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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恐慌

  第272章 恐慌

  自從張大帥在帝都就任北洋軍政府陸海軍大元帥後,算是真正意義上成為北洋政府第十四位元首,奉軍從法統來講已經不再是地方勢力,因此改組為安國軍。

  逼格上來了,事自然也就多了,好的不好的都會找上門來。

  比如著名的《滿蒙新五路協約》,這東西不光牽扯著以前滿清留下的糊塗帳,還有張大帥這些年白嫖小鬼子畫的大餅,具體很複雜,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小鬼子不滿足南滿道鐵路,想繼續擴建。

  眾所周知二十世紀二十年代,鐵路等同於黃金路,好處實在太特麼多了,而最重要的是擁有更多鐵路就有理由去安置更多擁有治外法權的護路軍,炎黃主權必將再次被踐踏。

  可以說張大帥心狠手辣,但不能說他沒有腦子,這種實打實的賣國條款絕對不能簽,但張大帥還想繼續白嫖小鬼子的貸款,所以耍了個心眼,在條約上只寫了個『閱』字而不是『准』字,然後張大帥緊鑼密鼓的去修建屬於炎黃自己的鐵路。

  平心而論,換做你是小鬼子發現被玩了,你氣不氣?

  實打實的渣男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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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扎心的是,張大帥接二連三當渣男,倭國內部的看法卻並不統一,以軍方為首的鷹派勢力哪能受這氣?都瞪眼睛拍桌子要把這些年搭進去的全撈回來,給老張頭上上強度,但要說真刀真槍干一把,有老張頭在一天,關東軍是真不敢。

  而以皇室和內閣為首的理智派認為沒必要太放在心上,畢竟被老張玩了不止一次兩次了,再者說南滿鐵路的收益很大程度上都被關東軍揣進腰包,能分到本島權貴手裡的只有湯水了,沒必要因為這件事大動肝火。

  要知道培植老張頭已經有好些年了,現在翻臉,以前的投入不都打了水漂?況且人老張面子上做的到位啊,軍服採用日制的,給的貸款大部分都流回來採購倭方軍火,乃至鬍子造型都是東鄉平八郎同款,妥妥的親日友人啊。

  不要老張要誰?難道要南邊的蔣希匹麼?那貨已經抱上西洋的大腿了,哪裡能輪得到東洋?

  因此,倭國高層內部對這件事隱隱呈兩極分化的態度,反覆拉扯著,從中可見老張頭真是讓小鬼子又愛又恨。

  說利益吧,老張頭確實給了,面子方面做的還特到位。

  要說核心利益吧,老張頭就各種裝傻充愣打太極了。

  一時間,黑土地上暗涌流動。

  事實上老天爺已經示警,就看當局者是否能找到蛛絲馬跡。

  奉天城,公署大樓。

  如今張大帥幾乎都在帝都統籌大局,所以很少再回奉天城,可老大本營的事是真不少,加班是常有的事。


  好比說下轄的建政司,事是越來越厚了,張大帥再三催促鐵路修建進度要加快再加快,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按理說,能獲得資源傾斜的部門都會羨煞旁人,但李冬至頭疼不已,火大尿黃,本就不多的頭髮成片成片的掉。

  因為壓力太他媽大了。

  自從趙三元和康木昂解決奉天殭屍案和幹掉兩個陰陽師後,李冬至的地位水漲船高,無需再親自下場幹活,他這個建政司二把手比一把手還有實權。

  可就是因為有實權,出了事第一個就要找他。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鐵路工程隊的領導死了仨,而且死法一個比一個驚悚恐怖。

  第一個在駐地失蹤,等被找到的時候是在個林子裡的古樹上吊死,脖子抻出小半米長,面帶嬉笑。

  自殺不可能,工人們都知道二百來斤的領導拉個屎都喘,更別提爬樹了,如果是他殺,這麼高的樹杈上,兇手是不可能把人背上去再吊死的,再說了死亡短短几天的功夫,脖子怎麼會抻那麼長?

