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雙喜臨門

  第420章 雙喜臨門

  「來,老江,我再敬你一杯!」

  自從兒子爭氣以後,許學軍也沒有之前那麼沉默寡言了,只是最近又提了半級,在工作上比較忙,整個人看起來稍微有些疲憊。

  只不過這種疲憊在他到了京城之後,就消減了不少。

  看著如今兒子這麼傑出的成就,再看看這麼乖巧的未來兒媳婦,許學軍只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這麼一個好兒子。

  哪怕之前他經常被許青山頂撞。

  可是等到事情都過去之後,他只覺得自家兒子確實有魄力,當時就敢和自家老子對著幹,那得是多麼有獨立意識的表現。

  今年在這團圓的飯桌上,許學軍也沒有像曾經那樣大男子主義,反而是把之前家裡的情況,自己和許青山發生過的衝突,當成趣事談起來,不再在意自己的臉面,而是在談趣的時候,反過來剖析自己的問題。

  「好!老許啊,我覺得你這個心態調整得就很對,孩子有出息是好事,有獨立意識更好,你能想得開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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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德華笑著和許學軍碰了碰杯,瞥了一眼正在隨手給江浣溪夾菜剝蝦的許青山,心裡的一些想法也放鬆了一些。

  「咱們也都50了,孩子們也都長大了,以後就是他們的天下了,他們這麼出息,我們也要早點學會放鬆享受嘛。」

  江德華把杯中白酒一飲而盡,縮了縮舌頭。

  這茅台就是好喝啊,自己在龍江雖然也算是實權人物了,可做人的原則在那,這麼多年也沒有收過什麼貴重物品,要不是確實能幹身體好,屬於公安界頂級牛馬,江德華都不覺得自己能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

  「你們兩說什麼呢?50正是闖的年紀,我們以後可得靠你們多努力啊。」

  許青山插嘴道,他也舉了舉酒杯,稍稍抿了一口,眼帶笑意地和兩位老父親說道。

  「江叔可得多喝一點,這兩瓶茅台可是華清校長的存貨,都是老茅子了。」

  上次顧炳林送過來的時候,許青山就收起來等著過年再開。

  他自己平日裡不愛喝酒。

  畢竟喝酒會影響他大腦思考的速度,一晚宿醉,很容易影響的就是兩三天的工作進度。

  倒是兩位老父親應該愛喝酒,他自然就留著藏在家裡。

  許青山把手裡的剝好的蝦放到了江浣溪的碗裡,又順手給了一隻到佟童碗裡。

  「這是哪一年的存酒?」


  「82年的。」

  「82年的?那可不得了。」

  江德華拿起了茅台瓶子,上下打量,嘖嘖稱奇。

  「孩子們確實大了啊。」

  許學軍突然放下了酒杯,打量了一會許青山,又打量了一會正在把許青山面前的酒杯換成飲料的江浣溪,再側過頭看了看聊得開心的林月華和林清瑩,最後才回過頭來看江德華。

  江德華還在拿著茅台瓶子樂呵,見到許學軍左顧右盼之後又一直盯著自己,覺得有些奇怪,笑著問道。

  「怎麼了?老許,你也看看?」

  江德華正準備把手裡的瓶子遞給許學軍,突然就聽到許學軍冷不丁地開口道。

  「老江啊,你說」

  許學軍沒有接過瓶子,而是瞥了一眼許青山和江浣溪,定定地說道。

  「孩子們年齡也都到了,今年過完就22了,雖然還沒有到領證的年紀,但是你看他們這樣子,要不先訂個婚?」

  許學軍說的是虛歲。

  全國基本上說年齡都是周歲,倒是閩南地區一般都會說虛歲,許青山是年底生的,在說虛歲的時候,往往會加兩歲。

  江德華聽到這話,手猛然一抖,手中的瓶子差點就掉下來摔在桌上。

  好在老刑警的實力就是強,硬生生克制住了手抖,若無其事地把茅台瓶放到了桌上,還沒等他開口,許學軍又繼續說道。

  方才大家在各聊各的。

  可許學軍的聲音並不小,桌上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反應各不一。

  小老太先是一愣,隨後欣慰地姨母笑了起來。

  林月華和林清瑩則是對視了一眼,林月華眼中滿是意外,這件事許學軍可是完全沒有跟她商量過,林清瑩則是有些揶揄地看著林月華。

  許青山也很意外,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江浣溪,只見江浣溪驟然一頓,什麼都沒有做,紅潤已經從耳根蔓延到了臉頰和脖頸,整個人看起來幾欲滴血。

