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瞬間被拆分的兩人
第218章 瞬間被拆分的兩人
回憶開出一朵燦爛的白花。
何銀兒站在鬼湖之上,手持白色的靈位開始招魂。
而余知樂,則是百無禁忌的朝著那陰霾中那身穿青色壽衣的無臉女人走去。
他踩在一朵朵又慘白鬼手組成的花朵上,身上的腐爛在迅速的恢復,陰冷肆意的揮發。
但,似乎他的恢復引起了恐怖的效應,他剛剛恢復的皮膚,又開始腐爛,身上的陰冷再次加重,濃郁的屍臭從他的身體上朝著周圍蔓延。
此刻,這一片街道被屍臭給充斥。
腐肉寸寸滴落,一滴滴黑色的屍水從裸露出來的皮膚骨骼當中流出。
余知樂不成人樣,但那張臉卻始終是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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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余知樂就知道為什麼自己這張臉完好如初了。
他的臉皮詭異的飛起,余知樂頓時感覺自己的意識一陣恍惚,沒有絲毫猶豫,他伸手迅速按住飛起的臉皮。
此刻,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和這張臉皮綁定在了一起,他可以確定,只要這張臉皮脫離了他的身體,那他就會倒下,然後等死。
「恐怖的襲擊,詭異的殺人規律……」
一根根黑色的縫合線從他的後頸冒出,黑色的縫合線穿透飛起的臉皮,強行將這張臉和這具肉體綁定在了一起。
鬼騙人的能力發動,擁有鬼湖恐怖程度的鬼騙人,直接將這次恐怖的襲擊給欺騙了過去。
啪嗒~!
身後黑暗當中一個人影詭異的倒在了地上,再起旁邊一張蒼白的臉皮掉落在地上,被黑暗快速的淹沒。
襲擊被轉移,他飛起的臉皮重新癒合,余知樂身上的腐爛也在快速的恢復。
陰霾當中的無臉女人,始終站著不動被陰霾籠罩著,可人家只是不動,就已經襲擊了余知樂四五次了,每一次都可以算是必死的襲擊,其中剝離他臉皮的襲擊直接就是必死的詛咒。
這隻鬼的殺人規律是什麼,余知樂不知道,這也不重要。
余知樂只是慢慢的朝著那個女人走去,他的身後則緩緩的出現了一個環繞住他脖子的黑裙女屍。
黑裙女屍掐住余知樂的脖子。
咔咔咔~!
骨頭直接被捏碎,余知樂卻毫不在意。
陰冷在次加重,余知樂忽的停了下來,背後的黑裙女屍詭異的伸出雙手朝著陰霾當中的無臉女人抓去。
纖細蒼白的手臂伸展出了一個詭異的長度,宛如一個長脖鬼一樣的手臂穿透陰霾,直接掐住了無臉女人的脖子。
恐怖的靈異開始朝著對方壓制而去。
余知樂頓時感覺到了壓力,他不受控制的微微彎腰,就仿佛身後突兀的多了一個人的重量一樣。
「好恐怖的厲鬼!」
余知樂眼眸深沉,鬼湖迅速朝著陰霾蔓延,滲透陰霾直接流到了壽衣無臉女人的腳下。
一隻只蒼白的鬼手迅速的抓住無臉女人的腳然後攀附上女人的胸口。
鬼湖開始壓制這隻厲鬼,被黑裙女屍和鬼湖一同襲擊壓制,這隻身穿青色壽衣的無臉女鬼不出意料的被壓制了。
「成了……」
余知樂微微抬頭,看著那隻被黑裙女屍掐住脖子,同時又被鬼湖裡面的鬼奴抓住身體的無臉女鬼。
「解決掉了一隻。」
身穿青色壽衣的女鬼開始被那些鬼手拉拽著進入鬼湖。
只要進入了鬼湖,他就可以洞悉學習對方的殺人規律。
「知樂!」
突然,何銀兒喊了一句,余知樂微微一愣,下一刻,他偏頭看向自己掉落在水面的手臂。
「手怎麼掉了?」
緊接著,另外一隻手臂也詭異的脫落了,緊接著余知樂感覺自己失去了平衡,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著另外一邊摔去。
啪嗒~!
身體掉落在水面上,一顆頭顱在水面上滾出去老遠。
何銀兒望著眨眼睛就被肢解了四肢和軀幹,只剩下一個腦袋還活著的余知樂,心裡有些生氣。
那隻鬼詛咒他們的厲鬼動手了!
