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銀子到手

  陳天笑了起來,抄著手,高興地說:「正好,我要找他,你可以給他帶個話,我們茅山派容不下作奸犯科之人!」

  癩皮狗眼神一變,聲音帶著幾分恐懼,討好地問:

  

  「不知閣下是誰?我也只是受了錢大師.那小人的指使!小的願意改邪歸正!幫你對付惡賊!」

  這人倒慣會見風使舵!

  陳天搖頭,對著一旁的張大膽說:

  「交給你了,把該問的都問了!」

  張大膽活動著手腕,眼冒凶光。

  「沒問題!我一定把他底褲的顏色都問出來!」

  一番拷問之後,張大膽得知了事情真相,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

  陳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

  「走,一起去喝個酒!」

  酒店中,張大膽一碗接著一碗喝酒,神情滿是愁苦。

  到了最後,他喝得半醉,哭得稀里嘩啦的。

  「兄弟,我怎麼都沒想到這婆娘這麼狠!居然讓我戴了這麼一頂大綠帽子!」

  陳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詢問了一句。

  「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我回去好好想想!」

  張大膽握住拳頭,咬牙切齒地說。

  陳天頷首,沒有阻止他。

  張大膽喝醉了酒,搖搖晃晃地回到家中,正看見有人趴在他家門口看。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將他們轟走。

  「滾!都滾!看什麼看!」

  他猛地將門踹開,卻看見地上滿是血跡,而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正對著門口。

  他瞬間酒醒了,驚出了一聲冷汗。

  難道是老婆出了意外?

  「血!血!」

  張大膽沾了一手鮮紅的血水,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我家怎麼會弄成這樣?」

  然而,根本沒有人回答他,只有滿地的狼藉證實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四處桌子都翻了,床上的桅杆也斷了,帳篷都掉了下來。

  而家裡的瓶瓶罐罐都被摔碎了。

  「老婆!老婆!」

  他緊張地四處尋找著,把狹窄的屋子四處都找遍了,卻什麼都沒找到。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腦袋-時也不夠用了!

  周圍的鄰居聽到了這裡的動靜,都圍過來看熱鬧,對著張大膽指指點點。

  很快,鎮上的捕快來了,將看熱鬧的人群撥開。

  張大膽回頭,眼神欣喜,對著捕頭說:

  「太好了,捕頭,我正想去找你!」

  「你不是想找我,是想逃!」

  總捕頭留著一條小辮子,一雙威嚴的眼睛望著他,裡面藏著幾分奸詐。

  張大膽急忙擺了擺手,為自己辯解。

  「不是啊,我老婆被人殺死了,不見了!」

  總捕頭咄咄逼人地問:

  「屍體在哪裡?」

  張大膽記得滿頭都是汗,哭喪著臉回答:

  「我真的找不到屍首!」

  「你想毀屍滅跡?」

  總捕頭故意顛倒黑白,陰沉地問。

  「不是!」

  張大膽急忙否認。

  「案發的時候,你在哪裡?」

  總捕頭目光在屋內轉了一圈,心中有數,繼續問道。

  「我我在馬家祠堂,有陳大師跟我在一起!還有癩皮狗!」

  「陳大師?什麼陳大師?」

  總捕頭眼睛溜溜一轉,還沒想到有這麼一個人。

  這可和譚老爺說得不一樣!

  「陳大師是茅山道士,本領高強,.我撞邪了,就是陳大師幫我驅邪!」

  張大膽亦步亦趨地跟在總捕頭的身後,心中正緊張不安。

  總捕頭看見白牆上有一個血紅色的手印,對著張大膽招了招手。

  「來,小胖子,對一對!

  張大膽把有些茫然,被總捕頭拿著手按了下去,正好對上了牆上的血手印。

  這正是他進屋找老婆時不小心沾上的,但他卻渾然不覺。

  「對不對?」

  總捕頭眼冒精光,冷笑著問。

  張大膽還沒有反應過來,「剛好啊!』

  「小胖子,這就是你的手掌印!」

  總捕頭在白色的蚊帳上擦了擦手,神情帶著幾分篤定,開始信口胡說。

  「你殺了老婆把屍首搬到廚房,想來個灶底藏屍!可是辦不到,你就屍體從窗口搬出去!」


  「我,.」.

  張大膽瞪大眼睛,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總捕頭想將罪名給他坐實,繼續咄咄逼人地問。

  「你殺老婆的動機是什麼?仇、恨、情、.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字!」

  張大膽記得面紅耳赤,大喊了一聲:「我沒有!

  「我們和婆不知道多恩愛!」

  總捕頭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卻很快收斂,變成一副嚴肅的模樣。

  「那聽聽證人怎麼說。」

  「捕頭,他們夫妻倆整天打架、相罵!」

  隔壁的鄰居夫婦被帶了上來,一開口就否決了張大膽的話。

  「就在前幾天,張大膽還拿刀砍他老婆!還.

  「夠了,夠了,出去!

