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你嗎保強
第4章 是你嗎保強
秦川沒把儺具的事講出來,亂扯了一個理由:「就是閉著眼睛想想,想多了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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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這樣?」黃博有點不信。
閉眼想想就能這麼大代入,這跟那些寫出神曲的人說只是隨便哼哼就出作品有什麼兩樣。
但除了這樣,好像也沒什麼能解釋秦川開竅。
秦川有點迫不及待道:「哥,我感覺現在特別強,要不給你表演一下今天的戲?」
黃博點頭:「試試。」
院子裡,還是那把椅子,秦川望著月亮一言不發,心裡躊躇無比,淚水無聲滑落,說不出的心酸跟無奈。
通過儺具在夢境裡演化劇本,他現在已經體會到失戀的感覺了。
黃博說演員的天賦是理解能力,他通過儺具體驗角色的人生,直接百分之百代入。
沒有人比他更懂角色。
「哎呦臥艹。」黃博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秦川這小子太邪門了。
「姐夫,怎麼樣?」
「還不錯,情緒倒是有了,但要是多點肢體動作和台詞就更好了。」
……
外掛到了,還得到黃博肯定,這一晚上秦川有點興奮,在黃博躺下後,他又拿起紙筆開始寫人物小傳。
這一次,他把目光瞄上房間牆壁上的壁紙,上面是正當紅的漂亮港台明星。
整幾個漂亮女明星來伺候自己,享受享受腐敗……不,一切都是為了藝術。
秦川:生於一九七零年八月十五
身高:180
那啥:180
……
「喂,醒醒!」
「醒醒!」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夢裡,秦川還在享受長著明星臉的大姨太,二姨太……十八姨太的溫柔服務。
因為面具被下鋪的黃博強行揭開,表演中斷,他被強行開機。
趴床上的他不滿睜開眼,說道:「又怎麼了?」
背心大褲衩的黃博嘴皮子發抖:「幹什麼,你說幹什麼,我床板都快被你鑿穿了。」
大半夜的,迷迷糊糊中,他一直感覺床在晃,差點以為是地震。
醒來發現是上鋪秦川搞的鬼,趴在床上「動」得厲害,床板嘎吱響,吵得根本睡不著。
感慨一句年輕人火力猛後,他還是把秦川叫醒。
「嘶!」
秦川夾腿,這才反應過來,「頭」好痛,日他先人板板,跟斷了似的。
說來也怪,兩世記憶里他都不是文筆很好的人,但睡覺前寫起劉皇叔文思泉湧,下筆如有神。
不知道不覺寫了一兩萬字,還意猶未盡。
給他點時間,他還能幾百萬字,化身推土機,把港娛推完推內娛,推日韓,歐美。
「姐夫,幾點了?」
「四點。」黃博拿起枕頭邊的小靈通說道。
「今天還要去蹲活兒,我起床吧。」秦川嘆著氣爬起身。
他沒忘記昨天黃博的叮囑,跑群演越早越好。
剛一起身,秦川注意到堅挺的小老弟依舊堅挺著,褲衩都頂成三角柱了。
「咳咳。」黃博嫉妒的乾咳一聲,躺回去繼續睡覺。
等他躺下,秦川這才跳下床。
在他換內褲的時候,黃博冷不丁說道:「柱子,沒事交個女朋友吧,伱也老大不小了。」
說著翻了個身,把後背和屁股貼牆。
得防著點。
以後睡覺穿著褲子睡吧,皮帶能不解就不解。
年輕人火氣大,指不定啥時候就把氣撒到他身上。
撅著臀穿褲子的秦川黑臉:「姐夫,你能給我換個稱呼嗎?」
柱子,這是他在老家的小名。
「你不就是叫柱子嗎,這有什麼不能叫的,要不我叫你鑽頭?」黃博說著自己都笑出聲。
「姐夫,我明天跟你睡吧,上鋪不舒服。」
昏暗的燈光下,秦川牙齒森白,眼珠子冒著綠光。
黃博打個寒磣,就秦川那火力,床板都差點鑿穿,跟自己睡,那還得了?
「那我叫你小川,你也別老叫我姐夫,叫哥。」
「可以。」
兩人簡單達成協議後,秦川借著洗漱的空隙把換下來的內褲洗了。
邊洗邊嘆氣。
「以後還是不能任性,太傷身。」
「一個月最多二十八天。」
「剩下兩天給雞爾放假。」
「嘿嘿,明天翻誰的牌子呢?」
……
秦川出門的時候四點半,臨出門前黃博把自己的手錶送他看時間。
今天是他一個人出門,和昨天一樣,出了胡同在街口吃早餐,等公交。
天不亮坐公交去北影廠。
運氣不太好,蹲了一早上都沒有劇組過來招人,中午的時候陸陸續續的群演開始離開。
真是應了黃博那句話,群演不是每天都有活兒。
對此秦川已經有心理準備,倒也不喪氣,找了家蒼蠅館隨便應付兩口,他坐公交去影視基地,想看看有沒有工作機會。
影視基地劇組多,招人的不多。
都是頭天定好,或者已經招滿了。
選了一個視野不錯地方,秦川觀看別人演戲,來的是大牌,張國利。
即便不懂演戲,是個外行,秦川也能看出老戲骨不愧是老戲骨,演技確實好。
坐立行走都很有范兒,說台詞聲音洪亮,字正腔圓,隔著老遠聽得一清二楚。
不對,張國利還談不上老,四十多歲,正吃香。
現在的觀眾群體是六零後,七零後為主,喜歡有男子氣概的中年演員。
前幾年奶油小生還是罵人的話。
看了一下午,秦川受益匪淺,準備晚上回去後去夢裡花點時間學習一下普通話,有機會的話整個毛妹,外語也學學。
還沒出影視城,他看到昨天被頂的王保強蹲在路邊玩手機。
個子不高,一米六,小平頭,模樣很青澀,身上穿的是不知道哪兒撿來的藍白校服外套,看著就跟未成年一樣。
和黃博不一樣,秦川跟王保強無親無故,想抱大腿很難。
但多個朋友多條路總沒錯。
所以他準備上前打招呼。
「小子,手機借我打個電話,打完還你。」
王保強還低著頭玩著剛買的二手機,身前就多了三道身影。
三個吊兒郎當的流氓。
統一緊身黑色牛仔褲,皮帶扣位置還掛著一條鐵鏈子,帶鉚釘的老舊皮衣,五顏六色頭髮擋著一隻眼睛。
很多年後,他們這種行頭叫葬愛家族。
只是瞅了幾人一眼,王保強起身把手機揣兜里,警惕道:「不給,找別人借去。」
六歲離開家去少林寺學武,十四歲出來闖蕩,他什麼人沒見過。
這會已經把目光看向腳邊的半截木棍了。
「不給面子是吧,說了打個電話就還你。」說是借,小混混卻是強行動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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