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那正好,還撿個金疙瘩
第96章 那正好,還撿個金疙瘩
白媚看著母親慌亂離去的背影,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出身在這家何其的悲哀啊!
年輕時不管不顧把她賣了換錢。
丈夫死去,沒得一句安慰,反而覺得過些年後又能再找一人嫁去,能夠多得一筆彩禮而滿心雀躍的。
完全不會考慮她心情如何,會難受,痛苦嗎?
仿佛她就是一個商品,可以隨時交換的。
反觀她兒子捧在手上的寶貝疙瘩,一事無成不說,還懶散好賭的,在家裡只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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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只因為他是男的,就能夠肆無忌憚,就算煩躁時張口怒罵,也不會有人敢說。
反而一臉陪笑的,希望兒子能消消氣。
這麼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她要是不支棱起來,就一直是被欺負的份。
年輕時沒反抗能力就罷了,現在,可不是他們能夠隨意拿捏的了,再敢找她的麻煩,那就魚死網破,誰都別想過好日子了。
樓上樓下的居民也聽到了,誰都不敢出來。
白媚在院子裡擺放了一些磚頭,偶爾存放著一些小物品,最後都不翼而飛了,她也沒想過去計較,就是想著抓住人把柄的。
誰要是想欺負他,那就別怪她以凌厲的手段去懲戒了,偷盜罪名,那是誰都不想承擔的。
白媚連自己家的人都敢舉報,更何況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外人了。
誰敢出來看熱鬧啊,都心虛的躲家裡呢!
白媚自然也明白的,那些東西被拿了,覺得物有所值了,不然還得聽人說閒話,吵的耳根子痒痒的。
剛打算鎖門,就看到譚少陽了。
白媚情緒完全不受影響,反而嘴角掛著笑,「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要不要安慰安慰白姐啊?」
譚少陽帶著點冰冷的手碰住她的臉龐,一瞬間就感覺人哆嗦了一下。
「把門鎖上。」
「剛剛那人有沒有瞧見你啊?」
「故意冰我呢?」
譚少陽抬腳勾著門就把門給鎖上了,隨後寬厚的手掌摟住她後腦勺,湊近她,堵住她那紅潤的唇瓣。
動作輕慢,帶著憐惜般的,反而勾得心癢難耐了。
還是白媚受不了他這磨嘰的動作,墊起腳尖,手摟上他脖子,加重的動作。
譚少陽彎腰配合著,兩人親得如痴如醉的,聲聲響迴蕩在耳旁,聽得格外真切。
白媚受不了人的猛烈回擊,把人推開了。
譚少陽穩穩的摟著人,依舊是懶洋洋的勁,「心情有沒有好點,咱們做些能夠忘掉煩惱的事吧!」
白媚手鑽進棉衣里,摸在他硬朗的腹肌上,「你還敢嗎?我媽鬧的這一下,可都猜測你是野男人呢!」
「年輕小伙,你真願跟我這死了男人的寡婦湊一塊,外面可是一堆的閒言碎語呢!」
譚少陽直接用行動證明,把人給抱起來了,大家都互不相識的,有什麼可害怕的,真跑面前來,誰懟誰還不一定呢!
湊近白媚耳旁,輕咬著她耳墜,聲音低沉的說著,「白姐都不怕,我有何可怕的。」
「能夠伺候白姐是我的榮幸。」
語氣中帶著誘哄,讓白媚身子都跟著顫了。
慌神的瞬間,接觸一冰冷的手,白媚打個哆嗦,抬手按住他搗亂的手,小聲嘟囔著,「冷。」
譚少陽那捨得抽離,按了按,陪笑道,「一會就不冷了。」
坦誠相見,又是一室旖旎。
所有的顧慮,內心的難過,隨著激烈的打鬧,徹底的拋在腦後了。
譚少陽讓人背靠著他,聲線沙啞的問著,「怎樣?還好嗎?」
白媚平緩著氣息,每次都像大戰一場一般,偏偏又被填滿內心的空虛,整個人覺得很滿足,一身的愉悅。
懶洋洋的靠著他,點點頭道,「還好!你很會照顧人,我每次都能穿上雲端,感覺很棒!」
在這方面,他從來都是不虛的。
譚少陽拉住被子蓋在身上,讓人靠著他,手還護著他地盤,穩穩守著,半絲不願挪動。
白媚縱容著,巴不得能把他勾住,讓人不願離開呢!