  哪怕是在這麼熱鬧暖和的屋裡,許青山都感受到了江浣溪頭頂在冒煙。

  小蒸汽姬再現江湖。

  只是,許青山沒有注意到自己身旁正在夾菜的佟童眼神略微有些呆滯地盯著自己正在夾的筍。

  明明很好夾的筍,卻在佟童的筷子裡一再溜走,似乎根本抓不住的沙。

  「慢點吃。」

  一根湯勺幫她把那頑固的筍撈了起來,放到了她的碗裡。

  佟童抬眼,看到了一臉笑意的許青山和江浣溪。


  江浣溪正好能看得見佟童,剛剛是她推了一下許青山,提醒他看一下佟童的。

  「哦好」

  佟童眨了眨眼,低下頭慢慢地啃那根筍。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那種酸澀感漸漸地化解。

  小溪姐也是一個很好的人呢。

  那邊。

  江德華聽著許學軍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承諾,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這麼快麼?

  自己都已經到了要嫁女兒的年齡。

  「老許。」

  林月華扯了扯說得正起勁的許學軍,讓這老登冷靜一點,哪有這麼草率的在喝酒的時候說這種事的。

  只不過,關係突破的這種事,既然有人開了口,那就好說。

  許學軍雖然喝得有點上頭,但是被老婆這麼一提醒,也反應了過來。

  「誒,老江,我有點上頭了,不過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啊,不是開玩笑的。」

  許學軍最後還是忍不住又補了一句,結果被林月華又瞪了一眼。

  好在,林月華也和聲和氣地對江德華和林清瑩說道。

  「老許雖然喝得上頭了,但是這也確實是我們想的,兩個孩子現在已經這麼親近了,也是共甘共苦過來的日子,只是我覺得得約你們正正式式地坐下來商量,才更」

  「挺好的。」

  江德華看了看女兒,緩緩開口道。

  「明天我們好好聊聊怎麼安排好。」

  這下,不止是許學軍他們,就連林清瑩都頗為意外地看著自家老公。

  江德華女兒控是不爭的事實。

  但現在這個女兒控卻這麼輕易地鬆了口,難免會讓人覺得意外。

  「來,好事情,那就大家都喝一杯。」

  江德華也不再糾結,舉杯邀請眾人一同喝一杯,就連江浣溪都偷偷拿了許青山的酒杯舉了起來。

  四合院外的京城,銀裝素裹,滿城一片雪白。

  天邊難見飛鳥,城中難見綠紅。

  可許青山家的四合院裡,此時卻暖然如春,闔家歡樂,笑容洋溢。

  第二天,許青山他們被打發去門口的南大街打雪仗,幾個大人則是把門關上,開始密謀。

  本來四個大人是想請小老太也坐鎮會議的,可小老太說什麼都不願意插手,說著順其自然就出去看年輕人們打雪仗去了。


  許青山他們並不知道兩家大人都聊了什麼,許青山倒是有問,可是除了收穫兩個白眼,他們是一點都不想說。

  說是等時間快到了再告訴他們,其他的交給大人來安排就好。

  畢竟訂婚不比結婚。

  訂婚只需要最親近的親友到場就行,不需要廣開宴席。

  而且許青山也不喜歡太高調,江浣溪年紀還小,還需要保護起來,以他現在在國內的聲望和地位,對外公開的話,太容易給江浣溪帶來太大的壓力。

  雙方父母這一次確定了訂婚的事情,也算是一個石頭落地。

  今後江浣溪在許青山身邊,也是有名有份的。

  事情定下來,大家的心情越來越好,這個年也過得很是輕鬆。

  許青山沒有讓工作上的事情打擾到家庭。

  但是到了大年初五的時候,還沒有等家長們回龍江,周其鳳就打來了電話,打破了許家的平靜。

  「青山!青山!新年快樂啊!你猜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周其鳳的聲音很是激動,就像是老來得子了一樣。