「這是詛咒?」
余知樂眨了眨眼睛,此刻他就只剩下一個腦袋在水面上,他眼睛微微轉動,看著自己的四肢和軀體,忽的他瞳孔縮了縮。
他看到了水面上忽的多出了一個軀體和腦袋。
「黑裙女屍也被肢解了!那無臉女鬼……」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靈異作用在他的臉上,余知樂臉色微微一變,他的臉皮再次飛起,縫合線被一根一根的扯斷,縫屍鬼無法阻擋無臉女人的襲擊。
「找死!」
何銀兒冷冷的看著無臉女鬼,紅色的蓋頭無風自動,自己掀起,一雙血紅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無臉女鬼。
恐怖的詛咒發動,身穿青色壽衣的無臉女人直接倒在了水面。
何銀兒壓制住了這隻恐怖的厲鬼。
襲擊被阻攔,飛起的臉皮重新開始被縫合。
余知樂皺著眉看著何銀兒,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事情似乎還沒有結束。
果不其然,就在無臉女人被徹底壓制的瞬間,陰霾突兀的暴動起來,直接將余知樂的所有身體都給籠罩了進去。
何銀兒臉色微微一變,想要去幫忙,但下一刻,她的手臂掉在了地上,緊接著是雙腳,然後是腦袋。
黑暗席捲而來,一隻只詭異的手掌從黑暗當中伸出,紛紛抓住何銀兒的軀體,有的抓何銀兒手臂,有的抓雙腳,有的搶奪那具被嫁衣包裹的軀體,而有的則是去搶奪那重新被紅蓋頭遮蓋住的腦袋。
「我居然被拆分了!」這是何銀兒失去視野之後,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
黑暗和陰霾分別吞噬了兩人,緊接著黑暗和陰霾迅速的散去,街道重新出現,鬼湖已然消失不見。
一處不知名的地方,手持畫筆的人看著眼前的油畫,油畫上空空如也,有的只是一片撲通的街道。
手持油畫的人在這副平平無奇的油畫前站立了一會,然後轉身走向了一張空白的畫紙。
緊接著,這個詭異人開始在這張空白的紙上作畫,很快,一副惟妙惟肖的油畫出現。
油畫的內容是一個房間,房間裡面有四五個人。
這些人畫的極其逼真,容貌,神情都畫的極其真實,甚至可以看到畫中人眼中的恐懼和驚慌。
這個手持畫筆的人停下了動作,沒有在動筆,它似乎在觀察著畫中的幾人。
但很快,這個人再次動了,他提起畫筆在這副新鮮出爐的油畫上添上了一筆。
陰冷迸發,整副油畫變得陰氣森森,死氣沉沉。
而就在添上這一筆之後。
一處房間內,有四五個人,身體詭異的散架開來,手臂,腦袋,軀體就這樣掉在了地上,就跟掉在地上的積木一樣,被摔散架了。
但詭異的是,他們散開的軀體沒有一點鮮血流出,且他們的身體在迅速的開始變得乾枯,最後變成了一灘灘灰燼。
灰燼堆積在地面上,等待著被別人發現,或許這些灰燼能有一些其他的作用。
隨著這幾個人的死去,那副詭異的油畫迅速的開始變化,最後變成了一間普普通通,但房間內卻有幾堆灰燼的油畫。
手持畫筆的人在油畫前佇立了一會,又轉身走向了一張空白的畫紙。
……
……
這是一個詭異的城市,在這座充滿厲鬼的城市當中,活人的數量少之又少。
當然,對比厲鬼來說,活人的數量還算是很多的,因為每一天都有活人誤入這個詭異的世界。
一幅幅油畫,一個個詭異的城市,村落,古鎮,莊園……
裡面或許有鬼,或許有活人。
天空的紙灰始終沒有停歇,就宛如逢年過節燒紙祭奠先人,燒完的紙錢留下灰燼然後被風吹向天空然後落下一樣。
這裡,真像是死後的世界……
詭異的城市當中,一個渾身青黑,眼眸黑漆的青年,行走在這座詭異的城市當中。
它在街道當中穿梭,在屋舍當中行走,它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那東西走了?」
一處別墅的二樓當中,一個臉色略顯蒼白的女人小心翼翼的看著窗外街道那走過的人影,心裡鬆了一口氣。
但在聽到同伴的這一句話的瞬間,她臉色頓時變了。
「不好!」
她心裡暗道要出事,顧不得教訓同伴,連忙去看窗外的街道。
街道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仿佛並沒有什麼存在聽到剛剛發出的聲響。
但女人卻沒有松心,而是極其警惕的觀察著街道是蛛絲馬跡。
觀察了好一會,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她這才放下心,「小月,你差點害死我們,得虧那隻鬼沒有注意到,不然……」
嗤嗤嗤~!
