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超越別天神的終極幻術——「他懂我」和「紅豆泥斯密馬賽」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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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動鑰匙，打開自己小小的公寓房門後，

  鳴人注意到，客廳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道消瘦的身影。

  「三代火影大人，您又來了！」

  稚嫩孩童口中禮貌客氣、但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淡漠語氣，

  令那一道正默默吐著煙圈的消瘦蒼老身影動作頓住，拿著菸斗的右手僵在了半空中。

  「鳴人！你還是不願意叫我一聲爺爺嗎？」

  嘆息一聲，滿臉褶皺、鬚髮蒼白的瘦小乾癟老者，臉上帶著屬於孤寡落寞老人家特有的希冀期盼，再一次勸道，

  「我是木葉的火影，木葉的每一個後輩都是我的孩子！

  火影，本身就是木葉所有人的大家長。

  你也應該和木葉其他孩子一樣，叫我一聲三代爺爺的，而不是像那些大人一樣客氣，叫什麼『三代大人』……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

  「不一樣！我是狐妖！

  狐妖就該有狐妖的樣子！」鳴人糾正道。

  「……」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第二次尷尬僵住，越發發愁了，嘆道，「那都是謠言！是曾經災難後，很多慘遭不幸的人，對你的誤解誤會！

  六年前，那一場突如其來、沒人能預料到的災難，摧毀了太多太多人的幸福和美好，有太多父親、太多母親、太多妻子、太多孩子……死在了那一場災難中，

  只剩下死者們對世界充滿怨恨憎惡的親人！

  沒有人能夠徹底壓制住他們心中的怨恨，哪怕我是火影，也不行！

  對你的誤解誤會，就是那一場災難後一些人因為處理不當引起的，我替你向他們解釋過很多次了，但都沒辦法完全解決！」

  說到這裡，這個消瘦蒼老的小老頭，竟站起身來，絲毫不顧及自己身份的向著六歲大的幼童躬起身，低下了頭，

  上半身呈九十度的大幅度鞠躬，誠懇道歉，語氣中充滿愧疚的說道，

  「是我這個火影的錯，當初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忙碌，以至於沒能及時處理好這個謠言，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對不起！鳴人，是我的錯，導致你變成了所有人發泄憤恨的犧牲品！

  我對你一直很愧疚……」

  猿飛日斬的態度很鄭重，穿越者鳴人也得承認，這位把木葉扛在肩上、任期最長的火影大人，不愧是「火之國舉重冠軍」，

  必要的時候，確實很能放得下面子，

  拿得起，放得下……

  對「懵懂孩童」，能夠不厭其煩、永遠不嫌幼稚的去配合那些孩子，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最適合那個年齡段孩子的「爺慈孫孝」遊戲；

  對性格早熟的「小大人」，也能夠放下面子，主動打開心房，去「誠懇」交流，來試圖消解誤會，試著去理解孩子、也讓孩童理解自己；

  ……面對不同的人，永遠能夠「扮演」好最適合、與之最匹配的「最佳角色」，總能做到對症下藥，

  或許，這就是他的制勝之道，

  所以，他是孩子眼中最親切的「爺爺」，是普通人眼中最善良的火影，是忍者眼中最偉大的火影、是貴族眼中最適合的獨裁武力制約者……

  此時，

  原本正將購物袋裡的物品往冰箱裡存放的鳴人，身軀也忍不住僵硬了一瞬，

  如果是換成一個真正「早熟」的孩童，可能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淪陷了吧，

  父母親人還有所有同齡人都無法理解自己，高高在上的火影卻能夠理解自己的一切期盼、渴望，並能及時給出讓自己滿意的回應……字字句句都有回應，

  「情緒價值」拉滿！

  「他懂我」！！！

  哪個小孩子扛得住這一招啊？

  背對著猿飛日斬的鳴人，眼神也鄭重起來……這是，遇到「高手」的感覺！

  所以，宇智波鼬就是徹底敗在這一招之下的吧？

  轉過身，猿飛日斬依然保持著九十度大鞠躬的姿勢，

  躬匠精神，誠意滿滿，

  跨越無窮時空，鳴人又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禁忌殺招——「紅豆泥斯密馬賽」！！

  嘶！居然還是「組合技」……

  「火影大人，我理解他們，我理解所有的一切，所以，您不需要擔心我對他們、對木葉產生誤會。」

  面對超越「別天神」的終極幻術，鳴人這一刻的眼神和表情，都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精神高度集中，幾乎是賭咒和發誓一樣的承諾道，

  「我理解他們，我也理解木葉、理解三代火影您，絕對不會誤會你們的！」

  猿飛日斬愣了一下，

  隨後，長舒一口氣，突然釋懷的笑了起來，好像徹底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剛剛還皺成一團的老臉，猛然間舒張開來：「我懂了！」

