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可以罵,但外人不行!
第18章 她可以罵,但外人不行!
松枝清顯又不是泥涅的,怎麼可能一點情緒都沒,所以直接就接受了挑釁。
三言兩語就確定了七夕節相聚的事宜,松枝清顯把他們送出了大門,回來到客廳時,松枝真佐子那美艷的臉上滿是寒霜。
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她拉開電視下面的柜子,彎腰翻了一會,找出一把戒尺。
「誒,等等!」松枝清顯眼角抽了抽。
「我說過很多遍,在這個家我說了算。」松枝真佐子目光森寒,幽幽閃爍,看著松枝清顯那張俊美的臉,胸膛微微起伏,「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的權威,該罰!」
「怎麼罰?」松枝清顯慢慢後退。
松枝真佐子忽然出手。
不講武德,直接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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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按住松枝清顯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沉,想要把他按下去。
但松枝清顯怎麼說都是個男人。
雖然身體單薄,也不至於被她這麼一按就倒下。
松枝清顯眉頭緊皺,看著她兇巴巴的臉,不禁問道:「你認為我七月七不該去,讓你自己去被他們羞辱是嗎?」
「我自有主張!」松枝真佐子臉色冰冷。
她完全不打算帶松枝清顯回娘家去。
帶了松枝清顯回去,他必定會被妹妹冷嘲熱諷,那怎麼行。
無論他的表現多不堪,都是她的家人。
她可以罵,但外人不行!
松枝真佐子退後一步,眼神森寒地看著他:「還認我這主母,就好好挨罰!不認,我就當沒見過你這個人。」
松枝清顯沉默了片刻。
倒不是在意她這個主母的身份,他只是覺得現在走的話,前面幾天挨的罵豈不是白挨了?
「行吧,我認。」
見他終於低頭了,松枝真佐子內心鬆了口氣,拿起戒尺:「把手伸出來!」
「慢著!」松枝清顯看向她,說道:「你打,我接受,但我不能白挨打。」
「你想說什麼?」松枝真佐子眯起了眼睛。
「今天挨的打,七夕那天,我要你雙倍還給我!」松枝清顯一字一句地說道。
松枝真佐子怔了下,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氣笑了,還是笑他不自量力,直接就抓住了他的手。
戒尺高高舉起,然後落下。
「啪!」
連續打了五下,松枝真佐子的臉色才有所緩和,低聲訓斥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松枝家的人,我不能看著你丟臉,在外人面前,我永遠都會維護你。今日的懲罰,希望你好好記住這點,以及,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松枝清顯低著頭,根本沒聽進去她的話,只是在心裡琢磨:你打了我五下,我要打回來十下,五下也打手心,另外五下打哪裡好呢……
「啪!」
戒尺又打了下來,松枝真佐子神情嚴厲:「聽到我說的沒有?」
「是,聽到了。」松枝清顯連忙開口。
松枝真佐子吐了一口氣,冷艷的俏臉上,慍怒已然散去。
看著他被打得通紅的掌心,她有些於心不忍,但表情還是保持著威嚴。
身為主母就該有主母的樣子,對待後輩切不可驕縱,不然怎麼管理一個大家庭。
「今晚的飯我來做,你好好反省今天的錯誤!」
松枝真佐子最後呵斥了一句,把戒尺丟在一邊,轉身朝廚房的位置走去。
松枝清顯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感受著掌心的疼痛,嘴唇抿成一條線。
她嚴厲、冷淡、難以接近……
就沒見過比她專橫的家長。
可她又那麼美艷、豐滿、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成熟女性的性感魅力。
這樣的女人被反殺時,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
