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混亂的局勢
第153章 混亂的局勢
「轟隆!」
司夜的話,仿佛一道驚雷,讓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止是張羨光,就連其他的隊長,躲在暗處的民國二代馭鬼者此時都感到了一股強烈的驚悚感覺。
有人因為詛咒讓鬼成為家人的,甚至有人被厲鬼操控,有人取代厲鬼。
但是像是司夜這樣的,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你!」張羨光瞪大雙眼,死死看著司夜。
張羨光知道司夜能夠控制新娘,只是在他看來,司夜控制新娘的方法應該是通過某種特殊的靈異。
比如就像是牧鬼人陳橋羊,他也能依靠自身的靈異去控制厲鬼。
實在是沒有想到,司夜和新娘之間的關係居然是這樣的。
他看向北川,目光在北川身上的那件紅色嫁衣上面停下。
「快,攔住那具乾屍新娘,不能讓她接觸到鬼畫,不然我們幾十年來的努力,全都要在這一刻白費。」
接著,張羨光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對身後的破舊樓房喊道。
「想要攔我?你們也得有這個本身才行。」
「張羨光,我承認你很強,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我未必是伱的對手。」
司夜冷冷出聲,「但是現在你無法讓那些民國時期的馭鬼者幫忙。」
「在這種情況下,你要如何分散我身邊的靈異呢?」
「其他人,幫我攔住其他人,張羨光我來對付。」司夜對著身後的隊長們喊道。
眾隊長聽到司夜的話語,遲疑片刻,司夜剛剛的話語驚到他們了。
不過想到張羨光讓鬼畫失控,全然不顧及普通人的做法,他們很快就一個個向著樓房而去。
他們要擋住那些民國二代馭鬼者,為司夜爭取時間。
「你確定要擋住我麼?雖然鬼差確實無解,但是我敢主動出書,自然是想到了應對方法的。」
張羨光冷冷開口,「而且讓新娘駕馭鬼畫,未必有我駕馭鬼畫來的好吧?」
「你的壽命是有限的,終有一天你會死,而成為郵局管理者的我是不會死的。」
「而且如果真的發生了新娘失控的問題,就算你被她囚禁在身邊,不會被殺死。」
「可其他人觸發了她殺人規律的時候,又有誰來阻止呢?」
此刻,廢棄的教室內,又有人影走了出來。
這個人同樣拎著一把鏽跡斑斑的老舊大刀。
他還是張羨光。
不。
不只如此,第二個,第三個,第三個張羨光分別從教學樓內的各個角落走出。
他們全都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哪怕是靈異武器也都相同。
足足五個張羨光匯聚,聯手而來。
「無限重啟?」遠處的李軍注意到這一幕,驚呼一聲。
這一幕似曾相識,但卻讓人感到無比的驚悚。
「這傢伙」
張羨光的靈異是整個靈異圈從未有馭鬼者可以展現出級別的靈異力量。
哪怕只是剛剛接觸,眾人心中都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評估,那就是他們和張羨光的差距很大,至少差了一個級別。
而眼下卻是足足五個張羨光聯手而來。
「司夜真的能夠擋住那傢伙麼?」
一時間,不少隊長都產生了懷疑。
司夜身邊鬼火涌動,在鬼蜮的作用下,一個由石土搭建而成的房間出現。
拿出404和707兩個門牌號,司夜將它們貼在之前準備好的房門上。
「又想來上次那招?不過這次你沒有機會了。」
張羨光冷冷出聲,五個張羨光同時揮砍手中大刀。
「是麼?你對我有所防備,但是我又何嘗沒有防備呢?」
司夜冷笑開口,手中拿出幾個破舊娃娃。
五個娃娃身上分別有著一根黃金製成的金針將它們身體貫穿。
司夜拔掉金針,五個娃娃動了起來。
不過緊接著,這五個娃娃的身體瞬間碎裂成數塊。
「替死娃娃?」張羨光眼神一眯。
雖然替死娃娃在他們這種層次已經幫不上大忙了,但是司夜這個時候使用,還是成功的拖延到了時間。
在這個時候,兩個門牌號已經成功貼在石土房門上。
兩個房間內,分別有黑暗湧出。
這一刻,天空不再是灰濛濛的,而是迅速的灰暗下來。
一團黑暗籠罩了這裡。
「鬼差來了。」
李軍看著那片熟悉的黑暗,臉色麻木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鬼差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林北大驚失色。
李軍空洞的眼眶之中火光跳動:「鬼差事件是司夜解決的。」
「那個時候我曾使用鬼蜮幫忙搭建過一個由石土打造的房間。」
「剛剛司夜的動作,加上那張門牌,很像是那個時候關押鬼差時使用的道具。」
「現在司夜應該是打算放出鬼差了。」
「放鬼差出來」柳三神色凝重。