  「這大過年的能有什麼好消息?學校不都放假了嗎?」

  許青山笑著看著江浣溪被兩位媽媽夾在中間,到處看小攤子上的東西,自己稍微站到安靜一些的地方,和周其鳳聊天。

  「學校是放假了,我昨天去拜訪了一位領導,昨晚吃飯的時候,我就順勢聊起了你的事情,你猜怎麼樣?」

  周其鳳語氣里頗有邀功的意味,許青山笑了笑。

  「老周,你再猜猜猜的,我可就把電話掛了哦,我陪家人出來逛街呢,沒空跟你玩猜迷。」

  周其鳳一下就蔫了。

  「你這小子,沒有情趣,行吧,直接告訴你了。」

  「我跟你個糟老頭子要什麼情趣啊?我跟我家小溪有就行了。」

  「呸!」

  周其鳳緩了緩,才開口說道。

  「你傑青的事情,基本上定下來了,3月份公示,公示期一結束,所有資源就全部配到位了,最主要的是,上面也有讓你提早評長江的意思,希望你能在今年內就把項目結束,然後領導這邊通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周其鳳的話倒是讓許青山不太意外。

  這消息確實是個好消息,可是上面這個操作也算是正常,畢竟許青山這麼優秀的人才擺在這邊。

  緊張的可不是許青山,而是上面的領導。


  他們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不需要去留學就能在國內猛猛爆成果的天才,這要是放出去了,回不來了怎麼辦?

  哪怕國內有詳實的規則,他們也想儘可能的在能力範圍內為許青山提供足夠的便利,讓他的心永遠紮根在國內。

  許青山自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一定不會走。

  且不說沒有必要表那個忠心,只需要做實事就好了,許青山也很清楚,自己一旦表現得太紮實了,很多優勢待遇就自然而然會被撤掉。

  人和人之間,國與國之間便是如此。

  有時候,太過於熱心,反而就讓自己變得廉價了,別人不僅不會感謝你的付出,還會因此覺得你很好掌握,從而不斷地壓低你的底線。

  「只要我們這邊項目穩定,最遲三年內也能開始讓你走院士流程了,怎麼樣?給力吧?」

  周其鳳洋洋得意地說道。

  「是挺給力的。」

  許青山也沒有去嗆他。

  這老周也確實靠譜,大過年的也還在為他的事情這麼上心。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許青山就被江浣溪拉過去一起挑給兩家大人帶回家去的小禮品了。

  晚上到家,許青山簡單的把傑青的事情說了一下,家人們又是一陣欣喜,兩個老登也藉機喝了另一瓶茅子。

  這幾日的相處,江德華的態度也越來越軟化。

  老婆喜歡,女兒願意,他一個女兒控、妻管嚴,又能說什麼呢?

  起碼江德華是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的。

  提著大包小包的,大年初六的下午,許青山他們又開著車把兩家大人送到了機場,送他們登機回龍江。

  是夜。

  江浣溪躺在許青山身側,鬆了口氣。

  「爸爸媽媽總算回去了。」

  江浣溪枕著許青山的胳膊,有些幽怨地說道。

  「前陣子你忙得都不著家,春節爸爸媽媽來了又得睡自己房間,一個假期就剩這麼幾天了」

  許青山知道江浣溪在說什麼。

  現在江浣溪睡覺的時候身邊沒有他當抱枕,有時候睡都睡得不是很安穩,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個人了。

  「也就這一年了,爸媽雖然沒說什麼時候訂婚,但要是訂婚了,以後就不用這麼避著了。」

  許青山揉了揉江浣溪的小腦袋,笑著說道。

  「而且接下來我也不會跟之前那麼忙了,會多陪陪你的。」


  江浣溪用小臉蹭了蹭許青山的胸口,沒有回答。

  片刻之後,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均勻的呼吸聲。

  只是。

  許青山今晚才說完的話,沒過一周就又食言了。

  學校的事情不需要他忙,但是別的事情需要他忙啊。

  2011年猝然而至,他原本種下的種子,也已開始開花結果。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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