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玉玉了,需要心理輔導
第239章 玉玉了,需要心理輔導
「羅勇,六票!」
望著黑板上五個大寫的「正」字,少年面無表情,唇角有一抹自嘲。
緊握著手掌,因為大力,而導致略微尖銳的指甲而陷進肉里,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羅勇,斗之力六.不是。
不是,哥們。
六票?
羅勇自己都有些懵,班上六十多個活爹。下午自己賄賂了四個人拉票,結果自己才六票?
可惜他不是蕭炎,班上沒人議論他,更不要說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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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刻都沒有為羅勇的戰敗哀悼,立刻趕到戰場是28票的余知意!
由於班上每個人手裡都會有人情牌,在排除所有人情牌前提下。再減掉女生投票,剩下的就是色.
呸,剩下的就是群眾意見了。
結果毫無懸念,余知意高票當選了心理委員一職。
「唉,盡力了,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江年喃喃自語,神情惆悵。
他仿佛背對眾生,獨斷萬古,為兄弟的失敗而感到痛苦。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當然他也沒有投票。
「羅勇的票好少啊。」張檸枝感慨道,轉頭又看向江年安慰道,「不要不開心啦,盡力了就好了。」
江年看了一眼張檸枝,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李華。
「華啊,你有什麼頭緒嗎?」
李華手撐著頭,一個勁單手摩挲著自己的臉,生怕一不小心吐槽出口。
「啊,那個.我也不太清楚。」
叮咚!
「同學們,下課時間到了!」
第一節晚自習結束,余知意恍惚中隱隱有些興奮。
選舉結果還真和那混蛋說的差不多,反正順利當選了。正巧周玉婷幾人過來和她說話,她順勢起身。
餘光正好掠過門口,發現那一群人都往外跑。
姚貝貝正好有空,旋即和張檸枝挽著手一起下樓了。
馬國俊尋思你們四個都去了,怎麼不帶我?
於是,李華含淚買單。
但他一想到余知意當選了心理委員,便會不由自主抬起胸膛。別的不說,他現在就被江年整得有點玉玉了。
嘻,晚上找心理委員問問。
下樓梯的人流里。
林棟下自習不想一個人買零食,於是好說歹說把孫志成騙了出來。
他拍了拍孫志成的肩膀,寬慰道。
「阿成啊,想開一點,外面這麼黑哪有人看你?」
「我想死。」
孫志成嘆了一口氣,看著人潮湧動的夜間操場。他不禁想到了一個只敢萬聖節出門的人,如今自己也體會到了對方的心酸。
難道只有黑夜能給予自己尊嚴嗎?
小賣部門口。
林棟走了幾步,卻發現身後沒人跟上。
他一臉懵,轉頭尋找孫志成,卻發現他甚至沒靠近小賣部。只是站在更遠處,被一片陰影覆蓋的籃球架邊緣。
「伱幹嘛呢?」林棟走過去詢問道。
黑暗中,孫志成搖了搖頭。
「亮,太亮了。」
「什麼?」
「棟哥.」孫志成聲音痛苦,惆悵道,「我是一個見不了光的人,只能在陰暗的環境裡苟活。」
林棟懵逼,「這不是下水道的老鼠嗎?」
「老鼠,說得好啊。」孫志成環抱著冰冷的籃球架,悲嗆道,「太爽了哥,這簡直就是我,下水道的老鼠!」
「剪了這個髮型,我和傻逼有什麼區別?」
「呃」林棟猶豫了。
他其實想說,不剪這個b頭髮,你也.
算了,他怕孫志成等會上樓的時候真寄吧跳了。
「阿成啊!」他一隻手拍在孫志成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其實,你明天穿一件有帽子的衛衣就好了。」
教室不讓戴鴨舌帽上課,但如果是衣服自帶的帽子就不會管。
畢竟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寒意漸生。問就是冷,再問就直接打擺子,誰也不敢攔著你。
聞言,孫志成眼睛亮了。
「好辦法啊!」
旋即,他又猶豫了,皺眉道。
「這能行嗎?」
「當然可以了,班上那誰整天陰暗死宅。」林棟含糊道,「你看老師管過嗎?不照樣不聞不問的。」
「也是,有道理。」孫志成釋然了。
他看著眼前亮著光。擠滿了學生的小賣部,臉上湧現出了平和的微笑。比起黑暗,還是光明更適合自己。
兩人結伴走進了小賣部,結帳時老闆娘按了一個收費數字。
「六塊。」
她一抬頭,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
孫志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刷了飯卡就跑了。林棟還沒出來,他只能再次回到黑暗的籃球架下等待。
望著人來人往的小賣部,他感覺自己是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被老闆娘撕開了偽裝,暴露在陽光下。一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真想殺了學徒的馬啊。
忽的,孫志成忽然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發現是江年他們五個人,不由更加黯然神傷。
曾幾何時,自己和林棟、陳芸芸她們也是如此。
小團體.並非那種搞內部孤立全班,我行我素的小團體,準確的說應該是小集體,比較鬆散的小集體。
像江年他們那樣,因為關係好偶爾會湊在一起去食堂或是小賣部。
只是自從自己起了表白的心思後,一切都被搞砸了。
雖然用一個經典的「表弟誤會」做藉口,但關係還是回到了最初。小集體更鬆散了,幾乎是一分為二。
好在林棟在組內人緣好,能作為聯繫陳芸芸、王雨禾的紐帶而存在。
不多時,林棟出來了。
「阿成,你怎麼又躲在這了?」
「人活著沒意思。」孫志成嘆了一口氣,「棟哥,我不想上學了,想找一個寺廟隱居,從此不問世事。」
林棟懵逼,尋思頭髮長出來不就一兩個月的事情,怎麼還整上寺廟隱居了?
