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鬼上香
第239章 鬼上香
「哎喲!快跑!」
陰差一陣鬼哭狼嚎,身子往裡縮,但煙囪卻被符篆封住了,他們根本離開不了!
「煙囪被封住了!跑不了!」
隨著陳天將柳條往他們身上抽取,幾個鬼差的身子越來越矮小!
「哎呀!道長,別打了,饒了我們吧!」
「柳枝打鬼,打一下矮三村!現在你們還用火來燒我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他們終於忍不住求饒,被煙燻得受不了!
「那求求你們放過朱哥吧!朱家一脈單傳,到他這一代就絕後了!」
小雲往灶里添火,眼神憤怒。
陳天在一旁幫腔,手上凝聚著一顆雷球,在手上一拋一拋的。
「法理不外乎人情!朱大腸是為了給朋友報仇,才失去了自己的身體!他不該這麼早死!」
幾個鬼差看著陳天手上的雷球,嚇得二話都不敢說!
這道士也太可怕了!有紅蓮業火算了,居然還有至剛至陽的雷電!
領頭的陰差滿嘴苦澀,放軟了語氣。
「道長,我也沒辦法!這是我的職責,如果我沒做好,我也會受罰的!」
陳天直接一個雷球丟了過去,找幾個陰差身上炸開!
「哎喲!哎喲!」
陰差被電的渾身都抽搐起來,心中對是陳天的畏懼多了一層!
「饒命啊!饒命啊!」
「我們先不捉他了!等他留了後之後,我們再來履行職責!」
聽了這話,小雲心中高興極了!
「太好了,朱哥能留下來了!」
「等朱大腸生下兒子,留下他們孤兒寡母,不妥!」
陳天搖了搖頭,繼續討價還價。
「.
幾個鬼差卻猶豫起來,相互看了看。
「雷電潮汐!」
陳天臉色沉了下來,手上積蓄著雷電,作勢欲要朝鬼差身上打去。
「饒命!我們答應~!
三個陰差大喊著,生怕答應遲了,陳天就滅了他們。
「等朱大腸的孩子十歲後,我們再帶走他!」
陳天頷首,十年,應該都差不多了!
如果再討價還價下去,這些陰差怕要和他翻臉!
「好,就十年!」
小雲高興地握住雙手,沒想到陳天這麼厲害,居然給朱大腸多討回十年壽命!
陳天將煙囪抽開,讓三個陰差化為輕煙離開。
天亮了,事情都解決了,陳天鬆了一口氣。
他將蟲子取出,對著他念念有詞,再次畫了還陽符,讓朱大腸的陰魂入體。
不多時,朱大腸睜開眼睛,小雲立即撲了上去。
「朱哥!」
「小雲,你受苦了!」
朱大腸化作陰魂,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感動極了!
陳天看到這種情況,就沒有打擾這對夫妻,悄悄離開了房間。
「師弟,這回真是謝謝你了!我做牛做馬都要回報你!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朱大腸握住陳天的手,一時感激涕零。
朱二爺也抹了一把眼淚,臉上卻是帶著激動的笑容。
他站起身,對著陳天彎下身子,要拜下去。
「是啊,陳天,你是我們朱家的大恩人!如果不是你,大腸也就去了!』
陳天急忙攔住朱二爺,客套了一番。
「師伯,你這是哪裡的話!我救師弟是應該的,快請起!」
朱二爺卻堅持不肯直起腰來,硬是朝著陳天拜下去。
「師侄,你本領高強,我有個不情之請,求你答應!」
陳天一愣,點頭道:「師伯請說!」
「我自知時日無多,大腸.但.朱家的傳承不能斷!」
朱二爺嘆息了一聲,握住陳天的手,用哀求的語氣說:
「我只求你,如果大腸的後人有修煉天賦,請你收下為徒,教他道術!」
「好!」
陳天頷首,答應了下來。
於是,賓主盡歡,眾人吃菜喝酒,一片其樂融融。
「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也要離開了!」
等酒喝得差不多時,陳天提出了離別。
朱大腸卻拿出一張戲票,挽留著陳天。
「恩人,你可要再住一晚上,明天有戲班子來馬家鎮唱戲!』
「那個角兒還挺有名的,叫新少佳!」
「哦,新少佳?」
陳天有了印象,難道他又撞上了新劇情?
這倒可以留下來看一下!
他收下戲票,準備再留下一晚!
「阿彌陀福!」
一聲佛號起,只見戲台上煙霧繚繞,十八羅漢各顯神通,佛祖拈花一笑。
「阿彌陀福!」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白衣的英俊小生出場,和十八羅漢打了起來。
這正是十八羅漢收大鵬的戲!
打戲十分精彩!