……看著她婀娜的背影,松枝清顯從地上撿起戒尺,忽然很期待她在自己面前露出屈辱表情的模樣了。
「你現在的表情很有趣呢。」
身後傳來松枝鹿鳴稚氣未脫的笑聲,松枝清顯回頭看去。
少女亭亭玉立。
時髦的高中制服,領口繫著蝴蝶結。
水靈靈的眼睛,柔軟的櫻桃小嘴,仿佛仔細地塗上白色顏料般的細緻肌膚。
「別這麼看我,雖然我討厭你,但在這件事上我與你站同一條陣線。」
松枝鹿鳴走到他身前,目光居高臨下,嘴角可愛地翹起。
松枝清顯看著她,只見她收起了些許敵意,微笑著和他說道:「我有時候也討厭她這種古板的大家長作風,所以請你加油,好好反抗她吧。最好就是讓她意識到自己有多過時,從而放鬆對我的管教。如果你真能做到,那我勉為其難地把你當個朋友也不是不……」
「抱歉,我不需要你這種朋友!」松枝清顯冷酷地拒絕。
「……」
「咦?你急了?」
「……我沒有!(吸氣)」
「哈哈,這就破防了!」
「松枝清顯!」松枝鹿鳴氣紅了臉,用比尾巴被踩到了的貓那樣的尖銳語氣大聲喊道,「我絕對不會認可你,絕對!永遠都不會!」
成功把她弄破防,讓松枝清顯心頭的鬱悶一掃而空。
他才剛來到這個家,根本不用著急。
日後,有的是時間來反擊,就看看這對母女能不能承受得起吧。
※
往下的幾天,風平浪靜。
松枝清顯過著每天伺候人的生活,倒也算平靜,有好幾次想去貓目洞酒吧坐坐,都因為身上沒錢而壓下了去見酒吧老闆的念頭。
六月二十五號,新潮賞的入圍名單正式公布。
《伊豆的舞女》位列其中。
還有一個好消息,松枝清顯的帳戶收到一筆9萬円的匯款。
是小林編輯說的10萬円簽約獎金,扣除了10%的偶然所得稅後,到帳9萬円。
稍微有點錢後,松枝清顯馬上就往銀座跑。
那個和藹可親,胸脯很大的圓臉女子,真的挺迷人的。
可他又不擅長搭訕……
到了酒吧後,松枝清顯在門前深呼吸幾下,才推門進去。
正對門口的吧檯里,戴著金絲眼鏡,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歲的女人抬頭看過來。她的樣貌頗為美麗,身材嬌小豐腴,胸前高高聳起的地方別著一塊酒吧的logo牌。
「好久不見了,年輕人。」
聲音輕鬆,帶著幾分熟人之間的玩笑。
「老闆好。」松枝清顯點頭致意,目光落到她身上了。
和上次那樣,她也是穿著一件藍色長裙,小巧精緻的金絲眼鏡,與她的臉形十分諧調,一眼看過去就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恬靜知性的氣質。
「喊我阿潤就可以了。怎麼,今天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嗎?」阿潤手裡夾著一根鉛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鉛筆是黃色的,頂端帶有一塊橡皮。
「暫時找到了。」松枝清顯答道。
「那好,以後如果又迷路了的話,和我說一聲。」
「謝謝。」松枝清顯點頭致意。
阿潤微微一笑,表情像是在說不客氣。
「我叫松枝清顯。」他自我介紹道。
「你好,松枝君。」阿潤打了個招呼,然後說道:「隨便坐坐吧,酒吧現在還沒開業,無法點單。你只能自己拿書來看,打發時間,渴了自己去接杯水也行。」
說完後,她就不管松枝清顯了,低下頭來用鉛筆寫字。
松枝清顯拿了本書,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心不在焉地看著。
不一會兒,酒吧里來了幾個熟客,和阿潤要了熱水沖了速溶咖啡,在一邊討論新潮賞入圍作品的事。
聽著他們的討論聲,松枝清顯不時朝吧檯里看一眼。
阿潤全神貫注地寫著字,眉心偶爾會皺一下,仿佛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一樣。
每當這時候,她都會用鉛筆自帶的橡皮輕輕敲擊桌面,節奏溫和,讓人想起了讀書時那個溫柔女同桌。
忽然,她抬頭看過來。
松枝清顯趕緊低頭看書,書還沒打開,封面上的書名是《阿霞》,屠格涅夫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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