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清雪,我對不起你啊
第77章 清雪,我對不起你啊……
房門重新打開,松枝真佐子抬頭看去。
逆著客廳的光,松枝清顯緩步走進來,打開了房間裡的燈。
柔和明亮的光線中,他那張俊美清秀的臉,宛如可可時代剪紙的剪影般浮現在眼前,已經很熟悉這張臉的松枝真佐子,都不得不再次為他的美男子風采而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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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一出現,就會有空氣都煥然一新的感覺。
恰如花瓶里舊花換成鮮花。
這樣的男子,如果是個醫生,那些女患者一看到他,保證會無一例外地小臉泛紅,對他一見鍾情,日後頻頻找他就醫——儘管不屬於醫療保險範圍,自費也要上。
松枝真佐子的思緒,有點偏離了。
看著有些發呆走神的她,松枝清顯開口道:「忘記我教給你的東西了?」
「啊?哦……」
松枝真佐子回過神,連忙站起來。
依然是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冷氣場,雙手提起裙擺,緩緩屈膝行禮:「請問有什麼吩咐?」
嗯,進步很大!
「我要寫點東西,給我倒杯飲料來,然後給我按摩。」
「好的……」
房間裡就有寶特瓶裝的大麥茶,松枝真佐子不用走出房間。
松枝清顯在書桌前坐下,拿起筆準備寫東西。
但一想到等會要享受按摩,用筆寫字不方便,所以把手機掏了出來。
「請喝茶。」松枝真佐子用他的杯子裝了大麥茶過來。
聲音還那麼清冷。
「給我按摩一下肩膀。」松枝清顯命令道。
松枝真佐子轉來到他背後,小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按揉。
「力度可以嗎?」
「再大一點。」
「這樣呢?」
「差不多了,保持住。」松枝清顯背靠椅子,打開手機備忘錄,把剛才查到的資料記錄起來。
有【記憶超群】這個天賦在,他幾乎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他剛才查詢的,是1950年7月2日夜發生的一起震驚日本的縱火案——火燒金閣寺。
金閣寺位於京都,是一座木製的三層閣樓。
本名鹿苑寺,因二三層樓的外牆貼滿了炫目的金箔而聞名,因此得名金閣寺。
金閣依山傍水,陽光傾灑而下時,水面和金閣本身同時發散出耀眼的光芒。
仿佛神佛忽然現世,輝煌而莊嚴。
但人們現在看到的金閣寺,是修復後的。
早在1950年,這樣一座堪稱精美絕倫的建築被付之一炬。
縱火者是當時寺內的一個實習僧人,因為過於嫉妒金閣寺的美麗而心生恨意,最終決心讓這座美得讓人自慚形穢的建築,徹底從世間消失。
松枝清顯將著當年的各種報導和案情卷宗記錄下來,留著以後面對採訪時用。
實習僧人,是嫉妒金閣寺的美才放火燒了它。
這個理由怪奇葩的……
只有深度去閱讀書本後,或許才可以找到答案。
忽然間,松枝清顯回頭看向真佐子,輕聲呢喃:「美的極致,是毀滅與終結麼……」
「什麼?」
松枝真佐子疑惑地看著他。
在美麗和威嚴這一點上,她確實是做到了極致,上半身在腰間收縮變細,卻沒有半點脆弱和粗糙的地方,依舊顯得豐滿而優雅。
全身都柔軟光滑,充滿年輕的彈性。
松枝清顯和她說道:「坐下,把腳抬起來。」
松枝真佐子有些忐忑,卻只好乖乖照做,聽話地抬起了小腳。
他沒做什麼,只是撓了撓她的痒痒。
十分鐘後。
松枝清顯低頭觀察著她,眉心緊蹙,咬牙忍耐的模樣依然很美。
由此可見,美麗的極致不一定是毀滅,似乎還可以變得更美麗。
「看來你真的很怕癢。」松枝清顯鬆開手。
松枝真佐子冷著臉,身體剛剛放鬆下來。
「要不再試一下?」松枝清顯忽然又伸手。
「不要……」
松枝真佐子下意識雙手用力抓住裙擺,又做好了抵抗的準備。
但他只是嚇唬嚇唬她而已,手都沒動。
瞧著她氣鼓鼓的樣子,松枝清顯笑了下,說道:「去打水來給我洗腳。」
此時夜色已深,客廳里已經沒人了,松枝真佐子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去浴室打了一盆水,拿了條新的毛巾回來。
熱水盆放在地上,她跟著蹲了下來。
松枝清顯把腳放進熱水裡。
松枝真佐子眉頭微微蹙起,可也沒多說什麼。
這位一生要強的驕傲女子,雙膝跪下來,把手伸進盆里為眼青年清洗雙足。
她的小手在水裡面像是變成靈巧的小魚那般,從腳間游過。
感覺有點癢,但不難受。
當然了,相比起感官上的舒服,心理上的成就感更大。
「這樣可以了嗎?」松枝真佐子抬頭看他。
那高貴的臉蛋,紅艷的嘴唇,映著燈光,烏黑的眸子炯炯發光。
松枝清顯沒說話,只是伸手過去。
她乖巧地把頭低下來。
華麗的秀髮,在她腦後盤成髮髻,用髮簪穿著。
松枝清顯摘下髮簪,看著那華麗的黑髮如般落下,稍稍遮住了她絕美的側顏。
松枝真佐子腦袋又垂得更低了,牙齒咬著下唇,心裡充滿了愧疚。
然後……
「咚咚~」
有人敲門了。
屋內的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誰啊?」松枝清顯心虛地問道。
「是我,有件事想和你說。」松枝清雪在門外說道。
松枝清顯馬上低頭,看向真佐子,她一臉慌張,拼命搖頭。
「這種時候不讓她進,會起疑心的。」
「可我怎麼辦……」
「躲床底下……」
「什麼?」
「快點,來不及了。」
在他的催促下,松枝真佐子匆忙躲進了床底下。
只聽著門開了,松枝清雪走進來,好像是一屁股坐在了書桌上,兩條腿微微交迭,站在椅子的側邊。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松枝真佐子好奇豎起了耳朵。
「有什麼事?」松枝清顯看向她。
松枝清雪也在看著他,嘴角微微笑了下,但眼睛沒有笑。
那清澈的眸子,深深地凝望著他,流動著一種別樣的難以理解的感情。
這眼睛實在難以形容,狹長嫵媚的線條以及眼神,都和母親別無二樣。
「我想問下,你要怎麼才能留下來?」她忽然輕聲道。
誒,什麼!
他要走?
明白了這層意思後,松枝真佐子臉色瞬間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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