  總捕頭擺了擺手,將人趕了出去,神情帶著幾分得意。

  「你聽見沒有?」

  到了這個地步,張大膽冷靜下來,對著總捕頭說。

  「有陳大師和癩皮狗可以證明我的清白!我當時在馬家祠堂,怎麼會來家裡殺我老婆?」

  「來人,帶證人!」

  總捕頭見他不死心,對著手下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叫他們把癩皮狗帶了上來。

  「大人,我可沒看見張大膽,我只是半個月前和他喝過酒,我可不認識他!」

  賴皮狗對著張大膽邪笑,神情帶著幾分落井下石,巴不得張大膽快消失,他才能從譚老爺那裡拿到更多錢!

  「我怎麼會找他,還在馬家祠堂,這不是去找死嗎?」

  我們還打賭了,十兩銀子,第二次你還給我五十兩銀子!」

  張大膽慌了起來,想衝過去打癩皮狗,卻被總捕頭抓住了胳膊。

  總捕頭威脅了他一句。

  「企圖毆打證人,罪加一等!張大膽,你找死吧?

  張大膽收回拳頭,內心一片慌亂,抓住了陳天最後這根救命稻草!

  「還有陳大師!」

  「你放心,陳天和你是同黨,已經有人去抓他了!你們合謀害死王秀,都逃不過一-死!」

  總捕頭挑了挑眉,猙獰的面目露了出來,也不再偽裝。

  張大膽的臉色發白,連陳天都被抓起來,難道他們沒有希望了嗎?

  此時,客棧中,陳天正在吃早飯。

  一群捕頭闖了進來,將門擋住,大聲喊著:「陳天是誰?」


  陳天依舊不慌不忙,將剩下小半碗的豆腐花慢慢吃完。

  老闆看著一群捕快將門堵住,急忙跑了出來,指著陳天,手指還在顫抖。

  「捕頭大人,就是他!」

  「帶走!」

  總捕頭一揮手,直接讓人將陳天帶走。

  陳天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直接召喚出了小若。

  「小若,給他們一個教訓,別打擾我吃早飯!」

  「是,主人!」

  小若脆生生地應了一聲,一揮袖,直接將幾個上前的士兵用白布纏住,讓他們動彈不得。

  「咦,怎麼動不了?

  幾個士兵慌張了起來,拼命掙扎著,卻覺得手腳好像被綁一樣。

  他們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帶著濃濃的恐懼。

  一旁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在一-旁拍手,叫了一聲:

  「好!」

  陳天微微一笑,繼續喝著豆腐花。

  總捕頭卻不信這個邪,直接拿著大刀沖了上來。

  「我砍死你這個妖道!啊啊啊!」

  小若輕蔑一笑,直接白布一卷,將總捕頭手上的刀卷了過來,落在地上。

  總捕頭的臉色立即變了,死死地盯著那把到,小心翼翼地往前,將大刀握在手中。

  但小若還沒鬆手,白布還纏在刀上。

  「嘻嘻!」

  她笑了一聲,一用力,又將刀給拽飛。

  但這次總捕頭卻把刀拽得死緊,不肯鬆開。

  小若索性就拖著一個人,將他往一旁的柱子上拽去。

  眼看總捕頭就要撞.上柱子,他急忙鬆手。

  然而,他卻感覺後背有一股大力推來,將他拍在了柱子上。

  「啊啊啊!」

  「砰!」地一聲,總捕頭的腦袋撞到柱子上,頓時兩眼昏花,往後倒去。

  「哈哈哈哈!」

  周圍的人看著熱鬧,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陳天也笑著搖頭,誇獎了小若-句。

  「不錯,看得漂亮!」

  小若得意起來,揚了揚眉,直接將總捕頭拋在半空中,用白布時不時抽一會,保持著他不掉來。

  這白布都被他玩出了花活!

  「啊啊啊啊!」


  總捕頭暈了一會兒,就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憑空被人拋起,嚇得大叫起來。

  而一旁的捕快看得心驚膽戰,一時不敢向前,急忙往門口的方向退去。

  他們可不想玩什麼空中飛人!

  「道長饒命啊!饒命!」

  總捕頭雙腿發抖,一道黃色的尿水順著他的腿根流淌下來。

  小若嫌棄極了,直接將白布丟掉,讓總捕頭瞬間從半空中落到地上。

  「啊!哎喲!摔死老子了!」

  總捕頭摔倒地上,摔了個四肢朝天。

  他感覺他的背都摔斷了,沒了知覺,腦袋也嗡嗡作響!

  「總捕頭!總捕頭!」

  這回,捕快們徹底認慫,急忙將總捕頭扶起來,準備一起溜。

  「快跑!這道士好邪門!」

  總捕頭一瘸一拐的,急忙往門口跑去。

  「等等,我讓你們走了嗎?」

  陳天放下茶杯,挑了挑眉。

  一行人聽了,卻跑得更快了!

  「真是一群沒禮貌的傢伙!」

  小若不滿地翹了嘴巴,白布一飛,將他們一群人都綁在一起,往後拉。

  「哎呀!怎麼跑不動了?」

  「大仙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

  「救命啊!救命!快放我出去!

