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荒川一雄：能做壹大人的狗，就是最大的榮幸！

  「徵兵！徵兵！木葉向整個火之國頒布的最新徵兵令……

  徵兵要求只招收家境富裕、家庭和睦，家中有兩個孩子以上，且是15歲到25歲的青壯年，

  貴族子嗣優先……

  通過新兵訓練及考核之後，將擁有中忍至特別上忍的實力，有機率擔任軍職……」

  豚集城最繁華區域的街道上，

  前後都背著大大的背包、胸前背後的背包里，塞滿了各種類型報紙的小報童，

  跑來跑去，揮舞著手中散發著油墨氣味的嶄新報紙，賣力的嘶吼叫賣著，

  「……更多福利待遇的詳細信息，請購買報紙查閱……每份報紙10兩……」

  乘坐馬車經過的一號，饒有興趣的掀開車簾，手伸了過去，

  「給我一份。」

  

  看起來八九歲模樣的小報童目光，在裝飾華麗的馬車上一瞥，臉上燦爛的笑容便本能的綻放開來，

  連忙一路小跑著湊到馬車旁邊，點頭哈腰的恭敬用雙手將報紙遞了過來，

  「大人您收好。」

  馬車前的車夫剛要付錢，

  馬車裡，坐在一號身旁的荒川一雄，已經很自覺的搶先從身上掏出一疊紙幣，隨意從中抽了一張，

  也沒看紙幣數額，直接向小報童遞過去。

  車輪轉動，馬車幾乎是毫不停頓的駛過，

  一路小跑著跟在馬車旁邊的報童，看著手中的紙幣，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狂喜，

  面額五百兩的紙幣，比自己辛苦買一個月報紙賺到的收入還要高一點……

  這個時代，火之國不同區域、不同職業的人，收入差距極其懸殊，

  五百兩已經不少了，起碼比鄉下農戶里種糧為生的老農，單人辛苦種一季糧食的收入利潤還高，

  儘管在木葉，這點錢連一天一碗拉麵都吃不起，「平民料理」一樂拉麵館裡，一碗普通拉麵都得60兩，加叉燒、多加料的特製版更是得90兩以上。

  馬車中，

  一號翻閱著手中特供於「富人區」、印刷得頗為精美的報紙，

  報紙上的頭版頭條，就是木葉向整個火之國發布的「徵兵令」，配圖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大幅真人照片，身穿火影御神袍、頭戴火影斗笠，

