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兼職心理醫生的靖姨
第47章 兼職心理醫生的靖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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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任婧雲說道。
「聊什麼?」陳青山問道。
「聊聊你和秦風雅這件事。」
沙發上的陳青山將電視機聲音靜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微微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
面露一抹苦笑,「靖姨,這有啥好說的。就是,就是那個了嘛!」
「那個,是哪個?」任婧雲較真道。
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陳青山哭笑不得回道:「靖姨,你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視頻,你又不是沒看過。」
「胡說,我沒看。」
任婧雲矢口否認,臉都不要了。
伱沒看?你連快進都捨不得,一秒鐘都沒落下。
任婧雲也知道自己這個謊言實在拙劣了一點。騙狗,狗都不信。
但騙你陳青山,不管,陳青山你必須相信。
直接避開了這個敏感話題,繼續說道:「靖姨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你內心的情緒一定是相當複雜的。哪怕你開始就是為了創造證據去的。但跟秦風雅的相處過程中,難免會動真情。況且,你又是第一次。讓一個男生成為男人的那個女人,好比初戀,那是你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人。對道德的違背,對感情的背叛,以及對秦風雅的愧疚,這些負面情緒會侵占你整個大腦,像附骨之疽一般揮之不去。如果姨猜的沒錯,青山你現在正在喝酒吧?」
陳青山看了眼手裡的酒杯,一臉詫異道:「不是,靖姨,你真會啊?」
嗯~哼!任婧雲傲嬌一哼。
昂著小腦袋,哪怕繃著臉,依舊難掩眉宇之間的得色。
調整了下後背的枕頭,整個身子都陷入其中,一縷吊帶滑落,露出一抹白嫩雪肩。
略帶著炫耀道:「你靖姨大學裡選修的就是《心理學》,還拿過心理健康諮詢師執照。如果我保研讀的是心理學,現在的金辰律所應該叫金辰心理診所。」
靖姨這種小得意迭加小炫耀的語氣,可愛捏!
陳青山甚至還從中聽出了三分女人的撒嬌味道。
可能是自己酒喝多了吧,看狗都深情。
誠然,靖姨的話,一點沒錯,一個正常人經歷這種事,內心肯定是相當矛盾的。
但他可是陳青山啊!只有在看到壓在紅鈔上的那隻金鐲子時,心弦才微微觸動的純畜。
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
陳青山一口飲盡杯中酒,只聽得電話里,任婧雲追問道:「來。青山,你把你跟秦風雅那一晚發生的所有事都跟靖姨說一遍。我來幫你寬心。」
既然靖姨想聽,那我只好現編。
陳青山起身倒了杯酒,重新躺回沙發,兩腿架在沙發邊沿,懸空交迭晃晃蕩盪,優哉游哉。
一抹月色從陽台窗戶直射客廳,落在陳青山腳上,拉扯出雙足晃悠的月影,如一場交戰的皮影戲。
陳青山是一個極會講故事的人,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經過他嘴的渲染與加工,總能讀出幾分曖昧與溫柔。
幾天前,吳暖煙就是這麼陷進去的,一個雨後小故事,讓吳暖煙徹底打開心房,也讓陳青山鑽通了隧道。
故事的開頭,還要從公交車上說起。
牽著秦姐姐的手,我便好似握住了全世界。
陳青山溫潤的聲音鑽入任婧雲耳中,帶著一絲沙啞,極有味道。
如同一汪春水,縈繞在任婧雲周邊。
黑夜,削減了人的視力,卻放大了聽覺的敏銳。
任婧雲拉起被子,蓋在了自己胸口,那種輕壓感就好像有人輕輕地倚靠在上一般,很溫柔的觸感。
青山的聲音啊!是真的好聽。
在陳青山的娓娓道來之下,任婧雲心神漸漸沉浸在這個小故事中。
聽到了陳青山說起牽手的感覺,任婧雲也覺得手指肚上指紋被人細細摩挲一般,癢的厲害。
下了公交,陳青山背起了秦風雅。
他說清風明月,人間絕色,任婧雲腦海里不自覺便勾勒出那個畫面。
青白月光灑落,一男一女踏月而歸,女人趴在男人背上,雙臂環繞於前,伏在男人肩上的那一抹羞色,便是人間絕景。
陳青山說,秦風雅身上有一股好聞的青桔味道,任婧雲似乎也聞到了。
陳青山說,那一晚,他覺得呼吸的空氣都比平時甜了三分,任婧雲覺得今晚自己臥室里的空氣格外的膩人。
陳青山還說,他感受到了秦風雅的熊印在自己背上的那份柔軟,令自己有些浮想聯翩,任婧雲身為女人又怎麼不知道那觸感。
陳青山通過五感將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所想所感全部闡述給了任婧雲。
讓任婧雲仿若身臨其境,此刻她不再是聽書人,仿若成了裡面的女主角。
直到陳青山說洗完澡,進了被窩,最後秦風雅躺在了旁邊。
故事戛然而止。
接下來的劇情,靖姨,你看過的。
呼吸有些凌亂的任婧雲咬了咬唇,命令道:「繼續。」
啪!
食指按滅房間內的所有燈光,任婧雲瞬間失去了視覺,將自己聽覺的敏銳程度放到了最大。
身子漸漸滑落,直至整個人都縮進被窩裡,陳青山那溫潤的聲音如同薄被將她整個包裹在內。
而陳青山無奈,只能繼續說起了那一晚的感受。
直到一聲嚶嚀,沉醉故事,有些無法自拔的任婧雲猛地驚醒過來。
自己究竟在幹什麼?不是說好要幫青山分析心理問題嗎?
自己又在幹什麼東西?
剛才那聲嬌嚀也打斷了陳青山的述說,很乖巧地沒有對這聲異響發表任何意見。
饒是如此,任婧雲也覺得羞憤欲死。
以後再沒臉面對青山了。
匆匆忙忙道:「青山,今晚就說到這裡吧。你的情況有些複雜,靖姨……靖姨要整理分析一下,才能給出結果。」
陳青山很乖寶寶地應道:「好的。靖姨,麻煩你了。」
是麻煩了!自己現在得分析自己的心理問題了。
任婧雲欲哭無淚,掛斷了和陳青山的電話。躺在被窩中,漆黑如墨的臥室,見不到半點光亮,任婧雲望著那墨色天花板,怔怔出神,自己的這具身體好像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
隔壁,陳青山低頭一看,輕輕搖了搖頭,一聲輕嘆:「靖姨,你搞得我火氣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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