想了想,他靈機一動道。
「哎,不如問問心理委員吧!」
聞言,孫志成愣住了。對啊!心理委員是余知意啊。
一想到她耐心安慰自己的樣子,他頓時挺直了腰杆,那可是自己投出來的心理委員啊!
晚自習,回到教室後。
江年轉頭看了一眼張檸枝,小姑娘正舉著水杯小口喝水。
「你也吃不了幾個魚丸啊。」
聞言,張檸枝扭頭鼓鼓嘴。
「我減肥。」
「嘖,我的意見是不如姚貝貝。」江年眉梢滿不在乎的一挑,「她吃了四串,李華都想給她跪下了。」
「赤石!」李華全程監聽,手一指,「誹謗啊,你除了抹黑我還會什麼?」
江年:「我愛撒點小謊。」
張檸枝抿嘴想笑,又怕被無良同桌看見。於是拿了筆,趴在桌上寫題,高高的書堆像是少女戰線掩體。
以前可沒什麼樂子看,升班前只是埋頭苦學的話會被孤立。主動或是被動,都要處理身邊的人際關係。
現在,雖然班上人有點神經質,但確實很樂。
想了想,她在草稿紙上無意識的寫出了一個「江」字。而後猛然驚醒,急急忙忙把字塗黑,而後又瞥了他一眼。
好在江年也在低頭做題,沒有視奸。
張檸枝鬆了一口氣,轉而又想到自己寫一個象形字他能認出來嗎?「江」的象形字怎麼寫來著?
筆落下,草稿紙上出現了三點水。
好像不是這個。
她彎腰,從書框裡找出了一本買來的說文解字。當初是因為書皮好看,插圖多,見獵心喜買下的。
小冊子最後幾頁,似乎有漢字演變對照表。
張檸枝做賊似的偷摸翻開,沿著拼音順序找到了「江」字。瞄了一圈下來,發現還是小篆的江最好看。
於是小心描下,進而又去尋找「年」字的象形字。
甲骨文中的「年」,是一個人背負禾穀的上下組合樣子。因為禾穀一年成熟一次,用來表示時間。
她正描得專心,忽的耳旁傳來聲音。
「物理晚自習看語文是吧?舉報了。」
張檸枝身形一僵,維持住動作,強行鎮定下來。
「我隨便看看。」
「那也逮捕了,等會告訴物理老師。」江年剛做完一題,見同桌也沒幹正事,「寫什麼呢,讓我看看。」
他看了一眼,面露疑惑。
「這什麼啊?」
「沒什麼。」張檸枝鬆了一口氣,還好同桌沒文化。
她提前遮住了最容易被認出來的江字,以至於江年看到的是一個甲骨文的「年」字,完全認不出來。
「畫符呢?」江年好奇問道。
張檸枝立刻轉頭,不去理他。
「你才畫符。」
她不願多說,怕被對方猜出字形的真正意思。
下了第二節自習,第六小組座位上只剩下他一個人。
李華去余知意那邊看熱鬧去了,心理委員新官上任。好幾個人圍在那說話,大多是都在開玩笑裝玉玉。
張檸枝和姚貝貝一起出去了,後排班長也不在,就剩江年一個孤家寡人。
他拿出手機,登錄樂治的小號查看消息。
自打上周加了周玉婷和於同傑小號之後,他已經將近一周沒上線了。這號的作用,只限於下一次六市大聯考前。
大約剩半個月時間。
饒是如此,江年還是選擇不緊不慢的釣魚。
QQ聊天頁面,最新消息停留在三四天前。周玉婷和於同傑陸陸續續,各自給這個小號發了十餘條消息。
他先點開於同傑的聊天頁面,聊天記錄拉到上周。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