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蓋棺定論！

  第425章 蓋棺定論！

  王虹從許青山的辦公室出門世，哪怕她再怎麼克制，臉上的喜色也藏不住，她走過了研究員們的辦公室的時候，屋裡的研究員們自然也都注意到了王虹的表情。

  「看王虹那個表情，應該是老闆答應讓她去做傅立葉分析了吧？」

  方雲海看了看坐自己對面的李廣直，好奇地說道。

  「老闆答應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倒是你小子，什麼時候做出點成績來啊，我們四個現在可就差你了。」

  李廣直還沒說話，一旁的金晶老大姐就手裡端著玻璃杯，笑眯眯地看著方雲海。

  此時張珂正從隔壁信息實驗室出來，回到辦公室里來休息，一進門就看到三個同事在這閒聊，隨口提了一嘴。

  「你們在說王虹呢？剛剛我在走廊上碰到她，她說老闆讓她可以大膽地去嘗試做想做的課題，還給她剖析了幾條路線來著，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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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珂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掛在了衣架上。

  這辦公室雖然不大，但各種樣式功能還是挺齊全的。

  「也就是咱們老闆了，這要是換做別人，還沒讀研就想做自己的東西，保准被罵個狗血淋頭。」

  張珂笑著說道，一旁一直沒能插上話的李廣直總算是插了張珂的嘴。

  「珂哥別罵了，你再罵我就要哭了。」

  在許青山的實驗室里待了快一年，李廣直如今整個人都要開朗了許多，沒有曾經的那種陰鬱氣質。

  不得不說，跟對老闆，能夠治癒黑暗的職業生涯。

  「你小子哭什麼哭？你可風光著呢，你和小薛的那個丟番圖逼近猜想都已經在數學年刊上掛著了，今年是不是也要輪到你拿個獎啊？」

  張珂和金晶是這屋裡歲數最大，工作年限也是最高的。

  雖然許青山的團隊裡並沒有什麼論資排輩的習慣，但他們兩明顯人生閱歷豐富，做人也更加成熟，而且實力上也是頗受認可。

  「我就等著老闆什麼時候安排我來點大項目。」

  張珂在同事面前還是挺活躍的，他樂呵呵地說道。

  「要是老闆能拿個圖靈獎，我跟著喝點湯，那以後的日子啊，簡直美得不敢想。」

  「應該快了吧？我看老闆最近對科技園那邊挺上心的，而且看最近二老板那邊報上去的項目，基本上都是計算機和電子信息方面的，老張接下來可就得忙得焦頭爛額了。」

  金晶在一旁翹著二郎腿。

  雖然動作不太合適，可在她的身上反倒是能看出幾分自信和成熟的氣質來。

  「我是肯定得要忙的，但你們幾個也別想逃得過，晶姐你那邊的《數學全本》弄得怎麼樣了？我看你現在沒兩天就要往老闆的辦公室里站，每次出來手裡都多了一大堆紙。你可得悠著點呀，我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可不能把我們可親可愛的老闆給掏空了。我這邊可是嗷嗷待哺，等著老闆滋潤呢。」

  在成年人的辦公室交友里，略微不過界的小黃段子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不過就算是他們在開玩笑的時候也會注意尺寸。

  張珂這開口也就只是去幼兒園的車而已。

  「死南通離我遠點。」

  金晶翻了個白眼。

  「我說你們搞工科的是不是南通都特別多呀？你這話也就在我這邊說說了，我什麼年紀老闆，什麼年紀要是我年少無知一點，跟著小黃毛坐上小電動，我現在兒子都能有老闆這麼大了。」

  「晶姐，我得糾正你一下，你年輕的時候可沒有電動車哦。」

  一旁的方雲海眼巴巴的插嘴進來，結果反倒被金晶瞪了一眼。

  「就你小子多嘴就顯得你年輕是吧？」

  「嘿嘿嘿」

  雖然辦公室里還在鬥嘴，可氛圍倒是越來越融洽，他們四個各自的位置都擺滿了各種文件，能夠看得出來，來到這個研究團隊這麼長的時間，他們每個人也都付出了很多努力，但也待得非常開心，這或許就是科研工作者最理想的工作狀態。

