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蔗姑
第198章 蔗姑
「你說!」
「一點都不正點,這個才正點!
文才從身後拿出了好一個大花牌,中間寫著「芳」字,周圍簇擁著五顏六色的鮮花。
「餵!」秋生緊張地叫了起來,沖了過來,想搶回他們的花牌。
這個蠢貨!
這花牌能給師傅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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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點!」
林九將秋生推開,看著更大更漂亮的花牌,眼睛一亮。
「哇,好啊!」
「正點吧?」
文才得意地炫耀著,被秋生推了一把。
「你這臭小子不是把我賣了嗎?」
林九拿著花牌,眼睛都在放光。
這兩個臭小子這不把我壓下去了?
他轉身,一本正經地說:
「明天七月十四迭元寶,你們把這些元寶迭好才可以去看演唱會!」
秋生不滿,抗議了起來。
「要迭一整筐?迭好了天也亮了!」
林九瞪了他一眼。
「你迭,還是不迭啊?」
秋生嘆了一口氣。
「迭!不迭行嗎?」
林九滿意地頷首,這才拿起了印章,準備往自己的小花牌上印上名字。
但他手一滑,卻印在了大花牌上面。
「等等!哎喲!」
秋生大叫著,看著他們的花牌印上了師傅的名字,頓時絕望了起來。
「完了!泡湯了!」
「真不好意思,我蓋錯了!」
林正英拿著大花牌,狡猾地笑了笑。
「反正是送給芳姐的嘛,這大小就無所謂了!我無所謂啊!,
「算我倒霉好了!」
他拿起了大花牌,臉上的笑容璀璨起來,驚嘆道:
「哇,正點!」
這個時候,陳天走進門來,什麼都沒拿,難得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
師伯還有這樣一面!
「走了,陳天,我們一起去看演唱會!」
林九招呼了一聲,晃了晃他的大花牌,詢問道:
「怎麼樣?我這花牌正點嗎?」
陳天笑著點了點頭,「正點!」
文才和秋生一臉生無可戀,默默迭元寶。
這殺千刀的師傅,怎麼這麼坑?
他們拿起了一條金箔紙,迭著元寶,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幾堆金箔紙,這最起碼也有上千條吧!
那他們要迭到什麼時候?
秋生眼睛一亮,看著一旁架子上的嬰孩人偶,走到他們的面前。
「各位聰明活潑的小朋友,你們把這些金元寶給我迭好,我送你們一筐雞蛋好不好?」
文才走了過來,對著秋生小聲地說:
「上一次還欠他們兩筐雞蛋呢,他們准不答應!」
然而,這些嬰孩人偶在架子上碰了碰,表示答應了這個交易。
文才和秋生高興起來,對著這些靈嬰擺了擺,誠懇地說:「拜託了,拜託了!」
說完,他們急忙離開,去看演唱會了。
明月高懸於半空中,秋生唱著歌,跳著舞回到了義莊。
「我對你愛愛愛不完.」
文才意猶未盡,忍不住問了一句。
「師兄,演唱會還沒結局,我們這麼快回來做什麼?」
「當然比師傅早回來!如果那些小鬼迭不了,我們還可以繼續迭!」
「嗯!」
文才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接著,秋生拿出了一個竹籃子,對著文才使了一個眼色。
文才拿出三個雞蛋,放進籃子裡,這就是一筐雞蛋了!
他們把朱紅色木門推開,探頭去看,只見堂前擺了滿滿的三大筐金元寶,可不是他們這筐雞蛋能比的!
「迭好啦!」
文才一臉喜色,這省了他們多少活!
「不錯,真夠快的!」
秋生點了點頭,將一筐雞蛋放在祭台上,恬不知恥地說:
「謝謝各位小朋友,這款雞蛋請你們吃!」
接著,他們加快了步伐,迅速逃跑。
然而,朱紅色的大門在他們面前自動關閉了。
「不許走,不」
一個個靈嬰從人偶中飛了出來,落在地面上,對著他們喊道。
他們一個個穿著紅肚兜,光著小腳丫,有三十六個靈嬰。
一個膽子最大的靈嬰走了出來,指著文才和秋生大
喊著:
「你明明是騙我們,每次都這樣!不上你的當了!」
他們一起喊道:「大欺小,死的早!」
「嗯?
秋生取下一旁的棍子,擺出兇惡的神情,準備鎮壓這些靈嬰。
「膽子真大!敢這樣跟我說話!,
秋生拿棍子拍了拍手心,對著他們壞笑了起來,上前了一步。
「咦!」
這些靈嬰都害怕地往後退。
「棍子給我!讓我來!」
文才壞笑著,接過了棍子,威脅道:
「誰說要吃蛋的?把手伸出來!」
最為膽大的嬰靈寶兒伸出手,「我!」
「好小子,給你一個!」
文才一棍子打在靈嬰的手上,卻被靈嬰給握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想抽出棍子,卻抽不出來。
他立即從懷中取出一個雞蛋,乾笑道:「我說多給你一個!