散場之後,張達卸了妝,和鎮長見面。
「辛苦辛苦!」
鎮長帶著一個下人,手上提著一個大箱子,對著張達慰問了一-番。
張達起身,客氣地說:「會主,請坐!」
鎮長坐在椅子上,對著張達誇獎了一番。
「今天晚上,這齣十八羅漢收大鵬的戲十分精彩!』
「過獎了!」
張達拱了拱手,神情謙虛。
鎮長從下人手中拿過箱子,將箱子打開,露出裡面的錢。
「這是酬金,全部都在這兒,你清點一下!」
張達臉上的笑容更加真摯了,他們辛苦這一晚上也算值得了!
「謝謝!」
「還有,這是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
鎮長再次將一迭錢取了過來,客氣地說:
「我們這兒實在太偏僻了,有很多年都沒人在我們這裡唱戲!」
「你們能來唱,真是給我們面子!」
張達拱了拱手,「客氣了!」
收了錢,鎮長離開,張達起身送客。
天色已經晚了,眾人唱了一天的戲,也累了,紛紛入睡。
張達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入睡舌。
次日清晨,他起來,發現周圍卻是一片荒山野地,連房屋都消失不見了。
「難道昨天晚
張達面色一看,打開轉錢的箱子,裡面居然都是花花綠綠的冥幣!
「這麼說,達叔,你經常遇見鬼了?」
一句話將張達從回憶拉回了現實之中,原來是張達正在和眾人講著他以前遇到過的怪事。
他現在已經頭髮花白,成了老領班,將擔子都交給了年輕人。
這是一個正在往馬家鎮趕路的戲班子,他們要到趕到馬家鎮唱戲。
一箱箱唱戲的行頭都綁在馬車上,有人還挑著擔子,隊伍排成長長的一-列。
此時,已經快到黃昏,他們一行人在路上趕路,已經尾聲。
打斷張達回憶的是一個圓頭圓臉的胖子,叫阿標,他性子憨直,說話沒經過大腦。
提著鸚鵡的阿貴拍了阿標的肩膀一下,白了他一眼。
「你才見鬼了!達叔說了這麼多,你怎麼就不知道避諱?」
「我們戲班子常常裝神弄鬼扮小人,會遇到一些邪門歪道的事情。」
頭髮花白的張達叔在一旁教訓著,搖著黑色的羽毛扇子。
「有些忌諱要記得!」
他看見前面有一個灰色的骨灰罈,立即低頭,向他們借路。
「對不起,我們路經貴地,打擾了!」
「走吧,小心腳下!」
「張達叔,你怎麼這麼迷信?」
扛著大旗的阿光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根本不相信這些。
張達搖頭,對此深信不疑。
「我從小遇到這種事情特別多,不得不相信!」
阿光眼含鄙夷,「我就不相信!」
下一刻,他的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摔倒在地上。
阿光憤怒地回頭,指著阿貴。
「我知道這次不是鬼,是你!」
「誰叫你敲我的?』
阿貴拿著鸚鵡,神情得意。
原來阿光剛才將大旗敲到阿貴的腦袋上,阿貴故意捉弄他。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張達喊了一聲。
「不要開玩笑了,好好走路!」
兩人這才正經起來,跟在張達的後面。
晚上,他們到了客棧。
阿光和阿標兩人在外面散步,阿標想小解,非要拿著阿光起。
兩人往樹林走去,恰好到了今天的小樹林,埋著骨灰罈的地方。
阿標想到今天達叔的話,立即對著骨灰罈拜了拜,客氣地說:
「對不起,大哥讓一讓!」
「你怎麼搞的?讓我陪你,又讓我讓一讓?」
阿光神情帶著幾分不滿,埋怨了一句。
阿標的目光望著灰色的骨灰罈,不敢用手去指,只用目光示意。
「我是跟他們說的!」
「這種事有什麼可信的?
阿光的神情帶著不屑,睜著一雙睡不醒的小眼睛,一指骨灰罈。
「那邊有個金塔,我就尿給你看看!」
「不要了,這很邪門的!」
阿標臉色一變,眼裡滿是害怕,勸了一句。
哪知道阿光根本不聽,反而走到骨灰罈前面,得意地問:
「你真倒霉,想避都避不開!」
「味道好不好?」
一個陌生的聲音回答:「有點鹹鹹的。
阿光那雙睡不醒的小眼睛瞬間瞪到最大,如同銅鈴一般!
「鬼啊!」
他大叫一聲,和阿標往客棧拼命地跑去。
這個時候,在樹林的另外一邊,有兩個過路人路過。
其中一個人好奇的問:「你說什麼鹹鹹的?」
「你不是問我味道好不好嗎?」
另一個吃著燒餅回答。
「沒有啊,沒有!」
頓時,兩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那個灰色的骨灰罈上面,嚇得兩腿發顫!