  「叩叩。」

  辦公室的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打斷了屋子裡面閒聊扯淡的研究員們。

  「你們幾個不去看看學生在這兒聊什麼呢？來吧，準備走了，青山說大家一起開個會。」

  劉若川站在門口，一臉笑意地看著屋裡互相開著玩笑的研究員們，宣布了一下許青山的安排。

  「開會？」

  張珂苦笑了一下。

  「我這邊正準備去看看數據呢，行吧，那先去開完會再過去看數據。」

  劉若川抬眼看了一下張珂，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

  「老張呀，我勸你要是真想看的數據，現在趕緊看一眼，你要是現在不看的話，今天估計是沒有機會看了。」

  劉若川這話倒是讓其他幾個應激了一下。

  「不會吧？難道珂哥要被辭退了，還是今天珂哥就要被老闆命令暗殺了？」

  方雲海湊過來朝著劉若川擠眉弄眼。

  他們倆的年齡相差不大，劉若川又算是帶方與海的師傅，所以平時兩個人相處起來沒有那麼多規矩，反倒是有些搞笑。

  劉若川沒好氣的，把手裡的紙捲成紙筒，朝著方雲海的腦袋直接敲了一下。

  「瞎說什麼呢？走，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

  「出發？我們開會不在數學實驗室里開嗎？不是組會嗎？」

  「不是，要去禮堂開。」

  「不是，我們這會議是什麼級別的會議，開個會得用到學校的大禮堂去了？」

  金晶一愣，驚訝地問出口。

  按照習慣來說開個組會並不是很正式的東西，基本上就是組內大家發表發表意見，談一談最近的工作情況還有困惑。

  但現在劉若川說要去大禮堂開會，那就意味著今天這場會非常重要。

  京城大學的大禮堂並不是說用就用，說開就開的。

  在京城大學裡想要使用大禮堂，有一定的啟用規格標準。

  例如要舉辦一場擁有很大國際影響力的演講會議，例如國家級領導人或者是福布斯全球百強企業的掌門人、創始人，亦或者是在某些領域擁有極為傑出貢獻的時代偉人。

  或者是需要開辦學術性的會議，但這樣的議題則需要涉及到全球治理、科技創新等世界戰略級主題。

  本質上就是嚴格遵循了「全球議題+頂尖講者」的雙重標準，所展現的是京城大學特殊的政治地位和歷史底蘊。

  他們一個實驗室的組會能開到大禮堂去，那就說明今天絕對有大新聞。

  「反正是好事就對了，走吧，我要是現在說了，你們等會兒倒是要怪我了。」

  劉若川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個實驗室的很多申請都是他去辦的，他當然能提前知道消息。

  這種賣弄關子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幾個研究員聽了劉若川這句話也不再多問當下開始收拾東西，把自己的文件資料都準備好，頗為期待的跟著劉若川一起去，把學生們都叫上，帶到京大禮堂去。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怎麼來了這麼多的媒體？」

  金晶瞪大雙眼看著有些吵鬧的會場，朝著身邊的劉若川問道。

  「別問我啊，等會你們就知道了，媒體算什麼？你們看那邊。」

  劉若川指了指，眾人就看到了坐在禮堂前幾排的那群糟老頭。

  學生們可能不太認識，他們可幾個研究員倒是了解過一時間都瞪大了雙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第一排最左邊的那個不是華科院數研所的王院士嗎？他也來了？」

  「臥槽？第二排右手數過去第三個，那不是我前單位的大領導嗎？」

  「不是，不是，你們看那個，那個。」

  方雲海興奮地拍了拍身邊幾個同事的手，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臥槽，那是我之前見過一次的新聘長江，他怎麼連前三排都坐不了？」

  劉若川看著這幫下屬，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別亂叫了，都抬頭挺胸往前走，我們就坐在第一排靠左的那個區域。都收收口水，別給青山丟份了。」

