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世界在詭變,新的儀式:祭詭神
第101章 世界在詭變,新的儀式:祭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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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要怕。】
【這只不過是夢境而已。】
【躺在你身邊的是這個夢境的主宰。】【祂叫夢中詭。】
【其實祂早就住進了你的夢中。】【你沒發現嗎?】
【這幾天你的夢變得很奇怪。】
【總是夢到那些很怪誕,又很真實的東西。】【這些啊······都是夢中詭的夢。】
【明明接收了詭異的夢,你卻沒有瘋掉,夢中詭順著夢的連接,找到了你。】【現在······你們已經是一體了。】
漆黑的文字宛如鬼火在眼中亮起,穿透了模糊的淚光。看著這串文字,歐陽夢更加的恐懼了。
因為她聽到身邊傳來了翻身的聲音。她想閉上眼睛,讓自己躲進黑暗中。
但是她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又不聽使喚了。
她感到自己的脖子正在扭動,視線不斷的傾斜。一張慘白的臉逐漸映入了她的眼中。
這是一張女人的臉。
蒼白、僵硬、沒有任何的表情。
唯有一雙眼。
睜的大大的,兩顆漆黑無光的瞳孔,死死的與歐陽夢相對。在這雙眼中,歐陽夢看到了自己的臉。
一張蒼白的七竅流血的。自己的臉!
「啊!」
恐懼衝破了某種束縛,讓歐陽夢發出了刺耳的尖叫。短促的尖叫後,她兩眼一翻,直接昏迷了過去。
她沒有看到,在她失去意識的時候。
這具可怕的女屍緩緩的爬到了她的身上。發出了一陣怪笑。
祂的身體逐漸化為了一團虛影,融入了歐陽夢的體內。詭異在肆無忌憚的擴散。
總是能夠以人們意想不到的方式和人類產生了連接。成功駕馭者生。
失敗駕馭者死。
世界的詭變在無聲無息中進行。有些人活著,實際上已經死了。
有些人死了,但是卻以另一種方式活了下來。
「媽媽,我好怕.」
弱弱的聲音在陰暗的房間中響起。
一名看起來只有八九歲大的小女孩,緊緊的抱著一個玩具熊,眼淚漣漣。在她的身邊站著一具僵硬的身影。
這是一名穿著居家服的女人······或者說是女屍。
祂的皮膚蒼白,表情僵硬麻木,兩行發黑的血液從眼角流下,在臉上印下了兩行可怖的紋路。
淡淡的腐臭和陰冷氣息在祂的身上環繞。
小女孩的聲音仿佛觸動了祂,祂抬起了乾枯細長有著長長黑色指甲的蒼白手掌,緩緩的朝著小女孩的腦袋探去。
一股格外陰冷的氣息在祂的手指之間蕩漾。讓人頭皮發麻。
但是在這隻手落到小女孩的腦袋上時。
這股氣息卻驟然消散,只留下了這隻蒼白冷硬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小女孩的頭上。
·······,
微微張開了乾涸開裂的嘴唇,女屍的口中擠出了一個沙啞的字。
在祂混沌的黑色瞳孔中,一絲殘留的人性好像風中殘燭掙扎著不斷燃燒。「媽媽·····你的手好冷·····」
小女孩抬起頭在女屍的手掌上蹭了蹭。
她含著眼淚的雙眼中沒有任何的亮光,一片無神。她,是一個盲人。
她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但是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媽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媽媽,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你躺下休息一會吧,我給你弄點吃的。」
小女孩抬起手抓向了女屍的手掌,但是女屍這時卻快速的縮回了手掌,不想讓小女孩碰到她可怕的手。
「不······用······」
女屍費力的操控著嘴巴,吐出了這兩個字。咕咕~
這時,小女孩的肚子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聲音。
小女孩連忙捂住了肚子,大聲道。