  「啊？」鳴人有點懵了，

  你懂了？你懂什麼了？

  「委屈你了！孩子！」猿飛日斬長嘆，

  「這很不好受！但隨著時間流逝，所有人都會慢慢理解你的，忍者，就是要忍耐常人難以忍受的一切！

  這是擁有常人難以擁有的力量所必需的考驗，也是擁有忍者力量的宿命……鳴人，這就是擁有力量的代價！

  只要你能夠理解就好，我就不用再因為那些誤會而為你日夜擔心了！

  鳴人，你是個好孩子！」

  抽著手中的菸斗，猿飛日斬談興很濃，

  低頭注視著鳴人，煙霧繚繞間，他恍惚好像看到了逝去的波風水門……那個他最滿意的火影繼承人，

  他真的很欣賞那個格外優秀的徒孫！

  只可惜……

  正如他自己所言，愛屋及烏之下，他對鳴人這個四代火影的唯一孩子，抱有很大好感，

  但是，他更重要的身份是——火影！

  對終極「人形兵器」•尾獸人柱力的種種「情緒測試考驗」，是每一個忍村影都必須要準確掌握的「忍村戰略核心數據」，

  每一個人柱力，對挫折和非議、侮辱、親友出事等外界刺激的承受力有多強？哪些事情，更容易引起人柱力的情緒波動？

  情緒波動劇烈到哪一個程度時，會引發尾獸暴走？當未來發生哪一類事情時，人柱力可能失控？

  戰場上、忍村里在什麼時刻，所有人需要及時撤離，以避免由此導致的死傷災害？

  ……等等這些一系列的「核心戰略數據」，重要性媲美忍村裡的「上忍數目」、「起爆符等忍具戰略儲備數」、「精英上忍行蹤」等忍村核心機密，

  事關戰爭的勝負成敗、決定著各忍村之間的戰略平衡，任何一點失誤差錯就可能導致無數人的生死，

  絲毫含糊不得，

  各忍村的影，必須要對此了解得清清楚楚，只有如此，未來在戰場上做判斷的時候，才不會失誤……

  交談許久，猿飛日斬只感覺老懷大慰，

  他確定了，鳴人確實是個很早熟、很懂事的孩子，能夠理解自己的很多苦衷，

  在這一方面，和其父親波風水門很像。

  儘管，還有很多「孩子氣」的倔強、賭氣、一根筋、死心眼等性格特點，但也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傷害別人，很講道理、有自己的堅持……這些都可以理解，

  畢竟再早熟，現在還只是個六歲的孩子，

  等他長大了、接受了「成年人世界」的種種之後，早晚會變得更成熟的！

  人，總不能一輩子不長大吧？

  長大了，就不再是少年了！

  「……好了！我該走了，再不走的話，今晚又得熬夜加班了，火影的工作還是很忙碌的。」

  站起身，拿起斗笠戴上，猿飛日斬宛如對待同齡的老朋友一樣，向鳴人誠懇道別，鄭重認真，看起來很尊重，

  對一個六歲孩童卻毫無「孩視」之感，只是諄諄勸導，

  「現在所受到的挫折和磨難，以及帶來的心靈成長，將來都是受用一生的珍貴人生財富。

  一生太過順利成長起來的人，在精神和心靈方面，註定難以成為一個強者，

  很可能存在巨大的心靈漏洞，如果被對手抓住這一破綻，或許就會被徹底擊潰，從此再也無法站起來……對一個忍村的強者而言，這很危險！」

  「請三代大人放心，我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的堅持，絕不會因為他人的言語而輕易改變！

  支撐著我的信念和堅持，絕不會如此軟弱！」

  鳴人也誠懇回答道，言語發自內心，字字都是從心靈最深處迸發出來，

  心意堅硬如鐵、冷酷如刀，

  沒有一絲的軟弱和拖泥帶水，對抗「嘴遁」的抗性拉滿……尤其是對這一領域的至強者之一「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那就好！」

  推開了公寓房門，半扭過身子，嘴裡斜叼著菸斗的猿飛日斬，回頭欣慰滿意的向著鳴人點了點頭，

  「另外提前恭喜你了，小鳴人，下個星期，你就該去忍者學校開學報導了……六歲該上忍校了！恭喜！

  還有，這是之前答應過給你的東西！」

  伸手，從半空中接過了猿飛日斬輕拋過來的三本書，鳴人的臉上露出喜色。

  顧不得其他，低頭快速翻看，正是他渴求了很多次的《查克拉提煉術》、《三身術及十二手印解析》、《基礎醫療忍術原理簡介》三本書。

  一時間，連呼吸聲都忍不住放輕了，

  因為來的太不容易，心中的激動難以抒懷，讓鳴人險些熱淚盈眶，

  六年了！被嚴格層層限制的他，從沒能接觸到任何與查克拉有關的知識和資料，他曾詢問懇求過無數次，卻從未得到過回應，

  一直到今天！

  終於！終於拿到了通往超凡之路的第一把鑰匙！

  一切都，太不容易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