俗話說人不留人天留人,天色黑沉沉的,很快就灑落了密集的雨水。
白媚聽著外頭的雨聲,笑得嫵媚的,「這下你沒辦法離開,得留下來幫我暖被窩了。」
譚少陽聳肩,一臉的無所謂,「那就不走,把白姐餵飽飽的,反正大冬天也無事可干。」
白媚聽著他暗示的話打了個哆嗦,潛意識避開他,「別鬧了,腰酸呢!」
「你每次都挺會鬧的,主意多得很!」
「要不是一開始青澀,還以為你經驗豐富呢!」
譚少陽也沒辯駁,笑得一臉愉悅的,聲音帶著誇讚道,「誰叫白姐身嬌體軟呢!不好好把握,都可惜了這好身材了。」
「真是哪哪都長在我心坎上了。」
「況且,白姐配合度那麼高,怎能不助長我的氣焰呢?」得寸進尺也得有進的機會啊!
白媚嗔他,「你可真敢說。」
「嘴巴會哄人呢!」
白媚抱著好奇的心理,抬手撞了撞他,試探的問道,「你媽沒找你說談對象的事情嗎?應該會安排起來了吧?」
「轉年21了吧!在村里你都算晚了。」
譚少陽搖頭,一臉的不在意,「不著急,有誰能比上白姐啊?過些年再說。」
白媚抬手打他,「你想我陪你幾年?」
譚少陽看著她道,「那得看白姐了,由你開始,由你終止。」
白媚貪心了,「萬一我胃口很大,不知足呢,想拉著你一輩子呢?」
譚少陽經歷一次絕望的婚姻,根本不想踏入婚姻的墳墓,「那正好,我還撿著一個金疙瘩了。」
白媚明知道不可能,還是被哄的很開心,當時的決定果然沒錯,不然那能有現在的歡愉。
聊著聊著又擦槍走火了。
這一鬧就到傍晚了,肚子都嘰里呱啦叫的。
白媚掙扎著爬起來,不帶遮掩的,根本不怕看,「準備點吃的,我都餓了。」
譚少陽跟著起身,提意著,「去外頭吃吧!你也累了,我怕你站不穩。」
白媚:「……」的確腿根子都酸。
「那就走吧!」
有人心疼還是得接受的,她可不想浪費他表情的機會。
譚少陽在第二天雨晴後離開,白媚不是鑽牛角尖的人,摸爬滾打多年,經過一番打鬧,那點不甘心和難受早已蕩然無存了。
回到家時,大門緊鎖,一看就不在家的,這天氣也不能出海,難道頂著海風出門了?
轉身去了伯娘家,看到譚少青在織網,詢問道,「青姐,瞧見我爸媽沒?」
譚少青抬頭,臉上帶著一抹微笑的回道,「叔嬸大哥老二都過去你外婆家幫砍甘蔗了,說是前些天建房沒少幫忙的,怎麼也得盡一份心。」
「沒人在家,阿奶就把門鎖上了,嘴裡總絮絮叨叨的,害怕人上門。」
譚少陽瞭然的點點頭,小老太太是擔心有人進他房間,偷他的錢呢!
要論暖心還得是小老太太,時刻惦記著她。
看著潮濕陰冷的氣溫,叮囑一句,「青姐,太冷就弄盆火,體質弱就別硬抗著,要是生病了,不僅僅是遭罪,還得花錢。」
譚少青聽著他說的話,心裡暖融融的,能有人關心,於她是萬般的難得了。
「放心吧!一會就去弄,我家老三是越來越會心疼人了。」
譚少陽聽著誇讚聲,撓了撓頭,再感性的話懶得說了。
回到家裡,天氣冷颼颼的,剛下過雨還帶著潮濕的,索性坐在灶旁,搭起火來烤點紅薯,一會那小蘿蔔頭過來,也能甜甜嘴巴。
至於午飯有什麼吃什麼。
海鮮也沒了,索性削紅薯,燉一鍋紅薯粥。
剛燉熟又下起了淋漓的小雨,村里是泥路面的,格外的濕滑泥濘,走在路上,一小會功夫,腳上就沾一坨的泥了。
沉甸甸就不說了,要是弄髒了清洗,濕漉漉的還不容易干。
大嫂就是在這般情況下帶著孩子上門的。
孩子也懂事,到家就自主的找木棍把鞋上的泥塊給捅掉,乖乖巧巧的格外惹人心疼。
譚少陽心想著給他們準備一雙水鞋,在濕雨天氣行走就不那麼難行了。
「大嫂,你看孩子們穿幾碼的鞋,我哪天出去順便給她們帶幾雙水鞋。」
譚大嫂不願占便宜的,頻頻擺手,「不用亂花錢,也就吃飯的時候出門一趟,平時都躲家裡的。」
譚少陽不願跟她拉扯,反而詢問著孩子想不想要,自然得到了雀躍的歡呼。
「讓你媽媽給你們量鞋,把量好的繩子拿給三叔就成了。」
譚大嫂看到他是真心誠意的想買,就不拒絕了。
要吃飯時,譚少陽依舊沒見他二嫂的身影,看向譚大嫂問著,「大嫂,二嫂不過來了嗎?」
譚大嫂臉上有片刻的僵持,隨後實話實說道,「你二嫂說孩子小,天氣又濕漉漉的不方便出來,他們在家裡湊合著吃一頓就成。」
譚二嫂不願意過來,當大嫂的總不能拽著她啊。
譚少陽聽聞頓時就蹙起眉頭了,二嫂也太迫不及待了,剛建好房子就想把這一大家子撇開,真不怕被人說閒話呢!
