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是個獸醫
第142章 是個獸醫……
「證據?」柯南低聲問池非遲。
他暫時沒找到證據,難道池非遲已經找到了?
「那麼大的證據擺在那兒……」池非遲低聲回了一句。
柯南疑惑轉頭看現場,證據?哪兒?那麼大是多大?
「池老弟,」目暮十三見池非遲跟柯南嘀咕,主動問道,「是不是需要準備什麼?」
「不用,」池非遲道,「我長話短說……」
目暮十三:「……」
高木涉:「……」
不,不,請你長說好嗎?
「兇手是佐野泉小姐。」池非遲沒有賣關子,直接點兇手。
「不可能!」織田國友立刻激動反駁,「佐野她在放煙火的時候,和你們在一起不是嗎?雖然從洗手間到溜冰場只需要30秒的時間,但也還需要30秒,她怎麼可能在煙火開始的時候殺人又在你們旁邊,難道你想說她會分……」
「冷靜點,」池非遲打斷,「聽我說完,你有疑問再反駁。」
看著池非遲平靜的神色,織田國友把話憋回肚子裡。
「園子,你當時聽到的聲音是什麼樣的?」池非遲問鈴木園子。
鈴木園子回想著,疑惑道,「就是很正常的放煙火的聲音啊,咻——啪!這樣的……」
柯南眼睛一亮,開始低頭翻口袋。
池非遲也翻了一下口袋,呃,他身上好像沒有五元硬幣……
「池哥哥,給!」柯南笑眯眯將找出來的硬幣遞上前。
池非遲看著硬幣,猶豫了一下。
錢這種東西其實是最髒的。
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上廁所翻口袋裡的紙摸到硬幣,又或者有人摳腳之後拿過硬幣,之後輾轉來到柯南手上?
「柯南,你來吹。」
「哎?」柯南懵了一下,低頭看了看硬幣,想起池非遲那一瞬間的嫌棄眼神,頓時明白了,不過沒辦法,池非遲不吹,他不吹,那就沒人演示了……
被迫演示的小學生默默拿起五元硬幣,放在嘴上。
五元硬幣中間有個孔洞,其樣子跟池非遲前世小時候玩過的口哨糖一樣。
隨著柯南一吹,頓時發出『咻——』的長音。
柯南吹完,還配合著發出模擬槍聲的『啪』,然後轉頭問鈴木園子,「園子姐姐當時聽到的聲音是這樣子的吧?」
「對對對!」鈴木園子回想著點頭,「確實跟這個一樣!」
目暮十三接過五元硬幣,吹了一下,「確實跟放煙火的聲音很像,不過……」
「今晚煙火開始的時候,是三連發,」池非遲道,「紅、黃、藍三色煙火,差不多同時升空。」
「我當時只聽到一聲……」鈴木園子確定道。
「那是因為在煙火開始放之前,兇手就已經模擬煙火釋放的聲音,並殺害了被害人,這裡人很多,營業的時候,廁所外都會有一兩個人等著,只要讓外面的人誤以為被害人是在煙火開始放的時候,才被殺害的,那麼不在場證明就成立了,」池非遲看向一群人,「各位,這個手法揭穿,現在你們的不在場證明都不成立。」
四個人很想問池非遲的不在場證明……好吧,池非遲一直沒有離開單獨行動,不在場證明不管怎樣都是成立的。
「那我們四個人都有作案的可能啊,」佐野泉反駁,「為什麼一定要說是我呢?因為牆壁上那個像是S的血字嗎?對,我的名字佐野開頭確實是S,不過那也可能是真正的兇手陷害我的!」
「沒錯,這個血字確實可能是兇手留下來的,」池非遲繼續不溫不火道,「而且你們大概不知道,我的名字里也有S,伊丹小姐知道這一點,不太可能用來指證兇手,伊丹小姐真正留下的死亡訊息是KIX。」
「KIX……」目暮十三疑惑想了想,「這是什麼意思?」
「機場,伊丹小姐之前說過,如果要排擠一個人,那麼一定是織田先生,其實是因為只有他的名字與機場無關,」池非遲平靜道,「而你們的名字都是機場的所在地,伊丹、三澤和小松這三個地方都有機場……」
「這麼說起來,成田的名字也是機場啊,」小松賴子下意識地喃喃,見目暮十三看來,解釋道,「是我們半年前出意外的一個朋友。」
「關西國際機場的簡稱就是KIX,」池非遲道,「位於大阪泉佐野市的機場。」
灰原哀聽得津津有味,眼睛發亮,忍不住看柯南。
剛才池非遲給柯南的提示就是機場吧?
某個大偵探好像又慢了……
柯南半月眼低聲道,「池非遲那傢伙最討厭推理了,不對,他是討厭做筆錄,你完了。」
灰原哀:「……」
呃……好吧,她好像讓池非遲不得已跑出來推理了,算不算實力坑哥?
