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一曲肝腸斷,何處覓知音?【求訂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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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大秦醫館開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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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的各種造勢,宣傳,再加上咸陽外來人口暴增,此時的大秦醫館外,人潮湧動,好不熱鬧。
為此,趙昊專門讓將作少府的人,搭了一個台子在門口。
醫館外更是清一色的大長腿護士裝,這是趙昊專門挑選出來的迎賓,惹得人爭相圍觀。
另外,趙昊還特意立下規矩。
這次開業慶典,能做迎賓的護士,有兩個標準:一,長得漂亮,二,長得高挑。
這些都是醫館的臉面,歪瓜裂棗可不行。
雖然醫館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但哪家醫館沒幾個養眼的護士?
除了那些病得快要掛掉的病人,那些住在醫館的病人,每天能看到幾個年輕漂亮的護士,心情也會愉悅,這一愉悅,病情不就好得更快了嗎?
所以,漂亮的護士必須要有。
這叫噱頭十足。
隨著時間的推移,醫館外的人越來越多,人群開始議論紛紛。
「我的天吶,這是啥店鋪開業了啊,怎麼搞出這排場?」
「上面不是寫著嘛,大秦第一人民醫館!」
「尼瑪!這也太離譜了!據說此前這裡是雪月樓?」
「可不是嘛!我還以為雪月樓又開張了,這可比以前的姑娘好看多了,只是搞不懂他們要弄啥,不行,我得再看會兒!」
這人說是搞不懂,眼睛卻一直盯著人家護士的腿看。
「聽說這醫館是太醫令和太常令弄的,現在醫館裡的醫者,都是御醫!」
「我滴個乖乖!這麼厲害嗎?連御醫都來給咱們黔首看病了?」
「切!這有什麼,你以為現在的陛下,還是以前的陛下?往後的福利多著呢,別說御醫,御廚的手藝,咱們都能品嘗到!」
「.」
別說咸陽城裡的老百姓,就連微服私訪的嬴政,王綰,蒙毅,趙高,李斯等人來的時候,都目瞪口呆。
一群人看著門口那些青春靚麗的護士裝,大長腿,自己的腿都不聽使喚了,一時竟忘了該邁哪條腿。
蒙毅詫異道:「這是公子弄的?簡直『觸目驚心』啊!」
「雖然我大秦民風開放,此舉不違法,但有傷風化,也不是很好。」李斯蹙眉道。
「這點我倒是贊同李廷尉。」
王綰捋著鬍鬚道:「女子不該如此拋頭露面.」
話雖然這樣說,但他們的眼睛卻無比誠實。
這新奇,且大膽的裝束,讓他們一個個不禁老臉微紅。
但他們也沒有跟醫館外面的黔首一樣,圍在門口觀看,而是找了個對面的酒樓,遠遠眺望。
與此同時,醫館內。
夏無且和李豹,帶領一眾醫館醫者,朝趙昊躬身行禮。
「拜見公子。」
「諸位免禮。」
趙昊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的道了句;「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夏無且率先出列,高聲答道:「按照公子的要求,我們已經準備了十二中常見病症的藥包,總共三千六百包。
另外,還從宮中調來了十名經驗豐富的醫者,陛下讓他們從今以後,坐鎮醫館,不必再兼顧宮中事務。」
某位身材矮小,但精神抖擻的醫者拱手朗聲道:「公子放心,這醫館有我們,絕不砸招牌,以後凡是進醫館的病人,我們絕不讓他在醫館咽氣兒!」
趙昊含笑點頭,道:「醫館的招牌,自然需要你們維護,今後若是在別的郡縣開分館,少不了你們擔任館長,副館長!」
聽到這話,眾人表情不一,半數人心情激動,無法言語,半數人給了回應:
「公子您客氣了。」
「是啊公子,就算不為以後擔任館長,副館長,我們都會盡心盡力,治病救人的!」
「呵,呵呵。」
趙昊暗自輕嘆,要是不畫個餅,以你們之前的履歷,恐怕對黔首,也不會盡心盡力。
這就很現實啊。
「各位。」
趙昊道:「稍後的開業活動,諸位好好配合,各司其職,等開業活動結束,每人賞錢一千。」
「謝公子!」
眾人興奮應答,對醫館的未來更加期待。
趙昊掃了眼他們,看向李豹:「李太常,表演節目的人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李豹拱手應道。
趙昊笑著站了起來,擺手道:「那就開始吧!」
「唯。」
很快,醫館門外的台子上,走來一位青春靚麗的女子,高聲笑道:「真誠感謝諸位參加大秦第一人民醫館的開業典禮,我代表醫館.」
開業典禮的主持人是李豹找來的一個女子,趙昊不知其身份,知道姓李。
說是主持人,其實也就是趙昊給出一個指示,讓她自由發揮。
畢竟沒有經過專業訓練,沒辦法跟後世的主持人相比。
但好在人長得水靈,聲音好聽,讓人酥酥麻麻的。
「首先,讓諸位來欣賞一段樂舞,《胡旋舞》.」
嗯?