  頓時,眾生百態都呈現出來。

  陳天微微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總捕頭,坐!」

  他一指旁邊的板凳,小若便將總捕頭扔了過來。

  總捕頭哭喪著臉,雙手合十,對著陳天拜了拜。

  「大仙,我知道錯了!求求你繞過我吧!」

  「總捕頭,這麼緊張做什麼?來,喝杯茶,告訴我,你抓我是為了什麼事?」

  陳天看了小若一眼,讓她倒茶。

  小若站在一旁,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推到總捕頭的面前,翻了一個白眼。

  凡人看不見小若,總捕頭只看見茶壺茶杯自己動了起來,嚇得臉色煞白!

  他急忙擺手,臉上帶著幾分敬畏。

  「這是一個誤會!誤會!」

  「什麼誤會?」

  陳天淡淡地望了總捕頭一眼,眼神富又威嚴。


  「是這樣的,有人舉報你和張大膽一起合謀,殺了張大膽的老婆王秀!」

  總捕頭坐立不安,連茶水都不敢喝,但又不敢不喝,只沾了沾唇,哆哆嗦嗦地說。

  「我這才想把大仙抓.請回去問問情況!」

  陳天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問了一句。

  「誰舉報的?」

  「.

  總捕頭猶豫了起來,不敢將譚老爺給供出來。

  譚老爺在本地可有不少勢力,肯定不會輕饒他!

  「嗯?」

  陳天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總捕頭打了一個哆嗦,結結巴巴地說:「.癲皮狗!」

  「你們把張大膽抓住了?」

  陳天放下茶杯,沒想到他們膽子這麼大,抓了張大膽就算了,居然還敢將主意打在他的頭上!

  還好他有幾分本事,不然又是一條無辜的人命!

  「抓住了!要不我這就把他給放了!」

  總捕頭害怕,立即露出討好的笑容。

  但他立即又想到了譚老爺,不由將聲音放低了些,有些為難地說:

  「張大膽的老婆還沒找到,這個案子他是嫌疑.

  「她不是在譚老爺的府上嗎?你們沒去找?」

  陳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直接將他們的陰謀揭穿。

  總捕頭震驚地望著陳天,想不通他怎麼知道這件事!

  「怎麼不敢去譚老爺府上抓人?因為你們收了譚府的好處,要害死張大膽?」

  陳天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嚴肅地說。

  頓時,人群都炸開了鍋,都在討論這件事。

  「沒想到居然是譚老爺要害死張大膽!王秀那女人水性楊花,原來是跟了譚老爺!」

  「總捕頭收了賄賂,要害死張大膽!張大膽可是個老實的孩子!」

  「可惜了,大膽可怎麼辦?他都被他們抓走了!」

  總捕頭聽見了眾人的議論聲,一下五雷轟頂,臉色青了又白。

  「你們這群刁民閉嘴!別胡說!」

  「掌嘴!」

  陳天不爽地瞪了總捕頭一眼,看來他還沒有收到教訓,居然敢在他面前發官威,還說他胡說八道!

  小若上前,有些嫌棄地望著他,右手對著他的臉一甩。

  啪!」清脆的一聲,總捕頭的頭一偏,臉上出現了鮮紅的掌印。


  他捂住臉,惶恐地望著陳天,討好地笑了起來。

  「大仙,是我胡說!我胡說!」

  「說實話!」

  陳天沉下臉,不悅地說。

  總捕頭糾結了一下,臉上便又挨了一巴掌。

  這巴掌可不輕,直接將他扇飛在地上,摔得個半身不遂!

  「啊!大仙,饒命啊!我什麼都說!」

  總捕頭慌了起來,急忙求饒。

  陳天輕瞥了他一眼,「還不快說!」.譚老爺叫我做的!他和王秀是相好的,想把張大膽幹掉,兩人好過快活日子!」

  總捕頭低下頭,一咬牙,還是說出了實情。

  「他給了我五百兩,買張大膽一條命!」

  這話在人群中再次炸開了鍋,眾人對著總捕頭指指點點。

  「沒想到譚老爺表面上是個慈善家,修橋修路做好事,卻是個歹毒的偽君子!他還想做鎮長了!」

  「鎮長,他也配?都做出埋胸殺人的事情了,總捕頭不管管嗎?」

  「他們倆狼狽為奸,可憐張大膽遭罪,不知道會不會被冤死!」

  總捕頭臉上過不去,別過臉去,把自己當成一個聾子。

  「既然張大膽是無辜的,你還不快把他放出來?」

  陳天挑了眉,看向總捕頭,給他一個威脅的眼神。

  總捕頭看到這個情景,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都快站到門外的屬下說:

  「聽見了沒?還不快把張大膽放了!」

  陳天頷首,還不想這樣放過他午。

  「那譚老爺和王秀這樣該判什麼罪?」

  「.」

  總捕頭心中發咻,-時左右為難,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大仙,這件事不歸我管,我就是一個聽令的!」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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