  站在山巔，氣勢氣吞山河……一副守護火之國的唯一「太陽」、庇佑普照萬民的「忠誠」氣場！

  旁邊，還附有火影大人慷慨激昂、振奮人心的「火之意志」演講詞，

  鼓勵火之國的民眾無需害怕、不要驚慌，木葉有信心、有能力抵禦一切外來的野心家侵略，代表正義、防守反擊的木葉現役及新編忍者軍團，是戰無不勝的……

  這份報紙的重點——也就是新編忍者軍團「徵兵令」的徵兵要求，也顯得格外有趣，令人玩味，

  並不是只要肯報名，人人都會要，更別說隨意到處「拉壯丁」了，

  目前階段，反而是徵兵「要求」極其嚴格、甚至可以說是苛刻！

  上面一條條詳細列出的種種要求，簡而言之，可以概括為，木葉現在只要「思想意識積極向上」、「父母祖輩歷代身家來歷清白富裕」、「家庭中沒有後顧之憂」……的「良家子」，

  防禦外敵很重要，但防禦內敵、避免不安定因素出現……同樣很重要！

  顯然，木葉高層們無師自通，對絕世秘技「攘外必先安內」這一殺招，已經有所領悟。

  「壹大人，近段時間，豚集城的絕大多數富商，幾乎都安排了自己的一個、或者幾個子女，去了木葉應徵，打算加入新編忍者軍團，最好能擔任軍職，

  為此，很多富商家族都籌集了大量財富，準備前去拜訪木葉的各忍族和高層遊說……」

  荒川一雄輕撫自己腹部，注入查克拉，銘刻在肝臟部位的「封印術」術式自動亮起、開始運作，在馬車裡布置出一個微微閃爍著白光的隔音結界，

  格外脆弱、幾乎只有隔音功效的結界內，荒川一雄詳細陳述著自己調查到的種種情報，

  「……豚集城旁邊的其他幾個衛星城，情況基本也都差不多，

  只有火之國都城內，各個中高等貴族的家族，似乎還都在猶豫……據說火之國大名，對此大發雷霆、很是惱怒，讓很多跟隨大名的家族難以抉擇，

  但據我調查，包括大名家族本身在內的所有中高等貴族家族，可能都安排了大量分支旁系成員，改名換姓，

  換成了其他身份，冒用了一些民間平民和富商家庭子嗣之名，秘密前往木葉應徵，意欲在新編忍者軍團中擔任中高等軍職；

  都城內的歌舞伎町、賭場劇院等遊樂場所里，常年一擲千金的豪客們幾乎消失了大半，各大家族的著名紈絝子弟們也都不見了蹤影……全都莫名消失，不知去向，

  那些知名的銷金窟，現在都變得冷清至極，好些都險些破產……

  而且，火之國大名本人的四子、七子、九子、十六子……也都在幾個月內相繼「意外病逝」或是隱居不出，我認為，他們很可能是假死脫身，實際上去了木葉，

  接下來，新編忍者軍團中，也許會有大量平民、或者中低層家庭出身的年輕人，憑藉自己的『努力』，『意外』崛起，改變自己和家族的『命運』，擔任軍團的中高層軍職……」

  荒川一雄根據自己的人生經驗，很理智冷靜的判斷推論著，

  饒是如此，但說到最後……他依然有些情不自禁的破防，語氣不自覺的變得嘲諷、不屑起來。

  向來成熟穩重、事業有成，堪稱「精英人才」的他，都忍不住想拍桌子、爆粗口，

  現實的真相，實在過於離譜，讓人不由得想落淚……

  普通人眼中的荒川家族，已經是很了不起的龐然大物、能決定數十萬雇員家庭生死存亡的超級豪門，

  但實際上，他自己很清楚，

  在真正擁有自己家族領地、本質上等同於「國中之國」，可以根據自己意願，隨意修改、頒發律法和政令的中高等貴族面前，

  不過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暴發戶小商人」而已。

  隨意改一下火之國相關的畜牧業法規條文，就能讓荒川家族破產、輕易掠奪走荒川家族經營一百多年的所有財富，而且更重要的是，所有流程全都完全合法合規，

  敢於對抗，就是在與火之國的法規對抗……整個火之國和木葉，都在注視著你！

  貴族們負責管理數量龐大的普通人，忍族們掌握獨裁的獨一無二武力，眾多貴族和無數個忍族們之間又有著千絲萬縷的姻親關係，

  千年來共同掌控著這個忍界，無人能夠反抗，

  其他人，都只是牛馬走卒而已。

  有新崛起的普通平民？本質上，不過是貴族和忍族們一時淪落的血脈後裔，拿回了自己「與生俱來」的權勢與富貴而已，

  新崛起的新貴家族？本質上，不過是老貴族、老忍族們的分支，改頭換面、改名換姓，換了一個馬甲重新面市而已，

  冷眼旁觀幾十年，荒川一雄覺得自己早已看清了這個忍界的真相！

  正因如此，得到「命運垂憐」的他，才會如此亢奮、如此的不顧一切，

  狂熱的虔誠仰望著一號，荒川一雄感嘆：「幸好有壹大人，火之國才能看到希望！」

  這一刻，他的虔誠能夠媲美任何狂信徒，願意用自己的命、用自己全族上下幾百口人的命，

  去賭一個未來！

  做狗？做狗有什麼不好？

  別人想做，還沒機會呢！汪汪汪……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