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忍界是一個巨大的「日向家族」！歷史的螺旋曲折發展……

  木葉火影大樓，火影辦公室里，

  皺著眉頭快速批閱一份又一份文件，猿飛日斬的影分身心態有些煩躁雜亂。

  

  本體長期泡在猿飛一族的秘密實驗基地里，可能是從中體會到了「大蛇丸的快樂」，甚至是日漸沉迷，大有「不理朝政」的趨勢，

  身為火影的公務，基本都交給了影分身處理，

  但這都是小事。

  更重要的是，近段時間以來，四大忍村明里暗裡對木葉的各種試探行為，變得越來越多，

  僅從此刻猿飛日斬桌子上，暗部統計的柱形圖數據報表上，就可以直觀看到，每一天相比於前一天，都幾乎是以直線上升的比例在增加。

  很明顯，儘管木葉在拼盡全力的保密著，但忍界的其他勢力，

  卻也都已經隱隱約約，嗅到了某些令其極度敏感不安的氣息。

  越是得不到能讓其徹底放下心的準確消息，四大忍村們就越是恐慌、應激反應就會越是激烈衝動！

  現在，猿飛日斬已經開始有些慌了，

  從各大忍村幾乎是不計成本的一次次瘋狂試探行動中，他聞到了……戰爭與死亡的刺鼻血腥味道！

  或許，若是無法阻止，最後結果將會是陷入瘋狂的四大忍村，聯手與木葉搏命？

  「火影大人，昨天抓獲了1687個外村間諜，今天截至目前下午三點為止，已抓獲間諜嫌疑人1953人……

  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各忍村刻意派來木葉、用來魚目混珠攪渾水的一次性掩飾消耗品，真正的核心間諜暗探……暗部情報分析部門認為，大概率仍未能全部抓獲。」

  佩戴面具的暗部黑袍忍者，在辦公桌前，半跪下向猿飛日斬匯報著間諜方面的情報。

  「有多少貴族來信，向木葉試探過這方面的情報信息？」

  猿飛日斬又翻開了右手邊一封來自火之國大名的書信，草草瀏覽一遍，留意到大名的文字中在話里話外、對木葉「驚變」的試探，

  不由得冷哼一聲，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火之國內四成左右；火之國外、與木葉存在一定聯繫的貴族，大概有九成以上，都來信詢問過……

