小的白熾燈。

  在那種地方住久了,哪怕身體不出毛病,心理上總歸是壓抑的不行的。

  「還犟嘴?」陳青山板起了臉。

  一看陳青山黑臉,程瑤就有些怕,你又要欺負我,但仍舊小小聲地哀怨了一句:「可是這間房子真的很貴嘛!」

  「這就貴了?那我以後給你買房子,你要不要?」

  陳青山開啟了畫餅模式。嚇得程瑤一驚一驚的。

  怎麼都開始買房子了?「我……我不要。」

  「我就要給你買。」陳青山強硬著將餅狠狠塞入程瑤的小嘴中,不管能不能實現,先把話撂了再說。

  逗得程瑤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心裡如提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拼命勸告著自己這些只是陳青山的玩笑話,但腦子就是不由自主地開始幻想起起來,那種大房子,自己一個人可不敢住,除非陳青山陪著。

  羞死個人。

  就在程瑤愣神的功夫,陳青山已經拉開了行李袋,給程瑤鋪起了床鋪。

  這下這人才公寓不住也得住了。

  程瑤見狀,趕緊上前打起了下手。

  程瑤的行李看似很多,實則都是生活必需品。

  侵占她行李空間最多的還是兩床棉被。一床夏被,一床冬被,還有個皺皺的棉花墊,連枕頭也帶來了。

  四件套的款式十分復古,類似於人間富貴花的上世紀八十年代圖樣。但洗的很乾淨,還帶著淡淡的欖菊香,以及瑤瑤姐身上特有的乳香味。

  程瑤看到陳青山拿著被子嗅啊嗅的模樣,臊的不行。

  別聞,臭的。

  除了棉被四件套,從一個女生的角度來講,程瑤的衣物太過寒酸了。最新的還是兩件前台的工作制服。夏裝只有兩套,其中一套還穿在程瑤身上。還有一條厚厚的棉襖。

  看得陳青山心酸更心疼。

  陳青山正要拉開雙肩書包,將裡面的衣物也整理一下。

  卻被程瑤一下奪過,背過身子,羞羞道:「這些我自己拿。」

  都是些貼肉的衣物,不好意思讓陳青山經手。

  整理完行李,程瑤又簡單地掃了掃屋內的灰塵,擦洗了下家具。相比剛才空蕩蕩的房間,此刻才有了家的感覺。


  這一動,又是一身臭汗。

  陳青山好像也沒了再留下來的理由,但也沒走的意思,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

  程瑤左右張望,沒找到合適的容器,便來到廚房拿了只碗接了點水,端了過來。

  沙發離茶几有點距離,陳青山點菸灰要彎腰俯身,程瑤便又端著碗在陳青山身邊坐了下來,承著陳青山拿煙的右手。

  這待遇,讓陳青山一時也有些懵了。詫異地看著瑤瑤姐。你這麼寵我,不要命啦?