「兄弟,他賄賂我!你們說怎麼辦?」
寶兒接過了雞蛋,卻不肯放過文才,對身後的一幫靈嬰問道。
靈嬰們異口同聲地回答:「不行!扁他!」
頓時,靈嬰都暴動了起來,抓住文才和秋生,對他們一番報復。
文才被靈嬰抓住雙腿,往柱子上撞去。
秋生更慘,被靈嬰控制著,拿起了燒著火紅的鐵熨斗。
他拼命地扭轉腦袋,想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手還是
不受控制,將滾燙的熨斗往自己嘴巴湊過去。
~你們別這樣,有話好好說話!」
「說謊話要燙嘴巴!燙嘴巴!」
嬰靈們在一旁大叫著,拍著手,等著看好戲。
「不要!不要!不要!,
秋生急忙搖頭,心生絕望。
這群祖宗惹不起啊!
「那就燙腳丫!燙腳丫!」
寶兒控制著秋生將熨斗往他自己的腳丫上燙去。
「啊!啊!
秋生慘叫了一聲,抱著腳丫大叫著,聞到一股焦味。
「哎呀!燒焦了!」
接著,這些靈嬰還不肯放過他們,將文才拖了過來,又將秋生漂浮在半空中,讓他們撞了個正著。
這個時候,朱紅色的大門被人推開,林九和文才站在門口,忍不住笑了起來。
「哎,我什麼都沒看見,也沒有聽見!繼續!」
陳天忍住笑,陪著林九喝茶,看著兩位師兄的慘狀,心生同情!」
靈嬰看見人來了,立即跑回了人偶之中,消失得一乾二淨。
「這是你們自找的!
林九放下茶杯,看著兩個痛得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徒弟,忍不住教訓款了他們一頓。
「你們兩個活該,碰到這群善良的靈嬰,如果碰到上面三個凶的,你們的命就沒有了!」
文才在地上痛得翻滾著,詫異地問:「為什麼?
「因為那三個靈嬰是被他的娘三番兩次打掉,投不了胎。」
「所以現在變得窮凶極惡,必須要修煉一千日,才能化解他們的戾氣!」
林九皺著眉頭望著他們,直搖頭。
「如果讓他們跑掉了,那死的人就更多了!懂了吧?」
文才和秋生痛苦地叫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懂了!」
「還是算了!明天把這些靈嬰全部送到蔗姑那裡去供奉,免得你們瞎攪和!」
林九嘆了一口氣,指了指這些靈嬰,看著陳天,吩咐了一句。
「陳天,你也跟著去,看著他們兩個點,讓他們別搗亂!」
陳天點了點頭,「是,師伯。」
次日一早,陳天陪著文才和秋生將靈嬰送到蔗姑的廟中。
蔗姑在任家鎮開了一家善因廟,主捉鬼驅邪,求子供奉之事,生意火爆。
此事,蔗姑正在給王母娘娘上香,她穿著一身粉色
的花花衣服,帶著粉色的頭巾,一副村姑打扮。
「王母娘娘在上,信女蔗姑誠心上香!」
這個時候,她的第一單生意來了。
「蔗姑,蔗姑啊.』
來的是一對夫婦,男人嘴歪眼斜,走路靠扶,一副中邪的模樣。
「怎麼啦?惠香?」
蔗姑走了過來,看著他們這副模樣,詫異地問。
「你這次可幫幫我老公了!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來,今天早上一回就變得迷迷糊糊的!』
「我怕是碰。上他什麼髒東西了!」
惠香的神情十分焦急,向蔗姑求救。
「我看看!」
蔗姑一聽這話哪裡不明白,將男人扯到一旁,悄悄問道:
「你這臭小子別裝蒜了,昨天晚上去哪了?」
男人別揭穿,說了實話。
「昨天晚上.我去如意居找小翠了!」
「如果不這樣嚇我老婆的話,那還得了啊!
蔗姑冷笑著問:「那你想怎麼樣呢?」
男人反而威脅著她。
「幫幫忙!你不希望我們夫妻不和吧?」
「那你讓我演戲,是不是啊?」
蔗姑溫柔地問,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男人點頭。
蔗姑轉身,對著惠香緊張地說:
「惠香啊,你老公真的中了邪啊!」
惠香問道:「那可怎麼辦?」
「沒關係,驅邪治鬼是我蔗姑最大的本事!你一邊站著去!』
她拍了拍胸脯,立即念咒,配合著手舞足蹈,開始了她的表演。
「四方八面,牛鬼蛇神,馬上滾蛋!滾蛋!」
接著,她抓住男人的手臂,將他暴打了一頓。
邊打邊喊著:「驅邪治鬼!」
這個時候,陳天他們走了進來,看著這兇殘的一幕,瞬間覺得渾身都痛了起來。
「這師叔也太兇殘了吧?」
陳天不由搖了搖頭,想到這蔗姑對林九愛得深沉,不由同情起他來。
「咦,我們還是等等進去!先看看吧!」
秋生搖了搖頭,往門外縮了縮,只露出一個腦袋來。
眾人點了點頭,決定先看戲。
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趴在了地上,大叫了起來。
惠香緊張地問:「他沒事吧?」
「沒事!」
蔗姑拿了一杯茶,撒了香爐灰,又倒了蠟燭的燭由進去,用手指攪拌了幾下。
「把這個再喝就沒事了!