「司夜這是打算徹底把水攪渾麼?那玩意可不是開玩笑的。」
「鬼差那種不斷成長和無限重啟的能力,一旦放出,讓他得到了幾個隊長身體裡的鬼,將會變得徹底無解。」
「不用擔心,既然司夜能夠控制那新娘,還有其他各種鬼,想必鬼差也能夠被他控制的吧。」
張羨光看到這一幕,雖然知道因為剛剛自己的襲擊被司夜擋住之後,一切已經晚了。
但是他還是再次抬起手,拿著砍刀對著司夜的方向砍了下去。
他現在已經不求阻止鬼差了,只希望能夠攔住司夜,至於新娘和那些隊長就交給其他人吧。
雙橋鎮小學外的不遠處。
幾個人卻是注視著此地,他們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的看著這一切。
因為他們雖然是跟著張羨光等人一起行動的,但卻不是二代馭鬼者,是三代馭鬼者。
之所以會和張羨光有聯繫,主要還是因為張羨光的計劃對於他們而言,的確有吸引力。
他們在很久以前成為馭鬼者,最開始的時候只是想要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
只是後來這些人發現熬到差不多的時候,感情,欲望,人性,統統都開始丟失了。
他們的家人,孩子,親戚,朋友,開始恐懼他們,像是一個怪物不被接受。
這是每個馭鬼者都要經歷的,所以在徹底失去所有的一切之前,他們必須找到一個為之奮鬥的目標。
而張羨光的計劃剛好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一個讓他們有事情可以做,可以去堅持,而且聽起來還像是在為人類做好事的事情。
「這個司夜還真是不簡單,張羨光拼上這條命也算是值了,如果讓這個司夜成長起來,說不定又是一個張羨光級別的人物,甚至更加恐怖。」
一個長著老年斑的老頭面容肅穆,看著被黑暗封鎖的區域。
他叫張先,也是雙橋鎮人,雖然年紀看上去比較大,但實際上在張羨光面前只能算是晚輩。
「可惜了,新娘並不是在我們的手裡,現在這個計劃沒有完美完成的把握。」有人凝重道。
「明明已經計劃好了一切,最後卻沒有想到司夜和那具乾屍新娘的關係,真是讓人感到絕望。」
「理解,謀劃了幾十年,肯定不想最後一戰定勝負,否則打輸了一場,滿盤皆輸那多冤枉,既然要打也要打的有意義。」
「現在已經陷入劣勢,雖然我沒有把握擋住那具乾屍新娘,但是為了這個計劃,我還是決定要去擋一擋。」
「哪怕只能擋住不到一分鐘,甚至十幾秒。」
有人神色凝重,緩緩向著乾屍新娘走去。
「加上我一個,這麼久的謀劃,可不能就在這個時候失敗了。」
「這個計劃已經是我現在活著的唯一念頭了,如果失敗了,那我和死掉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隨著兩人發言,其他人也是面色凝重,向乾屍新娘走去。
就和之前他們說的一樣,現在支撐他們活著的信念就是張羨光的計劃。
計劃失敗,那他們繼續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
成為馭鬼者的時間這麼久,他們早就失去了對生存的渴望,變得麻木,不再像剛開始的一樣,為了活著不顧一切了。
另一邊,鬼郵局內,在油畫的世界中。
另外一個張羨光正待在鬼郵局內,他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裡,心中卻是在默念著時間。
油畫內沒有時間的概念,他只能通過當時之前收到的信號計算出一個大概的時間。
這個時間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過早的暴露會增添不必要的風險,但是太晚的出現卻又會影響計劃的順利進行,所以得卡一個非常關鍵的點。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從這鬼地方出去,被困在這裡太久了,我已經快要忘記了外面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了。」
油畫內的鬼郵局中,再次傳來了抱怨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每天都有,不足為奇。
「我感覺這次的鬼畫很有可能失控,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機會?我看是危機才對,要是真鬧出了靈異事件,外面可是會死很多人的。」
鬼畫的失控不僅是外面的世界,就連身處郵局的他們都察覺到了。
鬼畫的鬼蜮非常強大,範圍更是能夠複製現實從而達到無限擴大的程度。
因此處於大漢市的鬼郵局自然而然的也被鬼畫的鬼蜮入侵了。
而在這些人議論的同時,又有人看向了角落裡的張羨光、
「喂,張羨光,你到底在外面想做什麼?又是殺隊長又是弄鬼畫的,我感覺你在謀劃著名什麼大事呢。」