  程瑤再一次敗退,羞羞臉扭過了頭。

  你別看我,你看我,我就要臉紅的。

  陳青山菸頭在碗邊一磕,菸灰入水,滋的一聲,開口道:「瑤瑤姐,吃飯了嗎?」

  「沒吃。你吃了嗎?」

  「吃了。」

  程瑤「喔」了一聲,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失落。

  陳青山輕輕一聲「不過」,讓程瑤瞬間扭過了頭,一臉期冀。

  「不過晚飯我吃的少,留了肚子。」

  程瑤迅速接道:「那我做飯給你吃。是不是想要吃豬蹄?」

  陳青山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

  搖頭道:「太晚了。現在去買菜也買不到新鮮的了。咱們去飯店裡吃點吧。」

  程瑤眉頭一皺,老調重彈,噘嘴嘴,「外面貴。」

  biu~陳青山食指一撥弄程瑤的粉紅唇,手感一級棒,又逗得女孩扭過頭去。

  已經不用再犟嘴了,這個男人決定的事,自己好像從來只有接受。

  抽完煙,陳青山帶著程瑤下了樓。

  樓下就是一排小餐館,煙火氣十足。

  陳青山隨便挑了一家人多的飯店走了進去。

  這種小飯館的廚師手藝跟就餐人數成正比,無一例外。

  一進店,點了店家的招牌,東坡肉,金陵烤鴨。添了個番茄炒蛋。

  「夠了,夠了。」

  程瑤又開始用熊夾陳青山手臂了。

  看到陳青山看著冰櫃裡的酒水怔怔出神,程瑤立馬會意道:「陳青山,你想喝酒嗎?我可以陪你喝點的。」

  想喝,但怕出事。

  陳青山猶豫不決的念頭在腦海里轉瞬即逝。

  債多不壓身,虱多不怕癢。

  當即朝程瑤說道:「那我們打包回家吃吧?這裡太吵了。」


  程瑤「嗯嗯」點了點頭,但夾住陳青山手臂的胸卻不肯放,眼看著陳青山就要去拉冰櫃門,立馬將他往回拉,焦急道:「咱們去超市買酒,這裡酒貴。」

  瑤瑤姐真是一位勤儉持家的好女孩。

  兩人去了趟旁邊超市,陳青山直接拎了12瓶冰百威。程瑤有些心驚膽顫,這麼多喝得完嗎?可能是想著下次再來家裡喝吧。

  除了酒,陳青山還拿了一包九五至尊。兜里那包沒幾根了,可能挨不過一晚。

  程瑤一路跟隨,絲毫沒有發現陳青山的詭詐,這小子只買了酒,連礦泉水和飲料沒有買。

  渴了?渴了就喝啤啤。冰啤最解渴。

  兩人回到飯店,陳青山又點了一個下酒的鹽水花生,等了十來分鐘,四個菜,兩份飯,拎包走人。

  上一次大包小包回家好像還在上次。

  只不過上次是行李,這次是飯菜酒水。

  回到家,人才公寓裡沒有餐桌,只有一張茶几,陳青山將飯菜擺放在茶几上,掏出兩瓶冰啤,將剩下的十瓶放進冰箱保溫。

  今天兄弟能不能得吃得喝,還需要你們助個攻。

  兩人在茶几一側,席地而坐,陳青山替程瑤打開啤酒,酒瓶一撞。

  瀟灑喊道:「乾杯。」

  咣咣咣,就是半瓶下肚。

  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

  今天,陳青山幹了一天的苦力活,晚上又幫程瑤鋪床迭被。臭汗都不知道出了幾回。

  直到此刻,身心才整個放空。第一口的冰啤酒下肚,簡直是神仙滋味,皇帝老兒不及吾,冰啤順著食道進入胃中,冰冰涼涼的一激靈,爽到飛起,一掃身體疲倦。

  就好像耐力賽,你十分鐘的衝刺,就換來biubiubiu那麼兩三秒的歡愉。

  依然樂此不疲,甘之若飴。

  冰啤就得在幹完氣力活後那個盛夏晚間,才最適配。

  程瑤看到陳青山那爽到五官都扭在一起的表情,也是開心地呵呵笑了起來。

  自己已經好久沒見過陳青山了,都快忘了他是怎麼笑的了。

  說好要陪男人喝酒的,程瑤不會食言,但這是她第一次喝酒,不怎麼會,雙手抱著啤酒瓶,仰著頭,舉高高,將啤酒往嘴裡倒。

  嘶!好冰。

  唔!好苦。

  咳咳!嗆嗓子。

  陳青山被程瑤這獨一無二的喝酒動作逗的齜牙一樂,伸手捧住程瑤如花嬌顏,大拇指一抹,抹去了程瑤花瓣唇邊的啤酒沫,溫柔道:「少喝點,別喝這麼急。」


  氣氛一下子就曖昧了起來。

  既然已經喝上了,陳青山不會急於一時,拼命地勸酒催酒,只要情緒上頭,女人會情不自禁地討酒喝。

  替程瑤夾了一塊烤鴨肉,讓她先墊墊肚子,空腹喝冰的,對胃不好。

  程瑤夾著肉塊,吃的異常斯文,紅唇微啟,貝齒輕輕咬下一點肉絲來。在喜歡的男人面前,程瑤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任何醜態。