「你」
男人指著蔗姑,就沒差罵個最毒婦女心!
蔗姑兇狠地瞪了他一眼。「好什麼?」
男人乾笑道:「好喝!」
「快點喝!自己拿著喝只!」
蔗姑兇巴巴地喊了一句,翻了一個白眼,這都什麼人!
男人勉強喝下這杯神茶,忍不住想吐!
這女人真可怕!
惠香扶著男人離開,感激地說:「老公,你慢點走啊,這次多虧了蔗姑幫忙!』
蔗姑在後面喊著:「他晚上再不回來,你馬上帶他看我啊!
惠香的眼神滿是感激,「好!謝謝蔗姑!」
蔗姑嘀咕了一句,「看你還敢不敢出去鬼混!
她眼尖地看見了文才和秋生,對他們招了招手。
「你們幹嘛了?是師兄叫你們來找我的?」
漢T麼,門守工批把火安達不陽小!
秋生將一筐玩偶放在桌子.上,對著蔗姑笑道。
蔗姑神情帶著幾分不爽,抱怨道。
「把這兒當託兒所嗎?他為什麼不過來?
秋生抱著手臂,和文才一起問:「你很想看到我們師傅嗎?」
看來這蔗姑對師伯一番情深義重!
陳天不由搖了搖頭,將嬰孩寄生的木偶擺放在架子上。
「蔗姑啊!』
這個時候,一對夫婦走了過來,拍了蔗姑的肩膀,
將她嚇了一跳。
男的挺著一-個啤酒肚,一副笑面虎的模樣,看著敦厚老實。
那女的和蔗姑穿著同款的花花綠綠的衣裳,但別人穿得俏麗,把蔗姑襯托得如同村姑一般。
「又來了生意!」
秋生往旁邊退了退,招呼著他們,將人偶擺在架子上。
「我老婆也死了幾年,我現在想討個老婆。不過她說要先問問我老婆。
男人笑眯眯地說。
「問米這種事我可不干!萬一控制不了,你老婆上我,不走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占我便宜!」
蔗姑直接拒絕,一臉防備。
男人直接拿出了錢,塞到蔗姑的手中。
蔗姑這才勉強答應。
「走,趕緊擺好,我們也去看看!」
秋生覺得事情變得有趣起來,推了推陳天。
陳天點頭,唇角勾起一抹看好戲的笑容。
等三人將嬰孩的木偶在架子擺好,供奉上了香燭,便悄悄探頭去後堂去看。
只見蔗姑在桌子上放了一個香爐,插了一根香,邊上供奉兩個雞蛋。
她拍著桌子,念起了咒語。
「天蒼蒼,地茫茫,蔗姑現在請」
「喂,你老婆叫什麼名字啊?」
男人客氣地回答:「啊,關李媲氏!』
蔗姑瞪大了眼睛,兇巴巴地問他:「管我屁事?」
「不是,我呢,是姓關,我老婆是叫李媲。」
男人客氣地解釋,臉上笑容不斷。
「哈哈哈哈.」
秋生和文才發出槓鈴般的笑容。
「關你屁事!哈哈哈.
陳天也忍俊不禁。
蔗姑恍然大悟,繼續拍著桌子,開始念咒語,請鬼上身。
「哦!天蒼蒼,地靈靈,蔗姑現在請問關李媲氏上來,問問你。」
「你老公現在娶個老婆,好不好?」
接著,蔗姑一陣哆嗦,倒在桌子上,一個透明的魂魄上了她的身,操控著她的身體。
「死鬼,幹嘛那麼久都不來見我?」
「我忙嘛,老婆!這次上來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
「你知道你走了幾年,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想再討個人,就帶她來見見你嘍!」
「也應該了,准了!」
那女鬼眯著眼睛,看著他們,點了點頭。
見兩人這就準備離開,她喊住了
「等等,死鬼,你坐下,我看你以後不會再來找我了!」
「我要你想把我餵飽!」
「餵飽?」
秋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朝著文才和陳天擠眉弄眼。
「沒想到蔗姑居然犧牲這麼大,這個都做!」
陳天摸了摸鼻子,默默掏出一張驚魂符,準備到時候幫蔗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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