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野花
陳天才剛落入地面,就聽見了張大膽恐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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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張大膽站在地上,驚恐地跺腳,看著地面,好似地面上有什麼東西一樣。
然而,陳天卻只看見一片漆黑,鏡中世界什麼都沒有。
不過,骨頭渣子是看見了不少,散落在地面上。
這鏡鬼也太不講究衛生了,吃完了東西還到處亂扔!
陳天上前,直接在張大膽身上拍了一張辟邪符,讓他恢復了正常。
「陳大師!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就被鬼給抓下地獄了!」
張大膽一把抱住陳天,神情滿是驚恐。
陳天將他推開,一臉淡定地說:「這是幻術!不要怕,跟緊我!」
張大膽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跟在陳天的身後。
他手上還抓著一把黑灰,正是鎮邪符燃燒過後的痕跡。
「對了,陳大師,你怎麼也在這裡?我不是被女鬼抓了嗎?難道你也被抓了?」
「慘了,慘了!這下完了!」
陳天點了頭,鎮定自若地回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別怕,只要女鬼現身,我就可以把她解決掉!」
「那就太好了!大師,出去後我一定請你喝酒!」
張大膽興奮地拍了拍陳天的肩膀,頓時,一個黑漆漆的手印拍在陳天的肩膀上。
陳天直接黑了臉色,目光凌厲地射了過去。
「對不起,大師!這是你給我的符,多虧了它,我才能在女鬼的襲擊下堅持這麼久!」
張大膽用力地對著陳天的肩膀拍了拍,企圖將上面的拍掉,但越拍越髒。
他乾笑了兩聲,舔著臉懇求道:「陳大師,你再給我一道符吧!你的符真靈!」
這張大膽還真是命大!不愧是主角,都帶著不死光環!
陳天從懷中取出一堆符,從中抽取了兩張,交給張大膽。
「行,你把這符拿好,一張清心符可以保你不受幻境所困,一張靈盾符可保你一刻鐘之內妖邪不侵!」
「那一刻鐘之後呢?」
張大膽歡喜極了,緊緊地攥住符咒,緊張地問陳天自信地回答:「-刻鐘之後,我們當然已經解決了這個鏡鬼,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張大膽用力地點頭,眼中滿是崇拜的光芒。
「陳大師本領高強,對付小小的鏡鬼手到擒來!我就等著請陳大師吃慶功宴!」
這小子還挺上道的!和他以為單純的老實有所不同!
陳天瞥了他一一眼,點了點頭,手指一搓,冒出一簇火苗來。
「哇!大師,你好厲害!那女鬼也會這個!」
一旁的張大膽大驚小怪地喊了起來。
陳天淡定地回答:「靈力深厚的都會,這只是雕蟲小技!
張大膽鬆了一口氣,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陳大師這麼厲害,他們一-定會幹掉女鬼的!
鏡中世界一片漆黑,四處都是空蕩蕩的。
陳天走了半天都沒看見女鬼,心中愈發疑惑了起來。
難道女鬼將他們拖入鏡中,是為了讓他們在這裡無聊死?
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面鏡子。
白光一閃,女鬼拖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直接將血盆大口一張,將年輕男子吞了進去,吐出了數根骨頭。
張大膽嚇得慘叫了起來,抓住了陳天的手臂。
「啊啊啊啊!」
「咦,小胖子,你的命還真大!居然沒有死!
「我還準備將你好好戲耍一番,再將你吃掉了!」
鏡鬼舔著鮮紅的手指,鬼氣森森地望著張大膽。
張大膽一身大膽都被嚇破了,急忙往陳天的身後躲去。
他兩腿在打顫,驚恐地問:
「大師,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跑吧!」
陳天沒有理會他,積蓄著靈力,直接使出了仙術星火長空!
「星火長空!」
其他的法術對鏡鬼沒用,但這可是他壓箱底的仙術!
鏡鬼抬手,一揮,立即有一面鏡子出現在她的面前,將法術擋住。
「我都說了你的法術對我沒用!小道士,在鏡中世界,你可沒有靈力補充,只能被我慢慢耗死!」
「是嗎?」
陳天挑了挑眉,負著手,等待著結果。
自他得到這招仙術後,還沒有失敗過一次!
這小小的鏡鬼不過是獎勵一萬靈力,也不是多厲害的厲鬼,只是能利用鏡子,得了一些外國神通,法術特殊一些!