  還得是京城大學嫡系出身的劉若川見識的夠多。

  一眾人坐了下來，這時候大家左看右看，總算是能猜得出來，今天要做什麼了。

  會場裡嘈雜了許久，但到了差不多的時間點就安靜了下來，場館裡的燈光也都暗了下來，大門被關上，只有講台上亮起了閃耀的光芒。

  「噠噠噠」

  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許青山從後台慢慢的走了出來。

  今天這一場會議並沒有在講台上設置什麼領導席，講台上空曠的很。

  許青山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整個人筆挺筆挺的邁步在講台上，看起來氣度非凡。

  他一出場，台下眾人不分年齡男女都眼前一亮。

  「這小子現在長得越來越成熟了，越成熟這氣質就越好，真可惜，他家那小姑娘定得早，不然我真想安排孫女跟他認識認識。」

  一個糟老頭子坐在了周其鳳的身側，看著許青山讚不絕口。

  「張老，您就別摻和這種事了。」

  周其鳳無奈地笑了笑。

  「這小子呀，不僅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樣帥，還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樣專情。」

  張老上下打量了周其鳳幾眼，撇了撇嘴。

  「小周你真不要臉。」

  「誒，張老你過分了啊！」

  「別吵了，我要聽我們京大天才的發言了，別打擾我。」

  小老頭側過身去，用耳朵對著周其鳳，不搭理他。

  許青山站到台上準備發言，台下也是默契地安靜了下來，一道道目光緊緊地跟隨著許青山的身影，頗為期待。

  許青山姿態放鬆，雙手虛放在講席台兩側。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話筒的位置，目光炯炯地掃視著台下眾人。

  「距離我拿到菲爾茲獎、宣布黎曼猜想驗證思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8個多月了。」

  「想來大家對於黎曼猜想都有很深入的認知，當然我說的不是學術上的認知，而是證明難度的認知。」

  許青山說話的時候，臉上那種自信的笑容是再怎麼閃耀的燈光都遮掩不住的。

  眾人聽到許青山提到了這個，越發激動了起來，這就是他們想聽的，也是他們猜的。

  「數學界的能人異士們一直有在嘗試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去解決黎曼猜想。這麼多年來，黎曼猜想也被宣布證明了無數次，甚至有人連獎金都領好了。」

  「不過前人們的嘗試，都一一被找到了突破口證偽。」

  「所以並不是我想吊大家胃口，整理了那麼久，到今天才決定公布成果。」

  「而是我們團隊在經過無數次的驗證之後，通過無數次的突破口檢測之後，我們才能夠保證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能夠經受得住全世界和時間的考驗。」

  許青山說到這裡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臉上綻放出了絢爛的笑容。

  他抬起了手，手腕從西裝袖口露了出來，那是一塊江浣溪送給他的皇家橡樹。

  在檢查了一下時間之後，許青山稍稍俯下身子，嘴距離麥克風更近的一分，大聲的宣布道。

  「現在是京城時間，2011年4月29日，下午3點37分。」

  「我，許青山，在此代表京城大學數學中心許青山團隊，正式宣布。」

  「我們團隊完全證明了黎曼猜想，在今天為黎曼先生精妙絕倫的天馬行空，徹底蓋棺定論！」

  許青山這番正式的發言，台下在短暫的驚愕之後，便迅速爆發出了響徹雲霄的掌聲。

  布置在了禮堂里四面八方的媒體，記者們也用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下了這歷史性的時刻。

  今天晚上保准有個大新聞。

  而且這個新聞還不會只局限於華夏的新聞聯播，更是會順著網線蔓延到全世界的各個角落，讓所有對數學有一絲了解的人都知道華夏有個許青山解決了數學界王冠上的百年難題。

  「現在我將為大家帶來屬於我們團隊的證明展示。」

  許青山笑著，看向了台下右手邊，自己團隊坐的位置。

  「有請我的搭檔，劉若川教授上台。」

  台下的劉若川眨了眨眼了愣了一下，這個操作，他也沒有收到許青山的安排。

  他只是知道今天這場就是為了宣布黎曼猜想的證明，可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上場的機會，畢竟自己就算參與了一些環節，而且負責了許青山團隊的團隊管理工作，但真正證明了黎曼猜想的毋庸置疑，所有人都認定是許青山。

  就連劉若川自己有時候也會在想，其實隨便換個人來都能替代自己，但這個團隊的大腦是許青山唯一一個無法被替代的人。

  「接下來將由我和劉教授，為大家安排團隊展示，先由第一組進行展示黎曼猜想證明的前置驗證工具。」

  許青山又看向了台下。

  眾人這才品出來許青山想幹嘛。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