本以為張羨光不會回答,沒想到角落裡的張羨光卻是緩緩的站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
「什麼?」
油畫裡的張羨光微微一笑:「我說,時間差不多了,我該離開這裡了。」
「離開這裡?張羨光,你湖塗了?我們都是被畫出來的人,不是真實的,只能存在於油畫的世界裡,永遠也沒辦法離開。」
「就連自殺都很難做到,只能如同亡魂一般永遠徘回在這裡,不得自由。」
有人怪異的盯著他打量著,似乎眼前的張羨光一時間有些陌生起來。
不像是平時認識的那個人。
張羨光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往外走去。
其他人疑惑的盯著他看,皆是不明所以。
「你如果不想解釋的話,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阻攔你。」
這個時候,楊孝走了出來,他站在了鬼郵局的門口,攔住了他的去路。
楊哮是楊間父親留下的畫像,是一個很強大的馭鬼者,和張羨光一樣,屬於二代馭鬼者中的頂尖人物。
「說的對,不解釋一下的話,這裡你出不去。」
其他人也看出了張羨光的古怪,被楊孝這一提醒,立刻就走上前來,同樣攔住了他的去路。
一群,至少十幾個人,都是以前五樓的信使,放在外面不算頂尖的馭鬼者,也算是一股巨大的靈異力量。
張羨光道:「解釋?也行,看在我們相處這麼多年的份上,的確是應該給你們一個解釋,免得你們到現在都被蒙在鼓裡。」
「但是這件事情卻是說來話長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就長話短說。」
「其實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油畫裡畫出來的靈異之人,但是我不是,我是正常的活人。」
「開什麼玩笑?正常的活人?在油畫裡活了十幾年,你居然說你是正常的活人?當我眼睛瞎的麼?」立刻就有人反駁道。
楊孝也是皺了皺眉:「我在送完最後一封信之後你就已經在這裡了。」
「正常馭鬼者不可能十幾年如一日不受靈異力量的影響,也不可能不吃不喝的情況之下依舊維持身體的正常機能,哪怕你是異類,也不可能永遠保持這個狀態。」
「是的,所以我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那就是郵局的管理者。」張羨光說道。
只有身為管理者,才能一直呆在郵局內不死,才能十幾年如一日保持一個樣子,完美的融入你們當中。」
這話一出,頓時所有人臉色驟變。
消息透露,對他們而言不亞於一個晴天霹靂。
「你是郵局的管理者?」楊孝死死的盯著他。
張羨光點頭道:「是的,準確的說我是第三任管理者。」
「好了,大致的事情就是如此了,你們其實應該感謝我,因為我已經讓鬼畫籠罩了整個大漢市。」
「很快就能成功了,一旦成功,到時候油畫之中的你們就能進入鬼畫的世界,從這個狹隘的地方脫困離開。」
「運氣好的話還能見到你們以前的親戚朋友,相信以後的日子並不會無聊。」
「嗯?」
他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了過來,頓時眸子勐地一縮。
「你這瘋子,先讓整座城市都拉進鬼畫中來?」
「錯了,不是整座城市,而是所有的城市,所有的人,只有待在鬼畫的世界才能隔絕靈異的襲擊,才能保證所有人都安全的生活。」張羨光認真而又冷冽的說道。
「我希望到時候你們成為我的同行者,而不是干擾著,不過現在,還不是你們做出選擇的時候。」
「如果在這裡殺了你呢?」楊孝眯著眼睛道。
張羨光道:「我是郵局的管理者,在郵局內死不掉,你們殺不掉我的。」
「那就讓你永遠的沉睡下去。」
楊孝大步走來,他的身形逐漸模湖,將要消失,同時一股強烈的困意影響著張羨光。
「楊孝,你是個天才,如果再成長個十幾年不懷疑你真可以做到比我強的程度,可是你已經死了,所以現在這盤棋我得換個對手下了。」
張羨光也不敢遲疑,免得真被拉進噩夢之中去,當即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身前立刻出現了一個出口,整個人順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缺口真的走出了油畫的世界。
楊孝阻止失敗,他靈異力量無法影響油畫外人。
「他說是真的,他真的走出了油畫世界。」其他人驚住了。
張羨光回頭一看,對著油畫世界的楊孝道:「等我成功,我們再來下棋。」
隨後,出口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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