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看法
第48章 看法
「2,07。」
余知樂將包放在上面的隔板上,坐在了自己靠窗的位置。
這次前往大昌市,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問鬼櫥和人皮紙一件事情,他想知道自己到底醒沒醒。
在夢裡,一切的存在都是根據他的認知而存在的。
但在真實的夢的都存在缺陷。
鬼櫥的存在,說不定能讓他確定自己到底醒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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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憑藉鬼櫥得知結果。
但人皮紙肯定可以。
它只能說真話。
余知樂微微眯眼,望著窗外。
想要證明這個自己是否在做夢,有很多有用的辦法。
但只是余知樂不知道而已。
人皮紙現在應該還在方鏡手上,但也可能不在。
距離劇情開始還有一個多月。
余知樂嘆了一口氣,看著窗內的人影,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平靜的眼眸當中有著淡淡的憂愁。
慘白的皮膚下若隱若現有血紅的絲線在緩緩的遊走。
厲鬼復甦距離不遠了,得快些謀劃第三隻鬼了。
自己身上這隻鬼很詭異,跟嚴力的鬼血沒什麼區別。
想要找到壓制這種厲鬼的鬼很麻煩,甚至駕馭起來也會很困難。
余知樂知道靠自己想要駕馭第三隻鬼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必須得靠一些外力。
第三隻鬼他有了想法,但會很危險。
危險到,只要他敢這樣做就有可能直接死在開頭。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等他確定了這是不是夢境之後,他就會開始去尋找適合他的第三隻鬼。
高鐵動了,他的身邊沒有人坐,這趟高鐵並沒有坐滿。
還有很多空位。
他現在的形象並不怎麼好。
任誰都不會坐在一個臉色慘白,皮膚蒼白,神態病懨懨的人身邊。
哪怕這個人有點小帥。
高鐵的速度很快,也很穩,窗外的場景快速的從眼中掠過。
「爺爺,余知樂他似乎不對勁。」
太平古鎮,帶著照片回來的何銀兒坐在自己爺爺的面前。
對面的老人似乎老了很多,她出去才不過一個月,老人的精氣神就散了差不多一半。
「怎麼個不對勁法?」何連生拿起茶杯的手微微頓了頓,抬頭看著自家這個孫女。
「我們這次遇到了一些事情,他好像陷入了一隻鬼的夢境,我似乎也是,我分不清我是不是還在做夢,他同樣也分不清。」何銀兒沉默了一會,抬頭看著爺爺神情凝重。
「哪怕是現在,我也無法分辨出,我還是不是在做夢。」
聽到何銀兒這話,何連生臉色微微一變。
「仔細說說看,你們這一行的情況,具體到細節。」
事情有些大了,自家孫女才出去一次,就變成這樣回來,他們這兩個小傢伙到底是去的什麼地方。
何銀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組織了一會語言,開始講述槐村之行。
何銀兒開始講述,隨著文字被吐出,何連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徹底陰沉了下來。
直到聽到余知樂手掌直接炸開的時候,何連生眼眸低斂了下來。
何銀兒說完了,環境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那布滿靈位的靈台微微晃動了一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何連生嘆了一口氣,「我並不能幫你分辨你是不是在做夢,無論我說什麼,在伱此刻的世界當中都有可能是虛假的。」
「這跟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是一個道理。」
「這只能靠你們自己去分辨。」
何連生望著何銀兒,「如果你們都是傻子,那我完全不用為難。」
「但你不是,你只是反應遲鈍,不懂人情世故而已,余知樂更不是,從余知樂對你說的話我就知道,這個人的腦子不簡單。」
「他很聰明,可就是這樣人常常會自誤。」
「察見淵魚者不祥,說的就是這種人。」
「聰明不到極致,就會陷入誤區。」
何連生嘆了一口氣,「要是余知樂智如妖,他就不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因為這種人他會有很多方法證明自己不是做夢。」
「可惜,他不是這種人。」
「高於大多數的普通人,但低於極致的聰明人。」
聽著爺爺的話,何銀兒微微一怔,「按照這麼說,余知樂可能會很難分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差不多,這樣余知樂會很危險,極其危險,因為當徹底分不清的時候,那就是這個人癲狂的時候。」
「分不清……就會瘋嗎?」何銀兒張了張嘴,有些覺得不可置信,余知樂這種人會因為分不清而瘋嗎?
「他……」
「不可能?」何連生笑了笑,他搖了搖頭,「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余知樂並不是最聰明的那一撮人,但也不是最笨的人,這種人上不頂,下不限,最容易陷入誤區。」
「不過不管如何,你還是要跟著他。」
何連生拿起桌子上背著的照片。
照片上的場景被映入眼帘,何連生微微眯眼,這地方……
「他接下來是打算去這裡?」何連生微微眯眼,直視著何銀兒。
「嗯。」何銀兒點了點頭。
「知道為什麼要去嗎?」何連生問道。
何銀兒搖了搖頭,「他沒有說。」
何連生沉默了下來,他看了看照片上的場景,沉默了良久,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紙錢。
「第七站下車,那裡就是目的地。」
「帶三塊靈位出去,最上層的三塊,它們三個沒有要害人的心思,但每塊靈位只能用三次,你不能用盡。」
何連生將黃紙放在桌子上,起身去靈台上拿下了最上面的三塊靈位放在了桌子上。
「小心點,別死了,對他也小心點,如果察覺到明顯的殺意,不要猶豫,走就行,他能帶著你,完全是因為他爺爺在他身上下的詛咒,你要是死了,他也會死,但要是他找到壓制詛咒的方法,你會死的很快。」
何銀兒看著爺爺,沉默了一會問了一個她疑惑很久的問題,「既然是因為這樣,為什麼還要我一直跟著他?」
明明是一個隨時可能會殺了自己的同伴,為什麼爺爺還要讓她跟著?
何銀兒想不明白,也猜不到真相。
「危險伴隨著機遇,他能讓你不受欺負。」何連生沉默了說道,但心裡偷偷的補充了一句,「至少在他的實力超過他爺爺之前,你是安全的。」
何銀兒不說話了,她看著爺爺,默默的將桌子上的東西收好,轉身離開了這間祠堂。
望著離去的孫女,何連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這個時代能護住自家這個傻子孫女的,沒多少了。
出去一趟,何銀兒變得沉穩了許多,沒有以前那種衝動了,要是換做以前,她早鬧起來。
而且出言會極其狂妄。
但這次沒有,這說明她知道了什麼叫差距。
一處隧道內,漆黑的隧道當中,一塊水泥忽的開裂,裂縫當中緩緩的滲出漆黑色的液體。
隨著漆黑的液體從裂縫當中的滲出,漆黑的隧道陡然變得陰冷起來。
液體越來越多,漸漸的形成了一口小水潭,隨著液體增多,水潭也變大了許多。
忽的,一隻漆黑的手慢慢的從水潭當中探出,而隨著水潭裡面探出手,那些液體詭異的朝著那隻手涌去。
高鐵上,余知樂忽的睜開眼眸,低頭看了看胸口震動的手機。
他遲疑了一會,拿出手機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他微微眯眼,選擇接通。
「在哪找你?」電話一頭響起了一個冷冽,但熟悉的聲音。
是何銀兒。
「我還沒有到,到了告訴你位置。」
余知樂眼睛微微亮了亮,看來是問到位置了。
他看著窗外,陽光忽的消失了,高鐵進入了隧道。
車廂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余知樂眼眸微微眯了眯,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出現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好。」電話被掛斷,余知樂看著手機,眼中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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