下一刻,整個鏡中世界都變了模樣,一條璀璨的銀河出現在他們的腳下,繁星點點,照亮了整片天空。
「呵!不過是區區幻術,大巫見小巫,你還想拿來對付我?」
鏡鬼冷笑了一聲,鏡子一擋,準備改變這幻術。
然而,她才使出了幻術,卻發現這條銀河居然不是幻術,而是真實存在的,好像就在她的面前。
「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幻術太過於高明?」
陳天負著手,高傲地望著她。
「鏡鬼,這可不是幻術,而是仙術!」
「不可能!我怎麼會被欺騙!我可是鏡鬼!」
鏡鬼搖著頭,瞪圓了眼睛。
下一瞬,一顆璀璨的星星落了下來,在夜空中拖長了尾巴,燃燒出光和熱,對著鏡鬼砸了下來。
而鏡鬼還處于震驚之中,她連連搖頭,嘴上還在念叨著:「不可能!這是幻術,只要不信就不會傷害我」!」
然而,她的真身被火球砸得稀巴爛,化為了上百片碎片,被火焰烤炙著。
「啪啪啪!大師好厲害!果然抬手就消滅了鏡鬼!」
張大膽拍著手掌,眼中滿是崇拜,帶著一絲劫後重生的欣喜!
陳天卻覺得有些不對勁,系統的獎勵依舊沒有拿到。
果然,等到星球的火焰慢慢熄滅時,地上烤的焦黑的鏡子碎片慢慢合攏,飛到了半空中,化為了無數隻鏡鬼。
她們臉上帶著傷疤,皮膚焦黑一片,眼神可怕。
「你們居然毀了我的容貌!我要殺了你!」
「糟了!鏡鬼復活了!她能復活,還打什麼打,我們快跑路吧!」
張大膽被嚇得半死,作勢要跑。
但他轉頭一看,發現四處都是漆黑一片,好似底下就是無盡的懸崖,他頓時不敢動彈了。
陳天負著手,靜立不動,逼格滿滿。
「急什麼,法術還沒結束!
隨著他的語音落下,又一顆星球拖著長長的尾巴落了下來,準確無誤地砸在了鏡鬼的身上。
鏡鬼立即縮回了鏡子的碎片之中,老老實實地裝死,不準備出來。
「啊啊啊啊!』
她的慘叫聲和血淚混合在一起,詛咒聲傳了出來。
「小道士,你等我出來,我要剝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頭,折磨七七四十九天,再慢慢享用!
陳天笑著回答:「那也等你能出來!」
等這顆流星墜落後,火焰慢慢消失,令人吃驚的是這些玻璃渣還在,只是更細小了。
鏡鬼從裡面現出來,渾身焦黑,身上帶著一股焦臭味,眼神陰森得可怕。
這鏡鬼還真是頑強!普通的鏡子早就被融化了,但鏡鬼附身的鏡子還依舊存在!
看來這鏡子也不簡單,可能還是個法器之類的!
陳天在腦中分析這,卻絲毫不慌張。
張大膽也被他的鎮定感染了,站在原地,還朝著鏡鬼比中指。
「你來啊!不怕死就來!我們陳大師一隻手指碾死你!」
鏡鬼不管不顧,大叫著朝陳天撲了過來。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們!」
然而,又一顆流星墜落,將她附身的法器徹底化為粉末,讓她的靈魂徹底煙消雲散。
這個時候,系統美妙的聲音總算響了起來。
「叮,恭喜宿主完成鎮壓鏡鬼的任務!獎勵系統幣一千!獎勵靈力值一萬!獎勵判官筆一支!」
很快,鏡中的世界搖搖欲墜,黑暗破碎,空間亂流卷席了過來,似乎要將他們吞噬。
陳天給自己身上拍了一張定身符,額頭上出了細細的汗。
這不穩定的空間該怎麼出去?
以他現在的法力根本還沒有接觸到這方面的知識!
張大膽死死地抓住陳天的胳膊,擔憂地問:
「大師,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個時候,系統美妙的聲音響了起來。
「叮!察覺到宿主有危險,可能會導致系統崩潰!現在開啟空間轉移,將宿主轉移到最近安全的空間!現在開始倒計時!」
陳天眼睛一亮,關鍵時刻還是系統靠譜!
他將一旁的張大膽抓住,對著他大喊著:「快撕碎靈盾符!
他的身體強度可以承受得住空間轉移,但張大膽的身軀可能被空間亂流給撕碎。
張大膽雙手抓著陳天,根本不敢鬆手,急忙低頭,用牙齒將符篆給撕碎了。
頓時,一個白色的靈氣盾籠罩在他們的身上,將空間亂流擋住。
而系統早就開始了倒計時。
「五!
「四!」
「三!