欣賞什麼舞?
還沒等在場的眾人反應過來,台上已經陸續出現一群曼妙女子。
只見她們身穿寬擺長裙,頭戴飾品,長袖擺。
旋舞起來時,身如飄雪飛。
史書中多有記載,《胡旋舞》來自西域遊牧民族。
《胡旋舞》節拍鮮明奔騰歡快,多旋轉蹬踏,故名胡旋。
伴奏音樂以打擊樂為主,與它快速的節奏,剛勁的風格相適。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火辣的舞姿,狂野的異域風情,在眾人心中掀起一陣陣浪花。
一時間,眾人不禁看痴了。
眼睛都瞪得滾圓。
那些年齡大的還能克制一二,年齡小的恨不得個個變成長頸鹿,將脖子伸到台上觀看。
而對面酒樓包間裡的嬴政和李斯等人,這是正經危坐。
旁邊的趙高,暗暗撇嘴,這人啊,還真是有差別,越是身居高位,越是假正經。
「哎呀大兄弟,你咋回事呢,站那麼高幹嘛!別擋著我啊!」
「不要意思,我腿麻了,動不了,你要不往前挪挪?」
「挪什麼挪啊,我眼睛都酸了,看不清路.」
台下的人群中,兩個人在互相扯皮,但眼睛和雙腿,卻捨不得離開。
沒過多久,全場沸騰,尖叫聲此起彼伏。
「好!跳得好啊!再來一個!」
「這舞跳得太好看了!」
「啪!」
人群中一個身材壯實的女子,朝她身旁的男子一巴掌扇了過去。
「就數你叫得大聲,喜歡看是吧,走,回去老娘給你跳!」
那個被打的男子聞言,不由笑罵道;「別人跳舞,那是真的跳舞,你跳舞,那是拆台子」
「哈哈哈」
眾人鬨笑一片,場面非常熱鬧,氣氛也被烘託了起來。
等《胡旋舞》跳完,那李姓主持人,又走上台前,高聲笑道:
「接下來,有請大家欣賞,春眠樓如意姑娘領銜演奏的琵琶曲,《霸王卸甲》.」
霸王卸甲?
怎麼從沒聽過?
是新曲子嗎?
眾人微微一愣,只見幾個曼妙女子,已經出現在台上。
諾大的街道,此時瞬間安靜下來。
「咚咚咚!」
隨著鼓聲傳遞,低沉悲壯之音,響徹四周。
「錚錚~~」
幾架琵琶的聲音,驟然響起,帶著無與倫比的震撼力,霎時顯現。
下一刻,整個咸陽東城的街道,仿佛被凝固住了一般。
「呼」
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幾道人影表情一僵,呼吸急促。
他們死死盯著台上的女子。
只見那些女子,手指在琵琶上不聽顫動,音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一股緊張的戰爭氣氛,竟在音色婉轉之間,展現得淋漓盡致。
片刻之間,在場眾人的心弦都被這股悲壯的氣氛影響。
「這」
眾人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琵琶聲竟然如此有張力。
「呼」
「呼」
「呼」
越來越多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沉重。
現在更是有不少人驚嘆連連。
但聲音都壓得很低,生怕影響了這震撼人心的琵琶聲。
此時此刻,他們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激鬥戰場的畫面,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真是太驚艷了!
這真的是琵琶曲嗎?
誰創作的!怎麼如此沉悶悲壯?