懶得管的,不來就不來,到時候被人議論的又不是他。
「既然不過來,那咱們就不等了。」
一人一碗紅薯粥,吃的也是香噴噴的。
大嫂懷孕,對這胎格外重視,自然不去幫忙的,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孩子肯定留家裡。
譚少陽對她們的好胃口,覺得很滿意,一頓飯吃的肚圓滾滾的,才撂下筷子了。
譚二嫂說不過來,晚上也就不過來了。
譚少陽無所謂的態度,也不去喊,想來就來,不來就算。
如此這般,一連幾天過去了。
村民們空閒著,湊在一塊,各種話題往外飆的,也不去考量真實性。
「老二那媳婦還真厲害,剛建好新房子,就想關起門來過小日子了,我要是老譚媳婦,絕對攢錢讓老三把婚結了。」
「而不是掏出全副身家,全部砸老大老二頭上了,老大要贍養父母的,這搬出去,以後養老的肯定是老三,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譚老三做點買賣以後,他的想法還真不是大家能夠理解的。」
「居然唆使父母讓老大老二建房子,這是缺心眼還是太傻了吧唧呀?」
一開始還是小範圍的討論,到後頭越演越烈,成了大家看好戲的對象了。
好不容易天氣放晴了,譚二嫂背著小兒子,拿著工具出海找貨,家裡囤貨吃完了,不想挨餓,肯定得出海找吃的。
可是她出來就感覺不對勁了。
明明很熱情的打著招呼,大家看她的眼神卻很一言難盡的,似乎在規避著她,不願過多接觸的。
讓她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都搞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特別是撿貨的時候,感覺到大家眼神閃爍,在討論著她,抬頭看去時,對方眼神規避著她。
雖然沒聽到說話聲,但在她潛意識裡就感覺在討論她的。
抱著懷疑的態度,回到家後就讓胖墩出門去溜達一趟,大人說話不會顧及著孩子,胖墩聽了兩耳朵就回家告狀了。
譚二嫂知道村里婦女的談論,臉色頓時就煞白了,她只是想自己開火,不想折騰而已,憑什麼要受別人的指指點點啊?
氣憤讓她的想法變得扭曲了。
懷疑是不是老三故意折騰出來的?
畢竟婦女們的話里隱藏的意思,就是在心疼譚少陽啊!
所以吃晚飯的時候,氣鼓鼓的帶著兩兒子去老宅了,彼時,他們捧著碗吃上了,讓她滿臉都是一言難盡的。
譚少陽瞧見人時,熱情的打著招呼,「二嫂,帶孩子吃飯。」
結果,譚少陽熱臉貼了冷屁股,譚二嫂一臉陰冷的瞪他,語氣帶著指責的逼問著,
「老三,我一人帶著兩小孩,濕漉漉的天氣,覺得出門不方便,你怎麼在外面胡說八道啊?」
「我什麼時候建新房,就想關起門來過小日子啊,你怎麼可以張口就誣賴人呢?」
「你二哥不在家,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指責的話,讓譚少陽都懵逼了。
他誣賴誰了?說什麼閒言碎語了。
是她自己不願意過來,怎麼反過頭來埋怨他呢?
譚少陽真是氣笑了,人在家中坐,禍端從天上降,他真是比竇娥還冤,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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