  與木葉有過僱傭經歷、關係較為良好的大商人們，情況也基本類似。」

  早已將絕大多數關鍵信息熟記於心的暗部忍者，快速回答道。

  「……我已經默許大名成立直屬於自己的獨立武裝——守護忍十二士了，阿斯瑪也以個人身份加入了進去，

  可為什麼……大名卻還是要得寸進尺呢？」

  幽幽的嘆息著，猿飛日斬感覺到心累，

  大名只需要「垂拱而治」就好了，為什麼非要總是想嘗試自己直接去掌握軍事武裝力量？

  守護火之國的安全，是火影的責任啊！大名不該試圖插手的……

  這可是初代火影、忍者之神，當年親自劃定的人間秩序！是木葉的「祖宗之法」！

  忍者的歸忍者，凡人的歸大名，

  祖制，不可變！

  若是在當年動盪不休的亂世戰國時代，像這樣不安分、喜歡瞎折騰的火之國大名，或許，早就已經「意外失足落水而亡」了，

  反正「水火相衝」，火之國的大名「易溶於水」……是戰國時代的著名常識，

  這很合理！

  「把那些與火之國外的其他國家貴族聯繫緊密、來信試探態度比較明顯的貴族身份名字，都一一記錄下來，

  再去查一查，那些貴族的子嗣中，有沒有比較優秀、適合繼任爵位的人，向那些孩子們表達一下來自木葉的支持和善意……」

  冷冷的說著，猿飛日斬覺得，

  現任火之國大名，一定能夠領會到自己這一舉動，所想要表達出來的態度……

  「砰！」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粗暴的推開，

  一頭闖進來的志村團藏，火急火燎的向著猿飛日斬開口質問：「聽說村子已經開始籌備『忍術器官』軍團了？為什麼不通知我？」

  皺了下眉，揮手示意讓眼前這名暗部忍者退下，

  接著，猿飛日斬抬頭反問道：「為什麼要通知你？

  你是什麼身份？

  一個被去除掉火影輔佐之位、不再是木葉長老的木葉普通居民？

  一個有叛逆嫌疑、被木葉暗部當場逮捕，長期居家閉門思過的犯罪嫌疑人？」

  「日斬！那只是表演給九尾人柱力的一場戲！！！你不要太過分！」

  被一連串的質問反嗆，志村團藏氣得手都在發抖，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拄著地面。

  「罰酒三杯」怎麼能當真？

  要不是這段時間裡，他同樣沉迷於根部基地里、不斷快速推進的「忍術器官化」實驗，早就聯合小春、炎他們一起，逼猿飛日斬給自己「平反」恢復位置了。

  「好了！說正事吧！如果沒什么正事，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猿飛日斬嗆完團藏、感覺自己憋著的氣發泄了一些，便面無表情的繼續低頭處理文件，

  懶得再繼續跟他爭吵。

  「……」

  手中的拐杖被捏的咯吱作響，團藏感覺自己的牙都快咬碎了，

  好半天后，才平復心態，冷冷的說道，「日斬！你對危機的嗅覺變得麻木遲鈍了！

  『和平』是一種麻醉劑，讓最鋒利的刀，也在歌舞昇平的安逸中被腐蝕得軟弱無力；把昔日的『忍雄』，也變成了一個優柔寡斷、目光短淺的無能廢物，

  你居然沒能看出來這件『好事』背後，所隱藏的可能會覆滅木葉的巨大危機！」

  猿飛日斬停下了手中的筆，動作頓住，抬起了頭，

  目光變得有些凝重：「團藏！你不妨把話說得明白些……」

  「我說，日斬你變蠢了！」

  團藏冷笑，「看起來木葉優勢在我，全新技術的大規模推廣，將會讓木葉的實力以十倍、百倍的速度瘋狂增長；

  但未來膨脹成為一個龐然大物、麾下媲美中忍和特別上忍的軍團規模達到百萬級以上的『新木葉』，

  那時候，你這個火影、我這個火影輔佐說話，還管用嗎？

  真正的權力，歸誰所有？

  百萬個中忍和特別上忍的共同集體意志，現在的木葉——我們這些『舊時代的殘黨』，面對他們，有反抗的餘地嗎？

  沒有！沒有忍者能夠對抗這樣龐大的軍團！

  這相當於，在不知不覺間，木葉的權柄，就被他們篡奪到手了，

  如果那時候的他們，不喜歡『木葉』這個名稱，再改個名……」

  語氣冰冷的闡述著自己對於未來的推測，志村團藏面色鐵青，伸手指著自己、還有對面辦公桌後的猿飛日斬，

  殺意凜冽的一個字一個字緩緩說道，

  「……到了那時，你跟我，就是木葉的『末代火影』和『末代火影輔佐』了！

  後人和木葉先輩們，會怎麼評價我們？亡國的大名！敗盡祖宗家業的敗家子！還是更加不堪的侮辱性歷史評價？

  扉間老師當年，親手把木葉交付到我們手上，結果，我們就這樣讓木葉亡在我們手裡？

  你想過死後到了極樂淨土，該怎麼去見扉間老師嗎？」

  「咔嚓咔嚓……」

  辦公桌的桌面、房間的木門、窗戶的玻璃……都在兩股如極寒旋風一般驟然升起的洶湧凜冽殺意中，塊塊開裂，查克拉混合著無匹的殺機與影級強者的駭人氣勢，控制不住的瘋狂溢散著，仿佛狂風般呼嘯掠過，