我大秦什麼時候打過這樣的戰爭?
眾人腦中震撼莫名,使得渾身汗毛倒立。
如果說剛才的《胡旋舞》,讓眾人看得心曠神怡,那這《霸王卸甲》絕對讓人熱血沸騰。
秦人骨子裡都是好戰分子,讓他們身處這樣的絕境,不但不能打消他們的意志,反而讓他們戰意高昂。
所以,他們現在的心靈,也隨著琵琶聲緊張了起來。
戰爭一觸即發.
狂風驟雨般的琵琶聲,隨著幾女手指飛花,演繹得淋漓盡致。
在場的所有人,仿佛都能感受到戰況的激烈。
久而久之,那擊穿心底的聲音,讓他們無不動容。
一種悲壯,無奈,且淒寂的氛圍,被宣揚了起來。
最終,如泣如訴,令人惋惜。
餘音落下,眾人久久不能忘懷。
曲調委婉,卻並不哀傷。
此時的嬴政,早已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他的手指在顫抖。
他的內心太震撼了。
怎麼會有如此氣勢磅礴,卻又令人肝腸寸斷的曲子?
「趙高,去把趙昊叫來,朕要問問他,這首曲子是不是出自他手!」
「是,陛下。」
趙高領命而退。
這時,一名黑袍走到嬴政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嬴政不由一愣,喃喃道:「你確定看見他們了?」
「不僅有長安君,還有那幾個六國餘孽。」
嬴政眯了眯眼睛,一抹光芒從眼底掠過。
嬴成蟜確實出現了。
他從張唐那裡得知,趙昊在咸陽城開了一個醫館,而且還得到了嬴政的大力支持,不由滿心好奇。
對於這位皇兄,他可是非常了解的。
這樣一位心思極重,且手段毒辣的始皇帝,是如何一點一點被改變的.他真的太好奇了。
可是,他同樣好奇的,還有那個素未謀面的侄子,趙昊。
然而還沒看到趙昊.卻被這開業典禮的表演,驚動了心神。
整個人陶醉在琵琶聲中,久久喃喃驚嘆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何處尋知音」
聽到這話,身旁的項羽和項伯,不由互相對視一眼。
不知怎麼的,他們總感覺這曲子是為他們做的。
因為曲子裡的某些音調,很有楚地之風。
能勾起他們心中的思鄉情緒。
只是
他們怎麼也想不清楚,為何有人會寫這種曲子?
「君上,我們該離開了,有人盯上我們了!」
就在嬴成蟜回味剛才聽到的琵琶曲之時,一道人影急匆匆地朝他衝來,恭敬稟報導。
嬴成蟜聞言,眉頭一蹙,頓時覺得無比掃興,但看了身旁的幾人一眼,又沉吟道:「皇兄的人發現了我們,卻沒有馬上行動,想來是不想打草驚蛇,此時倒沒有危險.」
「不過。」
說著,他話鋒一轉,又接著道:「之前待的地方,不能再待了,我們要換個地方。」
「換哪裡?」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范增,突然開口道。
嬴成蟜看了他一眼,笑道:「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那最安全的地方,在哪裡?」
「嗯?」
范增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嬴成蟜微微一笑,然後直接轉身,朝他們揮手道:「跟我走吧,帶你們去我小時候經常去的地方!」
范增:「.」
項羽:「.」
巷伯:「.」
三人互相對視,皆是不語。
隔了片刻,項羽率先邁開腳步,沉沉地道:「什麼《霸王卸甲》,我項羽會帶領楚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這不過是秦人的臆想罷了,我可不會失敗!」
說完,頭也不回的跟上嬴成蟜等人的腳步。
范增和項伯再次對視,不由面面相覷。
這《霸王卸甲》的尾聲,像是事局已定的悲涼,又像是一種剛從激烈變故中,帶來的麻木,以及甦醒後初次覺出的淒涼。
總之,給他們的感受,非常複雜。
「范先生,你說羽兒他」
項伯看著范增,欲言又止。
范增聞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著項羽離去的背影,搖頭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我們都不在他身邊,結局不好說.」
「是啊,羽兒的性格,大兄在的時候就經常擔心他,我怕他」
「罷了罷了,別想這麼多,等出城後再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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