「媽媽,我不餓,求求你,別走~!!」但是此時的女屍已經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等······我·······」
沙啞陰冷的聲音落下,祂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的黑暗當中。
「嗚嗚!我不要一個人·····我好怕·····」
小女孩緩緩的蹲了下來,雙手僅僅的抱著玩具熊,眼淚不斷的流下。她看不到,在房間的茶几上,一個手機正亮著血色的光。
【有一種偉大,叫做母愛。】
【明明身體已經完全壞掉,靈魂也被侵蝕了大半,但是這位母親卻憑藉著對孩子的愛,硬生生的用自己的屍體完成了詭異的駕馭。】
【她現在死了,但又活著。】
【為了讓自己的女兒能夠在這個充滿了絕望的罅隙中生存下去。】【她願意化身為可怕的祂。】
【但是祂不知道一件事情,祂要守護的她,現在還是她嗎?】嗚嗚嗚······
女孩的哭聲在房間中迴蕩。
一股股隱晦的氣息在房間中升騰。女孩的影子不斷的扭動顫抖。
一個個血口從影子中出現,血口中鼓出了一隻只亂轉的眼球。
這些眼球中充斥著惡念和扭曲。
仿佛隱藏著無窮無盡的負面情緒。
在這些眼球出現的同時,哭泣的小女孩嘴角十分不自然的翹起了一個扭曲的弧度。驚悚莫名。
「東西在這裡。」
帝都,特事科總部。
陳煜再次碰到了那名給自己送儀軌·拜詭神的青年。
只不過這次這個青年的表情稍稍有些僵硬,看向他的眼神透著一股子敬畏和警惕。「謝謝。」
低頭看著這個貼滿了禁詭符,還被一圈暗紅色好像被血液浸透的繩子捆綁的手提箱。陳煜挑了挑眉毛。
他發現,他每次來特事科總部總是能夠看到一些新的東西。就像這根捆住了手提箱的繩子。
在這根繩子上,陳煜感受到了一股比禁詭符強了近十倍的陰冷氣息。
這些氣息和禁詭符連通,竟然形成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壓制力量,將這個手提箱完全的包裹起來,讓這個箱子的內部氣息不漏分毫。
「不客氣,我叫白棟,考古局一級學者。」青年搖了搖頭,突然自我介紹了起來。
「你不是特事科的?」
聽了青年的自我介紹,陳煜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這個青年是特事科的馭詭者呢。
「考古局和特事科是平行單位,經常會有工作上的協同和交流,我也因此經常在這裡走動「這樣啊。」
點了點頭,陳煜表示了解。
他拿過手提箱,抬手準備解開箱子上的繩子,驗一驗貨。「你最好小心一些,那張皮······很詭異。」
見陳煜這個動作,白棟忍不住開口子提醒道。作為知情人,他很了解這張皮代表的是什麼。
那是一張可以讓詭異快速復甦的邪異之物,哪怕不舉行儀軌,這張皮都有讓詭異躁動的特殊力量。
正常情況下。
這種馭詭者遺物應該被封存在禁忌物品倉庫的最深處才對。但是眼前這位就是要這張皮。
最終考古局只能將這張皮從禁忌物品倉庫取了出來,讓他給送了過來。因為相比於這張可怕的皮。
眼前這位更加的危險。
如果他產生了強搶的想法,怕是沒人能攔得住。
「嗯,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先出去,我檢查完後會叫你的。」挑了挑眉毛,陳煜笑了笑道。
這張原始咒皮也許很邪異,但是陳煜相信就算這張皮再邪異他也能壓得住。這是多次鎮壓詭異後養成的自信。
這種自信讓他有了應對任何麻煩的底氣。「······算了,你開吧。」
微微猶豫了一下,白棟搖了搖頭,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呵呵。」
微微一笑,陳煜摸上了手提箱上的繩子。細微的陰冷觸感傳來,接著便被詭手泯滅。
隨著這股陰冷氣息被詭手抹除,這根血色的繩子瞬間褪色,化為了一團黑灰從手提箱上落下。
「.」
看到這一幕的白棟,眼角微微抽搐。
陳煜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還在認真的開著箱。將一張張的禁詭符從箱子封口上撕下。
他打開了手提箱。
一股夾雜著香灰味的寒意從箱子裡沖了出來。「詭異的味道······但又不完全是。」
在手提箱中,還有一個粗糙的布袋,而布袋被一根和箱子外的那根紅繩一樣的繩子綁縛。「用得著嗎?」