  在房間裡，留下了一片狼藉。

  猿飛日斬再無絲毫從容，只是如暴怒的公牛一樣、紅著眼睛瞪著志村團藏，胸膛劇烈起伏，怒聲道：

  「我絕不會讓木葉在我手中有傾覆的危險！！！！絕不！絕不！」

  「已經有了！」

  志村團藏也冷著臉，氣勢絲毫不讓步，

  直到這時，他才終於緩緩開口，說出了自己來找猿飛日斬的真正目的，

  「日斬，你還沒明白嗎？這種局面下，徹底封禁這種新技術，已經完全不可能做到，

  事先，沒有人能夠完全預料到，這項新技術，會給忍界帶來如此巨大的改變；

  如今，剩下唯一能夠拯救木葉的辦法——只有向『日向一族』學習了！」

  「日向？」

  猿飛日斬愣了一瞬，旋即明白過來，

  確實！在「以少統多」、「權力代代穩定有序交接傳承」這一特殊領域內，

  忍界沒有那個家族，能夠勝過擁有「籠中鳥」咒印的日向一族！

  在這一方面，日向家族獨占鰲頭、傲視群雄，都不要說與之媲美了，就連能望其項背的都沒有一個，

  堪稱是一騎絕塵、遙遙領先……

  而代價，僅僅只是絕大多數族人，子子孫孫、世世代代淪為事實上的「奴隸」而已，

  宗家的家主都接受過良好的貴族教育、擁有良好的品德和高貴的貴族修養，

  只要分家族人都能夠世代安分守己，能時刻記得自己的本分、嚴格遵守尊卑有序的家族之「禮」，一般情況下，仁善的家主大人也不會輕易對其施以懲戒……

  簡直是「完美」的穩定製度啊！

  制度很完美，只是可能會略有些違背「火之意志」，

  掌握著「火之意志」解釋權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臉色陰晴不定的猶豫著，

  「火之意志」雖然並非不能再進行修改，必要情況下，也不是完全不能重新定義「火之意志」……但思想領域上的重新定義，必定會給木葉帶來巨大的思想混亂和思想衝擊，

  尤其是前後矛盾的情況下，不可避免的會讓失去信仰的人，對「火之意志」產生懷疑。

  止水、宇智波鼬、邁特凱、卡卡西、未來年輕一輩的木葉天才們……都可能會重新思考「火之意志」和他這個火影的真實定位，

  如果沒有了他們的信任，那木葉還能剩下什麼？

  這樣可能會「代價沉重」的決定，並不容易做。

  「日斬！不能再猶豫了，我們只是給未來即將暴走的時代，加上了一個保險措施而已！」

  志村團藏看了一眼，就明白自己的老友又陷入了優柔寡斷狀態，焦急的催促著，

  「我們必須在大規模推廣『忍術器官』改造手術之前，在每一種忍術的改造術式結構中，都再添加上一份隱蔽的控制類咒印術式結構，

  就像日向一族控制所有分家族人生死的『籠中鳥咒印』一樣，藉助忍術器官中隱藏的控制咒印，徹底控制住未來的百萬、甚至數百萬上千萬規模的龐大中忍及特別上忍群體，

  否則，木葉就只能像是一滴墨水，融入進大海里一樣，被稀釋、沖淡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手心裡滲出冷汗，

  沉默著的猿飛日斬一言不發，

  哪怕明知道志村團藏可能是刻意誇大了數量、藉此恐嚇逼迫自己妥協，但猿飛日斬依然控制不住的……對那般龐大到令人絕望的軍團數量，感到窒息般的震驚忌憚、惶惶不安，甚至是因此而恐懼，

  億萬普通人匯聚成的汪洋大海，遠不是「手工小作坊」式的木葉所能夠匹敵的浩蕩規模。

  「日斬！你也不想死後去見扉間老師的時候，讓他知道你居然是木葉的末代火影吧？」

  志村團藏恨鐵不成鋼的譏諷冷笑著，

  一把將整個火之國、甚至是整個忍界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機會，你都不敢去主動搶占把握住……簡直能氣得他跳腳，

  能上上、不能上滾！換我來！

  不！火影位置上換條狗都比你強……

  團藏簡直要被氣死了！

  「好吧！一切都是為了木葉！」

  沉默了許久之後，猿飛日斬終於開口，語氣幽幽的緩緩說道，

  「團藏你的提議，雖然很黑暗，但為了木葉，也只能這樣了！」

  ……沒人知道，為了等團藏主動開口，提出這個喪盡天良、註定要被銘刻在忍界歷史上被當代和後世億萬人唾罵憎恨的建議，他忍耐等待了多久，

  無論自己內心怎麼想，

  但身為火影，有一些黑暗是自己絕對不能背負的。

  提出這個建議的人，註定會成為歷史上被憎恨仇視的敵人數量最多、持續時間最長，惡行超越過往所有惡人的人世間一切邪惡黑暗的最終集合體，

  禍延自己的家族和子孫萬代。

  「你可以交給我！」

  對此，似乎始終毫無察覺的團藏，則欣喜的大包大攬開口說道，

  「在符咒控制這一方面，我們根部一直有非常成熟的實踐經驗和處理方案……」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