「二」
「一!」
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陳天感覺到眼前一黑,腦袋一暈,好似坐了過山車-般,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
而張大膽已經躺在了地上,扶著額頭,哎喲地叫個不停。
靈力一運轉,陳天恢復了過來,見他們居然站在一間廢棄的瓦屋中,腳下是凹凸不平的碎瓦帥。
張大膽正躺在屋頂上,整個人都是暈的。
他拍了張大膽的腦袋一下,念了清心咒,讓他恢復了過來。
「大師,我們這是在哪裡?出來了嗎?」
「咦,這裡怎麼這麼眼熟?」
張大膽看了看四周,瞪圓了眼睛。
「這裡是阿杜的家?這麼成了這樣?」
「可能是因為鏡鬼被消滅了,這裡空間不穩定,房屋塌了。
陳天擺出了高手風範,對著張大膽訓斥道。
「鏡鬼已經被消滅了,你也逃過了一劫。以後可千萬不要再作死了!」
「我只能救你一時,也救不了你一世!」
張大膽直接跪了下來,對著陳天磕頭。
「謝謝大師救我一命!我願意給大師做牛做馬,報答大師的恩情!」
第二天一早,陳天的房門被人敲響。
他打開門一看,見是張大膽,他臉上帶著濃重的歉意。
「抱歉,陳大師,我們老爺要我趕車去辦點事,不能請你吃早茶。我已經跟老闆說了,把你的記在我的帳上!」
陳天點了點頭,想起了現在的劇情,不由看了他頭頂一眼。
「其實,你戴個帽子挺好看的!」
「啊?戴帽子?改運,還是辟邪?」
張大膽一臉懵逼,下意識摸了一下頭頂。
陳天嘆息了一聲:「綠色挺合適的!」
「啊?」
張大膽神情疑惑了起來,重複了一遍,「綠色?」
陳天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往樓上房間走去。
只剩下張大膽的臉色變了幾次,咬了咬牙。
他當然知道綠帽子是什麼意思,但-時接受不了。
穿過偏僻的街道,張大膽四處看了看,地方越來越偏僻了。
他們特地挑了僻靜的地方走,以免被人看見。
「老張!」
馬車的車簾被人拉開,張大膽聽見譚老爺喊了他一聲。
「什麼事,譚老爺?」
譚老爺的臉色慎重,叮囑道:
「你千萬不要告訴人我到哪裡去了!」
張大膽立即拍著胸脯,急忙表忠心。
「譚老爺,你放心,我又不是個傻子!你幫助過我,我辦事,你放心!」
譚老爺滿意地頷首,摸了摸花白的鬍子。
「你知道我有錢有地位,現在正在競爭鎮長的時候,讓別人知道了對我的名譽有很大影響!」
張大膽點了點頭,符合道:
「是啊,影響很大!」
「你好好做,我不會虧待你!
譚老爺拍了一下張大膽的肩膀,許以好處。
「我真的不明白,像你這麼有錢有勢,要什么女人說一聲就行了,為什麼要這麼辛苦?
張大膽的神情滿是疑惑,好奇地問了一句。
譚老爺晃了一下腦袋,看向張大膽的眼神帶著幾分從嘲諷與得意。
「正因為我有名有錢,不能像普通人那樣明目張胆!
再說,家花哪有野花香?」
張大膽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
「這句話我同意!」
這個時候,花樓的後院到了。
「到了!」
張大膽喊了一聲,將馬車停了下來。
譚老爺露出一絲笑容,急切地下了馬車,對他吩咐道:
「一炷香燒完,接我回去!』
張大膽應了一聲,走到福伯的豆腐攤上,將一炷香插好。
只見這裡的人都是同行,面前擺著一個香爐,裡面插著長短不一的香,煙霧繚繞。
這裡也算是譚家鎮一個隱蔽的地方,對於窮人來說。
但對於富人來說,這裡是享樂的天堂。
張大膽搖了搖頭,喊了一聲:「豆腐腦!
福伯端來了一碗白花花的豆腐腦,看了張大膽旁邊的小伙子一眼。
「你的香差不多,再不去就要挨罵了!」
小伙子急忙將豆腐腦喝完,擦了擦嘴,匆匆離開。
福伯忍不住搖了搖頭,眼中帶了幾分唏噓。
「想不到現在還這麼多年輕人干車夫這一行!」
旁邊的馬三抬了抬手,不服氣地嚷嚷。
「干我們這一行有什麼不好?有車帶步!」
張大膽點了點頭,他家裡窮,做這番完全看中的是錢多。
「是啊,又舒服,又賺很多錢!」
「錢是賺的多,.
他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
「我講個故事給你們聽!」
他抬頭,把他的老婆打發去買糖,講起了故事。
「想當年有一人也是幹這一行的。他出入有車,每天跟你們一樣日子過得挺舒服的!」
「你們幾位大哥吃一碗豆腐腦,可是他呀,常去泡個妞!」
聽到這裡,張大膽露出羨慕的目光。
還是他老實,只喝一碗豆腐腦!
「沒有想到有一天,東家提早放他回家一看!乖乖的東東,你們猜他的老婆在做什麼?」
福伯搖了搖頭,停頓了下來,問他們道。
大家都被他說的故事勾起了好奇心,急忙問道:
「做什麼?」
「到底在做什麼?」
「偷人!」
福伯拍了一下大腿,神情帶著幾分懊惱。
「於是他心灰意冷,不做車夫,拉著他老婆出來做豆腐腦!』
「這可是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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