女人話還沒有說完,耳邊卻響起了咀嚼的聲音以及吞咽食物的聲音,這個聲音極其陌生。
女人身體頓時僵硬起來,她緩慢的回頭看去,漸漸的她的身體顫抖起來,她不敢相信事情是自己想的那樣,如果真的是那樣,那真是太恐怖了……
女人終於回頭,當她看清楚身後的場景之後,整個人仿佛一個泄了氣的充氣娃娃,無助的癱軟在地上。
她望著這血腥恐怖的畫面,無助絕望的靠著牆壁,「完了,死定了……」
頭顱被整個吞下,鮮血被吸吮乾淨,他們死的很安詳,腦袋被一口咬下,連聲音都沒有發出。
女人就這樣看著這個渾身皮膚青黑的厲鬼將同伴一個個吃的乾乾淨淨。
然後就看著這隻鬼朝著她走來,她絕望的閉上眼,但在下一刻,她多希望自己能和同伴一樣被一口咬下腦袋。
痛苦的哀嚎聲在這間別墅響起,持續了不知道多久,這道聲音終於消失了。
房間內空空如也,只要牆壁上被指甲摳出來的凹痕和一段文字記錄了這裡發生的事情。
文字是這樣記敘的:
「我的同伴被吃了,被一口咬掉頭,吃掉內臟,皮膚,骨骼……」
「這是鬼!真正的鬼!吃人的鬼!」
「我要死了,但卻沒有死,我明明已經被吃掉了雙腳了!」
「它又來了!」
「這次它吃到了我的肚子,我現在還剩下半截身體,腸子已經被吃乾淨了。」
「我還沒有死!」
「我為什麼不死!它又來了!」
「這次我的胸被吃了!」
「我依舊沒有死……」
「但我覺得快了,因為我已經沒有多少可以吃的了,最多兩次我就會被吃乾淨了……」
「我只剩下肩膀和腦袋了,肩膀和腦袋僅僅有一層皮連著,好神奇,我還活著,我還可以感覺到手臂的存在,甚至可以操控它,這就是鬼的恐怖嗎?」
「我要死了,它又要來了!」
……
文字記錄著血腥,記錄著一個詭異的事件。
一棟被陰霾籠罩的大廈內。
「餓死鬼要開始吃鬼了嗎?」
何銀兒看著窗外模糊的場景,眼眸微微眯起。
「知樂,你得快點了,我暫時沒辦法離開這裡,如果你可以駕馭餓死鬼,我就不需要去尋找自己的軀體了。」
何銀兒看著自己現在的身體,是一個小孩的軀體,這也是一隻鬼,但卻是一隻無頭厲鬼。
出於厲鬼的本能,她被這隻鬼當做了拼圖安在了腦袋上。
一顆披蓋了紅蓋頭的頭顱,一具七八歲的小孩身體,看起來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何銀兒轉身朝著走廊的深處走去,她要尋找自己的身體,她和余知樂都被拆分了,但她是最嚴重的,因為她的軀體本身就是一隻鬼,現在被拆分,她的恐怖程度下降了一大截。
她甚至已經失去了鬼蜮。
一處莊園當中,一具無頭的軀體被掛在尖銳的護欄上面,屍體被護欄洞穿,鏽跡斑斑的護欄依舊鋒利。
整片莊園被一片陰霾籠罩,陰霾厚重,範圍極遠,整片莊園包括那片詭異的麥田都被陰霾籠罩在內。
莊園內,一間充滿灰塵的房間當中,一顆被吊在屋頂的頭顱詭異的睜開了眼睛。
「鬼畫的危險程度太高了。」
頭顱看著下面的房間,房間內有壁爐,壁爐此刻正在燃燒,裡面被當做燃料的屍體散發著濃郁的焦臭味。
「餓死鬼要開始吃鬼了嗎?」
這顆頭顱眼眸微微閃爍,「看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那隻鬼應該沒有再注意我們了。」
滴答~!
一滴陰沉的湖水忽的滴落,緊接著越來越多,漸漸的房間內下起了小雨。
不一會整個房間都被淹沒,撲通~!
被吊起來的頭顱忽的落了下來,掉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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