  陳青山又是一口,幹掉剩下的半瓶,捏扁啤酒瓶,做了個投籃動作,啤酒瓶劃出一道完美曲線,落入垃圾桶。

  啪啪啪!程瑤很賞臉地鼓起掌來。

  一臉肯定道:「陳青山,你真厲害。」

  逗得陳青山哈哈一陣大笑。

  瑤瑤姐的眼裡,滿滿的,全是自己。

  重新開了一瓶,陳青山一邊吃菜,一邊和程瑤聊起了天。

  「瑤瑤姐。你知道我把你撬了,婧姨連著打了三天電話,把我罵得狗血淋頭嗎?」

  啊!程瑤呆呆的,面露愧色,趕緊給陳青山道歉,「陳青山,我本來是按你給我的藉口,說回徽省老家的。可是任律不信我,叫我說實話。我不肯說,可任律一下就說到你了。她猜的可真准,什麼都瞞不住她。」

  想騙過婧姨,瑤瑤姐確實還嫩了點。

  程瑤繼續說道:「任律還說你不是什麼好人,說我去金陵肯定要被你騙。她不准我去,還說要給我加工資。但我答應你了……」

  嘿!婧姨看人可真准。

  陳青山剝了節花生,丟進嘴裡,吊兒郎當道:「那在瑤瑤姐眼裡,我是不是個好人?」

  我都來了,你還問?程瑤又開始躲避陳青山的目光了。

  扭過頭,身子輕顫著,緩緩說道:「你是個很討人喜歡的人。」

  寧可誇我討人喜歡,也不肯違心說我是個好人是吧?

  陳青山不禁檢討了下自己,自己有那麼十惡不赦嗎?

  「來,喝酒。」

  陳青山和程瑤一碰瓶,兩人吃著菜,聊著天,喝著酒。

  時間悄然流逝。

  陳青山瞄了眼手機,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一邊陪瑤瑤姐喝著酒,一邊點開通訊錄,給周名揚盲打了條簡訊。

  【打個電話給我】

  沒過三秒鐘,周名揚的電話拍馬而至。

  到底是自己好兄弟,從來不讓自己失望。

  陳青山接通電話。

  周名揚「餵」了一聲,詢問陳青山有什麼事情。

  換來的卻是陳青山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現在才九點半啊,寢室關門不是十點半嗎?」

  「什麼?改冬令時了,提前45分鐘,9點45就門禁了?」

  「我現在怎麼可能回的來?你叫阿姨給我留條門縫。」

  「行不通?那好吧,今晚我是趕不回來了。掛了……」

  這一通電話,從頭到尾,周名揚都是懵逼復懵逼。想再打個電話,問問兄弟你不是綁架了,跟我在這發求救信號呢?但轉念一想,自己被綁架了,陳青山都綁架不了半點,陳青山做事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便掐滅了自己的好奇心。

  人才公寓內。

  程瑤聽完了陳青山電話,她雖然沒上過大學,但她讀的技校也是有門禁的,過了門禁時間就回不了寢室了。

  焦急道:「陳青山,那你今晚睡哪裡?」

  陳青山假模假樣地翻了翻皮夾,失魂落魄道:「完了,身份證也沒拿,酒店都開不了。」

  那怎麼辦?你寢室回不去,房間也開不了,今晚睡哪裡?

  程瑤都替陳青山著急。

  一番沉默後,陳青山痛快拍板道:「沒事。大不了我去公司,兩個桌子拼一拼,湊合一宿沒問題。實在不行,我去車裡睡一覺也行。不耽誤事。」

  「這怎麼行!」程瑤第一時間否決了陳青山這兩個方案。

  睡公司會感冒。睡車裡不舒服。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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