「鬼啊!」
他們扔下燒餅,趕緊跑路。
客棧中,阿貴正在洗臉,一回頭,看見一個黑色的牛頭面具。
他將面具一推,神色十分鎮定。
「整天拿假的東西來嚇我,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怕!
面具下是兩個新學戲的夥計,好奇地問:
「啊,貴哥,你常常撞鬼?」
「不是撞,是見!」
阿貴是張達的弟子,跟著張達有好多年,時常聽他講這些民間故事。
他隨口就編起了故事,一本正經得逗弄著兩個小師弟。
「我有一雙陰陽眼,左屬陰,右屬陽,能見鬼!」
小師弟一臉崇拜,眼裡滿是好奇。
「哇,那些鬼是不是很可怕?」
「鬼本來並不可怕,只不過人怕鬼!」
「其實人不應該怕鬼,為什麼?」
阿貴一邊說,一邊往自己身上比劃,說得活靈活現的。
「因為人的身體有三把火,頭頂一把,左肩一把,右肩一把!」
「只要火不熄滅,鬼就不夠敢來!」
「所以走夜路時千萬不要回頭,如果火已熄.
他頓了頓,看著兩個小師弟還害怕的神情,嚇唬他們道:
「火一滅就會猛鬼入屋,冤魂纏身!」
「不過這種鬼也不是逢人就上身的!」
「他們上身的對象是那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人!」
「俗話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哪怕鬼敲.
他正講得盡興,突然房門猛地被人敲開。
「開門啦,開門啦!,
頓時,三個男人都嚇得躲在被子中,瑟瑟發抖。
「快開門!是我們!阿光和阿標!」
聽了這話,阿貴才探出腦袋,站直身子,對著兩個小師弟數落著。
「你們那一定是做個虧心事才怕成這樣!」
打開門,阿貴看著兩人一臉驚恐的模樣,隨口抱怨一句。
「你們兩個撞鬼了?」
「是啊,你怎麼知道?」
阿光心中有鬼,被阿貴說中,詫異地望著他。
「今天早上經過金塔的時候,我就看到你印堂發黑!」
阿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淡定地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因為那些骨灰罈,他對著骨灰罈尿尿!」
阿標也坐了下來,喝了一杯茶壓驚。
「完了!」
阿貴直接蓋棺定論,搖了搖頭。
「不會吧!我只是貪玩,怎麼知道真的會有鬼?」
阿光的臉色發青,神色滿是驚恐。
阿標晃了晃阿貴的胳膊,緊張的問:「那怎麼辦?貴哥,你快想想辦法吧!」
「辦法是沒有的,現在你只能去上,上香,希望遇到的不是惡鬼!」
阿貴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整人的主意,卻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
阿光心中害怕,「貴哥,那你陪我去吧!」
阿貴立即拒絕了,老神在在地說: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別人陪你去?有人陪你去,表示你沒有誠心,反而更不妙!」
「那明天天一亮,我就去!」
阿光下定了決心。
阿貴搖頭嘆息。
「還等天亮?天亮就來不及了!」
阿光緊張地問:「那我什麼時候去?」
「現在去,馬上去!」
「好!」
阿貴囑咐了一番,「多買點東西去拜祭,不要太小氣!
「知道!」
阿光應了一聲,急忙去外面買祭品。
等阿光一走,阿貴頓時嬉皮笑臉地對周圍的人說:
「先買兩瓶酒,今天晚上有好戲看!」
「你要捉弄他嗎?」
周圍的人哪裡不知道阿貴的性子,笑問了一句。
「什麼叫捉弄?我這是讓他心安!」
阿貴擺了擺手,義正言辭地說。
「切!」
大家都丟來一個鄙視的眼神。
野外的小樹林,寒風呼嘯,吹得樹枝張牙舞爪地亂舞著。
月亮躲進雲彩之中,四處一片漆黑。
阿光提著籃子走了過來,裡面裝著水果和燒雞,還有香燭。
他將水果和燒雞擺在骨灰罈前,渾身都在發抖。
然後,他將兩隻紅色的蠟燭點燃,中間插了三炷香。
灰色的煙霧繚繞,帶著一股嗆鼻的味道。
阿光跪了下來,對著骨灰罈拜了拜,聲音都在顫抖。
「多有得罪,是我阿光不懂規矩!」
「我不是成心的!」
一旁的樹叢中,阿貴帶著戲班子的新人都跑了過來,他們貓著身子,躲在草叢後面,就等著看阿光笑話!
阿貴壓低了嗓子,捏著鼻子說:
「那你就是成心的!」
阿光嚇得往後一個踉蹌,急忙跪下來磕頭賠罪。
「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太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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