  相比於自殺或他殺,工人們更願意相信是鬼怪作祟,畢竟之前工程隊不是沒傳出邪乎事兒,不過在豐厚的酬勞和軍隊的監視下,沒人願意腳底抹油,只能硬著頭皮先幹著。

  第二個領導的死法同樣離奇,那天他在駐地開會,毫無預兆下他身體自燃,烈火焚燒中他一動不動,就那麼硬生生的被燒成焦炭,面目全非,嚇得基層小領導們哭爹喊娘,言之鑿鑿說領導身邊根本沒有明火,連特麼菸頭都沒有,怎麼會燃燒?更驚悚的是他從自燃到成為焦炭連動都沒動,甚至連一絲絲的悲呼都沒有,不疼麼?不會找水麼?完全有悖常理。

  與第一個相比,第二個死亡的領導有目擊者,雖然人數少,但看到了整個經過。

  試想下哪個工程隊裡碰到這些事都得人心惶惶,私底下議論著是不是觸怒了哪方神明。

  幸好李冬至盡心盡責,甭管用了啥辦法,他很快選出了第三位領導前去施工,並安排好幾個保鏢每日每夜的護衛身旁,拉屎都寸步不離,甚至還請了兩位奉天城裡有名號的道士前去保護,實的虛的全都做好了應對。

  但,依舊沒有啥卵用。

  第三位領導的死法最為恐怖,是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目擊者足有上百人。

  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他突然舉起利斧砍下頭顱,他自己的頭顱。

  無論這個舉動是否符合力學神經學等等,反正他是砍下來了。

  以為完了?

  當然沒有。

  他雙手抱著自己的頭顱沿著火車道狂奔,沿途正在施工的工人們要麼奪路而逃要麼被當場嚇尿。


  就這種場面誰近距離撞見誰不麻?

  後來那兩位道長追著『屍體』追出二里地,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把事件平息,但兩位道長全都身負重傷。

  事越來越大,為了不引起恐慌,奉系方面必須儘可能的封鎖消息,也給目擊者每個人發了封口費,威逼利誘下才沒讓醜聞持續擴大。

  作為負責工程的大領導,李冬至又上火又後怕。

  他又不傻,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雖然不清楚具體,但背後有陰謀是一定的,死法一次比一次誇張,恐懼的範圍一次比一次巨大,顯然是想造成大面積恐慌從而不讓工程隊鋪鐵路。

  那麼這與當初自己被一貫道謀害是否有著關聯?

  死的這三位是否也是被一貫道所殺?

  如果是他們,為啥阻撓工程隊鋪鐵路?這跟搞邪教的沒啥關係吧?

  想想看,如果當初沒有結交三元老弟和小康,恐怕自己早就被殺雞儆猴了,堂堂建政司二把手以極其恐怖的方式離奇死在工地現場,想想就知道影響有多惡劣。

  可事已至此,李冬至真沒啥好辦法,只能工期延後,把難處和疑點寫成報告交給公署大樓去分析,後者再將分析結果呈交給在帝都的張大帥。

  奉天公署大樓的分析其實沒啥大毛病,他們很認真翻閱了李冬至的報告,在這個基礎上順藤摸瓜,不難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一貫道被收買了!

  幕後真兇大概率是賣鹽的蔣希匹!

  這貨就喜歡搞類似的小動作,還沒出兩廣的時候就想方設法搞湘省和閩省。

  現在都拿下了江浙滬,隱隱有與北洋分庭抗禮之勢,傻子都知道兩家未來必有一戰,蔣希匹能不搞小動作?再說了這貨今年四月份剛剛發動了血腥政變,做出啥事來都不會讓人意外。

  真假重要麼?

  不重要。

  重要的是奉系將以此為藉口展開報復行動。

  跟利益相比,真相一文不值。

  況且大概率還真就是蔣希匹做的。

  就在李冬至愁眉苦臉的時候,帝都發來針對性的電報。

  攏共就八個大字——不計代價,恢復工期。

  李冬至內心苦笑不已,因為這份電報其實在意料之中,他認為老帥從來不是婦人之仁,死了幾個不足為道的小人物罷了,怎能跟大事相提並論?

  沒辦法,李冬至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幹下去,不過他打定主意絕對不再去工地現場了,哪怕是老帥拿槍逼著都不去,自己寧願吃子彈。


  除此之外,他也格外想念幾位老弟,如果在身邊的話該有多好啊,什麼鬼啊神啊的都不怕,來一個削一個。

  可真相,它當真不重要麼?