陳煜有些無語。
現在他已經能夠感受到這個被裝載布袋中的原始咒皮的氣息了。
這張咒皮雖然氣息很陰冷,比之許多普通的詭異還要強大。
但是這股氣息非常的穩定。
相比於那些動不動就要暴起殺人的詭異強太多了。
面對這樣的詭異,只要保持距離,基本上就不用擔心危險。搖了搖頭,陳煜手指點了點紅繩。
詭手溢出,再次將紅繩的靈異磨滅。
拍掉了紅繩化成的黑灰,抬手拿起布袋,將布袋的繫繩解開。陳煜從中抽出了一卷昏黃干皺的皮。
這卷皮摸起來粗糙堅韌,紋理雖然看起來像人的皮膚,但是觸感上卻完全的不同。「是詭的皮嗎?」
手指微徼摩擦,陳煜感到這張皮相當的奇異。
哪怕自己雙手中蘊含著詭手的力量,也無法輕易的將這張皮毀滅。這張披上蘊含著相當強大的詭異力量。
「有趣。」
抓住原始咒皮的兩角將其抖開。
一陣格外濃郁的香灰味擴散開來,一絲絲幻象開始在腦海中出現。
龐大的祭壇,恐怖的祭祀,怪奇的人影,還有鮮血流淌,斬首開膛的屍體。這些屍體的臉上全都帶著扭曲又興奮的笑容。
那種感覺就好像死亡對於他們而言是某種十分榮耀的事情一般。令他們產生了強烈的愉悅和幸福。
香燭在燃燒,祭祀已經開始。
怪奇的人形舞動開來,地面上亮起了複雜的紋路。這些紋路有些類似於原始咒皮上的圖案和文字,但是又更加的複雜,也更加的邪異。
仿若來自地獄的繪圖。
無數的鮮血開始匯入這些紋路當中。
光芒在匯聚。
文字在聚合
一個有些猙獰的詭異文字人形從紋路中站了起來。
這個人形也是由無數的文字和圖案組成,不過相比於陳煜曾經面對的文字人形。
這貨的形態更加的猙獰可怖。
在池身上。
大部分文字都很扭曲尖銳,這些尖銳的筆畫,甚至穿透了袍的體表,形成了-根根宛如利刃的尖刺。
再加上池腦袋位置上如同鬼臉的圖形和文字。
讓他的氣息主打一個猙獰和兇狠。
池的感知和那個文字人形一樣的敏銳,剛剛出現就察覺到了陳煜的窺探。
但是這個發現,對池而言並不是好事。
砰!
無形的恐怖偉力降臨。
讓這個文字人形當場炸開。
一道血色的光影從文字人形炸開的地方湧出。
融入了陳煜的意識當中。
「祭!」在陳煜的腦海中。
又多出了一個扭曲的文字。
這個文字除了擁有著配套手印之外。
還有多出了一個儀式。
一個名為祭詭神的儀式。
「呼!』
輕呼了一口氣,陳煜的雙目恢復了清明。
他查看了一下腦海中多出來的詭印後,將目光投向了前方。
他看到,站在他對面的白棟正瞪大了雙眼,眼白血絲密布。
一根根粗大的青黑血管在他體表凸顯。
一縷縷黑色的血從他的鼻子和耳朵中流出。
在他的皮下,仿佛有什麼活物在奔跑,讓他的皮膚上多出了一個個巨大的鼓包,看起來噁心又驚悚。
「額有這麼難受嗎?」
感受著白棟身上躁動的陰冷氣息,陳煜搖了搖頭。
剛剛原始咒皮中溢出的香灰味的陰冷氣息有-大半都被他吸走了。
他沒想到,他甚至連連剩下的這點氣息都扛不住。
上前了兩步。
看著雙目已經無神的白棟。
陳煜抬起了手掌。
一個禁字詭印出現在他的掌紋上。啪啪!
反手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
詭手釋放的禁詭之力直接爆發。
白棟體內躁動的詭異瞬間陷入了沉寂。
「額」
眨了眨眼睛,白棟的意識終於回歸。
「呼!呼!呼!」
忍不住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白棟雙手撐著地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剛剛,他看到了非常恐怖的幻象。
幻象讓他體內的詭異直接開始復甦狐。
他嘗試著強行駕馭,但是根本沒用,他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沉淪,身體也在被侵蝕。
他本來以為自己要完蛋了,直到他感到自己的臉頰一陣抽痛。
接著他體內躁動的詭異直接沉寂下來。
「謝、謝謝。
雖然臉都給抽腫了,但是白棟並沒有生氣。
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陳煜那兩耳光的話,他怕是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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