「原來如此!」目暮十三瞭然看向佐野泉。
不止目暮十三,其他人看佐野泉的目光也有些不對勁。
佐野泉臉色變得難看,「可是僅憑這個也不能說是我殺人啊?萬一那是兇手……」
「高木警官,」池非遲轉頭對高木涉道,「麻煩你檢查一下佐野小姐溜冰鞋的冰刀,上面應該會有……」
「血跡,對吧?」高木涉激動道,「原來那個痕跡是溜冰鞋的冰刀留下的啊!」
「咦?」柯南好奇看高木涉。
他也是才發現那個痕跡的,高木警官什麼時候發現的?觀察力進步得這麼快的嗎?
「高木老弟,你發現了什麼痕跡?」目暮十三皺眉,「剛才為什麼不說?」
「呃,是這個,我也是才發現的……」高木涉指著屍體腳邊一條長線狀的血色痕跡,乾笑著弱弱道,「因為看到洗手間和地上的血跡,就會想起用人頭拖地什麼的,忍不住就會去看血跡,這才發現這個痕跡的……」
柯南:「……」
這麼說,高木警官發現這個痕跡,還是因為池非遲那個傢伙講的鬼故事咯?
看來高木警官心裡還是有陰影啊,他還好,高木涉不提他都快忘了,這麼一提,呃……想起來還是毛毛的。
「哈?人頭拖地?」目暮十三無語看高木涉,小老弟,你這個想法很恐怖啊,「高木老弟,你一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高木涉撓頭,「呃,這個……」
「我說,是不是應該先確認佐野小姐冰鞋上的冰刀。」池非遲提醒兩個跑題的警官。
「啊,對,」高木涉看向佐野泉,「佐野小姐,請……」
「檢查吧,」佐野泉抬腳看了一下,苦笑道,「還真的有血跡呢,是什麼時候沾上的,我都沒有注意到……」
「應該是你用伊丹小姐的手在牆壁上寫下S的時候,」池非遲道,「你用自己的槍犯案、寫下暗示自己是兇手的信息,其實是想利用人的反心理,讓警方認為這是別人嫁禍給你的,也是為了把嫌疑推給當時不會去看煙火的織田先生。」
佐野泉看著池非遲,愣了一下,「這也被你看破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池非遲沒想到自己也會遇到這個問題,沉默了一下,「池非遲,是個獸醫。」
目暮十三點頭,嗯……呃?咦?哎?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
他記得以前有『我叫工藤新一,是個偵探』、『工藤優作,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說家』,現在又多了一個『池非遲,是個獸醫』?
你們組團來的嗎?還是想表達『這年頭除了警察,無論偵探、小說家還是獸醫都能看破真相』?
佐野泉都呆了一下,腦子裡捋著獸醫和破案有什麼關聯……
「小泉,真的是你……」三澤康治難以置信,「為什麼……」
佐野泉回神,面對友人的追問,低下了頭,「因為成田,我想為因為伊丹自殺的成田復仇。」
「成、成田?」
「自殺?」
「可是他那次不是槍枝走火的意外嗎?」
「是伊丹甩了他之後,他扣動扳機自殺的,結果整個事件被當成檢查槍枝時走火的意外來處理,」佐野泉輕聲道,「我以前就告訴過他,不要和那種女人交往,他偏說要交往試試看。」
「可是那也不至於殺了千尋啊!」小松賴子不解。
「如果成田只是因為被甩而自殺,我才不會做這種傻事,」佐野泉轉頭看織田國友,「我受不了的是那個女人腳踏兩條船的行徑,她實在太過分了!」
「腳踏兩條船?」三澤康治疑惑。
「是啊,那天我感冒在家,成田從陶土射擊練習場打電話給我,他說他受不了好朋友背叛他……還說千尋和織田上床了!」佐野泉一頓,「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了……」
三澤康治忍不住道,「可是,織田那個時候不是和你……」
「沒錯!」佐野泉盯著織田國友的背影,「織田他明明知道成田的心意,還腳踏兩條船,和千尋那個女人在背後嘲笑我們!」
「她騙人,」織田國友轉身,注視著佐野泉,「千尋她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是會用這種藉口抽身。」
「那麼那天你為什麼不這樣對成田說呢?」佐野泉質問,「他說,他去問你的時候,你心不在焉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對,說來慚愧,」織田國友低下頭,「那天我的確是聽不進成田說的話,因為那天我一直擔心因為感冒臥病在床的你。」
佐野泉一時呆在原地。
池非遲輕輕嘆了口氣,完都完了還要吃一頓狗糧,不過這碗狗糧還算有戲劇性,味道比較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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