  下午,石門東南莊園外。

  一路狂奔趕回的趙三元發現,在莊園外圍的些大道上被設下了關卡,名義上是提高治安,打擊匪盜。

  這種話也就騙騙小老百姓,早不提晚不打,偏偏趕在節骨眼上做實事兒,要麼是面子工程,要麼是另有深意。

  結合當進石門縣長和一貫道的利益交換,趙三元用腳趾蓋想都知道是咋回事,為密談提高安全度罷了,任何身份不明的人來到附近先扔進監獄再說,反正有的是理由,這年頭又沒有上訪告御狀一說,只要不太離譜,各地方都能做到可持續的竭澤而漁。

  不過這種徒有虛表的面子工程對趙三元不起什麼作用,可當他試圖通過田野潛伏進莊園建築群時卻察覺到了不對勁。

  沒有什麼警戒哨,也沒有巡邏的一貫道弟子,風吹麥浪,田地里連個人都沒有,但趙三元踏入某個『界限』之後,心裡猛然咯噔一下。

  壞了!

  是武奇門!

  這裡布了陣!

  果不其然,趙三元再次望向身後時,肉眼已經看不到來路,四面八方都是金燦燦的麥田。

  跟幻術還不一樣,不單單是迷惑五感,某種程度上來說武奇門陣法是改變了一方天地風水,比幻術要高級太多,想要暴力破解不是不可能,反正趙三元肯定做不到,奇門遁甲中除了文奇門,他並不擅長武奇門,想當初在李家老宅面對使用遁術的一貫道馬仔,他都需要老康輔助才能踏的精妙,步步在點上。

  看來一夜之間,石門分壇做好了充足準備。

  真要有人想當老六搞破壞,肯定會被會被周邊道路設卡的巡警們迷惑,以為是外緊內松,實則是外緊內也緊,不明深淺的人只要踏進來必會陷入迷陣之中。

  時間緊迫。

  如果逗留的時間太長找不到破解辦法,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異樣,當下最好的辦法是不亂走不亂動,因為趙三元所看到的景象並非真實,瞎走的話大概率落入陷阱或是撞槍口上。

  「麻了個巴子的,老康在就好了。」

  趙三元蹲在麥田中罵罵咧咧,仔細思考著對策。

  眼瞅著快到黃昏了,萬一虎子那邊露餡沒兜住可就全完了,不止會暴露自己,虎子他也會跟著吃瓜落。

  早知道就該跟師父和老康學幾手武奇門,現在可好,只能幹瞪眼。

  拿出羅盤,試著去破解陣法,然而羅盤天池裡的子午針跟觸電門了似的來迴轉動,完全沒用。


  放下羅盤後,又點燃三根竹香去觀察香灰的顏色和香氣飄散的幅度方向,還是沒找到突破點。

  「唉大意了啊」

  趙三元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嘆著。

  要是沒有在被發現前回到虎子身邊,那所有指定的計劃都將付之東流,石門分壇的人又不傻,一定會察覺到有人要搞事情,從而提高警惕,那麼留給己方的路只有一條。

  硬幹。

  趙三元並不討厭來硬的,可這麼一來許多秘密就更是無從知曉,他並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

  就在這時,他餘光發現了怪異的東西。

  說是怪異吧,其實也沒多奇怪。

  一泡屎。

  一泡風乾了的屎。

  野外又沒公共廁所,有屎很正常。

  但趙三元確定這肯定不是動物拉的粑粑,是人拉的。

  那就更奇怪了,莊園內對一貫道弟子的管理很是嚴格,況且建築群里是有廁所的,誰閒著沒事走這麼遠來麥田裡拉粑粑?

  趙三元腦海中很快浮現出虎子吃多拉多的德行。

  不會是那小子的吧?

  秉承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趙三元往前常識性走著,想看看能不能發現拉粑粑的虎子。

  人沒發現,但隔著不遠處又發現了一泡屎,顯然比上一泡要新鮮點。

  趙三元又順著方向往前走,總是隔一段發現粑粑,而且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他總感覺這些粑粑拉的地方暗合奇門遁甲.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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