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陳青山,你就是個賤人
第2章 陳青山,你就是個賤人
送走靖姨後,陳青山解除了身上封印,脫的只剩下一條平角內褲。
點起一根九五至尊,醇雅清香。
赤著腳跳著恰恰,來到冰箱前,摸出一瓶冰鎮百威,一口氣灌了半瓶下肚。
哈……!
別問!問就是這一口比操筆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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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時鐘時針滑到了下午三點的位置。
夏日耀陽透過玻璃窗將客廳木板染上一層金輝。
陳青山一手九五,一手百威,模仿著《小丑》中小丑下樓梯的舞步,拙劣卻又異常灑脫。
獨處,本就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今天是2012年7月17號,自己重生回來一周整了,理應慶賀一下。
反正,陳青山每天都有理由獎勵自己。
重生回來第一天:瑪德,重開了,這不得喝一杯喜慶喜慶?
回來第二天:剛把房子抵押了,搞了120萬出來,搞一杯!
第三天:去了趟魔都交大,砸了100萬,換了米忽游15%的股份,十年後,這100萬能翻1萬倍,老子是百億富翁了,今晚不醉不歸。
第四五六天:樓下御足宮搞活動,充一萬送一萬,八百的起飛價,兩萬我差不多能把御足宮裡所有宮女嘗個遍。
沖它!
陳青山也無愧其浴皇大帝的稱號。足足在御足宮躺了四天,一步都沒邁出去過。
等到第七天,如果按陳青山的實際消費,卡里的兩萬是資不抵債,但就因為這一摁,卡里還剩兩萬。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老祖宗的話真有意思!
煙醉加酒醉,讓陳青山飄飄欲仙。就是這個滋味,那種渾然忘我,夢幻泡影的如夢如幻。
借著這雙重加迭的醉意,陳青山一腦袋埋進了沙發里,沉沉睡去。
……
等陳青山再醒轉,是被一陣門鈴聲吵醒的。
一般人按門鈴是按一下靜待屋主開門,可門外的人顯然沒有那種耐心,按住門鈴便不撒手,猶如催命喪鐘。
伴隨著女孩清脆嬌嫩的叫門聲,「陳青山,開門,開門!」
小腳還在房門上踹了兩腳。
真是一個粗魯無禮素質低下,但聲音又格外好聽的小煞筆啊!
陳青山並沒有理會門外女生的叫喊,先看了眼時鐘,下午6點27分。
又看了眼窗外,夏日的白晝總是那麼漫長,殘陽如血,落日熔金。
都說人生處處是風景,誰說不是呢,在陳青山看來,這殘陽餘暉也美得很嘛!
陳青山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這才不緊不慢地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他曾經的白月光——任清妍。
一襲白色碎花連衣裙,清純可人。露出一截雪白嫩藕般的小腿,腳踝處綁著一根紅繩,平添一分誘惑。亮閃閃的水晶涼鞋,襯得她那雙本就誘人的玉足愈發吸人眼球。十趾如白蠶,微微蜷起,秀色可餐。
在陳青山打量任清妍的同時,任清妍同樣也在打量陳青山。
她也不知道陳青山今天是發了什麼瘋,這麼晚才來開門也就算了,現在更是對她沒有半點尊重,連衣服都不穿,單穿一條褲衩子就來見他了。
任清妍目光不悅地掃過陳青山周身,細皮嫩肉的,皮膚比她這個女生還白,太娘們了,給不了半點安全感。
唯獨在那條平角內褲上停駐良久,『你把手機塞裡面了?』
好不容易收回視線的任清妍,雙手抱胸,往後退了一步,跟陳青山拉開距離,一臉嫌棄道:「陳青山,你能不能要點臉!你這個連衣服都不穿的死變態。」
對味了!就是這個抱胸皺眉的嫌棄表情,在曾經的陳青山眼裡可滿滿都是可愛味道。
在學校里,任清妍對誰都是溫柔淺笑,唯獨對他陳青山,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那時的陳青山還美滋滋地進行自我安慰,妍妍對別人都帶著客套的面具,唯有對自己才釋放本性。
當真是秦始皇摸電線——贏麻咯!
現在想來,31歲的陳青山都恨不得給19歲的自己狠狠甩兩耳光子。
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完了嗎?伱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這個女人,占據了自己一整個青春,也讓自己虛度了最好的年華。
最後的最後,任清妍依偎在陳青山曾經的大學同學宋知薇懷中,柔柔怯怯地朝他說道:「對不起,陳青山。以後,還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和薇薇的生活。」
重活了的陳青山,
陳青山的願望很簡單,便是取悅自己這具身體。
我,陳青山,就是低級欲望的囚徒。
《無恥之徒》弗蘭克便是我的精神導師。
所以……
面對任清妍的盛氣凌人,陳青山回以一個簡單微笑。
一聲「滾蛋」是他的真心流露!
隨即便是一記重重的關門聲。
直接把任清妍怔在當場,腦瓜子嗡嗡的。
陳青山剛才說什麼?
他叫我滾蛋?
任清妍面對那冰冷的鐵門,旋即,那雙好看的桃花眸子浮起一層氤氳水霧。
狠狠一跺腳,小嘴一癟,抹著眼角的淚花,往自己家跑去。
委屈地嚎了一聲,「媽!陳青山,他欺負我。」
請任清妍吃了一記閉門羹的陳青山,在客廳里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然後走進了衛生間。
站在花灑下,任由水流傾瀉而下。
沒過片刻,門鈴聲再次響起。
陳青山將浴巾往腰間一系,匆匆忙忙地跑了過去,腳步聲之大,門外清晰可聞。
啪!一下就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是紅著眼眶的任清妍和神色清冷的任婧雲。
陳青山眨巴那雙極具詐騙性的清澈眸子,呆呆地問道:「靖姨,妍妍,你們是不是等很久了?不好意思,我剛在洗澡,可能沒聽見門鈴聲。」
任婧雲看了眼陳青山頭髮上那還沒沖乾淨的泡沫,便轉身望向自己女兒,靈魂發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陳青山叫你滾?」
「不是,媽,剛才陳青山不是這樣的。」任清妍呆若木雞,連舌頭都打結了。
任婧雲緊鎖葉眉,冰冷目光阻斷了任清妍接下去的狡辯。
青山這孩子有多老實,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
冷聲道:「任清妍,你要是不喜歡和陳青山一起吃晚飯,你可以一個人去外面吃。」
「不是的。媽,剛才陳青山真的叫我滾。」任清妍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悽慘面容,連聲音都提高了一個八度。
「住口。」任婧雲厲聲喝止。
「媽!」任清妍看了眼任婧雲,又看了眼一臉無辜的陳青山,惡狠狠道:「陳青山,你就是個賤人。你們冤枉我,我恨你們!」
說完,抹著眼淚,連電梯都不坐,撞開求生門,順著樓梯,噠噠噠一路向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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